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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中,一群工友从厂里走了出来,走在最后的是文建军和老李,老李一身无力地被文建军扶着颤颤巍巍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不停地抽搐,刹那间,老李仿佛触电了一般,身子一软,文建军一时没抓稳,老李倒跪在地上,上身也随之倒下,头砸在地上,众人皆顿足回头,文建军刚要去扶,老李突然全身开始剧动,躯体出现了异常的扭动,但很明显,这异常的扭动并非老李自身所为,倒像是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之力,随后便全身萎缩,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惊恐地吓到一边,有的瘫倒在地,有的惊得一跳,有的直接跑走,无不为之诡异所动摇。夜里,石良庸和小刘在电脑前查看了从厂门口拷回的监控录像。
“真是匪夷所思,这,我只能对此下一个结论。”小刘一本正经用手摸着光秃秃的下巴说。“那就是灵异事件!”。
“用你说”,石良庸架着手,叼着一根牙签在嘴里一边搅一边模糊地说道“要我说,凡是划为灵异事件的死亡,无不都证明着办事者的无能。”
“可…可是,石队,灵异事件本身就超出了我们能力的范围啊,再说,这……这用科学也解释不了啊。”小刘摊了摊手。
…………
石良庸停止了嘴里的搅动,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看得出神,仿佛定格了一般,之后说道,“………我一定会彻查到底的,走,我们去去看看科学解释如何。”
已经很晚了,警局其他的科室都已灭了灯,走廊上回荡着石良庸和小刘的脚步声。
“小刘,老李的家属有联系上吗?是叫水英,对吧”石良庸便走便问。
“嗯……没联系上………”
石良庸突然站定……回头疑惑地说道“没联系上?………”
走廊尽头技术科的灯还一直亮着,技术科中的王维礼是警察局资质最老的干员,从当时的医学院毕业以后先是在市医院当了几年解剖医师,之后便特调来县警局,几十年如一日地做着尸体解剖工作,由于解剖尸体无数,年龄最大,所以人也称“王叔”,而此时,王叔正坐在手术台边,一身布满血迹的白褂,应该刚解剖完毕,戴着厚厚的镜片认真地捧着那本早已翻得十分老旧的解剖日志在记录。
“呃,王叔,情况如何呀……”小刘轻敲着半敞开的门。
“哦,哦,来啦,稍等啊”,王叔一边头也没抬地加快速度写完记录,一边吐露着舌尖舔着下唇。
“王叔”,石良庸从小刘后面出现。
王叔合上记录本抬起了头,灰白头发下的眼镜片由于日光灯,闪耀着睿智的白光。
“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石良庸疑惑着,平日技术科的实习生都会跟随王叔一同进行解剖工作。
“怕了呗,要我年轻那会儿我也怕。”王叔咯咯咯地笑起来。
“他的器官都退化了………”王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指着手术台上的尸体说道,“但很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心脏,肾脏,肠胃等一系列器官一方面全都发生退化的同时,又变得非常的……新…,换句话说,一定程度上,他的一切都重生了,但是却失去了生命,你看,你觉得它像个什么?”
石良庸仔细的观察着手术台上的尸体,那蜷缩的双腿,蜷屈于已解剖开的胸膛前的双手,血淋淋沾满血液的身躯,从人类诞生至今的特有的本能告诉了他,“像一个………婴儿”石良庸回答道。
“不错,他不可思议地返老还童了,而且回到了诞生前的状态,只是?这个返老还童的过程未免有些粗鲁了,如果是自然所为,所有的一切都会井然有序地发生变化,那它应该是一具怎么看都非常正常的胚胎,可是如果真要断定其为自然所为,那这倒像是一个自然实习生,不,是个门外汉,拙劣,粗制滥造,不着边际的处女作,不过无论从它爆裂而出的骨骼,背脊,狰狞的面部表现,都可以看出,这绝非自然,也更绝非人为,而是一个类似于自然但又充满怨念与仁慈的未知元素,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分析。”
石良庸和小刘出了警察局,刚停了雨,可是潮湿的空气还是令人不禁打起了寒战,石良庸拉紧了外套的拉链,接着拔出一根烟。
“来,抽一根”石良庸又拔出一根递给小刘。
“诶,不用不用…”小刘客气地别了别手。
“哎,得了,想抽的很”
小刘嘿嘿嘿的接过了,两人一边走在路上一边互相点火。警察局在老城区破旧住宅区对面的山头上,小刘住在住宅区对面的现代公寓楼,而石良庸则住在社区里一栋规模甚大的筒子楼里。
两人分道后,石良庸独自走往住处,几年前,这片老社区本在拆迁策划范围之内,居民全部都被迫迁离至新的住宅,可是由于拆迁重建款的问题上,这片已被规划的老社区在拆迁潮中幸免于难,之后被人盘下成为出租社区,鱼龙混杂。
在老社区周边耸起的公寓楼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那里是生活在阳光下的世人,安居乐业的生意人,来往于咖啡厅的设计师,白领,徘徊于夜总会的富豪,权者,而这里则是城市霓虹海的黑色漩涡,是城市藏污纳垢的地方,这里居住着白日里曲行于城市的蜱虫,满身血迹鼻青脸肿的混混,上吐下泻的醉汉,在市区游走的小贩,藏匿的情妇,以及许多见不得光的秘密……当石良庸走进这筒子楼的大门,也倍感到自己身份的不确定性,自己是光明磊落的警官,亦或是顾前顾后鬼鬼祟祟的隐匿者?当走进筒子楼的楼道,走进四楼昏暗的走廊(廊灯也许是坏了或者根本未设置),停在房门前摸出钥匙之际,他才明白他是真真实实的出身于隐匿者,而这团隐匿的迷雾则伴随着他的一生,或者他正是出世于这团迷雾,每天夜半归宿,石良庸都回味着这份脱下外衣展现衣衫褴褛的自己的感受,说是回味,不如说是忍受着这股异味的折磨,但这份折磨从一开始便注定捆绑着他……脱不了干系,每日,石良庸都带着这样的梦魇入眠……而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深刻地触动了石良庸黑暗内心中那一团细小的火星,如一支强心剂猛烈地扎在心房上,迸发出的浆液流往身体每一处经脉,每一粒细胞,犹如在堕落悬崖之际突然伸出的一只手…
翌日早晨,石良庸正组织专案组准备进行案情分析与梳理,这时,县公安局局长曹严平从天而降,这是个穿特大号警服的重量级人物,如果加上公安局的决定权来说则是双重重量级人物,是所有警员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面相黝黑,常给自己冠名“包严平”,但实则确是有着像沙包一样却看着十分吃力的长相,曹严平的出现使众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他身上,非一般情况他绝不会出现在警察局,而他的出现则代表着石良庸刑警队长的权力将由他来把持,果不其然,曹严平朝石良庸挥了挥手………两人走进一间办公室。
“结案了。”曹严平坐在椅子上镇定自若的讲。
“结案了?!”原本心里崩着的石良庸瞬间洪流般朝曹严平流泻,双掌重重地摁在办公桌上不可思议地蹬着曹严平。
“是的,结案了,哎,你蹬我也没有用,我知道你较真,好,那你告诉我,这怎么查?你要怎么查?我告诉你,这不就是一工人疾病发作死了吗?有什么好查的,医院天天这么多人死了你咋不去查?”
“你见过什么病是这样的?!你去看过尸体了?!你说出这样的话有点良心没有?!事不关己是吧,真有你的曹严平,我告诉你,我话放这了,这回由不得你,这事我彻查到底,谁拦着也没用!”石良庸一边喷着唾沫星子一边用手愤怒的指着曹严平。
“由不由得谁这话还轮不到你说…”曹严平放低了声音生怕别人听见地悄悄说道,“你知道你把事情闹大了影响的可不只是你一个人呐,现在县里经济转型刚起步,你知不知道你要整得满城风雨影响得多大?你非要人心惶惶不成?你非要我们跟着你一起陪葬?你知不知道这次能把事情转化为自然死亡多不容易吗?哼,你以为我没看过尸体吗?尸体已经连夜处理掉了,你休要再整出什么事端!”
石良庸拍桌一起,刚将揪起曹严平衣服领子,电话突然响起………
“石警官!……那…又…又出现了!!……”,电话那头响起文建军惊恐的声音。
石良庸双眼愤怒地蹬罢曹严平,扭头便推开门。“小刘!走!”
“他妈的!”曹严平上气不接下气地用手砸在办公桌上愤怒的说道。
刘向阳楞楞地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坐着一脸无奈地局长一边摸着摸着跟着大步流星的石良庸走出警局,剩下一大帮面面相觑摸不着头脑的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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