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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怕!楼上有东西!”这是小彩第二次听到儿子这样说,她想起昨天发生的诡异事情不寒而栗,无端的头疼,无端的电脑开启,无端的脚步声。
作为无神论者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这种内心的迷信说法小彩根本不会理会。
“妈,哥哥说有东西,我怕!!”诗诗紧抱着小彩使命往被子里面钻,晚上三人和往常一样住在补习班里。
在一楼有个小卧室,买了一张床还有生活所需,小彩本打算就中午休息的时候躺躺,没想就这样住了下来。
“有什么东西?快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小彩当然没有理会他们,数落了一句就让他们睡觉了,而她精神的很于是拿出手机就给弟弟发了条微信。
“老弟,什么时候过来帮我看看电脑,最近老出毛病!”
弟弟淡淡地秒回了一句:“好的。”
小彩想了想又发了一条:“那么明天吧,反正你没事做。”
弟弟淡淡地……淡淡地……突然就没了。连回了几句。
“什么叫没事做,我忙的很!”
“最近要刷单、还要进货、还要推广、你知道淘宝要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什么叫没事做?”
“好吧,我承认一天24小时待在电脑面前,可我也很无奈!”
“再说!我还要找老婆还要生孩子,不然老太婆和老头子放得过我?”
“他们现在天天和我吵,唉……你没听错就是天天!”
“还好,你‘侄孙满堂’……不然也有你好受得。运气、这东西真是一门学问!”
看着满屏幕的回信,她差点笑出声,然后她忍住了,看着身旁两个孩子睡了,她也就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深怕吵醒他们。
接着她又淡淡地给弟弟回了一句:“你过来好了,明天请你吃饭!”
这时弟弟也淡淡地回了一句:“好吧。”
许久没见到回信,她收起手机回想起自己老弟一直都是个很“有趣”的人,说是“有趣”倒不如说“与众不同”。在她周围生活圈,就属弟最“特别”,“特别”中还带着“神奇”。
回忆小的时候,那个年代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没有ipad、更别提有手机了,什么都没有玩伴却很多,五六个人捧着一个西瓜挤在一张床上看着老旧的黑白电视,放着《83版射雕英雄传》那叫一个滋味,一种没有颜色的幸福感。
作为正儿八经的同父同母的姐弟,老弟特爱闯祸,而她特爱告状,就这样一直打打闹闹直到长大成人,都说18岁是个风水岭,这一点没错,她上了大学,弟弟被迫放弃画画选择和父亲创业,不过早期也算混了个风生水起,当时的村上没有人不羡慕地。
好景不长,第一年就遇到百年难得一见的“金融危机”,那段时间各行各业一落千丈,整个经济体制处于崩盘状态。可能在中国不太严重,美国却惨很,父亲的行业也被波及了,听他已述性地吹牛“一晚亏了20万”,没错,当年20万足够买一套房了,这个牛算吹得够大了。
在这次“金融危机”下父亲和弟弟幸免于难,死熬了过来。当时她在学校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脱离了高三的烦苦和约束,沉浸在大学的自由和浪漫,没过多久就找了第一个男朋友。
后来毕业了,听说父亲的厂也快不行了,男朋友也跑了,不过从父亲的脸上看不出半点衰败的样子,还是那样斗志昂然,到处找人吹牛。
在一次大吵之后老弟离开了,离开了待了足足8年的地方,记得那天下雪天正好年初三十,他背着包独自一个人走了。
想到这里小彩突然觉得肚子不舒服,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实在忍不住最后决定乖乖去了厕所。
厕所在一楼楼梯口,她得出去走几步才能到,她小心翼翼地挪开两个孩子,偷偷摸出了房门。
到了厕所,她急忙扒着马桶盖子就往上一坐,一下子“哗啦,哗啦”的东西喷了出来,顿时舒坦了起来。
果然是拉肚子?晚上吃了烧烤还喝一瓶可乐,拉肚子肯定是因为这个,都说那东西不干净,可那么美味,忍不住就解了馋……
“唉……管它呢,拉肚子常有的事,又不是每次吃烧烤都会拉肚子,下次有还是会去吃。”小彩自言自语到。
正当她冲干净马桶准备提着裤子走人,脑海里又冒出一个词。
“下水道……”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马桶,马桶下面浮现出无数根又大又粗的管道。
但问题来了,我们的污水去哪了?
小彩脑海浮现出马桶下错综复杂的下水管道和不计其数的下水沟,那是一根又一根布满城市下端的东西,存在各种各样的排泄物和散发着恶臭、腐烂不堪的混合物,而且你看不见摸不到!
她想着就有些作呕,作呕每天都踩着这样的管道生活着,不过这倒让她浮想到一个生物上——老鼠
脚步声??
老鼠声??
这个想法一下子让她舒心很多,一时心中那块石头好似掉了下来。
“什么东西?”
小彩笑了笑,越发觉得知识是个好东西,她推开了厕所的门,犹豫了半天要不要上楼瞧瞧,但脑海中老鼠声瞬间打消了她这个念头。
又朝手中的手机看去,凌晨1点,天空漆黑一片楼道也黑得很,于是她转身就进了卧室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
“儿子,好了没?再不快点,你就要迟到了,和你说了多少遍了,起床一定要快!”
小彩醒来的第一事情又是催促儿子上学。
突然她顿了一下,手上还抓着给孩子准备手抓饼。
“知道了妈,我就来!”炎炎穿好衣服拿过手抓饼就吃了起来,诗诗也下了床,背着书包拿另一块手抓饼。
“老妈,你怎么了??”炎炎盯着发呆的小彩问到。
“没什么,可能昨晚没睡好,走我带你们去学校!”
小彩恍过神也不知道停顿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学校走去,短短几步路又走了很长!
“炎炎,诗诗,你们要好好上学,不许胡闹,知道嘛!”
“知道了,妈。”
望着远去的背景,小彩不时心里又有些欣慰。
这时赵大爷捧着茶壶又问候:“周老师,又送孩子上学!”
小彩笑着回。
“是呀,两个小家伙能不让人操心嘛?”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孩子哪能知道父母艰辛!”
小彩表示赞同默认了一下,赵大爷又说:“周老师,最近生意可好?”
小彩顺口回应:“还可以,现在孩子没有暑假班多,不过也挺忙得!”
……小彩瞬间又定住了。
但没过一会儿就回过神。
问赵大爷:“赵叔,昨天我们是不是这样聊过?”
赵大爷眯起着眼拈起那盏旧茶壶。
“有嘛??不记得了!”
小彩下意识摸了摸手机,朝着屏幕看去显示八点半,松了一口气。
“赵叔,你忙……我先走了!”
“好的,周老师你忙。”
赵大爷想想不对添了一句:“哪天做大了,需要个看门,我去给你帮忙。”
一听小彩疯狂加快脚步往店里跑去。
到了店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银行卡的余额,六千三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瞬时她又松了口气半躺在座椅上总觉得最近奇怪的事情很多。
她猛然拉开抽屉,见到昨天没吃完的牧童鸡爪居然原封不动放在里面,她没有惊奇而是又立马推上抽屉。
给自己唯一的解释——张晓怡肯定重新买了一份!
这个解释让她很满意,满意的有些困,于是小咪一会,外面很吵,她的心也很吵,前几天和老公吵架的情景在她脑海中回荡……
小彩老公是相亲认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人,不仅老实巴交还大男子主义、关键喜欢冷暴力,当时结婚的时候大家都嫌弃,只有小彩义无反顾嫁给他,想来可能都是命。
迷迷糊糊中她眼睛一睁,望着手机上显示九点半,微信里一个信息都没有她暗自一笑又闭上眼睛!
就这时二楼又传来巨大的脚步声。
这声音立马把她给惊醒了,她非常气愤地瞪着天花板。
“怎么可能??”
在女生中,小彩的胆子可算是很大的了,从小爱看鬼片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自从生个孩子后就变了特别的胆小,总是怕这个怕那个。
要是换成以前,她早就冲上去看个究竟了!
此刻她冷静了下来,除非她耳朵有问题,不然楼上就是有人,那声音就像一个胖子在走路,非常肯定!
她想了想转而向往外跑去,跑到外面,挑了一处最远处眺望二楼,二楼有很多玻璃窗透明的,所以从外面看一目了然。
结果让她很失望了。
二楼空无一人……
然后她又跑到隔壁邻居家问有没有听到怪异声音,邻居笑了
“的确听到楼上有脚步声,只不过自家孩子在楼上捣蛋!”
小彩摸着脑袋越想越想不通,总之放不下自己的疑神疑鬼。
“周老师,大白天哪来有鬼,要是不行!待会我陪你一起上去看看!”
正巧张晓怡也来上班了。知晓这事情后,第一个自告奋勇上楼,毕竟是她天天带孩子上楼补习功课,而且她也不信鬼神。
三人说走就走,小彩和邻居紧跟着张晓怡后面上了楼,这五六十台阶还真的挺长,走了将近三分钟,三人来到了楼上,其实这二楼也没啥的,两个小教室和一个厕所、还有一个类似一楼的小卧室。
她们把所有能打开的门都打开了,依然没有找到发出声音的东西。
“我说嘛,大白天哪来鬼!”
邻居刚说完就传来巨大的脚步声,三人听得真切确确实实是脚步声。
邻居浑身发悚,脸色铁青一把抓着小彩的衣服不放小声说道
“这是怎么回事?”
空气凝固冰冷,小彩心也砰砰直跳,比生孩子的那个时候还要快,要不是三个人在一起,早往楼下跑,但她现在的脚好像不听使唤,麻酸,麻酸地。
“别怕,这声音好像从三楼传下来的。”
张晓怡毫无俱色朝着二楼打量了好久。
张晓怡湖北农村的,小时候条件不好,死人,乱坟岗见多了,这种小场面对来说小case,再说比起人心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
突然三人背后冒出一句话,
“咦……老姐,你们怎么在楼上?”
当场吓得小彩和邻居全身一僵,见是小彩的弟弟瞬间松了一口气。
说实在现在的情况没有比一个男人在更有来安全感的!
小彩弟弟从众人口中得知情况后,二蹦三跳就到三楼。
三楼有一扇门,没有上锁,拧个把手就开了。
说是奇怪,三楼空荡荡的啥都没有,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突然小彩弟弟从地上捡来一颗弹珠,破口就骂。
“谁家孩子这么缺德,跑到三楼玩弹珠?”
说着不以为然把弹珠展示给众人看了一下,弹珠很奇特,上面是五颜六色的但并不透明,而且有点发着亮光。
“给你!要是哪个孩子回来找,你就还给他!”
小彩弟弟把弹珠交还给小彩后就往楼下跑,跑着还补了一句:“电脑帮你搞好了,吃饭下次请吧,你弟我很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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