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辫子 天涯 辫子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会议室只留两人。
“你们亲密关系真是令人羡慕,但在你的信件中,我总感到你很听从莫奇方的话,”
“奇方哥比我大三个月,从小俩人一起偷东西一起打架,哪时候我心总有一种感觉,奇方哥就是我真正哥哥,很久很久以前我们就一起。小时被别人骂没有人要的种都是奇方哥帮着我出头,甚至为了我与他们打架流血,从那时我就发誓永远把当作我的亲哥。”
“你们同一个饭碗吃饭同穿一条裤子。”
“是的,我们无话不说形影不离,打个比方,如果有子弹射向奇方哥我会毫不犹豫挡住子弹。”
李罗文说这句话时,谢正感到自己很惭愧,他们没有血缘关系都能护着对方,可是自己在亲情面前太懦弱了,心中不由得敬佩眼前伤心的李罗文。
“当初在学校的运动上,奇方哥衣服纽扣脱落两颗与你互换衣服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有这么一回事。那是一场赛跑,奇方哥的纽扣在前面拔河时被绳条蹭掉两个,在接下赛跑里,奇方哥没有穿背心,老师不给光上身跑,我就脱下衣服给奇方哥。赛跑的路段有水沆泥水溅上身,奇方哥要拿回去帮我清洗,我说不用,从这一点我觉得奇方哥各方面都比我优秀。”
“现在出这事,如果奇方哥当初复读我也会跟着复读,他说他的成绩差一大截,复读也没有希望,人生的路不只有上大学才能出息,好男儿志在四方,趁着年轻出去闯将来衣锦还乡。现在想,当初硬拉着奇方哥一起复读就好了,我会帮助奇方哥共同进步的。”
“除了这件衣服关于纽扣的事,还记得当初还有哪位同学与纽扣的事情相连的事嘛?或某件事情关于纽扣的?或是一句话引发纽扣,比如,你们打架把某位同学的扣子扯断等等。”
“流血到是有,现在还真想不起来,”李罗文回忆一会说。
“拔河时候,在同一条绳子上,你记得谁在奇方哥前后?”
“我也参加拔河,奇方哥是队伍前端,我在末端,十个人参加,大家出力拔,不记得前面的人,要不也可以问问黄老师,他是班主任在场指挥。”
“你在信中写到‘买衫先买扣’,能说说你写这句时的心情嘛?”
“唔,只是本地的顺口溜,这是嘲笑我当时没有考虑清楚就胡乱购买东西。”
“谢谢你提供。”
李罗文出会议室,李飞华双眼红肿走进来,看得出她很伤心,儿子下乡采购,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儿子出这种事,所以她一直掩埋伤心的心情,如今儿子已经知道,泄开水缸里的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落座在李罗文刚才的位置。她的穿着让谢正想起当年郑红初次到学校的情景。体现出哪个时代女性穿着特有装束,干净的的确良白底碎花蓝色上衣,黑色裤子,凉鞋灰白袜子。如果没有知道她经历,从她脸上根本看不出苦难的经历。
“李阿姨,你也是看着小孩长大,请问在你的印象里有关于纽扣的事情嘛?”
“奇方我也把同亲儿子看待,他既懂事又灵敏。小时候,他都是捡奇方的衣服穿的,因为他们家只有一个男孩子,我们能捡到他的衣服者很感谢。从小把奇方像自己孩子一样看待,有好吃的总要留下一份给他。”李飞华咽了口水拿手帕擦眼泪。
“上个星期,奇方的父母和妹妹还有就要过门的儿媳一起急匆匆到县城,要我帮助卖最快南下火车,他们告诉我奇方在F市出事,具体是什么事他们也不知道,去广州的火车票座位早就没有了,我跟人家说情况,只能买到武汉座位,后面只能无座。奇方的父母说上车就行,上车前我告诉他们外面世道很乱多交待几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为什么苦命的人还要雪上加霜。谁也没有想到发生这种事。”
谢正也问纽扣的事,李飞华说不知,小孩子缝补衣服扯旧烂衣服上的纽扣缝好的衣服上,确实没有关于纽扣的印象。
再问下去也问不什么,李飞华先回去上班。
谢正问黄老师在拔河比赛中站莫奇方前后的人。黄老师回忆把哪场拔河比赛的名单列出来,一起和李罗文回忆,去掉几位,把其中的俩位名字写给谢正。
拔河中的两位同学和还有通信的罗和刚赵东鑫各个地址写出来,郑所长设计路线,中午离开物质公司。李罗文与公司会计员交接后,书记知道他身心疲惫早已先让回家休息。在县招待所食堂里匆匆用餐之后,郑所长和黄老师依旧陪同谢正骑车下乡村调访,用一整个下午时间确定四位同学也排除嫌疑,他们根本没有离开过上高县。
此行就是为两颗纽扣,没有任何突破线索,全组成员希望都寄托在他身后,案情还是一头雾水,一切努力都是白费。不知市局查找另一位同学有新的线索嘛,回到县城时刚好六点,谢正问长途室应该没有下班吧。所长说他已经交待接线员留等着我们回来才下班。
三人起紧赶到接线室,那位女员工正无聊打发时间,看到他们回来,脸上笑开颜。谢正首先拔局长办公室电话,如果电话没有人接,再打呼机。电话接通,电话听筒传来:喂。已经六点半市局还没有下班,谢正此时多么希望市局能有好消息传来,而市局也希望谢正有新的线索。
“市局你好,我是谢正。”
“知道了,就是等你了。”
“已经把信件同学和其它有关同学都调访过了,关于换衣服的内容详情也作调查,很抱歉没有取得进一步相关线索。”
“知道了。”
“那位打工同学有突破吗?”
“已经都调查过没有可疑行为。”
“哦……”谢正心想着市局失望表情。
“你这次出差,虽然不得出线索,但也是我们人民警察责任范围,不要愧疚心内。只要我们秉公办事不对愧对人民群众。”
市局的话很温馨化解心中障碍。
挂上电话后,走出县**办公室大门,在大门等待的黄老师等到谢正和郑所长出来后告辞先回家。谢正看手表七点刚过,“现在去问问莫田泽夫妇。”
上午在物质公司的会议室里李飞华讲过翠花病在人民医院住院。
“先用吃晚餐吧。食堂打回来现在快要冷。”
吃完饭俩人向人民县医院走去,谢正本想在购买礼品,郑所长说这个时候附近商店都打烊了。县**办公房、派出所这带行政机关门口有路灯,在公路十字路口只有一个路灯在公路肩边上,灯泡只有四十瓦,从十字路往南是县人民医院的方向,相距不太远,因为公路上都没有路灯,县医院门前两盏灯亮光在十路口就能看到,离十字几百远。几个青年聚集在十字路口电线杆下,看到郑所长走来就分散,郑所长向青年们喊话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其中一个没有远的男子回过头对郑所长说只是聊聊。郑所长冲着男子说聊天怕什么,警告他们不要犯罪。民房各家各户都关上门,紧闭的门缝及窗户泄陋出来光线,路上没有车行驶,行人甚少,遇到几个人很快就转入拐角溶入黑暗中。公路边种着柏树相间十米左右一棵,白天从招待所看到茁壮,晚上却成一团高大的黑影。风吹过沙沙的响声。闻到柴草燃烧的烟味及炒菜香的油味。不远处传来几声犬叫,也有人打开房间冲着贪玩的孩子骂几句赶进家关门。医院门口附近还有一个小店亮着灯,在小店有日用品婴儿,有烟,营养品只有奶粉,显然是医院出生的婴儿没有母乳汁准备,谢正购买两袋奶粉。进入医院向值班的护士打听到病房,一个三十多岁的护士带他们往左边到住院区,灯光并不是很亮,几间病房都敞开门,一些陪护家属看到有生人的面孔都往谢正脸上望去,这些人当中也有人认识郑所长。护士引路到第五间病房。病房有三个床位,一张是空床在中间。
赵翠花的病床在里边靠窗口,莫田泽坐在床边劝着赵翠花多吃一些,李飞华和李罗文坐空床上也劝慰着。
饭菜水果是李飞华送来。看到谢正和郑所长出现,李飞华,李罗文和莫田泽站起来向两个警察打招呼,显然莫田泽夫妇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是李飞华母子俩刚才就谈论着谢正到上高县。
两个警察向赵翠花探问,莫田泽客气地接过的奶粉。
隔床对面五十多岁妇女和郑所长认识,热情地跟郑所长招呼。
“有些日子不见没有想到你住院了,啥病?”
“**病。我儿说我是劳动命。”
“我看你气色挺好的,身体还这么硬,不用担心。你这是不习惯退休生活。”
“退休之前什么毛病都没有了,现在闲出病来了不是,”五十多岁妇女披上外套下床穿鞋说:“我出去转转,你们谈。”
莫知拎着水壶走进来,穿着一件格子短袖衣,病房中间只吊挂着一盏四十瓦的灯泡,在炽黄的灯光下她显得清瘦许多,双眸仍像山泉一样清澈,令人怜惜。看到谢正也并没有意外,与两个警察打招呼,把水壶放到床头小桌凹槽内。
“姑娘,坐下再说,”郑所长搬过来一张隔床的板凳。
病房很窄,幸好有一张空床,只有两个警察站着。
郑所长说:“谢队长专为此案而来,他把书信来往的同学都调查一遍。”
莫知和父母眼里表示对谢正敬意。
“谢队长F市千里迢迢过来追查,请听谢队长说。”
“你们不要太悲伤,保重身体重要,”谢正安慰受害人亲属说:“案件我们一直在侦查中,我们认为这是一起债务引起杀害,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应是熟人所为,这熟人或亲戚应是你们双方家庭往来密切的人,当中有没有额前有留海的人?身高在1.65-1.70米之间且有屠宰经验,出去打工起码有一年以上的?”
莫田泽夫妇和女儿回忆:“有留的刘海的多人?我们家也没有几个亲戚。”
“除上高县的亲戚以外,在别的县还有熟人来往嘛?”
“上高县以外的……都没有, ”莫田泽犹豫一会回答,病人点头。
“据说你们原籍不是上高县的?”谢正问莫田泽。
“是的,但我们家一直没有与哪边有往来。这不是儿子的坟只好回到原籍。”
“你们儿子要回来结婚这件事,谁人知道?”
“小丽拿钱交给我们,家里要办喜事请客,村里人都知道,”莫田泽回答。
“要是知道他跟别人借的钱充打工挣得的钱,我一定反对他,”赵翠花身靠在床头上:“从小他都不会拿人家东西,怎么出去就变了。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给他出去。”
“妈,你别太伤心了,一会病又犯了。”
“谢队长,我相信你一定能查出凶手,我们把钱还给人家,绝不能够要钱,”赵翠花虚弱地说:“这钱来历不明,他爹,把这钱还给人家,我不住院了,现在就回家。”
“要还也得找到人呀,”莫田泽阻止她下床。
“妈,你别管这些,身体重要,”莫知起身过去劝慰。
“嫂子,别想太多,想开些把病养好,谢队长他不是来查案了,一定查出凶手的,”李飞华也起身劝慰说。
“我就是为这口气活下来的,要不然我早去陪我孤单苦命的儿子去了。”
“越说越气不是,还有闺女呢,咱们都是苦难的女人,无论如何活下去。”
“话还没有问完,你们这么哭哭啼啼谢队长怎么调查下去,”郑所长说。
李飞华坐回在空床,莫知坐在床头抱着母亲。
“莫奇方有多高?”谢正问。
“可能1米7吧”莫知回答。
“能准确一点吗?”
“是1.72米,”李罗文说:“那年报名参军一起测量的。”
“是的,我都忘记了,”莫知说,“我哥是18岁报名是参军,填写体重55.5公斤,身高是1.72米。”想她哥申请参军,那天跟着他一起去报名,体重和身高在报名处直接测量。
“在出事那一天傍晚,有一个人恰好骑摩托车经过,因为他认识莫奇方,看到莫奇方和一个男人在公路边上草地上面对面交谈,莫奇方背路面,嫌疑人面对公路。已接近晚上7:00,太阳已经沉下去,天边太阳沉下去地方还放射出余辉,提供线索的人掠过他后脑看到凶手的额发,我们做过勘查,他们站草皮的地方倾斜,也就是莫奇方站的位置偏低。另外,从被打击后脑勺的位置推测,我个人认为嫌疑人应该是在1.65-1.70米左右,不会超过1.7米。”
“你个人认为?”李罗文坐在位置问。
“在这身高上,我确实与刑警小组判断有所分析。”
“所以你先问我们身边的熟人中是否有屠宰方面的人,身高在1.65-1.70米个头?”李罗文望上谢正问。
“是的。”
“另外你说提供线索的人看到凶手的额发,这不是自相矛盾嘛?”
“我们去过草皮调查,推测嫌疑人当初与莫奇方面对面的地方,嫌疑人脚下有一块石头。事发多日,石头已经被别人移偏,我现在根据是当时站在的地方草长短推测的。当然,如果有身高1.72-1.75米之间也在范围内,毕竟是落日时刻,视线也可能有误差。”
“个头在1.65-1.70,熟人关系,有刘海的男子,最重要证据是纽扣,”李罗文也加入分析:“凶手已理发,这又是何从查找呢?”
李罗文能分析案情,不愧曾为侦察兵。
“是的,突破还是纽扣,只要解决纽扣这个谜案件也就破解了。”
“你们家的亲戚或是朋友有没有屠夫?”谢正向莫田泽看去,莫田泽向赵翠花看去。
莫田泽夫妇摇头沉默内心痛悲形在表上。虽然听谢正说案情像是轻描淡写一样,但人家能查凶手大概的身高又亲自来到上高县不遗漏排查,公安也是细心侦查了。
“妈,我们家的亲戚中有谁屠夫?”在大家沉默一会时李罗文转问身边李飞华。
李飞华被儿子突如其来问,表情出现一丝忙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我们家也就来往几个亲戚扳着指头都数不完,也没听说他们那个出去打工。”
“如果你们想起来告诉我,我再转谢队长,”郑所长说。
莫知和李罗文送两个警察到医院门口。莫知向谢正深深鞠一个躬,求他一定把凶手找出来。
两个警察来到火车站,从窗口取出票,看到刚到上高县火车站递烟抽老李,谢正与他招呼。
“这么快就回去了嘛?”老李从售票室走出来。
“是的,那天真的谢谢,没有你的烟我也许一个上午都提不来神。”
“你叫郑所长打电话过来就行,还专程过来买票。”老李裂开宽厚嘴笑说。
“在回去之前向你表示感谢。”
“你连警察都敢戏弄,你还隐藏有一手的,”郑所长开玩笑地说。
“这位旅客无聊望着外面发呆等待天亮,脑里一定想工作的事情,我的工作就确保安全旅客乘车下车,你在侯车室有所思,了解旅客行为也是我工作职责。”
“这位老李经常提供重要信息给我们,他有一双火眼金晴,”郑所长夸张地说。
“钦佩钦佩。”
“我们火车人流量不大,不值得一提。”
“这个权当还礼,”谢正从口袋里拿出自己抽的烟放老李手上。
“谢谢你,”广播响起火车准备到站,请工作人员准备接车,老李接过放进衣袋说:“再见。下次有空再我们县城转一转。”说完转身走进月台。
车票已经买好了,走下火车站台阶。天有些凉,夏天在这里晚上都要穿一件外套,天空上寂寥的星星。
“这里有没有工行或建行?”谢正问
“只有农村信用社和邮政储蓄。”郑所长心中暗笑。
“你在笑什么?”
“我没有笑。”
“你心里在笑。”
“你猜出我心中暗笑,我也能猜出你下一要问的问题。”
两人对视笑。郑所长无愧是有一双明察秋毫眼睛。
回到招待所整理行李。来上高县的火车上用用餐花几十元,在上高县都由郑所长接待,本想买一条烟酬谢,行李箱中还几盒烟,权这些当作酬谢给郑所长。
从医院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感觉到欠些什么,拿钱买车票时候总该留下什么,买一张坐票到Z省首府站的坐票,车票是次日8:05发车,同一日Z省的首府20:05发往F市火车票硬卧,莫知向谢正行礼情景再次浮出。案件没有查出相关线索,F市侦破案件警员们的期待在上高县他带回好消息,在没有到医院之前,谢正心情凝重不知如何再次面对家属,从医院出来之后表情有些变化,走去火车站路上不开口讲话,看到受打击的一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弱的弱,谢正只能以自己有限的收入填缺责任。
清早未到7:00,校长和黄老师在招待所门前等,校长拿着一本《上高县一谈》给谢正,脸舒展皱纹的校长谦虚说是自己无聊时把上高县民间传说及文化归档敬请笑纳。接过手时候上面油印墨还没有干,散发油墨味,显然校长知道了谢正要回去了连夜赶印出来,谢正非常感谢校长馈赠。从行李箱内拿出两本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回送邓校长,称赞黄老师学问,与老师们握手告别。
下午2:00火车到达Z省的首府,来到交易批发市,谢正从上高县物质公司黄书记提供交易单位,核实6月7和8日这两天,证实李罗文这两天都在交易市场过夜及过秤,得到反馈跟黄书记毫无二致。
在火车站附近餐馆用晚餐,谢正毫无结果的等着发往回程火车,这次出行,案件并没有任何收获,他已想象出市局及重案小组成员失望表情。

百度搜索 辫子 天涯 辫子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章节目录

辫子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天涯在线书库只为原作者路融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路融并收藏辫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