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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灵跟着刘丹去了长安面君谢罪。刘丹封了燕赵国王后,少有来京面圣,汉帝特意在长乐宫召集文武设宴款待二人。接风宴后,汉帝令人护蔚灵回驿馆,独留下刘丹相谈。二更天,刘丹神情凝重乃出。回至驿馆见蔚灵已睡,他亦更衣卧其旁。终是难眠。他用手顺着蔚灵的长发抚其背,蔚灵眠中稍有意识知是刘丹回,她顺势将其手拉至胸前,终究是天晚加之路途颠簸,须臾她又深深睡去。二人已是半年多没有同床共眠,看着归来的妻子,想着汉帝方才所谈之事,心里终不是滋味,直到过了“宵禁令”他换上平民服饰出了驿馆混入人群往长安北门去了。天亮起,蔚灵起身见刘丹不在身旁,便问门外随从,随从告知,王上大早便出门,只叫他们不要惊醒王妃。蔚灵见刘丹不在,便觉无趣,见他换了昨天衣裳,便为他收拾起来。
刚过“宵禁令”,长安北部衙门就有人告知,城北酒家里坐一狂徒,出言不逊诽谤朝廷。长安北部尉张庶立马带人赶去捉拿,那人带着斗笠穿一麻布素衣,一时看不清面相,张庶觉得此人来者不善,天子脚下敢出狂语,便亲自审问。那人摘下头上斗笠,张庶定睛吃了一惊,忙屏退左右,只留自个和那狂徒在屋里。张庶上前为其松绑倒头便拜道:“张庶有眼无珠,冒犯王上,望请赎罪。”原来此人是刘丹,刘丹忙扶起张庶。原来刘丹儿时在京城与张庶为挚友,而后去了封国,二人才少有来往,只知庶父为其捐了一官,坐上了长安北部尉,所以化了便装来城北附近酒家一试。二人屋内聊至正午,张庶乃送刘丹往偏门出。刘丹心情愉悦,路过集市,买了蔚灵最喜爱的土产乃回驿馆去了。
回到驿馆,乃问随从,王妃可在屋内。随从告知,王妃早上问了其去向后,便一直在屋内。刘丹心情大好,乃进入,随即唤其名字。不见蔚灵回应,刘丹起疑乃寻之。进了内屋,刘丹汗毛立起,乃大叫。可伶蔚灵三尺白绫悬梁于屋内。刘丹和随从一起将其救下,但已没了气息。刘丹抚其尸痛苦,原来蔚灵早上整理刘丹昨日衣物,发现其袖中揣有诏书,便窥其内容。昨日汉帝留下刘丹,便是让他奉诏杀死自己,以换其王位。蔚灵一手紧握一丝绢,刘丹掰开,乃是蔚灵绝笔。
“十六载相伴刘君知我,幸之,终不能随刘君到老死,憾之。望刘君好生照料自己,来世愿再为汝妻。”刘丹看完捶胸疾呼,“天煞我也。”乃倒地昏厥。午后,刘丹身体尚可,乃按诏书密送蔚灵尸体进宫。汉帝看是蔚灵尸首,乃好声谓刘丹曰:“王弟节哀,燕赵王妃亦为国家立过大功,但欺君罔上断不能生,念汝二人经营燕赵不易,尤是恩爱,尸首可返回汝封国改葬,一切皆有王弟自行斟酌。”刘丹垂泪乃出宫。
第二天,天明刘丹人马出了长安北门。张庶亦来送行,二人相互对视,刘丹表情痛苦乃不发一语,张庶从未见过厮杀场上的汉子那么悲痛,但又不知道如何安慰其,原来昨日刘丹找上张庶,便是商量如何逃出长安的计划。二人本定趁着“宵禁令”时间未过,街上无人,从张庶镇守的北门偷过。可惜,不想蔚灵翻见诏书自戕而去。张庶还是想谓刘丹一些话正要到嘴边,刘丹一手指心,向其摇头。张庶见状点头示意,送了十里,二人作别。
回幽州路上刘丹心中怒火万丈,复仇的种子就此埋下。到了幽州,刘思领着随从早已在城前等候,她本以为半年来全家可就此团圆。谁知她得知兄长没有跟随,父亲只带着母亲尸首回来。她伤心欲绝,便百般追问刘丹事情原由,刘丹看着可怜的女儿,终是不懂如何说起,只是叫其以后能成为像母亲一样的人。
刘丹在城北下葬了蔚灵,为其了上了“德妃”谥号。城中百姓皆感其恩,每到忌日便来祭祀,自发为其守陵者不在少数。
路法希昂别了蔚灵,领着刘羽回了杰赐,他深知蔚灵拿走送其的刺绣,是让自己释怀对她的那份感情,让其忘记她。路法希昂也知道这一别怕是再难相见,他能做的就是遵照蔚灵之意为葛明菲恩家族打理好杰赐,以待刘羽能够独当一面还政于他。
回了杰赐,邢鲲知晓了蔚灵所托,乃自觉在理,下令设登基台。于是,在文武的簇拥下,邢鲲将萨兰帝国皇帝传位于外孙刘羽,刘羽则改用萨兰姓名——葛明菲恩朔天,朔天称帝当日,便按母亲之意授路法希昂为萨兰帝国摄政王称号,便让其全监军国之事辅佐自己。自始北塔里侯国与萨拉帝国俱为一体,路法希昂实际上成了两国实际的统治者。路法希昂以萨兰帝国摄政王身份向萨兰天命汗作了文书,其俱言兰因汗国勾结外族势力欺压萨兰帝国,萨兰帝国和萨兰汗国以及兰因汗国本是同根,皆是萨兰人本应所有。今陛下继承先祖衣钵,应继续作萨兰世界共主,望其能发兵助自己一起讨伐兹达奥曼,恢复萨兰往日疆土,复兴国家。
利果看完其来书,心中焦虑,迟迟没有作书回复,西贝杨亦得知路法希昂向利果请兵讨伐兰因汗国,她觉得这是收复铁和丽的绝佳机会,于是她多次向利果请缨率军与路法希昂合力进讨兰因。但是利果以各种理由不许西贝杨出兵,为此她们短暂的蜜月期就此结束,伴随而来又是无休止的争吵,这些鲁斯乌伊娜皆看在眼里,她觉得这是她挤掉西贝杨的好机会,在她眼里,西贝杨是个笨女人,根本不会讨好利果,而且是座急易爆发的火山,但是她心里不爽的是利果和她那种拆不散且听之任之的关系。鲁斯乌伊娜进了深宫后,渐渐明白了利果是个权欲很深的人,即便是她也不敢顶撞他的命令。可是在宫内偏偏有一人,就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那就是西贝杨,西贝杨可以放肆在利果面前提出她的不满,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在政治上亦或是在军事上,利果最多只会找理由拒绝,而从来不会训斥或是行对西贝杨不利之事。所以鲁斯乌伊娜知道西贝杨在利果心中的分量远远超过自己。但是机会还是垂青了她。
西贝杨终是忍无可忍,雷厉风行和利果一向忍让,往往让其做事不计后果。这天她确实做了一件她不该做的事情,西贝杨领上了自己亲军数十名,逼宫了利果。鲁斯乌伊娜当时正好在场,他们正在谈宗胡的事情。西贝杨屏退所有王宫侍从,仗剑走向二人。利果站起来让鲁斯乌伊娜回避,乌伊娜壮着胆说要留下保护利果,西贝杨厉声道:“刀剑无影,请次可敦回避。”乌伊娜自幼不碰刀剑,她心里清楚眼下这个身材娇小的女子可是萨兰第一剑士,瞬间她就能要了对方的命。她亦站起斥责西贝杨:“绯可敦你要干什么,陛下对你向来百般忍让,不想你不懂体恤陛下良苦用心,居然以刀剑逼宫,欺君之罪知道吗?你要知道你自己本来的身份根本不配坐上可敦位,不能生育,且不是真正的萨兰人。”西贝杨心中只本来就装有对兹达奥曼的国仇家恨,她根本听不得鲁斯乌伊娜的嘲讽,她一剑向乌伊娜挥去。“你疯啦!”利果立马拔出金炳剑接下了西贝杨刺过来的萨兰长剑,终究是第一剑士,即便是同时拔剑,西贝杨剑锋还是刮到了鲁斯乌伊娜的左脸颊,一道血光贱了出来,乌伊娜立刻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
利果忙也用手捂住乌伊娜的脸便叫御医,他把金炳剑投在地上,朝西贝杨吼道:“拿去你不就是要出兵吗。带上金炳剑,孤一会便让人取大元帅印给你,十万士卒你留下一万便可,其他你都可拿去,这是孤最后的仁慈,你今天干的事实在让我很生气,好了,带上你的人马给我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要再回葛明堡!”
西贝杨扭头拿起戳在地上的金炳剑,她眼角挂着泪痕背朝利果挥着她断指的手掌口中念到:“谢陛下,臣告退。”乃出宫。
利果和太医以及侍卫架着鲁斯乌伊娜进入偏殿治疗,乌伊娜表情痛苦,整张脸被鲜血染红她晕厥过去。直到傍晚西贝杨点起兵马开赴杰赐,乌伊娜才渐渐的苏醒,她的左脸肿得不成样子,上面敷着厚重的草药。利果见其醒来,非常高兴,并和她说:“御医已经看过,伤口并不是很深,过些日子便能康复。”但是利果难过地告诉她左脸上可能将留下无法恢复的丑陋伤痕。鲁斯乌伊娜对利果说:“陛下不嫌弃就好!”利果握其手道:“你怎么那么笨,绯可敦听不得那些话,你也知其她是个战场上令人畏惧的战士,如果不是我趁势接下那一剑,你整个脑袋都可能被刺穿!”鲁斯乌伊娜笑道:“我不懂你们的政治,但如果能为陛下分忧我什么都愿意!”听罢利果流露出感激的表情。
须臾城外响起了军乐,是部队开拔的命令军乐,兵部来人奏报,大元帅点了7万人马准备开拔,利果挥手让其下去。他脸转向窗外心里盘算着,他并非不赞同西贝杨的意思,她了解西贝杨,作为妻子她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他担心的是路法希昂。他原本是让路法希昂监视塔里国以便控制,而现在路法希昂身兼两国,其势力已经超越了塔里,现在西贝杨出兵相助,万一路法希昂以后对自己不利,他根本无法控制。他没有想到和平许久的萨兰将再起烽烟。
这便是三尺白绫报夫君,夫妻相对起国乱,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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