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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垣没有受伤,地震时他不在屋内。在邢垣等人的指挥下,现在局势已经稳定住了。
段缚、文中圣等大部分人都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
段愈、段星彩,伤的也不是很重。
主要人物无恙,人们有了主心骨,也不再慌慌张张的了,救援工作顺利开展着。
.......
“文淑!”
“这..”邢弘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声音。
“文淑?”
“这里...”
终于有人来救自己了,文淑真的要撑不下去了。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实在太苦了。
隔着瓦砾。
“文淑,你还好吧?”
“还好...”话是这样说,但听文淑微不可闻的声音,邢弘知道文淑的状况并不好。
“我马上救你出来!”
“嗯。”此时的喜悦,无法言表,是邢弘吗?文淑之前的委屈,似乎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下面什么情况?可以直接挖吗?有没有不稳定的石块?.....”
终于,黑暗之中透进了一丝光亮。
重获新生的喜悦!
越来越亮,快速适应亮度后,一张俊逸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有没有伤到哪里?”邢弘紧张的问。
文淑不觉低下头。
“有没有伤到?说话呀。”
“腿...”
邢弘慢慢刨开石块泥土,搬走大的木块。
忙活了好一阵,终于解救出了文淑。
“来,上来。”邢弘站在坑沿一处,伸手想要把文淑拉上来。
“腿...动不了..”文淑没法站起来。
邢弘直接跳进土坑,试探着轻轻抱起文淑。
“这样不疼吧?”邢弘怕弄疼文淑,问道。
“不疼...”被邢弘抱着,文淑大羞,说话声音小极了。
邢弘把文淑抱到上面,向安全地带走去。
轻轻靠上邢弘的胸膛,无比的安心,文淑抱着邢弘脖子的手臂不觉加大了一些力度。
这样真好,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
“来,接一下。”邢弘把文淑送到两个女仆人的怀中。
邢弘考虑到文淑是个女孩,身份又不一般,自己不能就这样抱着文淑出去。
交代一番,邢弘转身要走。
文淑却拉住邢弘衣角。
“怎么了?”邢弘回头问道。
“你...”文淑欲言又止。
“?”
“你..能不能别走..”
“放心,我不走,我就在附近。”
“我还得去救人,还有许多人在石堆里埋着呢。”
“嗯。”文淑温柔一笑。
.......
邢弘还搬着硕大的石块。
“弘儿!”邢垣气冲冲走了过来。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邢弘不解。
“你过来!”
邢弘感觉奇怪,邢垣从没对自己发过火,今天这是?
邢弘走过去。
邢弘走到邢垣面前,一脸不解,邢垣一把拉过邢弘的手,细细看去。
只见邢弘的双手已经血迹斑斑、遍布伤口、指甲也裂开了。
“弘儿!你是不是傻?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走!跟我走!这些不是你该做的事情!”
原来,邢弘执意救人,邢平劝不动邢弘,于是向邢垣打了邢弘的“小报告”。
邢垣亲自出马,这才把邢弘拉了出来。
邢垣心疼邢弘啊。
“父亲,他们的命也是命。”
“那你的命就不是命?弘儿!我告诉你,谁的命也不如你的命重要!!”
“你知道不知道.....”
“父亲,我知道了。”邢垣对自己的关心,邢弘感受的到,这种无条件的关心,邢弘心里的感激与温暖,无以言表。
父母对孩子,总是爱的无私伟大。
.....
暂时的庇护所安排在王府府门处。
屈奉正给邢弘处理手上的伤口。
“唯远,好样的!”屈奉赞叹道。
“先生过奖了。”
邢垣在一边仔细看着屈奉为邢弘处理伤口,伤在邢弘手上,也痛在他心里。
“唯远!唯远!”屈牧兴冲冲跑来。
一脸喜气,与此时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
“嘘”邢弘示意屈牧不要声张。
屈牧明白。可他欣喜难挡,总是忍着喜悦,人们不禁对他怒目而视。
邢垣、屈奉白了屈牧好几眼。
邢弘还在这里处理伤口,你憋着笑是几个意思?
.......
几天后。
南雁楼
“唯远,神了!你真神了!”屈牧高兴极了。
原来,邢弘早在两周前就让屈牧制造砖窑,大量烧砖。
本来,屈牧是很反对的,但邢弘执意要搏一把。
无奈,只能按邢弘说的去做,本想拉几个生意伙伴一起,但他们都拒绝做这赔本生意。
现在看来....
屈牧这个庆幸啊,简直想跑到街上狂奔大喊一通。
屈牧真的服气了,这个邢弘,年纪不大,能耐真的不小!跟着邢弘,他屈牧心甘情愿。
“我没想到地震这么大,我们的砖窑怎么样?”
“我们的砖窑都在城外,几乎没有损失!另外,我们的存货更是安全无恙!!”屈牧兴奋极了,他敢说,在锦州城,这会只有少数几家拿的出砖头,这要是开始卖,啧啧,发了!
“好。”邢弘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笔生意做完,就差不多了。
此时的生产水平较低,但是好在数量上有优势。
砖头生产不需要担心。
目前,工厂生产的砖头有两种,红砖和青砖。(青砖需要水冷却,制作更复杂一些,所以,是富贵人家的首选。)
红砖是以粘土,页岩,煤矸石等为原料,经粉碎,混合捏练后以人工或机械压制成型,经干燥后在900摄氏左右的温度下以氧化焰烧制而成的烧结型建筑砖块,由古罗马人发明。现在欧洲很多留存的古典主义建筑的屋顶和墙面都有红砖的影子。
青砖是粘土烧制的,粘土是某些铝硅酸矿物长时间风化的产物,具有很强的粘性而得名。将粘土用水调和后制成砖坯,放在砖窑中煅烧(900℃-1100℃,并且要持续8-15天)便制成砖。 粘土中含有铁,烧制过程中完全氧化时生成三氧化二铁呈红色,即最常用的红砖;而如果在烧制过程中加水冷却,使粘土中的铁不完全氧化(Fe3O4)则呈青色,即青砖。
........
———————
邢府
邢弘已经丢掉了拐杖,在房中做着深蹲。
突然,后背一沉。
“铛铛,邢弘!你好啊!”段星彩喜悦的在邢弘耳边喊到。
原来是段星彩趁邢弘不注意,偷偷溜到了邢弘背后,一跃到了邢弘背上。
邢弘真是没想到,才短短几天时间,段星彩就满血复活了,就像根本没受过伤一样。
更可怕的是段星彩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很大的转变。
“小郡主,男女有别,此举不妥。”
邢弘很无奈,尽力去拉开段星彩环在自己胸前的胳膊,可是段星彩环的太紧,拉不开。
“不嘛不嘛。”段星彩赖在邢弘背上不下来,“邢弘,你救了我,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郡主,别客气,那是我应该做的,感谢就算了。”
“那怎么行呢?你说一个要求嘛,我保证满足你!”段星彩的撒娇,让邢弘头皮一麻。
“额..那你下来就可以了。”
“你没想好的话,那我想....”段星彩似乎真的认真在想。
邢弘无奈至极。
“不然,我以身相许吧!怎么样?”
邢弘一愣。
“哈哈,郡主说笑了。”
“我认真的。”邢弘看不到段星彩表情,但是似乎真的不像是玩笑?
“这个玩笑开不得呀。”邢弘内心剧震。
“邢弘。”段星彩把邢弘挽的更紧,柔软滑嫩的脸颊贴在邢弘皮肤上,“我没开玩笑。”
邢弘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完蛋,她认真等我,邢弘只能暴力挣脱。
邢弘转身直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揖,脑袋几乎垂到了地面上。
“郡主,万万使不得!”
“为什么?”段星彩只觉得委屈。
“使不得!”
“你!!”段星彩委屈的落泪,直接转身跑掉了。
良久,邢弘才直起身,看着段星彩离开的地方,想想刚才的事情,不禁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这样的事,可不敢,趁人家段缚进京,把人家闺女勾搭来了,对邢垣、对自己都麻烦...
再说,邢弘对段星彩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我的心?
邢弘拿起腰间悬挂的木牌细细查看、轻轻抚摸。
绝不会变!
.....
———————
锦州重建的飞快。
王府各位有人不服邢垣?现在,谁不服?
段缚进京后,锦州城的重建工作,全落在了在邢垣肩头。
这个担子重啊,都等着看邢垣笑话,但邢垣凭借自己的能力,把一切安排的明明白白、井井有条,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即使不服也说不出任何批评的话来。
那,邢弘的砖头生意还能不好吗?
说是日进斗金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两人当然不会傻傻把事情昭告天下,建材来自那里、谁是背后的老板,大小官员并不知道。
......
——————
邢弘很方,段星彩还是会来。
段星彩毅力可嘉,真是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句话展现到了极致。
被拒绝,不仅没有气馁,反而越战越勇了?
文府
地震,文淑与段愈的订亲宴不得已只能延期举行。
“文姐姐,你说,邢弘为什么不答应呢?”段星彩不解的揽着邢弘之前送的抱枕,“只要他答应,我立刻就和家里说!他们一定会同意。”
“可他就是不答应....”
段星彩挤着抱枕,好像是在挤邢弘一样。
“星彩...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其实文淑很不想提及这个话题。
“为什么呢?”段星彩实在不明白。
“星彩,邢弘他...”
“他怎么了?”段星彩聚精会神起来。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
“我知道他不一样,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这么喜欢他啦。”
“不行,我不能放弃!我一定会成功的!”段星彩感觉又充满了力量。
“......”
终于送走了段星彩。
说实话,文淑很不想提那些话题。
“十年生死两茫茫...”
回到屋内,文淑倚着桌案,轻声喃喃着。
“做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她,应该没有遗憾吧?”
文淑看着邢弘雕刻的许苗的木雕,眼中有羡慕,但更多的,是克制与明悟。
.......
———————
邢府
“郡主。”邢弘礼节周到至极,这样,两人的距离感瞬间增加许多。
“和我还这么多礼?”段星彩就要去扶邢弘。
“郡主,切不可屈尊。”邢弘躲过,自己起身。
“哼,我要进去坐坐。”
“郡主请。”
......
“给郡主上茶。”
两人大眼瞪小眼,其实主要是段星彩瞪着邢弘。
段星彩不怕邢弘拒绝,怕就怕在邢弘疏远自己。
本来,段星彩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和思想前卫的邢弘很轻易就打成了一片。
但现在,邢弘刻意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现在的邢弘,似乎不是之前那个邢弘了。
段星彩很慌张,但同时,她也很生气。
她都这样做了,你还想怎样?
“邢弘,你够了!”段星彩气鼓鼓的喊到。
“郡主。”邢弘退到中央,行礼作揖,不敢懈怠。
显然,两人之间拉开了足够的距离。
“邢弘!”段星彩不依,径直扑过来,抓着邢弘衣襟。
“你为什么拒绝我?你说清楚,你说啊,你说清楚啊!!”
“郡主!”
邢弘扫开段星彩。
“郡主倾心,实乃我之幸事。但。”
“但什么?”
“我,有妻子。”
邢弘的言语字字泣血。
邢弘不可动摇的目光让段星彩有点退缩。
“可她已经s..离开你了,她再也回不来了!”段星彩终究是段星彩,她想要的东西,她一定要得到。
邢弘一动不动看着段星彩。
良久。
“郡主,你几岁?”
邢弘问了一个不应景的问题。
“?”段星彩被问糊涂了。
邢弘揉揉微红的眼眶,强制扯出一点微笑。
“郡主,承蒙厚爱,恕难从命。”
段星彩紧握起了拳头。
“郡主,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
“我,只想陪着她...”邢弘下意识握起腰间木牌,看着上面的刻字,一脸柔情。
......
此时,段星彩有很多委屈,可比委屈更多的是愤怒。
怒视邢弘。
一块烂木头,就能让你这样吗?为什么?
你宁肯看一块木头,也不肯好好看我一眼?
“邢弘,你醒醒吧!她死了!早就死了!!忘了她吧!!”
邢弘万万想不到!
段星彩突然抢过了邢弘手里的木牌!
猛然摔向地面!
邢弘去扑,但已经来不及了。
“啪”,一声脆响,碰在坚硬冰冷地面上的木牌顿时四分五裂,碎渣飞向四面八方。
......
扑倒在地上邢弘头脑一片空白。
什么?!什么?!
邢弘难以置信的转过头,看见的,还是余怒未消的段星彩。
这是真的吗?是真的?真的..
“你TM....”
邢弘暴起,扬手,直接抡向段星彩。
段星彩吓傻了,她绝想不到邢弘会因为一块木牌对自己动手。
段星彩真实的感觉到了邢弘的痛苦与暴怒!
她从未见过表情如此扭曲狰狞的邢弘。
他哭了?是的,他在流泪,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呀,段星彩永远不会忘记,他的脸上,痛苦与愤怒交织、自责与无助融合.....
他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手也在颤抖。
邢弘的手距离段星彩很近很近,段星彩甚至可以感受到邢弘手上的温热。
邢弘终究没有打下去。
....
“你...”段星彩才发出声音来,那一刻太快、太突然了,她甚至来不及反应。
理智,必须理智,邢弘发了狠,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
邢弘极力收回自己颤抖的手,还好,收住了。
可他收得住手,却收不住眼中的泪。
......
“郡主,慢走,不送!”
邢弘弯腰一拜。
泪水一滴滴摔落在地上。
段星彩怕了,这次她真的怕了。
“邢弘...”
“郡主,慢走,不送!”
段星彩一动不动,她不敢走,她如果真的走了,一定就再也回不来了。
“邢弘,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
邢弘不再去管段星彩,疯狂在地上寻找着残碎的木牌。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邢弘,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要是你气不过,你打我两下、骂我两句..”
“郡主,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放心,我没有怪你。”邢弘语气竟是出奇的平淡,他似乎完全沉浸在寻找中。
“不对,你在说谎!你一定恨死我了,呜呜,邢弘,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样淡漠的邢弘让段星彩很害怕。
“没有,我没有说谎。”
“邢弘...”
突然,段星彩知道她应还做些什么去弥补了。
“邢弘,我帮你找,我帮你找!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全部找到,一定。”段星彩连眼泪也顾不得擦,竟然也伏到地上去找。
可段星彩手忙脚乱,只是帮倒忙,她也不想想现在是什么时候。
“郡主!”邢弘气喘吁吁,极力克制着。
“啊...”段星彩很惊恐、很不安。
“我求求你了!你滚吧!滚!!”
段星彩愣住了,晶莹剔透的眼泪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止不住地流着,让人心疼。
“邢弘...”段星彩做着最后的努力,像以前玩闹时一样牵住邢弘衣角。
“滚!”
......
回去的路上,段星彩哭了一路。
从啜泣到嚎啕大哭,哭肿了眼睛,哭哑了嗓子。
她本以为自己只是想占有邢弘,占有他那样一个满脑子都是好玩的点子的人。
可是,事实似乎并不是她想的那样。
好难过,这是心碎的感觉吗?我要失去邢弘了吗?怎么办?我真的要失去他了....
段星彩很害怕,很害怕。
可马车之中,没有人能给她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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