第七章白沙街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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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9月19日 星期四 天气晴我坐着巴尔克的车来到了白沙街孤儿院,发现这比我过去的家好不到哪去。反而,我觉得它比欧利蒂丝庄园还要破旧:发出吱吱呀呀声的摇摇欲坠的大门;墙皮完全脱落的石灰墙;随处可见的老鼠和蟑螂;还有夜晚时传来的阵阵风声(因为窗户玻璃全是破的,根本挡不住风)。
来到这座大约建于18世纪初的古老宅子,最突出的无非就是孤儿院院长----克利切·皮尔森先生。他穿着一件满是补丁而不合身的棕色大衣,里面是一件格子衬衫和一条没系紧的领带。他热情欢迎了我们两个,在聊天的时候,我发现皮尔森先生的眼睛闲不住,看完这个看那个。就像个小偷似的,贼眉鼠眼又不怀好意地死盯着我们。
说来真怪,面对这种令人发毛的凝视,我反倒觉得挺有趣,笑眯眯地看看面前这位表情一点也不自然的男人,巴尔克皱着眉头看着地,显然,皮尔森先生说的话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算了吧,”巴尔克在皮尔森先生忙着看我的个人档案时说,“这院长不像个好人。”“不,我就要住这儿。”我不知怎的冒出这句,“他不是个慈善家吗?”“那是假的,”巴尔克继续劝我,“他以前因盗窃罪进过监狱,你是不是因为那事弄得精神出毛病了?”
这次巴尔克说到点上了,我的确有些不太正常了。可我要住在这座孤儿院的想法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发现住在这里的“住户”都是和我一样脸色阴沉,眼里无神,似乎在思索什么事的样子。我觉得和我有差不多情况的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显得那么特别,我一点不想成为他人眼中的“怪物”、“另类”。
批注:心病需心药医。可吃错药到会闹人命。这一错误的决定,使多少无辜生命命丧黄泉......
我向巴尔克说了我的看法,他表面上认同了,实际上他心里有些不太情愿,支支吾吾,说不出真心的想法。我摇了摇头,看来这次我是得不到他的任何建议了,他是不是对我彻底失望了?(我一开始这么认为,后来巴尔克说方圆几千公里内只有这家孤儿院算好点,其他的环境都太糟糕了。而且对于长年独来独往的我,太需要一个地方静静了)
条件谈妥后,我们就办理了入住手续。办理入住手续的证件被皮尔森先生交还给巴尔克后,一个面无表情的服务员带我去我的房间。“照顾好自己,”临行前,巴尔克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就写信给我。”“还有, 你能不能时不时写信给我,告诉我这儿发生的事?”他压低声音问。我也低声回应:“没问题,我也希望咱们能时刻保持联系,知道你的工作进度。”他答应了,边嘱咐我别忘了给他写信边走出了孤儿院的大门。
我回到了房间。屋里的陈设很单调:一张铁床,一个衣柜,一个小书柜和一张木书桌,单调点也好,单调的生活不会给人带来什么压力。对于在压抑的环境的我而言,最需要边喝茶边欣赏夕阳的惬意时光了。
经过了十八小时的车程后(为了赶时间,我们凌晨两点就出发了),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一觉,打开行李箱,本想换睡衣洗洗睡了,却看见了那本令我讨厌的《拉莱耶文本》。我把它随手丢到床上,连看都没看一眼。这时,一阵夜风吹过,书哗啦一声被吹开了。我不耐烦地伸手要把它合上,可我的动作顿时僵住了。
我正视着书页,泛黄的纸上的每一个图案都是那么似曾相识......,我把它拿起来,一页一页地翻看。没错,就是它!这不正是我渴望的幻想世界的翻版吗?时间在这一刻定格了,我产生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想法(我是不是神经受刺激了?):我要按这书上说的,召唤出我心中的幻想世界!
批注:唯有正确地对待生活,生活才会优待你,如果自暴自弃的话,生活自然会和你的心一样,被封锁在自己的个人世界,无法自拔......
上床后,我那激动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我一次又一次抚摩着那本《拉莱耶文本》,我深知,唯有这本书能带我走出人生低谷......
下章预告:一班怪人!奥尔菲斯对他的“邻里们”很感兴趣,他们古怪的生活习惯,怪癖的性格,离奇的背景故事都勾起了奥尔菲斯的好奇心。他们,是一群怎样的人呢?他尝试从艾玛·伍兹的话中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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