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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区拘留所的探问室,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隔桌瞪视着对方,视线无声地交战。“来支烟。”首先李罗文打破沉默,他摆出一副接受审问的架势。
探问室里木桌宽幅比较大,谢正站起身把烟递过去,李罗文坐着接过烟放进口唇,谢正划轮火机,淡蓝色火苗对着烟,李罗文深吸一口,被烟呛住。谢正没有抽,此时他只需闻尼古丁的味道就够了。
一支烟深吸抽去半截,李罗文吸烟的姿式一点都不自然,有点做作。
“说吧,为什么这样做?”
“没有什么为什么,就是我杀莫奇方,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审判。”
“理由。”
“恨。”
烟已燃到过滤纸。谢正扔一支过去。
“要是没有他的鼓吹,我或许在军营也有所作为,至少复员回来之后不是工人身份。经常下乡,出去就十天半个月,吃不好睡不好,工资还要拖欠。”
剩下烟也抽完,手指掐灭烟头扔下地砖。
“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永都把当成亲哥哥。可他出来闯知道就变了。开始我们只是像一家人之间来信问候。沿海地区繁荣是他在信逐渐告诉我,我在深山里,很少能接听到外面新闻,每次收到他的来信,我都会读上几遍,甚至我还把信里内容与战友分享。深山里的信从寄信到收信有时候一个月才寄到,我和战友都期盼着他来信,渐渐地我发现他的来信变了样,吹捧将来他有宝马,别墅,公司,月收过万等等,并附上坐在驾驶位置小车的相片,后来才知道他借用别人的车拍照。之后再也不敢与战友宣读信件的内容。信中说复员之后就给他开车,我听从他的话,弃军旅跟随他时候,他却说现在时机还没有成熟,可我的报告已经批了。我想没有关系,反正早晚都要退伍,他迟早都当成老板,我回家几年等也没有关系。参加工作后不久,他来信说现在资金周转不灵,开始我把复员的钱转给他,他说不够,我工资没有多少,又跟我妈拿钱,我和我妈毫不犹豫寄过去给他。不久之后来信说他说投资已经有成效,等到年底分红。他买一台传呼机,电话费贵可以留言。年底到了,他来信说投资失败,当初寄他的钱除了是我和我妈之外还有向物资黄书记借的。那一年,工资被书记直接领走,我和我妈过年都是节衣缩食,但是,我们母子俩人并不感凄寒,比起小时候在四处漏风房子温暖多了。事业那有哪么容易成功,我们母子都能理解。而后,听闻他给女朋友金小莉一笔钱,从F市回家准备结婚,我越想直气之后就来到F市算帐。打传呼机约他出来谈,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有打过他传呼机电话。最可恨,我千里迢迢赶到F市,他连他住地方都不给我去。只约在M村公路外面有电杆的位置地方见面。”
“当初谁的工资都不高,黄书记怎么会借钱给你?”
“嘿嘿,他有意思想招我为女婿。而且我也说给他利息。”
李罗文喝一口放在面前的水。
“案发那天傍晚,我说‘奇方哥,我和我妈的钱可以先不还,因为跟领导借的,先还一部分给领导,要不然工作就丢了。’从他的百般推托话语中现在确实没有了钱。我又不好说他给金小莉钱回去结婚,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人家欺负我都是他护着我,结婚也是人生大事,希望他早日成家。我饿,他说请我吃饭,我说行李还在L废弃工地旁边水塘小屋,他跟我一起去取,取出行李之后,我越想越气,跟随在后面尽他不注意拿起砖块 向他后脑袋。本来我没有想杀死他,没有想到他威胁‘你打我,我要去告你’让我失去工作坐牢,我毕竟当过兵,本来就是不惧威胁,敌人威胁我之前我要先干掉他,他肯定不是我对手,守边防时候上战场杀敌练就一身健力,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使重一点力就把他掐死了。”
咔嚓,谢正点燃嘴里含着烟深吸一口,吹弹上空,烟雾弥漫白炽灯。
“之后,你把他拖进废弃工地内要掩埋,因为心慌紧张,泥土掩埋不住,你随身带着刀截肢尸体,再后来,你把钱包里的钱拿完,连身份证都拿走,提着你的行李袋冒着雨无方向逃离,来到江边把血衣血裤换掉,凶器,身份证都抛入江里。之后你沿着河岸走出F市管辖,在某个城市搭车回上高县。我说对嘛?”谢正一口气说完紧盯着对面的人。
“完全正确。”
“你把我当成什么?傻瓜?把你又当成智者,一手掌控全局的人?”
谢正把手中烟掐灭,站起身双手掌压着桌面逼视李罗文的眼睛怒吼。
“DNA就是事实,证据确凿。”
李罗文也站起来仰起头与谢正的目光迎视。
“谁允许你站起来?”
李罗文坐回椅子上但双眼还是看着谢正。
“而且你不是一直怀疑是我?”
“一开始我怀疑你是根据信,信中写买衬得扣,我去调查过你有不在场的证据。从上高县开车到Z省的首府市,你和黄书记分开过,从Z省首府市到F市,往返最快是火车也要二天一夜,你和黄书记只分开过一夜,不可能做到往返,你没有作案时间。”
(之后联系到上高县,物质公司黄书记已经去世)
“哪么,你是什么时候又怀疑上我?”
“这些年你没有和你母亲李飞华在一起,你不会丢下你母亲不闻不问,我一起调查都找不到你母亲,这是其一。其二,你把户口迁回亲生父亲所口所在地,我更坚信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其三,你**裸跟挑衅,江底有什么暗为人不知,再与钱书信偶然碰面,一个人夜晚经常读这种吓破胆的书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一直追查这个问题。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船上抛婴故事,我从中得到结论,船上妇女生是孪生,她有难言之隐,两个婴孩一定与她分开,与其双双刀割心肝,不如把其中一个隐藏起来,她一胎生两个只有船上的人知道,写此故事的人也在上面,他用一种隐藏笔法把这个故事供出读者,使人觉得无法理解其中奥秘。”
谢正淡定在桌边走动瞥看李罗文脸色变化。
“我追查你母亲是在那年代11月10日离的婚,11月15日生下你,这就看很奇怪。你母亲是在11月5日生下孩子之后才离的婚,为什么你的出生日期是11月15日,难道是户口登记是报错了?”谢正盯视着李罗文双眼。
“这有可能。以前出生时候小孩一般情况下报大一两岁。我妈也许不想回堪往事,希望把那年月份日期都抹底不要出现她的记忆里,”李罗文说:“她希望她第二次人生是从离婚之后重新开始的,11月10日之前过去的永远抹杀,为了我记住我的出生日期,所以把我生日改为11月5日。”
如果说他说是这是一定,说明其中一定有蹊跷,谢正想。致函到Y省乌州镇派出所,请求对方一定查询,当地派出所找到当年为李飞华接生的稳婆,稳婆虽然年事已高,但还是记得很清楚,因为李飞华当初根本不愿意要那个孩子,生下孩子时候连看都不看一眼,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下地要与李树开离婚,不达到目的她寻死去。无论孩子是不是在11月5日出生,李飞华的离婚证登记的是11月10日离婚,这个绝对不会错,孩子肯定是在11月10日以前出生。孩子为什么给李飞华带走?得到回复是哪年月刚出生孩子如果没有母亲的奶水肯定养不活,再加李树开又是好吃懒坐,所以就给李飞华抱走了。因为没有证据说明李飞华当初生两个孩子,稳婆确信只生一个,再调查下去也没有新的发现。
“那么来回呢?从Z省的首府市至F市乘火车往返四天,这是当时最快交通工具,你没有时候作案。”
“你错了,我有个同学他是航空公司机票代理,正好广州来回的团票,票价很便宜,我借此机会飞到广州,再坐大巴到F城。前后回到Z省的首府市,6月8日中午前到广州白云机场,在飞机场有大巴到F市,到F市下午两点多点,之后购买一张电话卡,在一个无人电话拔打莫奇方传机,他回了电话告诉我做几路车到地方,下了车之后,我走错了,身上带着行李就在水塘边的小屋休息一会。再后来我没有拿行李,独自一人走到电话亭里再拔打电话约出来,因为我之前听同学说过,用电话卡打传机可以省话费,他教过我自动拔号,听到响声就把电话卡拔出,既不扣电话卡费又已经传送出去。我们互通电话后,我的行李没有什么值钱东西,没有返回去拿,问过路人就来公路草地上见面。”
“就算你所说一切都真的,从目击证人和作案打的后脑勺的位置,我敢断定凶手另有其人,凶手身高不超过莫奇方,而你的身高超过莫奇方。”
“太阳都已经下山,你难道不认为目击证人看走眼了?”
“我们作过测量,即使看走眼,从打击后脑勺的位置我们也测量过凶手肯定不超过死者。”
“我当初站的位置可能有些偏低。”
“你都暴露自己可能,”谢正抓住对方错处。
“黑暗中要偷袭能打中靶已经不错了,还要求打正中心。证据确凿,我就是凶手。”
审问室沉默几分钟。谢正思忖虽然我无法做到仅凭眼神就判断对方是否在撒谎,但还是能注意到表情的变化。
“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原因定要承认是自己,但我会在庭上为你辩护。另外,莫非把你的诗发表了,你的心底就像诗里一样永远有一个谜。另外,我为文学可惜,可惜文学失去作家。”
说完谢正就走审问室。
谢正之后联络上水塘主,责问他知道凶手曾经躲在池塘边上的小屋里,为什么隐瞒不报?
水塘主连忙道歉,当时确实有人在塘边的小屋动翻过,当时因为怕开发商报复,不敢向公安机关说明。
谢正还问当初那个未燃烧完的煤炭是不是水塘主偷偷放进入去的。
水塘主也承认所为,尸体还没有出现前几日,他曾经到小屋过,看到有人来的痕迹,开始还猜想是开发商找人过来捣毁,也没有损坏什么东西,所以就没有在意。出现人命案之后,看到谢正和张辉两人重新寻找证据,才想自己的小屋有凶手来过,但是屋里脚印在没有发现命案前已清除。
谢正恨不得给水塘主已什么名义收押起来,如果水塘主如实上报,还能采集到凶手的鞋印,测量出凶手的体重与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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