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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南龚海鲜市场 夜 外一辆载重5吨的货车停靠在海鲜市场偏僻的后门。
司机焦虑不安:快点,你们快点。
发货人:不急,不急。
司机:你不急,我急。如果被发现了,不到货全部没收,人还得进去。你想进去吗?
发发货人给司机递烟:包涵,包涵。
司机挥手:去,不要。
车终于启动了……
发货人给司机挥手告别:三四个小时就到重庆了,一路顺风啊。
司机:小声点,风你个头啊。
发货人陪笑。
★高速公路收费站
有三四辆警车在路口
司机吓得胆战心惊
车缓缓行驶
车终于开出了收费站,司机吐了口气。但他看见后面有警车跟着,吓得浑身冒汗。
车继续行驶,警车没有跟来。
★陈维才狼一样的目光盯着监控视频里的车厢。
蝙蝠,穿山甲,果子狸,鳄鱼,孔雀被装在货车箱里。
穿山甲咬断尼龙绳编织的笼子,它咬破厚厚的塑料袋。
部分蝙蝠从塑料袋里飞出来,掉在地上,没明白怎么回事的蝙蝠成了穿山甲的早餐。
孔雀惊恐的叫声。鳄鱼还没醒来。
蝙蝠与穿山甲的搏斗在车厢里打响。
部分蝙蝠飞出车厢。
两只穿山甲掉下车去。
后面的车辆将它碾成肉饼。
陈维才猛起身:阿K……阿K……
阿K从外面进来,看见监控视频。
阿K:才哥,怎么办?
★司机蹙眉,他听见后车箱的动静。
感觉不妙。他掏出手机。
他的手机响了。
陈维才的声音传来:你是吃屎长大的吗?
司机惊恐万分:才哥……货不是我装的……
陈维才:你为什么不监督。
司机诚惶诚恐的:我监督了……
陈维才:你现在在哪里?最准确的位置发给我。
司机:大概……
陈维才:不是大概……是百分之百的准确位置。
司机看看窗外的路边:还有一百米就是服务站。
陈维才暴怒:不要不要去服务站,你以为事情还小吗。
司机:还有两公里到野狼谷。
陈维才:在野狼谷下高速公路,向下行200米,尽量埋伏,我来安排。不许乱动……
司机吓得汗若泉涌:呃。我听你的……
★阿K和阿T将苟鹏带进来。
苟鹏一见陈维才,吓得直哆嗦。
苟鹏:才哥,我现在没有……我。
陈维才安慰:我今天请你来不是要债的,知道你手里紧。
苟鹏:啊,谢谢你才哥。谢谢。
陈维才将头靠近苟鹏。
苟鹏吓得往后退。
陈维才:别怕,今天是我请你给我办件事。
苟鹏脸笑得稀烂:啊,才哥,你这是减我的寿的啊,不敢,不敢。
陈维才:马上帮我跑一趟湖北。
苟鹏:现在……
陈维才:马上。
★陈维才与两个小弟阿K和阿T用福建话嘀嘀咕咕了七八分钟。
最后商量结果:阿T开车与苟鹏一起连夜去湖北……
走的时候,阿T是将苟鹏搀扶着的,苟鹏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16★
路边烧烤店内 夜 内
饭桌边坐着陈维才,苟鹏,阿发和阿K四人。
陈维才:我上个月查出胃口又阴影,医生建议不喝酒,老苟,不陪你了,你慢慢喝。
阿发:老苟,我等会儿开车送你去湖北,开车不能喝酒,包涵了。你自己喝。
阿K见陈维才在看他,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就笑了:老苟,今天你要给我面子,我们好好喝个痛快,我有酒,带着你的故事,我们边喝边聊。来,我们再喝一杯……
苟鹏满身酒气,脸红的像红棉袄。跌跌撞撞去了卫生间,哇哇的吐了一大地。
陈维才示意身边的两个小弟去看着点。
两个人受不了那味,捂着鼻子回来了。
陈维才灰头灰脸的:阿发,带上老苟,马上去一趟湖北,司机在野狼谷高速公路路口向下行200米处,你知道我们车牌号码,我们随时电话,万无一失,出发吧……
苟鹏摇摇晃晃从卫生间出来,被阿发,阿K一左一右架着扶上火车。
陈维才心事重重的挥手给阿发告别……
★高速公路上。
阿发驾驶着货车。
他抬头看看高空悬挂的电子监控器
他从反光镜看看伶仃大醉的苟鹏
时间显示从晚间12点到第二天凌晨五点。
阿发疲惫不堪,连连发呵欠。
车窗内酒气熏天。
阿发揺下车窗玻璃。
苟鹏打了个寒颤。
★野狼谷的路牌处
阿发给湖北司机打电话,慢慢拐进下高速的路段。
★阿发看见对方的车牌。
两个人通电话。
★苟鹏被留在车里
★阿发个湖北司机捂手,递烟,点烟,离去……
★高速公路上
两个高速公路巡警将车停靠在紧急事故处。
警察:从昨晚我就看见一大群蝙蝠,现在又看见被来往车辆碾碎的两只穿山甲。你说怪不?
另一个警察:怪什么怪?这是四高速伏路段,有野生动物很正常啊。
警察:我总感觉不对劲。
另外一个警察:是你心里不对劲吧。
他伸出手去给了他的同事肩膀一拳。
对讲机响了:前方野狼谷发现一辆5吨的货车,停靠在下高速200米的路边……
两个人面面相觑。
警察:什么情况?
对讲机:你们赶快过来……
两个警察快速驾车行驶去。
★手电筒光照在伶仃大醉的苟鹏脸上。
警察看看酒精测量仪:酒驾……
车厢卷成一个团的苟鹏醉醺醺的回话:酒驾?谁酒驾呢?
警察笑了:大爷,你酒驾,喝了多少?
苟鹏:谁……大爷?我……鹏哥……
警察:这鹏哥掉进酒池子里去了。
★高速公路交警队
苟鹏趴在桌上,三名警察坐对面。
警察:姓名?
苟鹏:姓名……
警察:我问你呢。
苟鹏:哦。苟……鹏
警察:哪里人?
苟鹏酒精还没退尽:湖北?
警察:如实回答。
苟鹏:重庆……对吧?
另一个警察:看来现在问是白浪费时间,他根本不清醒。
苟鹏:你……说……谁刚才不……清醒。
苟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第二天 高速公路交警队 白 内
电脑上显示苟鹏的身份证信息。
湖北华南海鲜市场监控视频/货车车牌特写/司机在高速缴费处/高速上司机的截图,副驾驶上没人。
重庆高速公路阿发在驾驶/阿发驾驶的车辆下高速公路/湖北货车与重庆车在一起/下货上货的视频。
警察们在分析案情。
警察:苟鹏没有驾驶证资料。
第二个警察:苟鹏醉酒驾车?但这车并非他开的。
另一个警察:不是他开的车,是谁来的?
警察打开监控视频:
警察:昨天晚上十二点这辆车从湖北路段进去渝鄂高速,监控有证明。
另一个警察:开车的司机是另外一个人。不是苟鹏。
警察:在车运行一个半小时时,车后箱有穿山甲,蝙蝠掉出来,这辆车半个小时后消失在高速公路上……
第三个警察:去哪里呢?
警察:当时我正在巡逻,发现不对,再怎么是郊区,也没见过这么多蝙蝠和穿山甲呀。当时我就纳闷。
另一个警察:有人在违法运输野生动物。
第三个警察:我查过苟鹏,他没有驾照。
警察:没有驾照不等于不会开车。
另一个警察:我同意这个意见。
第三个警察:昨天晚上12点到凌晨我们发现苟鹏之间,从湖北过来的车辆记录视频里没有苟鹏的纪录。
警察:那就奇怪了。
这是进来一个警察:那段时间从重庆过来的视频里,有苟鹏的录像。
大家一起围过来看录像。
录像显示:苟鹏坐在副驾,开车是另外一个人。
大家大脑一团糟。
★高速公路交警队 夜 内
苟鹏和四个警察在一起。
苟鹏:那天陈维才叫人……他的两个小弟把我带到他的窝点,我当时很害怕,他们把我灌醉了,我趁上卫生间的时候将手机的录音机打开了……
几个警察眼睛一亮:你录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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