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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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总在沉睡时被闹铃唤醒中开启,我机械般的做着早晨起来该做的;洗漱、吃饭、换上校服,这些总是用极短的时间完成,然后漫长的等待公交车到达附近的站牌,然后再踏入校园,接受美好,美丽的校园环境。对于上学,我还是挺热爱的,毕竟一天去除上学的时间,别的时候无事可做,还不如全身心的投入学习的海洋中。自己对比别人毫无优势,如果再不能用知识建立起资源来对标别人先天得来的优势的话,就真的就一无是处,一生一事无成了。
学校名叫森岛,是一家私立高中,是整座城市最好的高中了。以极高的升学率著称,但换来的是在招考时的极高的分数,所以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基本都是优等生,而我实属侥幸考上;在这里上学也意味着出来基本都是精英,虽然也不乏有靠先天家族优势进来的学生,但别人出去后是有极大概率统领精英的。不过这所学校最令我不太明白的是,它建在山上。
没错,这所城市里最好的高中建在一座山的山腰上,离市区十万英里远。住在市北的我每天要坐四十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到达学校,而且车也不能往山上开,还要徒步走上去,我承认那是对身体起到锻炼作用,但完全大可不必这样。整所学校设施是全国都数一数二的,极其豪华也极其富丽,弥漫着贵族气息;据我观察,能在这儿上学整个人都能得到升华地位上升的觉得这样的同学不在少数,所以它费用惊人。
我像往常一样上完了前三节课,在第三节课下课的课间时,我会一如既往地跑去食堂。这是我一贯的做法,我通常都会在第三节下课时感到饥饿,虽然我知道离午餐时间不远了,但饥肠辘辘的感觉你还是很难忍受。这成为了我的习惯,从来到这儿上学开始就如此,我想以后也会如此。我照往例在食堂的小卖铺里买来我最爱吃的奶油面包,我不指望它能给我带来饱腹感,但至少缓解眼下的饥饿感。
现在想想,也正是这一个面包,给我带来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生轨迹的上升,这在当时的我也未曾料想到。
在我吃掉面包的时候我并未感到任何不适。当我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我感到了恶心和眩晕。但这不是重症的,并没有很厉害,只是轻微有点感觉而已,我未曾向食品卫生方面去怀疑,这是一所培养精英的名校,出现食品安全问题应该算是这所名校的丑闻,我更倾向于考试来临前的压力。
很快我就明白我错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当我上到三楼时,将要迈上通向四楼的阶梯时,眩晕来袭。一瞬间我感到天旋地转,深陷漩涡,我用手抱住那颗不属于自己的头,我拼命地揉太阳穴,希望那能给我减少眩晕感,可那无济于补。突然间腹部猛烈的收缩了一下,呕吐来袭,我一下把我胃中所有储存都吐了出来,随后我倒下了。我捂着我的肚子,胃痉挛带给我的痛苦是无法想象的,那种肉体上的疼痛一下子盖住了我的意识,我祈求有人能把我送去保健室,而不是站着看我痛苦万分。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在学校的保健室。陌生的天花板,不同于家中消毒水的味道,其中像是混着注射液的味道,我当即明白我这是在保健室里了。我努力地从床上坐起来,头还是隐隐作痛,不过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我坐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然后保健老师走过来交代了我两句。
他告诉我我是食物中毒,问我有没有吃过什么变质的食物,我说我不记得了。我在当时并没有告诉保健老师我之前吃过食堂里买的面包,我不打算归咎于它,也许是我在家吃了什么不好的食物,或许根本跟面包没有关系。现在再想想,根本就理不清楚到底是在家吃坏了什么还是在学校吃坏了什么,我也根本不想去深究,这无关紧要,在即将发生的以后证明我当时的做法是对的。
在我离开学校以后发生了类似食物中毒的事件,那位同学据我所知也是吃了食堂的东西,他向保健老师反馈了这一信息,结果其中参与调查了几个星期。如果我也同样做的话,估计也要几个星期,站在现在去看当时,时间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这次的机缘巧合,一切就要被改写。
让我们将话题回到正轨,他偏的有点厉害。保健老师告诉我,他希望我最好休息几天,因为我现在身子无比虚弱,而且很有可能再犯,待在家里静养是最好的选择。可我清楚我好得很,身体无比壮实,这点小小的意外还不足以摧垮我,甚至现在就好了,按他的话说,“元气”已恢复。他再一次由衷地告诉我,我需要静养几天,去乡下最好。他一项是个严谨的人,一个热爱学生的好老师,并且喜欢用中医给别人看病,“元气”一词是他最喜欢说的,在他眼中,我就像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虚弱是我的代名词。他知道劝不了我且也不是一个喜欢劝人的人,他打电话告诉了我的班主任,征得了她的同意,正式批准给我三天假期。这让我很无奈。
我拿着从班主任那里开来的假条,回到教室收拾好我的书包,我即将离开这里三天。不知道为什么,我想把我所有的东西都带走,包括储物柜里的,可能需要扔掉一些东西。我的储物柜里也没有什么,两本未读完的书籍,一瓶口气清新剂,唯一一张与同学的合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现在我在这所学校里的一切存在证明都已被我装进书包里了,在其他同学都在室外上课时,我悄悄地走了。
我走在通往下山的道路上,提着书包,心情沮丧极了。我真的不知道离开学校后我该去哪,三天的假期对我来说简直就像煎熬,我没地方可去,我的世界只有一个人,
这就是我的世界,没人会懂,只有我组成的世界,无处可去。在这三天里我应该考虑一下保健老师说过的话——
我或许该到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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