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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来着,盟军统帅部根本就没打算守住槟岛…瞧瞧…居然弄了个外族人过来。”加里.柯林斯(Gary.Collins)冷哼一声,低声对旁边雪莉.墨菲(Shirley.Murphy)说道。“闭嘴,加里,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虽然制止了他的话,但雪莉.墨菲微微皱起的眉头,表明她和加里.柯林斯有着同样的担忧。
其他军官脸上的表情也都是一眼难尽,谁也不知道,这个正从飞机上走下来的,长着异族容貌的家伙,究竟会把自己和这座孤岛的命运带向何处。
“我是海军陆战队第27团新任团长燕西.周(Yancey.Chou)上校,奉命接手槟岛防务。”他走到迎接自己的队伍前,敬了个军礼,声音沉稳但洪亮地自我介绍到。
“海军陆战队第27团作战参谋,雪莉.墨菲中校报到!”雪莉神情庄重而严肃,回敬军礼。
“海军陆战队27团航空营营长加里.柯林斯中校报到!”加里例行公事。
“第1突击营营长罗恩.戴维斯(Ron.Davis)中校报到。”
“第2突击营营长凯里.亚历山大(Kyrie.Alexander)少校报到。”
“炮兵营营长克莱尔.丹尼斯(Claire.Dennise)少校报到。”
跟随者他们的报到声,燕西的目光一一扫过自己这些新下属的面庞,和他们对视。
从他们的眼神中,他看到那种自己预想中的惊讶,怀疑,失望甚至是不屑,虽然他们已经刻意地去掩饰这种情绪。但异国人在他国特有的那种敏感,让他能毫不费力地感受到这种情绪。
但对燕西来说已经习惯了,他知道,任何言语都是没有必要的,行动是最好的反击。
“很荣幸能与诸位并肩作战,祝我们合作愉快!”燕西简单作了结束词,便在卫兵的引导下,走向指挥部。
“我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真的拿过枪…”看着燕西离开的背影,加里忍不住地再次嘲讽到。
“我觉得打架的话,他在我手下挺不过三个回合…”年轻地凯里一边将口香糖扔进嘴里,一边说。
“虽然不想以貌取人,但我一直以为上面会派一个有资历的指挥官给我们,雪莉姐,你之前听说过我们有橙裔的军官吗?”克莱尔转头问同样盯着燕西背影的雪莉。
“基层士官我不清楚,但是米克国上校军衔以上的,我从未听说过有橙裔的军官,也许是其他盟国推荐过来的。”雪莉摇摇头,虽然表情平静,但心里也是疑虑重重-----毕竟,这个人是27团的最高指挥官。
“本来以为麦肯纳那个关系户走了之后,上面会直接升任你做团长,结果却空降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盟军统帅部的那群人脑子绝对是锈透了!”加里不禁继续骂道。
“加里,这话不是你该说的!谁做27团的团长都无所谓,只要他能带我们完成任务,他就称职…”雪莉对加里的口无遮拦感到很头痛。因为大战在即,指挥层的不团结,会极大伤害部队战斗力,尤其是这种情绪会蔓延到基层士兵,到时就更加致命了。她自己虽然也忧心忡忡,但作为27团的作战参谋,她必须竭力维持部队士气。
“也许是我眼神不好,真没看出来他有这个能力…”加里没体会到雪莉的用心良苦,继续发着牢骚,转身离开:“我回去了,很多事要做…那个家伙就交给你应付吧。总之,我只接受从你那里发出来的命令。”
“我也先回营里了,这下看来我们真的得靠自己了。等你消息,中校。”凯里看加里走了,自己也跟雪莉打了个招呼,自顾自离开了。
“雪莉姐…”克莱尔从背后走近雪莉:“大家其实都是在替你不值…这本来对你是个极好的机会…”
雪莉立刻抬起手制止她说下去:“先回你自己的岗位吧,后面的事,等我消息。”
克莱尔便也不好再说什么,扭头看看罗恩,罗恩也摇摇头,示意她先走,于是只好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等其他三人离开雪莉扭头看着唯一留下来的罗恩。
罗恩则耸耸肩,双手一摊,仿佛是在说:“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派来的…”
“好啦,别卖关子,你什么想法?”雪莉叹了口气,问道。指挥部的几个人里,加里直脾气,凯里和克莱尔都太年轻沉不住气,只有罗恩资历长,做事沉稳,有分寸也有想法,所以遇到事情,雪莉还是更愿意和罗恩讨论一下。
“乐观来想,既然盟军司令部派他过来,想必他必有什么过人之处…”罗恩思索了一下,说道…
“不用跟我兜圈子,有话直说。”雪莉单刀直入。
“但万一…他只是被临时发配过来背锅的倒霉蛋…毕竟,谁都知道槟岛是块敌人嘴边的肉,有背景的肯定早就像麦肯纳那样临战前调走了。那么…凯里其实说的对,我们只能靠自己…”罗恩顿了一下,神情慢慢严肃起来:“到时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的,生死之际,谁是团长,不重要,能完成任务,并活下来才最重要。”
听了罗恩的话,雪莉的眉头渐渐又浮起阴云,许久,才舒展一些,回答到:“现在下结论为时过早,我会先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但愿,我们的判断都是错的…”罗恩说完,摘下军官帽,长叹一口气,眺望着远处厚厚云层下灰色的大海…
当雪莉回到指挥部的时候,燕西已经站在沙盘前认真地研究着了。
“这么早?我还以为您会先休息一下,倒一下时差呢,毕竟从米克国飞过来,也要近十个小时呢。”雪莉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用温和地语气和自己的新上司说道。
燕西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到是雪莉,脸上露出非常有亲和力的笑容回答到:“飞机上睡了一路了,不算累,何况,我们现在的局面,可没奢侈到能给我那么多时间倒时差。”
他那双橙族裔特有的黑色瞳孔,并没有米克国军人惯有的攻击性,而是如深秋湖水般的平静深邃,有一种温和而深沉的力量。
“我对您的工作态度表示钦佩。”雪莉礼节性地恭维了一下,新官上任,先展示一下姿态,也是常规流程。
“这个防御部署是谁做的?”燕西绕道沙盘侧面,问道。
“我们的前任指挥官。”雪莉也缓缓走到指挥室另一侧,回答到。
“约翰.麦肯纳上校?”燕西显然是知道他的。
“您认识?”
“有所耳闻…”燕西意味深长地笑笑,回答到。
“也不奇怪,他…算得上是盟军年轻军官里的明星了。”雪莉一边说一边摘下军帽,挂在墙上。
“那你对这位前任团长怎么看?”燕西突然抬头,盯着雪莉,面带微笑的问到。
“您…”雪莉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意外:“指哪方面?”
“任何方面,你了解的。”燕西表示这是个开放性问题。
“都挺好的…”雪莉思索了一下,只简单地回答。
“就这样?”燕西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所以,这算是赞美喽。”
“算是吧。”雪莉点点头,一边揣摩他到底想知道什么。
“你有点言不由衷…”燕西突然直白地说道。
“哦?何以见得?”雪莉虽然对他的直白感到震惊,但仍不动声色地反问回去。
“直觉。”燕西倒也很坦诚。
“您不觉得,凭借直觉去判断一件事情,太过草率吗?”雪莉转身走到沙盘前,隔着桌子和燕西面对面,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直觉并非凭空而来,而是在足够的经验积累后,形成的思维习惯,大脑省去推理过程,直接输出答案的一个行为。就像我们计算简单的加减法,不会列出运算过程一样。”燕西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
“但我恰恰对你积累经验和推理过程感兴趣。”雪莉不甘示弱,她讨厌这种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觉。
“好吧…”燕西笑着点点头,心想,看来自己这个新搭档并不那么容易被糊弄:“我们从这个防御部署开始说起,我想知道,作为作战参谋,这个部署方案,你有提过任何建议吗?”
“当然。”
“那最终被采纳了吗?”
“没有。”
“为什么不坚持?”
“他是最高军事长官,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一个在莱德堡战役中,敢于违抗上级命令,放弃阵地,私自出战的上校团长,在被降职为作战参谋后,面对有如此严重漏洞的防御部署,居然没有据理力争,而是选择服从,看来,她真的是学会屈从于现状了。”燕西缓缓地讲出他知道的故事。
“你调查过我…”雪莉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几乎可以说是冷若冰霜。这个新任团长旧事重提,仿佛拨动了自己内心埋藏最深的那根刺。
“接任一支陌生部队的最高指挥官,我当然要了解我的下属。”燕西毫不避讳。
“所以呢?”雪莉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问道。
“所以…我不相信,一个曾经宁愿在战场上抗命被降职的军人,对一个做出愚蠢的防御计划并固执己见的上级,会由衷的赞美。”燕西把双臂抱在胸前,认真地盯着雪莉说:“这就是我的推理过程。”
“好吧,就算我言不由衷,又能怎么样呢?军事纪律中没有规定军官不能言不由衷吧?”雪莉感觉自己仿佛被眼前这个陌生男人窥见了秘密并且无情的揭穿,这让她无比尴尬以至于有些恼羞成怒,她强压着火气反问到。
“当然可以,你有自己表达的自由,只是…这对我很重要。”燕西注意到了雪莉情绪微妙的变化,但他还是保持着那种温坦率的态度。
“什么很重要?你想要表达什么?”雪莉暗暗攥紧了手心,问道。
“你还能不能做回那个敢于为了胜利而不惜抗命的雪莉.墨菲。这,对我很重要。”燕西双手撑住沙盘的边沿,俯下身,柔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尖锐起来,直直地盯着雪莉的眼睛问。
空气似乎一下子凝固了。
许久,之间雪莉脸上露出一抹惨笑,她捋了一下额前垂下来的棕色头发,长叹一口气,说道:“有什么意义呢?你也看到了,那次抗命的代价也是极其惨重的,我的第15团几乎全军覆没,最终被撤销了番号,我本人也被降职发配到这个送到敌人嘴边的小岛上。我为什么要重复犯过的错?”
“可是你的判断是对的,你以全军覆没为代价,避免了联军对当时的盟军主力第9师完成合围,为他们的后撤保住了最后一条通道并争取了时间,否则,损失会惨重十倍。”燕西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不过,终究要有人为这次战略性决策失误承担责任,第9师师长是米克国军事世家,是盟军的门面,不能背这个黑锅,而你并没有什么背景,又是抗命行动,最后损失惨重,所以,当了他们的替罪羊。但无论怎么说,你的战场嗅觉和眼光,是不该被掩盖的。”
随着燕西的娓娓道来,雪莉的思绪仿佛又被拉回了莱德堡的战场上,纷飞的战火中,第15团的战士一个又一个倒在联军凶猛的火力中,直到最后,自己站在了军事法庭上,她没能收到嘉奖,反倒是接受了降职处分,并受到了大量十五团官兵家属遗孀的诅咒…
她从未想到,时隔一年,还会有人提起自己在那次战役中的行动。对面的这个男人,居然能够懂得并认可自己当时的决策。这让雪莉心中的那根刺,仿佛松动了一些。
“所以呢?你跟我聊这些陈年旧事,想要我怎么样?”雪莉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只是想告诉你,从我就任的这一刻起,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我面前说真话而不必承担任何责任,如果你觉得我的决策有任何不妥,但不指出,那么,是你这个作战参谋的失职。”燕西放慢语速,每个字都掷地有声。
这几句话对雪莉的冲击是巨大的,自从莱德堡战役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上级如此信任过了,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我可以相信你吗?”雪莉的眼眶有些发红。
“我以军人的荣誉发誓,可以。”燕西站直身体,缓缓举起右手,严肃地向雪莉敬了军礼。
雪莉盯着他那双黑色的眼睛看了三秒钟,终于也绷直身体,将右手举到眉尖!
两人放下手,燕西终于恢复了温和的微笑,问道:“好,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问题----你对你的前任团长怎么看?”
“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和懦夫!”雪莉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对现任团长呢?”
雪莉上下打量了一下燕西:“有待观察…”
“很好,就是这种状态,保持住!”燕西终于笑开了一些,露出洁白的牙齿。
雪莉也低头,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
星历2771年,5月21日,米克共和国,星顿城,盟军统帅部。
“诸位,现在情报已经确认,东和帝国会继续向南进攻,很显然,他们的战略目标是完全控制白沙大陆,如果被他们得逞……”查尔斯.兰帕德一边说着,一边将屏幕上的世界地图局部放大,向与会的所有将领展示西玄武洋区域:“那么加上他们已经控制的橙土大陆东部,整个西玄武洋地区都会沦陷。盟军的势力就会被彻底挤出这一区域。”
“参谋长阁下,我们现在驻扎在白沙大陆有多少军队?能够抵挡住东和帝国的进攻吗?”来自卢克共和国的雷欧.理查德上将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最好是由因格尔斯上将来回答。”兰帕德抬头看看坐在会议桌左侧第四排的因格尔斯,以戈兰王国特有的绅士做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因格尔斯上将眉头紧锁,默默站起身来,他是白沙大陆最大的国家古奥国的海军司令,也是古奥国在盟军统帅部的代表。
“我想诸位也清楚,这些年我们的战略中心都是在蓝域大陆,所有的兵力其他战争资源都是向蓝域大陆前线倾斜的,以平衡以索亚联邦为首的联军给我们的军事压力。所以驻守在白沙大陆的守军是极其有限的,目前,海军有西玄武洋舰队驻守,两艘航母,4艘巡洋舰,8艘驱逐舰以及15艘护卫舰。陆军总计9个师,4万五千余人。空军有一个战斗机联队以及两个轰炸机中队,合计各类战机一百二十架。这样的兵力规模,保持盟军在西玄武洋的军事存在足够,但是,如果是和目前东和帝国主力决战,根据我的兵棋推演,很难有胜算。”因格尔斯摇摇头,表示不乐观。
“能否将西橙土大陆的驻军调过去协防?”理查德上将问道。
“不能在抽调西橙土大陆的驻军了,三个月前刚刚抽调了4个师去支援普伦国战场,目前仅仅剩两个师驻守,再抽调,我们连活跃在这一地区的非法武装都对付不了了!”摩月国的苏曼上将表示抗议。
“我觉得抽调东玄武洋舰队来协防更可行一些。毕竟,赢在海上,阻止东和帝国军队在白沙大陆登陆才是保卫它的关键。”一直默不作声的昆士国海军上将斯科特提议到,作为白沙大陆的第二打国,他和因格尔斯一样在乎白沙大陆的安危。
“不行,东玄武洋舰队的职责是保护米克共和国的东海岸安全,否则东和帝国的舰队就极有可能横跨玄武洋直接攻击米克国本土。”这个提议立刻被米克国的亨特上将否决。
随后,来自17个加盟国的将领,各自就对战局的判断和兵力的调遣展开了激烈地讨论。
而此时,查尔斯眼看控制不住局面,只好将目光转向坐在会议桌尽头,那个拥有最终决策权的人,盟军统帅部总司令----罗伯特.邓肯元帅。
从会议开始至今,除了安排兰帕德元帅分析战局外,邓肯就一言未发,只是静静地观察着各国代表的反应。
罗伯特.邓肯元帅,以米克共和国强大的国力为支持,以及自己过硬的资历与能力,稳稳地坐上了总司令的位置,并赢得了所有人参与国的尊重和支持。但是,要领导这个由大大小小17个国家参与的军事联盟,绝非易事,就像现在,光协调各战区的兵力调动就产生了如此大的分歧。如果他要力排众议地落实自己的战略部署,必须拿出一个让所有人都信服的方案。
邓肯是一个老派的米克共和国军人,今年已经61岁了,满头银发却精神矍铄,蓝色的眼睛如同玄武洋的海水一般深不见底,孤傲的鹰钩鼻和硬朗的唇角,给予了他不容侵犯的威严感。此时他正叼着那只已经跟了自己35年的烟斗,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盯着墙上的军事地图,若有所思:
整个分为六块主要的大陆以及四片大洋。最大的一块便是橙土大陆,坐落在北半球,几乎可以称之为这颗星球上的世界岛,分布着大小30多个国家。而此次会议的主角,东和帝国,便是在橙土大陆的最东端,与大陆相离的一个群岛国。
白沙大陆则小的多,面积只有橙土大陆的六分之一,孤悬于橙土大陆东南角的南半球。通过一串零星的群岛和橙土大陆若有若无地相连,分布着八个国家。
而和橙土大陆东西隔海相望的,便是米克国所在的紫岩大陆,面积在各大陆中居中,分布着大约15个国家,米克国是最大的国家,国土面积几乎战局了整个紫岩大陆的一半,
在紫岩大陆南部,则是碧原大陆,面积和米克大陆相仿,大约有25个国家,紫岩大陆和碧原大陆仅仅隔着一道并不宽阔的海峡,那是两块大陆间重要的航道。
橙土,紫岩,白沙,碧原四块大陆之间的这块广阔的海域,便是玄武洋,是四片大洋之中,最大的一片海洋
而橙土大陆往东,经过一个狭长的地峡所连接的便是蓝域大陆,蓝域大陆面积仅仅比白沙大陆要大一些,但却分布着近四十个国家,刚刚有代表发言的戈兰亡国,卢克共和国,普伦联邦都在这块大陆上。而他们刚刚提到的索亚联邦,则位于蓝域大陆东部,其领土穿过那段地峡,横亘了整个橙土大陆北部,是全世界最大的国家。
而在蓝域大陆的南部,隔着一片面积广阔的海域,则是第二大大陆-----墨金大陆。领土纵跨南北两半球,分布着近50个国家。
橙土,白沙以及墨金三块大陆之间的,是朱雀洋。而墨金,蓝域,紫岩,碧原,四块大陆之间的海域,则是灰鲸洋。被紫岩,橙土,蓝域三跨度环绕在北半球顶端的,则是面积最小的极地海洋---白虎洋。
当从全局来看这个世界的战局,不难发现,蓝域大陆和白沙大陆,几乎是隔着半个星球。而盟军和联军在蓝域大陆打了近十年,双方都将重兵投入其中。就算紧急调兵,无论哪个方向,也要跨越至少两块大陆一片大洋,根本是远水不解近渴。
此时,会议室里的争吵声越来越大,这让兰帕德上将不得不出面维持秩序,但是,他绅士的声音,很快便被淹没在激烈的争吵中。
此时,邓肯深深抽了一口,让最后一点烟丝在烟斗中燃尽,悠长地吐出一缕云雾,之后,慢吞吞地又烟斗磕了磕桌角。
“笃笃”的声音,如同一声警铃,瞬间让整个会议室雅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重新聚焦在这个掌握着几乎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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