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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工作特别忙,所以时常忘记更新,这一章先空着,随便找的存稿发的,空了再找时间补回来。假如能预卜未来,罗兰姐妹决不会跟随心血来潮的主人来到凛冬镇。她们也和主人一样,被这皎洁的月光和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迷惑了眼睛,以为在如此美好的仲夏夜不会有什么危险。
凛冬镇,顾名思义,就是一座四季如冬的小镇,它位于末那帝国和灰雾帝国的交界处,是上古时期两国重要的战略阵地。无数战士曾战死于此,他们的骸骨被深埋于地下,灵魂也被囚禁在此地。在没有月光的夜晚,附近的居民总是会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像乞求,像控诉,用一种极为邪恶的语气。
凛冬镇的仲夏夜,像婴儿的脸一样,说变就变。当主人腰挎长刀,兴致勃勃地带着两姐妹度过大沼泽,踩着地上不知腐烂多久的碎骨头,刚走到凛冬镇郊外,天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绕过来一块乌云,像匹灰色的天狼,张牙舞爪地扑向凛冬镇,遮住了月亮。顷刻间,晴朗的夜空变得乌云密布,狂风骤起,天昏地暗。两姐妹惊讶地下巴都差不多要掉下来了:
“这该死的天气!一看就是那个讨厌鬼搞得鬼!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这家伙连睡觉都在跟我们作对呢。”
“别着急姑娘们。”被罗兰姐妹称为“主人”的男人似笑非笑地回答道:“这孩子未来能帮我一个大忙,你们把他叫醒吧。我要先行一步,给那个孩子准备一份大礼。”
“是。”罗兰姐妹目送主人离开后,走到一座爬满爬山虎的墓碑前,扯下杂草,拂去灰尘,用一种古老的语言朗诵着:
“你的生命早已与你的孤独一同
走入无边的寂灭
在无尽的轮回中
你注定飘零无助
在虚无和迷惘中
你自此亘古长眠
夜鹰哀泣
暗月将息
你的残躯将随之一起
被黑暗吞噬
并以残渣的形式
被永远的
遗弃”
话音刚落,碑中央的新月图案慢慢浮现出血红色的光芒,接着便是一阵阵巨大的声响,地面开始颤抖,尘土因震动被高高扬起阻挡了罗兰姐妹的视线。姐妹俩干咳了两声,眯着眼检查周遭的情况。她们将视线转移到墓碑后,一座石棺赫然出现在两姐妹面前。吃力推开棺盖,一位皮肤苍白的年轻吸血鬼躺在棺材中,好吧,只是看起来年轻。随着心跳声愈来愈大,吸血鬼的面庞逐渐恢复血色,胸前十字架发出的微弱的光芒也随着心脏跳动着。
“好久不见,你睡得可好?只是不知道力量恢复的如何。”
“何必在暗处碎语。”吸血鬼缓缓睁开双眼,长时间的沉睡使他暂时丧失行动能力,但很快,他便会完全适应这个身体。可笑至极,说得好像这个身体不属于自己一样。吸血鬼拍去肩上的尘土,踉跄着站起身,虽然能力并未完全恢复,但在气场上他可不会输给这两个女人。至少那狂放不羁的表情是这样表达的。
“瞳恩,无论你是睡去还是醒来,你都应该感谢主人给你的仁慈!”两姐妹不甘示弱,提高音量朝对方喊道。
“关于这个我自然会跟他说清楚,我的确欠他老人家一个问候。”瞳恩猛吸一口气,凛冬镇寒冷干燥的空气在呼吸道内流动的感觉并不是很舒服,但比起棺材内浑浊的带有霉味的气体要好受许多。“若有不死,永夜必至,盛世虚幻,无主垂怜。”
“是封印咒语!瞳恩,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
“嗯,我也很期待。”确认罗兰姐妹完全离开后,瞳恩终于因体力不支单膝跪地,他太虚弱了,虚弱到一只饥肠辘辘的野狗就能轻易撕碎他。至于刚才的封印咒语,呵,只是吓唬罗兰姐妹的虚招罢了,要怪就只能怪她们胆小如鼠。
没时间耽误了,瞳恩可不希望自己真的成为野狗的夜宵。血……我需要血!瞳恩在内心咆哮着,上一秒他还在祈祷野狗不要出现,下一秒就迫切希望一只野狗出现在他面前。算不上美味,但至少可以饱餐一顿。“希望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人居住,再不济那些丑陋野蛮的哥布林也好啊。”
他伫立在枯树底下,喘息着。不一会儿,他觉得身上发冷。冷得钻心,冷得那几根高高翘起头发都耷拉下来了。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渐渐的,他觉得眼睛干涩,眼皮重得像吊着一砣铅,仿佛要再次睡去。寒冷的感觉却莫名其妙地越来越轻微,这不是什么好兆头,虽然他渴望与修普诺斯共舞。直到一个人影模模糊糊出现在瞳恩的眼前,他毫不犹豫地扑咬上去,活体血液的温度让他好受许多,至少不那么冷了。
“冷静老朋友。”
【瞳恩 萨拉图尔】
“冷静老朋友。”
猎物低头看去,猎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他的脸上已没有饥饿与寒冷带来的恐惧和痛苦,变得宁静安详,嘴角还荡漾去一丝舒心的微笑。显然,猎人已沉溺在极其危险的幻觉中了。血液被一点点吸食的感觉很糟糕,他完全可以挣脱猎人“深情”的拥抱。猎人的的力气早已耗尽了,他抓不住他。可是,猎物并没有这样做。猎物很清楚,没有他,这个袭击自己的男人会死。现在唯一能让他恢复些许力量的,当然,是猎物的血,猎物的肉。
“老朋友,这份见面礼有点过了。”猎物退后一步,用粗糙的手掌一遍又一遍抚摸猎人的头,捋平他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的头发,好似在安慰受伤的孩子。也许是等了几秒钟,也许是等了十几秒,猎物粗鲁地拽起猎人银色的头发,重重将他推倒在地。
随着一声沉重的声音,猎人的额头被一块尖锐的石头擦破了皮,沁出几滴血珠。他条件反射般地从地上弹跳起来,一只手捂着受伤的额头:
“萨拉图尔你是打算让我与世长辞吗?”
名为萨拉图尔的男人很高兴自己的老朋友终于清醒了。至于对方刚刚一系列不友好的行为,算了,瞳恩从来没有友好过,这一点八成是被他的“父亲”带坏的。
剧烈的动作使他彻底从半麻木半眩晕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幻觉中的温暖消失了,他突然间伛起腰,将双臂紧箍住自己的双肩,身体一阵阵颤抖,牙齿咔咔打着寒战。瞳恩茫然四顾,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球不停转动着,突然明白过来了,道:“我想起来了,我遇到了罗兰姐妹,当时我在睡觉。那两个家伙突然跑过来打扰了我和修普诺斯的幽会。不,我是说同睡眠之神共舞。在饥饿感的驱使下我便四处寻找猎物,嗯,然后找到了你。我好像还……”
“那些不重要,这十几年你都去哪儿了?”萨拉图尔将自己身上的羊皮衣披在瞳恩身上,帮助他抵御这刺骨的严寒。
“睡觉。”恶劣的大风天气终于像匹精疲力竭的困兽,渐渐安静下来。黑布般的天空被几颗孤星微弱的光芒撕破,天空还下着细密的小雪。
“好吧,你总是这么神秘。那么赏脸在鄙人所在的小镇上暂住几日?”
“只要有美酒,可以。”
“非常好,我想我们在黎明前便能抵达目的地了。”
“但愿吧……”瞳恩漫不经心的回答,老萨的血勉强填填饥肠辘辘的肚子,但也只是杯水车薪。直到一只受了伤一瘸一拐的猫出现。猫全身橘黄色,个头硕大,像一只圆鼓鼓的球,肉质饱满而肥嫩。瞳恩的视线像被磁石吸引了似的,顺着肥猫的笨重的步伐移动。猫大概已感觉到了危险,“喵呜!喵呜!”发出响亮而又悲切的叫声。
“老朋友,喝那种廉价且油腻的血会让你身份掉价的,镇上会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姑娘为你投怀送抱。”老萨说着,用长刀在荆棘丛中劈开一条小路,每踩到树枝都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噪声。
“姑娘?你说人类?算了吧,我不想再喝人类的血了,那种恶心的东西。”瞳恩梦呓般地呢喃说道。萨拉图尔看见,瞳恩那双红宝石突然间黯淡许多,闪动着一丝悲伤的色彩。老萨心里隐隐不安。
“不,不是人类。但她们的确是姑娘,不过是有八只手的姑娘。”老萨解释道。吸血鬼真是一群思想敏感的家伙,一向喜欢用行动说话的黑石族人可不擅长和这些长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家伙饶舌。所以萨拉图尔选择闭嘴,想通过沉默调整对方的心情。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无心之举揭老友的伤疤。只是做出一系列哑语似的动作,来表达自己的心迹。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老萨。你说的那些姑娘是蜘蛛?得了吧,那些低等生物的血还不如猫呢!反正这里又没有外人,放纵一次又如何。”刹那间,老萨觉得一颗脑袋飞上了天空,脑袋的身体却在自己朋友的手上。瞳恩的刀功很娴熟,没有带给猫一点拖泥带水的痛苦。猫的脑壳在空中飘了个旋转,正好落在一块平滑的原石上,创口在血液和低温的作用下黏在上面。它的脑壳竖立在石顶,那橘黄色的毛仍然泛动着生命的光泽。
瞳恩提着猫脊背的猫皮,嘴唇贴在猫颈窝的创口处,不停地吮吸着。猫体内的一汪热血汩汩冒出,涌出一团又一团泡沫状的血浆。血浆顺着瞳恩的食道缓缓流入他的体内,变成能量,变成生命的一部分。
瞳恩吮干可怜的猫体内的热血,他感觉自己的腿不再绵软了,视力也正常了。他用舌头舔舔嘴角残留的血浆,走到原石前,朝猫,不,正确的说朝猫的头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微微笑道:“你说得对老萨,那些姑娘们的血也许值得一尝。还有,我们到了。”
【瞳恩 萨拉图尔 甘地】
萨拉图尔在一个叫做珍妮酒馆的地方为自己的老朋友开了一个豪华房,又请他喝了几杯莫尔纳葡萄酒,瞳恩不禁对他的经济来源感到疑惑,不过想到毕竟时过境迁,便也释然了
萨拉图尔把最后一口酒喝光,看了眼瞳恩腰间锈迹斑斑的垂怜之刃,不禁皱起眉头
“跟我来,朋友。”萨拉图尔拉着他就要朝外走
“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走了几分钟,停步在一家铁匠铺前
萨拉图尔和瞳恩走进铺里,一个留着辫子胡的爆炸头老头正在打一块烧红的铁,看见萨拉图尔进来,立马放下了手中的活,上前迎接道:
“呦,真是稀客啊!”
“好久不见,想找你喝一杯。”
“得了得了,你堂堂灰雾城军长哪稀罕跟我甘地糟老头子喝酒呢?说吧,有什么事?”
瞳恩难以置信地看向萨拉图尔,萨拉图尔见了,却只是咳嗽了两声,接着说了句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瞳恩便打消了追问的念头
甘地这才注意到萨拉图尔身旁伫立良久的瞳恩,惊讶地叫道:
“我天,老萨,你怎么跟血族的人混在一起了?这要是让教会知道......”
瞳恩这时发话了:“一眼便看穿了我的身份,想必你曾是红海湾海盗团的成员吧?”
“你还知道红海湾海盗团?竟然还有血族知道红海湾海盗团!”
“事实上我跟罗尼克略有交情。”
“天哪,你还认识罗尼克!看你不像是死夜狙者,或者血灵术士啊......你究竟.....难不成你是赤血骑士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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