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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自尊深深的望着眼前这位古今中外第一才女,轻试眼泪。惹得众人讥讽不已,认为他是逢场作戏,可他全然不顾“我曾做过一首词”
夏瑶顿时来了精神,“愿闻其详”
“菰芦深处,叹斯人枯槁,岂非穷士?剩有虚名身后策,小技文章而已。四十无闻,一丘欲卧,漂泊今如此。田园何在,白头乱发垂耳。
空自南走羊城,西穷雁塞,更东浮淄水。一刺怀中磨灭尽,回首风尘燕市。草捞虾,短衣射虎,足了平生事。滔滔天下,不知知己谁是。”
“滔滔天下,不知知己是谁”,穷途末路、潦倒一生的朱自尊在这般处境下仍然奢望着知己,这恐怕是传统文人最纯真的渴望了
夏瑶深为感动,自古多情是文人,夏瑶三岁识字,五岁作诗,七岁作词,早早便染上了文人的陋习,文人的风骨
“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
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夏瑶不予许自己略加阻拦,有感而发,这便是文人的世界,虽初见,却是以词交友,引为知己
朱自尊淡淡一笑,抖抖衣裳,深深弯腰作揖,便走了
夏瑶回到夏禹身边闷闷不乐,最是多情是文人,她的心情已经被朱自尊的词给深深影响
“你既然将他引为知己,为何不请他落宿”月朔揉揉她轻声问道
夏瑶微微一笑,“他也许会答应姐姐的邀请,也可能会答应哥哥的邀请,可就是不会答应我的”
月朔皱着眉头,显然想不明白,夏瑶叹了一口气,“他已经“四十无闻”了,已经“白头乱发垂耳”了,已经“空自南走羊城,西穷雁塞,更东浮淄水”了,此番进京只求一个知己”
夏瑶低着头,嘟嘟嘴眼里满是担忧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这是文人风骨自然也属于他”
夏禹望着这小家伙宽慰到,他是有些担忧的,夏瑶看似活泼可爱,可眉宇间却有着一丝忧郁暗沉,是身世亦是深爱至情至性的文章
夏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依旧忧心忡忡,夏禹知道她在担忧什么
“昙之花,刹那一现;灵椿之树,八千岁为春秋,岂计修短哉!”
夏瑶闻言眼神一亮,淡淡一笑点点头,他相信他的好友,尽管只见过一面
夏禹倒是没有说错,朱自尊直到晚年终于出人头地,入值南书房,后来的夏文帝准其在紫禁城骑马,赐宅景山之东;在经学上蔚为一代儒宗;在文学上更是文坛宗主,单在词坛便开创了江南宗风,浩浩然影响波及全国
这终究是一个小插曲,他们一行人便又开始逛着早市。一路上,夏瑶不禁在想,词,真的只是艳科小道嘛?只能流唱于青楼妓院,其中的至情至性,一点儿也不落后于诗,为何得不到认可,夏瑶想着想着便暗自下了决心
正在夏瑶出神之际,左丘泽不知怎么就消失了
“大泽呐!”
“跟你买糖葫芦去了~”
夏瑶眼神一亮,心情稍微放松些
“跟了这么久,想好在哪里动手动嘛?”
左丘泽面前的素衣见自己败露,立即拔刀向左丘泽杀去
左丘泽也不会留情,拿着长剑迎上去
“他没问题嘛!”
夏禹疑惑的望着月朔,“在夏王三州,他也是富有盛名的白衣剑客,又上过战场洗尽铅华”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而在一间酒肆里,朱自尊喝着闷酒,眼前不禁浮现妻妹的影子
当初在嘉兴碧漪坊,朱氏的祖宅附近,搬来了一户冯姓人家,家长叫冯提鼎,本是归安县教谕。所谓教谕,是县一级负责儒学教育的小官,不入品级,要从乾隆皇帝开始才提升为正八品。冯提鼎有两个女儿,长女那年十五岁,**只有十岁。在媒人的撮合下,朱自尊和冯提莫鼎订下了婚事,因为朱家过于贫寒,朱自尊便入赘到了冯家,这对于当时的男人来说实在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
日子静悄悄地过着,当年那年仅十岁的妻妹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和姐夫之间渐渐产生了朦胧的好感。这本来是件自然的事,按照当时社会的风俗,朱自尊要把妻妹一并娶过来也不会引起任何非议。但是,成婚之后的朱自尊一直在当地设馆课徒,收入勉强只能糊口,不靠岳家的接济连生活都成问题,哪还敢做这等非分之想。很快地,妻妹出嫁了,但嫁得并不如意。
朱彝尊一介落拓文士,在这个凡俗的世界里艰难糊口,恐怕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世人只会冷眼看他,连家人也对他失去了起码的关心和尊重,只有妻妹一个人钦佩他的才华,用一双与众不同的眼睛欣赏着他身上那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这不仅是爱,更是心灵唯一的避风港。
朱自尊为了纪念这份爱情,便编写了一部《静萱居琴趣》这实在破了中国词史上的一大通例——以往文人填词,凡有关男女情事,女主角基本都是歌伎一类的人物,很少有写给良家妇女的,而朱自尊这部词集,题目所谓的静萱居,“静萱”二字就是妻妹的字,内容自然全是写给妻妹的。所以,这不但破了前述的通例,还招摇出一段不伦之恋,自然很难为社会接受。但朱彝尊很执拗,爱就爱了,写就写了,不隐瞒,不遮掩,这样美丽的爱情就是值得认真纪念的。
礼可以使他们不去逾越世俗的防线,可以使他们强自以姐夫与妻妹的身份交往,却不可以结束他们的爱情。爱,从来都是越阻隔便越炽热。这一场不伦之恋使他形销骨立,使他孱弱得没有了生机,也缩减了视野,只剩下浓浓的思念。不是他,而是这些化不开的思念写出了太多的诗词,寂寞而枯槁,美丽而哀愁
他一杯一杯的喝着,直到喝醉,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不一会儿,左丘泽便回来了
“我的糖葫芦呐?”
左丘泽奇怪的望着夏瑶,又望望夏禹一下子就明白了
“那个~卖完了”
夏瑶一脸孤疑的望着他,“真的嘛?”
“啊~”
“但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血腥味?”
左丘泽一个机灵,“我记得还有一个地方有,我在去买”
夏瑶疑惑的望着夏禹,“行了,时间不早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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