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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夜晚还是偏冷些的,半空上月光洋洋洒洒的散在青石砖地上,透出几许冷冽来。汴梁城中最热闹的街头也渐渐冷清起来,摊贩三三两两的收拾着自己的摊位,推着板车带着自己东西往家里走去。打那方街头来了辆马车,马车摇摇晃晃的驶了过来,“哒哒”的马蹄声引得街上收拾炉灶的汉子都抬头打量起马车来。马车车厢样式普通,若要说有什么不同,只是原本的门帘变成了木门。车厢外的座驾上坐着个精瘦男人,男人吊儿郎当的坐着,嘴上叼着根竹签。
马车行到路中央,忽然听得路旁楼上传来一声朗呵:“沙千里,站住!”马车上坐着的男子脸色一变,接着路两旁的房屋门窗大开,从里面冲出许多持刀官差来领头的正是王朝马汉。街头街尾也在同一时间冲出两队手持火把的衙役,这两队人则是由张龙赵虎两人带领着。
这些人堵住了整条街,手中的火把将街上照的宛如白昼,原先出声的人从楼上翻身而下,身法轻巧落地无声,红衣黑帽,长剑俊颜,来者正是展昭。
车上男子看见展昭,痞笑一声,吐掉口中竹签,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呀,展昭!”
“沙千里,你与你师姐‘九尾狐’拐卖少女之罪已是证据确凿,展某这次特地来拘你们往开封府!”展昭星眸微眯,冷声喝道。在橘红色火光映衬下,更显得他眸子清亮无比。
“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沙千里一拍身后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车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个女人来。
那女人一身红衣,眉眼间带着丝丝媚态,丹凤眼角处晕着红色胭脂,柳眉微挑,声音中有三分慵懒:“南侠展昭?”她站在车上,手中拿着一把小巧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展昭。
“九尾狐。”展昭握紧手中长剑,直视车上的女子。
从古至今的这千年时光,纵观历史,最让民众愤恨厌恶的犯罪恶行里,贩卖人口向来是名列前茅的。这种行径,让多少家庭倾家荡产,让多少夫妻劳燕分飞,又让多少无辜生命为此葬送。
因为贩卖人口利润丰厚,所以一些黑心之人,甘愿铤而走险,作此勾当。朝廷为了捉拿这些罪大恶极之人,派出了大量人马,可依旧是收效甚微;甚至有些时候,连那些人贩子的影子都看不见。
俗语有言:狡兔三窟。野兔尚且知道凿洞自保,更何况这些做着犯】罪勾当的不良分子呢?
在贩卖人口这当“买卖”中,以沙千里和“九尾狐”最为嚣张。这两人原为某正派师门的师姐弟,因在师门中行为不检,被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没想到这二人不知从哪里练得一身邪门武功,在江湖上犯案多起,也算得上是声名狼藉了。
沙千里善使暗器,经常用暗器伤人性命。他师姐九尾狐善毒,本名已经不为人所知,因她长相妖媚,所以江湖人就起了九尾狐这么个外号来。
前段时间,以贩卖人口作为主业的人沙千里与九尾狐,又用**迷倒了很多农家女儿,装车去卖。可今夜他们却在路过开封的时候,被展昭抓住了尾巴,以至于现在被官差们围在了这里。
九尾狐武艺平平,但一手毒功却是不差,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害,展昭更多程度上就重点关注九尾狐,而非沙千里。
沙千里与师姐互相一眼,率先动起手来。一把毒针洒向展昭,沙千里从袖中掏出个书生铁笔,对着展昭就砸了过去。展昭巨阙出鞘,一扇剑光后,毒针纷纷落地,长剑荡开铁笔,震得沙千里当场退了三步!
展昭得势不饶人,长剑直追沙千里而去,九尾狐见状抛出折扇,扇子在空中转了两圈后展开来,几根银针直冲向展昭。展昭当即退身挡住毒针,并将一根毒针打中九尾狐。
九尾狐中了自己的毒针,娇呼一声从马车上摔下来,扑倒在地,沙千里想上前扶住九尾狐,九尾狐却道:“跑!”说罢,从袖中拿出两个小丸子,往车厢里丢。
车厢里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小姑娘,展昭内力使出,众人只见到一抹淡淡残影,展昭便已出现再马车前,用剑穗和内力挡住了两颗毒丸,接着内力震断了剑穗,剑穗与毒丸一起稳稳的落在马车之上。
趁着这个机会,沙千里纵身而去,衙役们多番阻拦不仅没能阻拦住,反而好几人中了毒砂,当即就口吐白沫,没了声息。
长剑直逼九尾狐,展昭看着倒地死去的衙役们,俊脸一黑。用剑尖封住了九尾狐的穴道,展昭大喝道:“带走!”
四周衙役都上前来,抬尸体的抬尸体,拉马车的拉马车,王朝马汉同展昭押着九尾狐,带着车中少女回开封府,张龙赵虎领着剩下的人清理现场。
月光如水,不远处的房顶上,有人看见了这一切。他桃花眼微眯,如玉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来:“这只‘猫’还有几分本事嘛。”
*
回到开封府,展昭满脸自责的向包拯告罪,言道自己放跑了沙千里,请大人责罚。
包拯仔细询问了情况后宽慰展昭道:“展护卫无需自责,此事若非你当机立断,只怕那些姑娘已经遭到了毒手。”
见展昭还是那副表情,公孙策也道:“如今九尾狐在开封府,那沙千里自然会想办法营救,我们便会化被动于主动,展护卫与其自责,不如想法办抓住沙千里。”
公孙策和包拯的话让展昭明悟了几分,他不再纠结自己放跑了沙千里,三个人则是一同商量起如何才能抓住沙千里。
被开封府三人组惦记着的沙千里狼狈的找了处不起眼的民居躲了进去,这里是他很久之前买的一处住所,本是想着若被人发现了,也有个地方藏,没想到这里这么快就有了作用。
踉跄着推门进到房间里,沙千里连灯都不点,扶着桌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的书生铁笔也被扔到一边。月光洒满大地,映在他的发梢上,沙千里长呼出一口气,低着头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展!昭!”
想到自己师姐被抓进开封府,沙千里就止不住的烦躁,如今“买卖”已经搞砸,师姐还被抓,自己被抓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可以说现在自己的处境可以说是十分堪忧。
思虑至此,沙千里恨恨的砸了下地面,他深知身后买家的手段,若是自己不能带着这批“货”回去,那么等待他的只怕是比死更痛苦的境地。
这么想着,沙千里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勉强扶着木凳子站起来,颤抖着从怀中拿出火折子点上蜡烛,火光间,沙千里发现房间里正坐着一个人。
手一抖,火折子就掉到了地上。
沙千里满脸惊恐的看着房间里突然出现的人,那人全身上下都是清一色的净色系,就连手腕上的护腕都是藕白色的。那人脚上登的白色快靴上一尘不染,连一丝丝的灰尘都看不到。
紧张的咽了口水,沙千里心中想到了一个人,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一个人。
那人也是这一身打扮。
目光只敢盯着来者的白色衣衫,沙千里完全不敢抬头,他喉结上下滚动一番后,惶恐开口:“阁下,莫非是……”
“呵。”来者轻笑一声,声音宛如山谷清泉碰撞石头般动听,他手中扇子“唰”一声展开来,一行龙飞凤舞的好字就出现在沙千里眼前。
看着那行字,沙千里更是全身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五、五爷,您、您怎、怎么、怎么会、会、会…”
沙千里“会”了半天也没“会”出个所以然来,来者勾唇一笑,说出的话却让沙千里更胆战心惊:“你做了什么,心中没有数吗?”
这话当即唬得沙千里连后退了五步,就算脚踢到了自己的武器,他都顾不得去捡起、亦或者说他根本没勇气捡起地上的铁笔。
来者悠闲的摇着折扇,似笑非笑的看着两股战战的沙千里,一双桃花眼弯起个弧度,勾人魂魄。但这个目光下的沙千里,却感觉一股如电的目光直刺他的心底,让他生出种魂魄离体的感觉。
“啪”的一声,来者收了手中折扇,收扇的声音让沙千里又是一抖,接着一个石子击中沙千里的膝盖,沙千里当场跪了下来。感受着膝盖上的疼痛,沙千里却不敢站起身。他非常明白眼前这人的手段,只怕今日是难以讨得了好了。
“沙千里,你拐卖少女致使他人家破人亡,在拐卖途中对那些无辜少女净使了些卑鄙龌龊的手段,实在是令人发指。”来者看着沙千里,淡淡数落起沙千里的罪行,每一桩每一件,就好像是亲眼所见一样。
听得沙千里心底愈发寒冷起来。
“你这番行为,已犯了江湖大忌,今次五爷特来捉你。”来者说完,还不带沙千里反应,只见一道寒光闪过,来者已收刀入鞘。接着沙千里感到有东西掉在地上,他侧头看向地面,就见到地上躺着一只耳朵。
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疼痛感占据了沙千里的大脑,沙千里抱着自己耳朵的位置躺倒在地抽搐挣扎,房间里回荡着沙千里惨痛的叫声。
“真吵。”来者轻飘飘说完这句话,一颗石子准确无比的击中沙千里的哑穴,沙千里剩下的惨叫声尽数消失不见。就像是一只惨叫的鸭子被人扼住喉咙般,一声都不能发出来。
那人在屋中找到文房四宝,坐在凳子上奋笔疾书。沙千里躺在地上满脸痛苦,眼泪鼻涕都流了满脸,他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来,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写完东西后,来者将纸张吹干折起,脸上带着两份狡诈的笑容,他起身走到沙千里身旁,让沙千里站起身来,沙千里听话照做。而后他用绳子捆住沙千里,留了一头拽在自己手中,扯着沙千里出了门。
两人提气使起轻功来,没一会儿就到了开封府门口。沙千里一脸懵逼的看着写着开封府三个字的牌匾,满脸的血污和失去了一只耳朵的他看上去是那么面目狰狞。
来者挑眉一笑,一手刀敲昏了沙千里,毫不费力的提着这个大男人飞檐走壁,顺着房顶过了大堂,到了后院的起居地。四下瞧了一番,见花厅还那里还亮着灯火,来者冷笑一声,抬手把沙千里丢进了院子中。
沙千里摔在院中,惊起巡逻衙役的此起彼伏地大喝声:“什么人?!”“有刺客!”
再冷笑一声,来者无声无息的离开了开封府。
*
花厅里,包拯他们三个人正说着案情。
拐卖少女的案子已经解决大半了,最后只剩下如何抓回逃犯沙千里,不过有九尾狐在牢里,开封府的人倒是不担心沙千里不会自投罗网。
这件案子说完后,三人就说起最近官道上出现的马贼杀人劫货的事情,这件案子已经上达天听,皇上让王丞相给包拯捎了句话,敦促包拯及时破案。
“京畿要道上屡屡发生马贼杀人劫货的案子,不仅让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连皇上也格外重视。”包拯捋了捋胡子,道:“可惜我们现在还是毫无线索。”
“其中一定有共同点。”公孙策坐在下首,也是凝思。
“大人,”展昭听完案情,说道:“这件案子不如交给展昭。那帮马贼滥杀无辜已是犯了江湖大忌,若是从江湖上打听,反而更容易些。”
“这……”包拯沉吟,公孙策在旁道:“大人,这案子不妨交给展护卫,也许更能事半功倍。”
“嗯,”包拯思索一刻,点头道:“如此便有劳展护卫了。”
“展昭定当尽力!”
这话说完,花厅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展昭立刻起身挡在包拯和公孙策前面,接下来就是外面衙役的呼喊声:“有刺客!”
包拯站起来,公孙策快步走到包拯跟前。
三人在房间中等了一会儿,就见到门外的张龙赵虎提着一个被绳子捆起来的人进了花厅。那人披头散发,身上衣服倒是让展昭感到眼熟,展昭略一思索就叫破了这人名字:
“沙千里!”
听闻这个狼狈不堪的人是沙千里,包拯和公孙策一脸意外。
赵虎将这人放在地上,张龙一刀割断这个人身上的绳子,撩开他脸上的头发,露出他的尊容来。
只见到沙千里面色惨白,脸上青紫还有些许擦伤,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人耳朵少了一只,没有耳朵的那边伤口很新,显然是刚被割去耳朵不久。
在沙千里身上别这一封信,展昭拿起来递给包拯,包拯打开看完后转手把信递给公孙策,公孙策看完有些啼笑皆非。他又把信递给展昭,展昭看信。
这信的字迹铁画银钩,明显是大家之作。只不过就是信中的内容却不是什么大家之言,而是一首打油诗,诗云:“我今夜半看戏场,御猫围杀却放跑。略施小计将贼擒,他日锦鼠斗小猫。”
落款三个字,白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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