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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希芸顺着李轩的手指向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有好多家店铺,祭希芸仔细辨认了半天才看到一家最不起眼的店铺,挂着的一块布上面写着‘妙手回春黄先生’。祭希芸一下子笑出声来,用手指了指那家店铺,笑着对李轩说:“你说的黄老板家该不会就是那个吧,妙手回春黄先生?”李轩无奈的看了一眼祭希芸,说:“没错,你说的那家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那家药铺。他们家的店确实很小,我还真的没有注意过这家店铺。要不是刚才那家药铺的老板说,我差点就忽略他们家了。走吧,我们现在去问问吧。”
李轩说完就向着黄老板的店铺走过去,祭希芸也紧随其后。祭希芸疑惑的问李轩:“小轩子,刚才我听你们说这个黄老板是一个事儿多的人,我比较好奇是为什么?”
李轩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给祭希芸讲起了这个黄老板的事迹:“黄老板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抠门老板,在这边所有人都不愿意去他的店里,所以这也是他的店被我遗忘的原因之一。”祭希芸听到这里不禁发问:“又有名,又遗忘,这是个病句吧!”
“事情是这样的,他在这边干这行已经最少十年了,最开始的时候人也是很好的,生意也算是很景气。不过就在五年前,他的钱越赚越多人的变化也就越大啊!他把赚过来的钱都拿去养生,钱也就越来越少,再有点多余的钱也是拿去给当官的送礼了,所以就很少有人喜欢他这个人了。”
“你说什么?养生!他都是个给人看病的人了,都写着妙手回春了还要养生,他怕什么啊,自己药铺什么都有居然还相信江湖骗子的那种养生之物,他是傻的人吗?”祭希芸愤愤的说道。
李轩笑了笑,摇摇头表示无奈,然后说道:“我估计人都有害怕的东西,也许江湖骗子说的哪句话正好戳中了他恐慌的点吧。所以他才会这么相信那些江湖骗子的话,才会开始自己的养生之路吧。不过这也是我的猜测,你听一听就好。”
祭希芸听过之后,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现在离黄老板的药铺只是还有一小段的距离。两个人望向那家药铺,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祭希芸看了看药铺,又看了看李轩:“我们现在就过去?”
李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祭希芸也明白了李轩的意思,便又望了望黄老板的药铺。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到了黄老板的药铺门口,祭希芸看着紧闭的药铺门,问道:“小轩子,这怎么是关着门的,会不会是他不在家啊。还是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先跑了啊!”
李轩看了看关闭的药铺门,说道:“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每天都不出门几次的,更不会逃跑了。这也许就是他家的特点吧,来他家的人少了就不怎么开着门迎接客人了。”李轩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说:“要是想知道他家究竟有没有人,过去敲门不就有答案了嘛!”
祭希芸两步并作一步跨上了台阶,她刚敲两下门,里面就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谁啊?想买什么啊!”祭希芸喜出望外的转头看李轩,看来李轩说的是对的,黄老板果然在家,她又把脸转向要药铺的门,大声的喊:“开门,我们有事找你。”
一会的功夫,门被一个白胡子的老人打开了,老人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祭希芸和台阶下站着的李轩,问道:“你们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我不外出看病,我只会给你们开药的。”
祭希芸笑了笑,“请问你就是黄老板吗?”祭希芸礼貌的对眼前的这个老人说着。老人疑惑了一下:“对,我姓黄。你来我这儿想看什么病?治不好不要钱。”黄老板自信的说。李轩看了看眼前这个自称黄老板的人,突然猛地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这个老人的衣领,怒气满满的问:“你是谁?你可不是黄老板,我见过黄老板,他可不是你这幅样子,你要是不叫黄老板出来,小心我们抓你回去坐大牢。”
祭希芸一看李轩的这幅样子,想来李轩一定是非常生气,她又看了看被李轩揪起衣领的老头,有点于心不忍,连忙上去和李轩撕扯:“喂,小轩子你松手啊,不管他是不是,你也不能这样抓着他啊,你想让他死吗?你的力气那么大,就不怕衣领勒住他的脖子吗!”
李轩听到祭希芸的这番话,一把松开了抓住老头衣领的双手,生气的哼了一声。因为李轩的一松手,老头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咳!”祭希芸连忙蹲下扶起老头:“你没事吧,刚才是他太心急了,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是想找这家药铺的黄老板,如果你不是请叫他出来见我们。”
老头咳嗽几声后,说道:“我没事的,谢谢你。”说完后抓住祭希芸的手,慢慢的站起来,“谢谢你扶我起来,我就是你们要找的黄老板,我没有骗人啊,我在这里开这家药铺已经十多年了。”
李轩一听他还这么说,怒气一下子又冲上心头:“你还敢说是不是!”说着,李轩又要上前去抓老头的衣领,老头被李轩的这一举动吓的是连连后退。祭希芸一看李轩又要动手,赶紧上前阻拦:“你怎么这么急性子啊,能不能不动手啊。”
祭希芸又看了一眼被李轩吓到的老人:“没事的,有我在他不敢对你动手。”老头冲着祭希芸点了点头,但是眼神中还透露着对李轩的恐惧。“喂,喂,你没事吧。”老头这才缓过神来“我,我没事,这样吧,你们先进来。有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我再拿给你。”
祭希芸点了点头:“好的。”祭希芸看了一眼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李轩,一把拉住他一起进了黄老板的药铺。老头等两个人都进去了,才战战兢兢的把门关上了。
一进屋,李轩便首先发问:“你到底是谁,还不肯说吗,我可是这里的捕头,你要是不说实话与我们耍滑头的话,小心我把你抓回去!”李轩说完这番话后,老头明显有点震惊:“你说你是捕头,那你是不是叫李轩啊。”老头好奇的问。
李轩瞥了一眼老头:“是啊,看来你还是知道我的。快点把黄老板叫出来,你休要在这里耍我们玩了。”李轩不满的说着。没想到老头的一番话让他们两个人都大跌眼镜:“还叫什么黄老板啊,我就是黄老板啊。”李轩又说:“你骗得了别人,你可骗不了我,我是见过黄老板的。”
老头又说:“既然你见过我,又怎会认不出我来呢!你要是实在不信便过来仔细的瞧一瞧我。”李轩心想‘瞧就瞧,我还怕你不成。到时候难堪的不一定是谁呢。’李轩上前仔细的辨认了半天:“你真的是黄老板?天啊,你怎么变化这么大,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你怎么这么老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按照你现在的年龄你不应该是这副模样啊!”
老头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早都说我是黄老板,是你一直不相信的啊。我现在为什么变成这样还得从几年前说起。几年前我有些胸闷,最后诊断出来我是得了一种不好治的病症,当时我想的是,可怜我这一生做尽善事终归也是无用的。我就开始吃一些滋补的药膳来养我的身子,结果一样无济于事。虽然大家都说我是用药神医,但我的这种病真的治不好啊,时间越来越久我的身子也就越来越弱,因为病症的原因脾气还是非常的大,有一次我听说官府中有一种人参可以缓解我身上病严重的趋势,我便拿了很多钱前去打点,最后得知这卖参的地方。”
“那种人参只有京城才有卖的,我们这样小的地方是没有的,我就又拿钱去打点,请求他们帮我捎带些人参回来。我的钱几乎都用在了这个上面,可是我的病发作起来终究是什么好人参都挡不住的,没过多久我就逐渐出现了衰老的症状,我就知道吃那样的参也是不管用的,只好在家中用一些药来滋补身子,衰老的症状依旧没有减缓,直到几月前我听说有一种名叫千年雪参的东西可以治好我的病,我感觉我又见到了希望,所以就找了许多人,花了许多钱才弄到一支,但我又怕其他人得知我这里有这样的好参,才会在几日前偷偷的去取回。可惜的是取回来的参还丢一块。”
祭希芸疑惑的问:“丢?还是丢一块?你买的人参难道不是一支吗?卖参的人为什么卖一快一块的人参?”黄老板笑了笑:“这参这样名贵怎么会有整只给我的,我就买了掉落的几小块还花了我很多的钱呢,唉。”
李轩发问:“你说你怕别人知道抢你的参,药铺这么多,谁家还没有几支人参了?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你这是什么参?”老头看着李轩接着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因为我生病之后进货的参个个都是上等的货,有的甚至都是他们没见过的。我怕这次取货的时候被他人知道抢去,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啊。”
祭希芸看着黄老板说话的神情并不像是说谎,随即言道:“那剩下的千年雪参还有吗?能不能给我们看看!”黄老板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给你们看啊,那个参早就让我熬汤吃了啊。本想能够缓解我的病,可是那参是大补的药材,药不对症却加重了我的病啊,我现在衰老的速度更快了啊。我现在不过33岁,但是外表看起来与花甲的老头子并无什么差别啊!”
李轩和祭希芸都不禁为这个黄老板身上发生的事感到惋惜,不过他们毕竟是来查案子的,所以直接切入了正题,祭希芸让李轩把身上的那块雪参拿给黄老板看,没想到黄老板一见到这块雪参一下子就不淡定了:“就是它,就是它把我害成这样的,你们是在哪里找到的?”
一看黄老板这么不淡定,李轩立刻就把这块参交到了黄老板的手上:“你仔细看看,你说的雪参是不是这个!”黄老板仔细的端详一番,又闻了闻气味:“没错,就是这个,我不会认错的,不论是样子还是味道我都不会认错的。”
两个人对视一下,祭希芸说:“我现在怀疑你就是杀害孩子的凶手!”黄老板一听这话立刻解释道:“我没有杀孩子啊,我是一个救人的怎么会去杀人啊,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啊,你们倒是说一说啊!”祭希芸接着又说:“你杀人的动机很简单,刚才是你说的你怕别人知道你有这么一支名贵的参,所以才起了杀心的。”
“我冤枉啊,你们不能没有证据就说我是杀人凶手啊,我这几天是听说咱们这里有杀害孩子的凶手,但是那绝对不是我啊!”黄老板一脸的委屈。祭希芸接着说:“我现在来说一下你杀人的原因吧,前段时间你得知有这种雪参可以治病,所以去谈这件事,没想到被李浩也就是第一个孩子见到,你怕他出去乱说,所以杀害了他。当雪参有着落之后,你带好钱去交易的时候,被不知情的穿蓝褂子的第二个男孩撞见,你怕他乱叫扰乱了你的计划,便残忍的将他像第一个男孩那样一并杀害。”
黄老板听完这里,害怕的说:“你们要相信我啊,我没有杀人啊。我听说他们是因为没有了心才会死的,如果像你说的他们发现我的秘密才被我杀害的,我为什么不直接杀害反而要多此一举取出他们的心啊!”
祭希芸笑笑:“很简单,光吃雪参是远远不够大补的,只有配上心脏才可以,心脏是你的药引吧!”李轩被祭希芸的这一推理弄蒙了,听起来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自己也没有做声,继续听着他们接下来想要说的话。
“你这可真是冤枉好人啊!”祭希芸不顾黄老板的辩解争执着要把他捉拿归案,黄老板一口咬定自己不是杀人凶手,迟迟拒捕,这时祭希芸拿出一块布料:“你看,你的学什么和这块布料都是在杀人现场发现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黄老板看了看这块布料:“你看我这里哪有这样的布料,布料你们应该去裁缝那里啊。再说了,这样的布料这么破,这么脏,你应该去乞丐窝找找,离这不远的城隍庙中,乞丐的衣服都是这样的布料。
祭希芸生气的大喊:“不可能,他们绝对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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