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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去哪里报仇?李山茫然的看着白茫茫的四周。
这偌大的山林,去哪里找到他们?去哪里报仇雪恨?
那一张张丑恶的面孔,刀刻一般存在于李山的脑海里。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禾儿,等着我...”
最后看了一眼两座孤坟。
李山走的很慢很慢,驼着的背影映在雪地之上。
雪地上那一道道脚印很快就被雪重新掩盖了。
那白茫茫的一片,还能看出什么?
——————
锦州王,段缚,南国当朝君主段武第二子,段星彩之父。
锦州城,文家。
今天,段缚携长子段愈亲自前来,不是为了叙旧,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与文家结亲。
段缚长子段愈,今年十九岁,姿容挺拔俊美,文质彬彬,资质算得上优秀,只是性子柔弱,耳根子太软。
与文家结亲,其用意那可大了去了。
锦州文家有两女,待嫁闺中,是文琴,还是文淑?
“侯王亲至,有失远迎,还望海涵。”文中圣出来迎接,礼数周到。
“中圣,你这是说的哪里话?倒是孤,没打个招呼就来了。”
一阵寒暄。
“大王,世子,请入座。”
段缚、段愈依礼入座。
“中圣,今日前来,所为一事,还请你应允。”
“侯王请说。”
.....
———————
李山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锦州城。
据说,想要剿匪,要到这里,请求王府调兵。
今天,锦州王到了文府是吗?
无论如何,李山必须见到他!李山走投无路了。
草草打理一下衣容,直奔文府。
“站住!你是什么人?这是你来的地方吗?睁开眼睛好好看看,看看这是那!”
李山抬头看去,血红的眸子格外瘆人。
“文府”
“就是这里!”
“侯王在里面吗?”
“这是你该问的吗?走走!快走开!”
“他在不在?”
....
“在。快走吧,否则有你好看的了。”
看门人熬不住,实言相告,催促李山走开。
侯王在里面,但正门,李山进不去。
....
墙壁很高,但并非进不去。
李山拐到一侧,四下无人,翻墙而入。
......
——————
十七岁的文琴已与太子之子订婚,那只能是十六岁的文淑了!
文琴文淑并非一母所生。
提亲的礼品已至。
“这,在下长女还尚未出嫁.....”
“中圣,这又有何妨?”
文中圣终于松了口,段缚开口催促儿子。
“愈儿,还不拜见岳父大人!”段缚沉声说道,不容置疑,上位者的气势油然而生。
“是,父亲。”段愈恭敬回应。
段愈起身,走到堂内。
.....
后堂,两女得知了消息,早来偷偷观察着屋内的情况了。
“淑儿,看,那就是你未来的夫君了,倒还算是仪表堂堂,你可还满意?”
文淑嘟着嘴巴,出神间没听到文琴的问话。
“淑儿!”
“啊?姐姐,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问你,你对他,那个,可还满意?”
文琴向文淑示意主堂内的段愈。
“不知道。”文淑摇摇头,捏紧了手绢,微微嘟着嘴巴。
“你这还好,倒是看见人了,我那婚事,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呢。”文琴微微抱怨道。
.......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进来的?!”
段愈还未开口,一人闪入。
屋内众人齐齐看去。
不是翻墙而入的李山还能是谁?这文府大的没边,李山险些迷路,好在李山明白,古代名家建筑大都是依主轴而建的。
李山扫视一眼,把屋内情况看了个清清楚楚后,直接跪倒在段愈一侧,面对主座的段缚。
狠狠扣头。
“求侯王出兵剿匪!为小民申冤!还百姓安宁!”
众人余惊未消。
“求侯王出兵剿匪!为小民申冤!还百姓安宁!”
“什么人?”段缚终于反应过来了。
后来的侍卫吓得匆忙跪拜。
“求...”
“住嘴!还不把他拉下去!”段缚大怒,但碍于文中圣在此,不好发作。
侍卫赶紧把李山拖了出去。
李山一扭,竟然挣开了,又跪到了原地。
“求侯王出兵剿匪!为小民申冤!还百姓安宁!”
“嘭”李山后颈狠狠挨了一脚,直觉得头晕目眩。
侍卫气疯了更吓坏了,急忙把李山拖了出去。
......
“眼熟....”文淑看着李山,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人是谁呀?他怎么进来的?!”文琴还诧异李山的来历呢,“真是不可思议....”
“淑儿,你干嘛去?”文琴见文淑离开,也跟着去了。
.....
主堂,几人平复一下情绪,继续了谈话。
————————
任由几个侍卫拳打脚踢,李山全然不觉。
李山知道几乎不可能,但他还是这样做了,他还是直接冲了进去。
李山有些喘不过气来。
“住手!快住手!”温柔动听的女声。
“二姑娘!大姑娘!”侍卫停下殴打,对文淑以及后来的文琴行礼。
“你们怎么能这样打他呢?”文淑于心不忍道。
“回二姑娘,此人擅自闯进府中,扰了侯王与老爷的谈话,该打!”
“放过他吧,你们走吧。”
“听淑儿的,饶他一次吧。”文琴也出言道。
“这...”
“我会与父亲说明的。”
文淑已经这样说了,几个侍卫也不敢不从。
几个侍卫烦恼极了,李山闯进来,本就是几人的失职,要是追究起来.....
几人真是吓坏了,祈祷着段缚不要追究此事。
.....
“你没事吧?”文淑躬身扶起李山。
“是她!”李山依稀看清来人,心里一颤。
仙女,还是那么善良,又救了自己。
但为什么要就我呢?此时的李山心绪沉沉。
“听得到吗?你还好吧?”
“是不是他们下手太重了?”文淑担忧的回头问文琴道。
“这...应该不会吧?”文琴看着满脸伤痕的李山,也不敢确定。
“我听的..到。”李山回应。
“还好,还好。下次不要擅自闯进来了,好吗?你快走吧,免得有人来抓你。”
“谢..谢..”李山挣扎着起身。
.....
“淑儿,呀,你怎么又回来了?”文琴见李山去而复返,奇道。
文淑也抬头奇怪的看着李山。
“这个,还你,我欠你的,以后...如果还有机会...一定还你!!”
看着李山塞到自己手里的钱袋,文淑不知所以。
端详了许久,文淑终于回忆起来。
“他是那个人?”
文淑看着干净完好、与曾经一模一样的钱袋,惊讶极了。
“淑儿,你认识他吗?你怎么会认识一个...一个乞丐呢?”
李山破衣烂衫的样子,文琴只能把李山与乞丐联系在一起了。
“这个钱袋又是怎么回事?”
文琴很想知道这个故事。
文淑凝神,看着李山一瘸一拐的背影渐行渐远。
......
“来两个面饼。”李山虚弱极了,两天滴水未进。
“这...”买饼人看李山衣衫褴褛,不像是买的起饼的人。
“给你钱。。”李山随身还带着几十文钱。
拿了钱,李山才拿到面饼。
“给口水吧。”
“好嘞,客官稍等。”
......
两个大面饼入肚,李山的身体好受了许多。
回平西,在锦州更是走投无路了。
李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当时的场景,许田的惨状,许苗的惨状.....
———————
“大人,那小子又来了!”通报的官吏进来说道。
周礼正修着指甲。
“什么?不是把他支到锦州城了吗?”
“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现在他就跪在门口呢!”
“这算哪门子事?”周礼伤脑筋了。
收过李山的礼不假,但剿匪的事自己可做不了决定。
“这小子还没完没了了,岂有此理!”周礼没那么多耐性,天天跪在门口,喊着“求大人剿匪、剿匪”的,谁不烦?
“臭毛病!来呀,把他押下去,关他几天!”
“喏..”
官吏去而复返。
“又怎么了?”周礼老大的不高兴。
“大人,那关他几天好呢?”
官吏也收过李山的礼。
“十天!”
“喏。”
——————
“我会走,不用拖。”李山毫无感情的说道。
“我说你怎么回事?这好好的怎么会被关到这里呢?”
看守收过李山的礼,对短发的李山印象深刻。
李山不发一言,只是随着他走。
“你说说你呀,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看守人不坏,不然李山也不会给他一点礼品。
“诉状上写着要关你十天,你好好想想吧,别做那傻事了。”看守劝道。
“你好好想想,大人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他不害你就谢天谢地了,还想让他剿匪?你呀你。”
......
看守热心肠的说个不停,李山听进去了,也没听进去。
“对啊,我求他?可笑...”
“我这是怎么了?我在干什么?”
“啊,没想到,我又来到这里了...”
潮湿阴暗的监狱,臭气熏天的难闻气味.....
“我还要劝祁笔雄?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啊。”
李山笑出了眼泪,看的看守一愣一愣的。
“你疯了吧?造孽呀....”
李山明白祁笔雄的痛苦了,真的明白了。
自己真的遭遇了,才明白,自己一样承受不了。
李山能宽慰别人,但没法宽慰自己。
.....
“到了,进去吧。”看守拍拍李山的肩头。
“多谢。”
.......
李山的牢房还算干净,至少不是满地的粪便。
牢里已经有了三个人。
三人各处一角,互不理睬,李山进来了,只有那个干瘦的男子抬头看了看。
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面朝墙壁,李山草草扫了一眼,看不清面容。
一个五十几岁的中年男子,样貌和蔼,神色从容的在另一侧端坐,正闭目养神。
干瘦男子躺在墙根处探头探脑的观察李山,男子大概有三十几岁。
最内侧一角有一个便池,看来是几人挖出来的,怪不得,这里不像其他牢房那样满地是粪便。
牢门处摆着几个破破烂烂的陶碗以及一只盛着水的陶罐,遍布裂纹,在牢里,这些很正常。
对着牢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个小小的木窗,看得到外面的天空。
看守还是很照顾李山的。
李山身心都疲惫到了极点,他极力支撑着站了一会,终于支持不住,双腿猛地一酸软,倒在了地上,李山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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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京都,顺阳,皇宫,皇帝寝室。
一堆人在殿外侍候着。
国君段武已经气息奄奄了,早在年前,段武就已经久病缠身,撑到现在实属不易。
交代好后事,段武还是不肯断气,硬撑在病塌上。
段武第三子段载率兵九千已至京城宫门处。
段武嫡长子兼太子段轩,日夜侍候在病榻前。
“老不死的...还撑着?我都快熬不过你了...”
最是无情帝王家。
守了整整七天了!段轩的眼泪早已经挤干了,他早已经没了伤心,只剩下一身的疲惫。
“儿啊...”昏迷不醒的段武突然抬起了手,唤道。
“在,父皇,我在!太医!太医快来!”段轩着实吓了一跳。
明眼人看得出来,段武命不久矣,这是回光返照之举了。
“不,不,儿,我..我..还有一件心事..”
“不说,我,难以..瞑目。”
“父皇,你说!儿臣听着。”
“儿,你知道,我们,段家,如何发迹,的吗?”
“儿臣不知。”
“我这,一生,最,最愧疚的就是没有,没有让一个人,与我,同享这富贵、疏远了他,没有他,就没有,我们段家的今天。”
“我有愧啊,我,我,对不起他。”
段武回光返照的瞬间,精神清醒了许多,沉浸在回忆中。
“儿,如果,有机会,替我,补偿他!”
“是!是,父皇。但是,父皇,此人究竟是谁?”
“他,他叫陈元!”
“但,但,他,若不能,尽心帮你,杀,杀之!”
“儿臣明白了,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段轩目光虚浮,马马虎虎答应下来,其实他并未把这些放在心上,陈元已经逃跑一年了,全国都在找,但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谁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呢?
“首德!做朕的忠臣,朕许你一世荣华!朕全听你的!”段武突然含糊不清的一吼。
这倒是吓了段轩一跳。
“啊?父皇,你说什么?”
“父皇?”
“父皇....”
“父皇!”
南国当朝开国之君段武,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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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城监狱。
闭目养神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乍现。
“算算日子,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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