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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长的家,小青则是去帮刘辩准备下午的午餐。刘辩扭头往典韦的家门看了看,只见那间小小的土坯房房门紧闭着,虽然村内众人忙着给猎物剥皮拔毛,吵吵的不亦乐乎,典韦却丝毫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刘辩独自朝村口的土坡走去,在往村口走的路上,刘辩看着那些龟裂的土地,不禁又想起了后世的电水泵。
在两千多年后的时代生活过,刘辩深知,这里村民们日子过的苦,并不是因为他们懒惰,而是生产力过于低下,劳动付出与回报远远不成比例。
如果他们也有亩产千斤的杂交水稻稻种,也能像后世的农民一样,在缺水的时候用电水泵来抽水浇灌,村里的壮劳力绝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山林里猎捕野生动物。
后世的许多农民进城务工,吃尽了苦头、受尽了罪,是为了让日子过的更为富庶一些;可眼前这个小村的村民,却是连温饱的水准都还没有达到。
想到村内土地难以浇灌,一年到头只能靠着男人们进山狩猎来维持生计,即便是猎到了像狼这样大的猎物,全村人还是不得不靠着麸皮和草根来充填饥肠辘辘的肚子,刘辩就感到心里很不是滋味。在东汉这个时代,水车这个工具还没有被人发明出来。
刘辩心里想帮村民们想想办法解决土灌溉土地的困难,或许可以看搏得典韦的好感。刘辩再听到大牛的话时,就打了收服典韦的心思。
其实弘农县,位于黄河沿岸,南依秦岭,北依黄河。是水资源最丰富的地方,乃是此时人们不会运用这水资源而以。
走到村口,刘辩选了个相对高些的土坡爬了上去,在坡顶坐了下来,这里与远处的小河在地势上有些落差,泛着粼粼波光的河流能够尽收他的眼底。
不一会,大牛和一名中年老者便找到了刘辩,两人朝着刘辩微微一礼道。
“小老儿,秦明参见殿下”。
刘辩扫了一眼,那中年老者,身体十分消瘦很明显是常年营养不良。刘辩让摆了摆手让俩人免礼。经过了解,秦家村、杏花村和李家村都是流民组成的。是从外地逃难而来,在官府的组织下重新组成村落。但是所分的地都是最贫瘠的地方,多是山地、李家村好些邻近河流。
刘辩重新回到了房间,小青已经准备好了午饭,秦明和大牛俩人都默不作声地跟在刘辩身后。刘辩坐定后朝着秦明摆了摆手让他们坐下一起吃饭,两人却是不敢只是愣愣的站在那里。
村子里的人们早晨要进山打猎,所以就要吃早饭但食物也不多。而且在这个时代的人都是不吃午饭,只吃早饭和晚饭。刘辩的食材也他自己带来的。
刘辩吃完饭后,让小青收拾好东西。秦明才微微供手道:“殿下,我们村的税······。
“本王不是来收税的,本王有一种东西可以解决土灌溉土,说完便让小青准备了纸笔就在一面石桌画了起。
秦明顿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殿下,此话可当真!”
“自然当真!本王还能骗尔等不成?”
“这么个圆圆的东西,加好些棍子,就能把水引到田里?”秦明不敢相信的睁圆眼睛舔了舔嘴唇,站在刘辩身后,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刘辩画出的那副图,伸手想要去摸纸上的水车图样,旋即又像是怕把图样弄坏似的连忙收回手,嘴里咕哝着说道:“殿下莫是拿我等山野愚夫开心才好。”
刘辩扭过头,朝秦明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它一定有用,只是建造水车,最好用寒竹,我方才看了看四处,这附近并没有寒竹,只能用木料代替。木料有两个大缺点,一是建造的时候需要挖成中空,比较麻烦,另外一点就是常年浸泡在水里,木质会松软腐蚀,需要经常更换水车配件,也是一件让人烦神的事。”
“若是殿下,能解决村里的难题,俺典韦这条命就是殿下。”典韦从外面闯了进来说道。
秦明顿时大怒道:“典韦莫要胡闹!”
好!刘辩丢掉拿在手里的毛笔,刘辩以异常果决的语气对典韦说道:“水车不是一个人能建造起来的,我需要帮忙,至少需要有二十个壮劳力才能在两三天内造的起来。”刘辩然后又望向秦明。秦明迟疑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语气很不确定的对刘辩说道:“我倒是可以跟村里的人说说,只是这件事,村内的老人不会太容易答应,三十个壮劳力去修造水车,狩猎的人手便不太够,若是运气不好,乡亲们又得饿几天肚子。”人是抱团的生物,特别是在这乱世。在汉代皇帝都是以孝治国的,所以能活现在的老人的权威,在村里的人们心中都是特别重的。甚至就连一村之长的秦明,都不好为逆村里的老人。
太阳渐渐地落了下来,刘辩也让人在村里安营札寨,在村里的中央燃起了一堆篝火。村长秦明让村民们集合在篝火旁边,宣布要修水车这件事。村里的老人听了,顿时不悦想要反对,还未开口刘辩便站了出来道。
“诸位请听我一言!”
“每日里从一睁眼就是在为了食物忙活,全村的精壮男人分成几队进山,却并不是每队人都能带回猎物,若是赶上运气不好,出去的人收获都不丰厚,全村人就得都饿着肚皮。”
“民以食为天,朝廷不体恤百姓,在灾年依然征收沉重的赋税,我等也是没有办法,只得缴纳。”面朝村民们,刘辩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在虚空里划出了个半圆,高声喊道:“缴纳赋税那是没法子的事,可大伙也不能总这样受老天的气,老天不给我们风调雨顺,我们就真的扔下上好的良田不种,改行去做猎户?过这种吃了上顿不晓得下顿在哪着落的日子?”
一句反问,把村民们都给问愣了,村内的老人看着刘辩的时候,一个个目光中都流露出了几分警惕。可那些年轻村民却好像被刘辩给触动到了某根敏感的神经,一个个拧着眉头,低下头好似在想着什么。
“竖子,你究竟乃何人,我村的起是你能干预的”一名老者吼了起来。
“大胆!殿下也你能指责的吗?”小青怒斥道。
秦明也脸上大惊连忙拉着老者,跪下向刘辩谢罪。
“殿下恕罪!”众人听了也连忙跪了下来,为老者求情。老者在村里的威望是最高的,就连村长也惧他三分。刘辩来村里的时候,只是让去通知村长等人。其他人并且不知道刘辩和小青是谁,只知道是村里有贵客到了。
“都起来吧!”
“谢殿下!”
“三十个人,我们只要三十个人。”见那些年轻村民们现出了一丝犹豫,刘辩放下那只抬起的手臂,接着喊道:“村内如此多的壮劳力,三十个人对村里有影响,可水车若是建造起来,日后村内的土地就不用再大多闲置,只要有了收成,就算是到年底缴纳了税赋,还是会有些余粮,浇灌田地的事交给水车来办,也不耽误打猎,难道大伙就不想过几天这种有肉有粮的日子吗?只要水车造起来,村里的农田一定都得到灌溉。还有这三天全村的粮食,本王管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典韦分开众人走出来说道:“在下典韦,为殿下马首是瞻”!
典韦只是一个人住,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牵绊的,不过其他村民都是拖家带口,虽然也有点心动,却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
“我也跟着去好了。”典韦站出来之后过了好一会,众人见有人表态也分分答应下来。而且有人管饭呀,还管什么呢?就呼呼啦啦的在他身前站了二三十号人。刘辩也让待卫们回王府去调来粮食,顺便说一声刘辩从得到第一桶金的时候刘辩便在实行高筑墙广积粮食的政策。
看着这些走出来的年轻村民,先前出言阻挠刘辩建造水车的老者是一边摇头叹气,一边无奈的转身朝他们各自的家去了。
“肉食者,岂知我等山野村夫的苦哇!”双手背在身后,一边朝自家走一边摇头轻叹了一声:“可怜这些娃儿不晓事,也跟在后面胡闹。”
二三十人各自返家,看着这些汉子的背影,刘辩的嘴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水车的构造并不是十分复杂,只是需要的材料相对多些。只要有足够的人手帮忙,按照已经设想好的图样,用不几天就可以修造出能够灌溉村内所有田地的水车。
淙淙的小河沿着山谷向东奔流,河床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的银光。刘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指挥着让大牛拿着一根两三尺长、大约有小臂那么粗的木棍在那比划着,过了没多会,他把两根木棍放在地上,从一旁拿起凿子,小心的沿着木棍剔出了一条槽子。
在距离刘辩不远的地方,一堆粗细不等的木料堆放在河滩边的碎石地上,有四五个村民正在那附近打磨木料和给打磨好的木料剔出槽子。
时间过的很快,两天眨眼过去。
一只巨大的水车轮毂静静的躺在河滩边上,离轮毂不远的地方,则摆放着一堆堆已经剔好槽子的水槽。
“乡亲们,把水车架起来!”站在小河边上,刘辩双手叉着腰,抡起一只手臂,高喊了一嗓子。
“兄弟们,加把劲喽!”刘辩说要把水车架起来,典韦也跟着喊了一嗓子,带着那帮跟他们一同建造水车的汉子们将轮毂给推了起来。
轮毂推起,刘辩也跑上前,双手扶着轮毂,指着河流靠近中间一块水域早已打好的木架,对这群汉子喊道:“把水车架到河里去。”
众人齐齐发了声喊,抬着轮毂蹚着河水往河流中间走了过去,到了刘辩指定的位置,他们把轮毂抬到了木架旁,又齐声发了次喊,把轮毂给抬了上去。
架好轮毂,刘辩扭过头对身旁的汉子们喊了声:“装水斗!”
小河边上,站了许多听闻水车即将完工来看热闹的村民,就连那些先前反对刘辩等人修造水车的老人也都远远的站着,一边看他们这群人在河水中忙活,一边指指点点的不知在嘀咕着什么。
早先反对建造水车最强烈的老者说话的时候,还不住的摇头叹气,看着刘辩等人,他的神情显得很是无奈。
许多孩子和妇人也都围在河岸边上,远远的看着河流中架起的那只圆滚滚的木质大轱辘。
架好了轮毂,刘辩带着众人把水斗卡死在水车的扇叶上,等到所有的水斗全都卡好,他弯下腰伸手把轮毂上的销子挑了起来。
水流从水车下面的几块圆桶状齿轮边上流过,带动桶状齿轮滚动,接着又带动了整个水车扇叶的转动。
扇叶在河流中翻滚,卡在扇叶上的水斗舀起河水,高高的扬了起来,泼了那些站在水斗下水口的汉子们满头满身都是。
浑身被水浇了个透湿,可汉子们的情绪却是异常高涨,好几个人甚至仰着脸,好似很享受的在承受着水车泼下的水将他们全身都给浇透。
“转了,真的转了!”水车的轮毂转了起来,当水斗舀着河水转起来的时候,这群跟着刘辩装配水车的汉子们全都欢呼了起来:“水车转了!”
典韦则是站在刘辩身后,乐呵呵看着这副情景,突然哗啦哗啦的跪下了一大片村民。就连忙还站旁边的小孩也被妇人拉着跪了下,大呼道:“我等拜谢殿下大恩!”
“诸位请起!这都是本王应该做的,尔等都我大汉之民。”众人起身后,只有典韦还跪在地上,刘辩连忙要去扶典韦。典韦则是道:“殿下,俺典韦说过,只要殿下能解决村里困难俺这条命就是殿下的。”
刘辩扶起了典韦道:“好!现在你就是本王的贴身待卫了”。
“谢殿下!”
秦明走了过来,向典韦道喜。刘辩则是告诉秦明水车的护修的办法。走了村口时,刘辩就要办法说的七七八八。秦明想要为刘辩准备宴席,但刘辩却是拒绝了。他准备回弘农城了,都三天没有回去了。王府里的奸细都起疑,小六子都急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刘辩启程回王府,典韦则向乡亲道别后,便跟上了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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