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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叶烨眼中的泪水已经干涸,留下一双哭红的眼睛,叶烨仿佛灵魂出窍似的,保持跪姿已有半个钟头,眼泪止不住地流,直到全部流尽……两个月未剪的头发披散着,那一张看不清喜怒哀乐的脸上没有血色,双手死死地撑着地,不知为何,令人想起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或许,叶烨也没想过继续活着吧。
外面的大雨时断时续,惹人心生厌烦,叶烨丝毫没有注意,就像一座雕塑般跪着,也不知是否心如死灰。
一次次回忆像放电影在叶烨的脑海中闪过,头脑从未如此这般清晰过,一幕幕完完全全地感受着,有如身临其境之感,但叶烨还是那副没有感情的模样,就连气息都很微弱,让人有种他发泄完就去了那种感觉。
“开门,儿子。”
“不要,嘻嘻。”叶烨堵住门口(锁上门,就是原先被撞坏门,外面是不知所措的父亲,只能劝说叶烨开门……
这一场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时,叶烨终于回过神来,无神的眼睛闪动起来。
“我怎么了?人心真有如此大的魔力能让一个人精神直接崩溃吗?唉,如果真崩溃也好,省的我继续受苦。我是不是该……自我了结?难道和丧尸战死吗?和一群毫无理智的人打来打去,又有什么意思呢?唉,早死早超生,希望再来生。”
叶烨握住拳头,准备给自己脑壳来一下,“是头撞墙还是手打头?”叶烨没在衡量利弊,“有没有不痛苦的死法?好难呐!”
“真搞不懂为什么刚才没死。”叶烨越想越开朗,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心态好,可以和自己聊天找到乐趣。
叶烨的确想撞死,只是他也怕死,不对,是死亡瞬间的剧痛,也就是说,只是怕痛而已,因此,舍不得对墙壁下手。
“为了让我清醒一下,还是撞个墙比较好。”叶烨鬼使神差下说了这么一句令自己想苦笑的话。
叶烨瞟了眼地上的血迹,叹了口气,慢慢站起来,舒活一下麻木的双腿。
“咚”一击沉重的撞击声响起,叶烨猛的撞在掉漆的水泥实心墙壁上,已经准备好迎接痛苦的叶烨有些疑惑,额头上的痛感不是很强烈,但那撞击声明摆着代表力道不小。
“到底是什么情况?”叶烨脑子再一次清醒过来。
“是头变硬了还是墙变软了,不对,是我脑中不好使了吧。”叶烨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结果全是一堆丧尸的消息,告诉人们十万火急,快逃命啊这类的话。
叶烨摸摸额头,光滑,丝毫没有损伤,准备再撞一次,“砰”这回声音更加响,叶烨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作死,脑中思维都一阵一阵的。
“算了,不撞了,再撞脑子真坏了,话说回来,出现丧尸,怎么没有超能力者呢?或许上天给了我另一条路。可是,我真的要走下去吗?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我能认识新的人吗?和他们共同抗争丧尸到底?”叶烨很迷茫,父亲是心中唯一下执念,没了他,就好像没了世界一样,叶烨还从来没有过朋友呢,以前的朋友,都被他果断舍弃了,因为,叶烨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叶烨也说不清楚。
“我不是个好人,但也不会做坏人。”这时叶烨平时对自己装逼说过的话。
“好与坏,只是相对而言……如果望穿一切,洞彻事理,那么,也就没有然后了。”
“说到底,还不是我在苦中作乐。”
叶烨掀开木门,徒然间发现自己手劲变大了,但惊喜很快就被眼前的景象盖没了,那是一副惨不忍睹的身体,人被压下去一半,血肉崩散开来,任何人看到都会脸色发白,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说不定会被吓死。
叶烨的心快要跳出来般,双腿不听使唤后退几步,立马扭头看向别处。
那副惨状真的不忍直视,叶烨不想再看第二遍,但他觉得如果连看都不敢,怎么和丧尸打,因此,叶烨鼓起勇气,一直盯着父亲的尸体,久而久之,也就不怕了,不过阵阵落寞感涌来,看着仅剩的亲人死去,好像自己没有了任何牵绊,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体会。
“如果能放下一切的话,那还有活着的必要吗?”
在叶烨经历初中阶段的时候,就想思考这些问题,一直都没有答案。
叶烨走下楼,想看看那张躺椅上有没有什么痕迹,却发现父亲还亮着的手机,叶烨有些猜测,把手机拿起,那是父亲打的几行字:
“我有一种危险快要逼近的预感,随着这场大雨的到来,预感越来越强烈,这是无法逃避的,如果爸爸真的突然死亡了,你要好好活着,为自己活着,有太多的风景可以观赏,有不少新鲜事是你没见过的。脚步很长,一切都可以当做是起点,都可以重新开始,你正值青年,希望你像雄鹰一样可以展翅高飞,我就……”
叶烨放下手机,眼眶又湿润了,一副精神颓废的样子,嘴中不停唉声叹气。
“我的心终究是向远方的,收拾一下东西吧。”
叶烨没管父亲的尸体,那已经是不成样子的了,还怎么移动。
“食物,衣服,钱……不对,钱大概没用了吧。”这会叶烨更不知道要干嘛了。(没了赚钱这一概念)
村外的喊叫声早已消停,雨也停了,估计躲的人早躲好了,不幸的也人变成丧尸了。
叶烨抱着一丝希望看了看手机,果然,丧尸病毒是会传染的,而且概率几乎百分百,也没谁能免疫。
“如果我要活下去的话,一直躲在家里好了,不过……我必须面对他们,为了能更好地生存!”
叶烨打开冰箱,看了看,里面没啥好东西,想起了还没吃完的饼干,一箱没喝的牛奶,家中无方便面。
“就这些吧,话说,我带什么打丧尸的武器呢?”
在家转悠两圈后,叶烨有些抗拒地拿起不锈钢锅,家用一口锅,平时拿起挺沉的,现在很轻松,叶烨没确切地对比力量增长多少,反正是好事就对了。
“出了这个家门,我就要大开杀戒了。”叶烨背上书包,手中拎着一口漆黑的铁锅,目光坚定地踏出家门。
PS:我决定了,看主角这么悲戚的份上还是给他个能力吧(不然真的活不下去)。大概那些幸存者们,不是靠能力就是运气了(被抓伤就会感染,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轻松就能干倒丧尸的,两个丧尸齐上就搞不定了),以后会是一个重文轻武的社会,嗯,大概是这样~说不定奇人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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