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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溪听到了李明差人带来的消息,惊疑不已。自己未曾与人结怨,若说与白如武那也只是小打小闹,根本就不至于被盯上。可这李明与他打交道好几个月了也断然不是个信口雌黄之人。于是处理好家里的事情跟罗氏交代了一声就往城里去了。
上了那茶楼,范天恩依旧在说神雕侠侣,茶客也如以往一般热闹。李溪打了个招呼,径自上楼寻找李明。李明却不同往常一样,却是径直把他带到一个装饰简朴、四面不透风的房间之中。房里有一个大大的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式文件,还有几个锦墩。李明招呼李溪在锦墩上坐了,才说道;‘我早就看好你了,能写出神雕侠侣这般书来的绝不是简单之人,果不其然,今次你就中了解元。当真是恭喜你了。’
李溪也不动声色的道;‘李大哥才是,在这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稳稳的经营着最热闹的茶楼,说是没有几份背景我却是不相信的。’既然要坦诚相对了那李溪也没必要隐藏他心中的疑问了。
‘我目前任职锦衣卫北镇抚司副千户。’见李溪定定的望着他,李明微微笑道;‘名字是真的。’李溪道;‘李大哥位高权重,不知道为何对小子感兴趣。’言下之意却是你位高权重为何还要约见我。
‘李兄弟此言差矣,你现在贵为大理府解元,各方势力也都等着拉拢你呢。’李明却是说得直接。见李溪还是迷惑不解继续说道;‘一府解元虽不像会试进士那般亮眼,却也是可以做官的。如今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可是斗得凶险呢,每个进这体制之人,不管职位大小,都是竞相争夺。若是你不明不白的踏进去轻则丢掉职位,重则革去功名,身陷大理寺都有可能。’
这不就选边站嘛!这个李溪略有耳闻。只是现在他还没有一官半职,就算他够格当锦衣卫的一颗棋子,也犯不着让李明这样的锦衣卫副千户来拉拢他。见李溪愈发迷茫。李明又道;‘记得我捎给你的口信么?’
李溪点点头道;‘李大哥,我实在想不出与谁人结怨。’
‘东厂厂督魏忠贤义子冯栓。’
李溪不晓得冯栓是谁,但是那魏忠贤他是晓得的。后世史书也多有记载这个大名鼎鼎的权阉人称九千岁的东厂厂督魏忠贤。听得这个名字,李溪就如同被人当头浇了盆冷水浑身都有些冷了。愣了愣道;‘我都不曾见过这个冯栓,不知道是如何与他结了仇的。’
李明又细细的把冯栓的来历说了一遍,又把中元节上的事情加以分析了。李溪才恍然大悟,心下却强自镇静下来,越是混乱就越是要镇定。看着李溪只一会儿就镇定下来,李明心中也暗赞了一声。
李溪思索了一会儿到;‘照李大哥所说,这冯栓在京城的这桩祸事,想必以东厂的势力不会这么轻易的留下尾巴导致这么大的民怨。这其中锦衣卫、东林党人想必也有些功劳的罢!’
李溪猜到了那民女死在府衙面前手里还握着状纸这事儿是东林党和锦衣卫所为了,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家,或许说不定那民女也是他们杀的。数过来看过去几个势力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之人。其中或许有好人,但实属凤毛麟角罢了。
李溪又接着说;‘冯栓是睚眦必报的人物,但能得到魏忠贤教诲想必也是聪慧之人。如今朝堂之上有人要用他的祸事攻讦魏忠贤,魏忠贤定不想在这关头多事的,就算他失了理智要加害于我想必魏忠贤也是不许的。他最多就央求他义父动用一些关系好遏制操纵于我。这大理府中虽不乏东厂番子,但明面上又怎可利用。所以他若要报复于我,无非第一种可能;就是把我调往两京之地,这两地东厂势力集中想要慢慢收拾炮制一个人而不露马脚当然容易些。第二种可能;送往辽东之地,辽东满人虎视眈眈,时常入关打草谷侵扰大明百姓,东厂合理的让某个人死于此地当然是易如反掌。李大哥,你说我分析的可对?’
李明点点头赞道;‘有些事情我之前都没想到,确实如此。’
‘那么李大哥可有良策助我?’
‘我与骆指挥使商议过了,来个引蛇出洞之计,你必然是要为官的,到时会有锦衣卫暗中护卫你,若是东厂出手那锦衣卫自然能顺藤摸瓜拿到东厂残害朝廷命官的铁证。只是你乡试的解元初次为官必然是不入品级的,其中艰辛你自当明白。’大明朝的举人什么的能为官的极少,要有空缺才能顶上,必定只是编织空缺的一个不入流的官这李溪是知道的。
李溪其实根本不在意李明所说的这些,他只要肯定了冯栓不会动手就放心了。他真正在意的是冯栓觊觎段白凤这件事情。就算他现在前去段府求婚段府不嫌他人穷势微把凤儿下嫁于他,可是他又怎么护卫得了段白凤的周全,毕竟冯栓这等小人可不会管你是否为**子了。但是如若不与段白凤有个名份任由她待在段府,冯栓央了魏忠贤为他提亲又如何是好。李溪左右也没得出个解决方法来,只得谢过李明寻找白凤去了不提。
李溪是头一次去段府,一路上跟人打听才找到了段府的所在。段府坐落在南门北面的一个巷子里,一贯朱红的门墙,只是这宅子也并不大。李溪走到门前,轻吐了口气,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把手里拎着的果篮、普洱茶、一壶上好的陈年玉龙春轻放在地上了。捋了捋两鬓的头发,整理了下衣服,弯腰往流过古城的溪水里照了照果然玉树临风才满意的上前去敲了敲门。
‘吱呀‘一声却是一张苍老的脸从半开的门李探出来朝李溪问道;‘公子你找谁。’声音却如同金铁般沉重有力。
‘小生姓李名溪,是贵府段白凤小姐的同窗,前来拜会,请老人家帮忙通报一声。’
‘公子稍等。’说完合上大门脚步声径自往里去了。
过了半刻,脚步声传来,却是一个约莫七旬的老叟把门打开了请他进去。来得正厅,又有一个清瘦的老婆婆接过李溪手中的东西下去了。这两位老人想必就是凤儿口中的佘婆婆和门房老爷子了罢。
在老叟的指引下步入正厅,厅里正有一个四旬左右的男子正在读着‘邸报’。老叟向他禀报了一声;‘老爷,李溪李公子到了。’说罢就出去了。
李溪心道;‘老叟叫他老爷,这男子自然就是这段府的主人凤儿的父亲了。’只是李溪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见他也不言语,只顾看着邸报。李溪心下思索,听得诸人说过这段府乃是前朝大理国旧主段氏府邸,那么如若以官称拜见的话于谁都不好。
于是李溪长身作揖道;‘段伯父,小侄给您问安啦!’李溪本就没跟高门大户打过交道,这话说得也是揣揣然。心中没底自然是口中喏喏,旁人看着他现在就是脸色涨红,神色紧张得不得了了。
正厅后面的一小间房里,段白凤的表妹白茹芷却是笑得花容失色,看到表姐神色不善的盯着自己,才抿嘴说道;‘这家伙真是能套近乎,他头一次见姑父就叫那么亲热啦!’原来这正厅后面还隐藏着一个小小密室,密室和正厅之间的墙壁上却是有个小孔能窥见正厅的一切。此时两个如花美人却是躲在这小密室里看着客厅里的李溪。
见中年人还是不为所动,不理会他。李溪端的是尴尬不已,只得继续拱着身道;‘伯父当真闲情雅致,怪不得如此清俊英姿。’那中年男子却是闭了闭眼把邸报往脸上轻盖,睡过去了。
后面,段白凤直气得跺脚,就要出去同惫懒的父亲理论了。白茹芷却拉住了她道;‘你现下出去只会叫姑父难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段氏是如何处境,就是想安稳生活也是要看别人脸色。姑父这般作为我是赞同的,现在的段府任何人与之相交必要先考虑能不能隐忍。’难得表妹一次理智分析,段白凤停下了脚步。
都过去两刻钟了,段老爷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幸亏后世军训学过军姿而现时这身体素质也不赖,李溪继续拱身作揖。拜后世丈母娘、老丈人的种种传说李溪心中并无抱怨。虽然现在他与凤儿的关系明显段府中只有凤儿的表妹清楚,今次也不是提亲。但是有一天他总要登门拜访的,而且这是自己最爱女孩儿的父亲,就算再过分李溪心中都能接受。
一个时辰后,李溪的脚微微有些打起颤来,他已经的勉力维持了。正在这时;‘哎哟,老爷,你怎么睡着了啊!’却是一个中年美妇从后堂出来,面貌却是跟凤儿有五分相像。那美妇说完这句像是突然看到李溪一般道;‘哎哟,这是谁家后生?’
李溪心中暗道;‘凤儿的父母却是演得一出好戏。’身体却又转向美妇长长的一揖道;‘伯母,小生是贵府段小姐的同窗姓李名溪。小生给您请安了。’
这时段父睁开眼睛像刚醒过来一般道;‘我听得李溪来了,在哪儿呢?’段母道;‘人家候你多时啦,你却是才醒,你是愈来愈糊涂了。你看看,这小后生端的一表人才呢。’
李溪却是又向段父长揖下去…..
看得李溪像个不倒翁一样揖来揖去,密室里的白茹芷又是忍不住笑到颤抖!道;‘表姐,这家伙脸皮好厚啊,换做我撅着屁股等那么久早走了。’段白凤气得柳眉倒竖起来到;‘隐忍不是你嘴中说出来的么?横竖一张嘴倒是随你怎么说了是不是?看我今日不撕你嘴。’说罢上前就要动手。急的白茹芷连连求饶。
这边厢,段父摆摆手道;‘不必多礼。’随即招呼李溪坐下了。左右打量了李溪一番道;‘听闻你与小女白凤乃是同窗,那你今年该有十八了罢!’
‘回伯父,李溪今年十八,虚岁十九了。’
‘我听说今次你中了解元?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小生只是凑巧罢了,才学自是不够的。’李溪忙回答。
‘那么以你之见,这大明现下如何?’段父问道。
这个问题就难以回答了,它既考校一个人的眼光,能否看清大势,当然看清大势则能趋吉避凶。
又能衡量这人对自己有几分诚心,毕竟妄议朝政是大罪,只有李溪真的信任他才能畅所欲言。
还考校这人是否真实,毕竟就算看清楚了大势,也是说话留三分,不尽不实之人居多。只是似段父这样经验丰富的又有几人能瞒过了?
段白凤在后面也是心急如焚。毕竟父亲与李溪才头一次见面,如何叫李溪放下防备?只是倘若李溪笨点还好,可偏偏是聪慧之人。若是对父亲只说那不尽不实之语,以后该怎么办啊?
段白凤低估了李溪对她感情程度了。当下李溪想通了问题的关节,便轻轻的叕了口茶道;‘伯父,依我看来,大明外有吐蕃、满清群狼环伺。内有魏忠贤东厂阉党、士林有财阀子弟东林党祸乱内斗不休,还有义军此起彼伏。若不加以剪除,大明国运怕止步于十多年内了!’说得却甚是毒辣直接。
‘其它的我倒是没意见,只是那东林人士,你怎地觉得他们是祸乱呢?’
‘东林诸人,对个人名声之重胜于国家利益,多数是知直不知曲的伪君子,争义气而不争是非。他们只提问题而不解决问题。荐人的科举制度不过是党争的工具罢了。’
段父思索良久,只是轻叹了一声道;‘你很不错,凤儿和她表妹在后花园玩耍呢,你且去陪他们说说话吧!’说完摆摆手示意李溪下去。
李溪入得后花园来,却是只有段白凤一人正坐在秋千上,李溪在段府却不敢放肆,只是轻唤了声凤儿。段白凤转过身来笑意盈盈的道;‘怎么今日想起来府上啦?’
李溪见美人如画,说道;‘我一日不得见凤儿,如隔三秋。却是不知上哪找去,只能来你家里寻找啦!’
‘我父亲脾气甚是古怪,你此番前来,可曾受委屈啦?’李溪并不知道段白凤把大厅里的事情都看了去。
只是微笑着道;‘伯父伯母人都很好,不曾受什么委屈。’
段白凤感受着他的情义心下甜丝丝的。李溪又接着道;‘凤儿,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与你说。’段白凤点了点头,李溪便把冯栓的事情都一一跟她讲了。段白凤沉吟半刻道;‘如果他执意对你出手。你又当如何?’李溪摇摇头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若他贼心不死,你就岌岌可危了,不如你出去外地避避?’
见他担心,段白凤却是温柔一笑道;‘不打紧的,我自有办法。’
‘表姐,李公子,吃饭了。’白茹芷却是来院中喊他两入段府家宴,席间自是一番热闹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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