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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渤海海边的礁石上,看着远方落日下的点点风帆,享受着片刻的宁静。我金盆洗手两年多了,不再做人口流动的职业了,我现在是西班牙的国籍,两年前我在那里花了四百多亿,买了三千亩多地,一半做了葡萄庄园,一半做了牧场。
两年来,我把我生产的葡萄酒卖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想那些知名企业大大小小的品牌都已经被我收购,马总在我手下打小工,刘总在帮我做网络宣传。昔日的世界首富已经被我取代,看着他们每天围着我端屎盆子掂尿罐,就莫名的想笑。
“先生,您最近两年会不会买车?”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问我。
我看了一眼这个说话小心翼翼的女生:脸上带着方块的眼镜,身上穿着地摊儿上的廉价货,蓝色的牛仔裤已经洗的泛白,毫无意外的,她是一个乡下的姑娘,脸上还带着朴实和天真。
但是这样的大城市却不适合这个姑娘,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里,朴实和天真一点用处都没有。
有句话说得好,成功的骗子,他是一个伟大的商人,而一个失败的骗子,永远都只是一个骗子。
眼前的这个姑娘应该是一个做营销的实习生。而怀着满腔热血的,往往都是刚从学校出来的。
像这样的大学生在我的企业里一抓一大把,要口才没口才,要手段没手段,磕磕碰碰,一年多才能勉强站得住脚。
“会。”我淡淡的说。
她听到我说“会”,整个人都高兴了起来。
有时候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富人有富人的快乐,穷人有穷人的快乐。
她问:“那先生打算买什么样的车呢?”
我笑了笑,看着一对外国恋人走过,说:“我小时候就想着长大了要买一辆奔驰。”
她似乎有点儿失望,估计工作的公司是个不知名的小地方。
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职业道德。
她还是接着问下去,“那先生想要什么型号的呢?”
“型号不重要,只要是一千万以上的就可以。”其实我对车这一块儿一点也不懂,反正买贵的就可以,毕竟不缺那千儿八百亿的。
我看见她的嘴角抽了抽,没有说话。
这个,是我的错吗。
她还是放弃了,说了一句“谢谢,先生”,就想要转身离开。
可是就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发现她特别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等等,这是我的名片。”我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她。
看着她朝我笑了笑,把卡片放在了自己的包里。
那名片是我助手的,他是我高中同学,一个将近200多斤的胖子。四年前的一个冬天,他坐在酒吧门口取暖,感叹着世道难。
我照例是从酒吧拿瓶啤酒再去山区找下手。出来的时只看见门口坐着一个人,也没在意,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往车那边走。
可是他却看清楚我了,那天他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当时我心里就慌了:完了,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
我放弃了反抗,等待着这个便衣警察拿着手铐把我带走。
我等了好长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反应,只是紧紧地抱着我的大腿,我疑惑得回头看他,借着酒吧门口的灯光,我发现他好像是李·····博。
“你是?李……博?”我试探着问他。
他顿时泪流满面,泪水、鼻涕都往我裤腿上抺,那些黏黏的、滑滑的,不知道到底用什么颜色来形容的液体,现在想想还是觉得恶心无比。
“你怎么变成这幅模样了?”我看着眼前穿着破旧的绿大袄,脚上套着老北京布鞋,背后背着一个二胡的李博,不知道他这是去干什么。难道是崇拜二胡天才瞎子阿炳?
他终于松了松手,叹了口气说:“一言难尽啊!”
我看着他似乎又想滔滔不绝的说话,赶忙打主他,“那就先别说了,我要干活去了,你和我一块去吧。”
我领他上了车,打了火,油门一踩,一路北去,我开的车是二十多万的一辆宝马,上的牌照是假的,一天换一次,这也是几年来我一直没有被抓到的原因。
他似乎还没有做过这样的好一点的车,两个手摸摸这碰碰那。
“你知道我特别特别喜欢唱歌,高考后,我没考上大学,就回来搬砖。我挣够了三万之后就开始在全国巡演,开演唱会,想着红了以后就去拍电影,可是去了三个城市之后,钱就花光了,我的合伙人偷着卖了小卡车带着钱跑了。”他的语气里透着沧桑。
“我捡了一个月的瓶子,买了一把二手的吉他,开始了半乞讨,半卖艺的流浪生活。”李博摘下背后的二胡,用手指头剥着二胡上的弦。
“这?这……是你买的吉他?”我看着她手中的二胡问。
他点了点头,“我给你弹个曲子吧!”
呵呵,吉他与二胡都分不清,还弹曲子?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失败了。
他划了一下弦,就开始了。
声音哑涩难听,说是粗犷豪放吧又不全是,足足弹了三分钟,我硬是没听出来到底是什么曲子,只是感觉有点像《黄河大合唱》。
“怎么样?”他问我。
“还……可以吧,你这是弹的《黄河大合唱》吧?”我硬着头皮回答。
“呃……?”他一问着说:“我谈的是赵雷的《成都》。”
成都?就刚刚他弹的是赵磊的成都?
好吧,可能是我一年多没听歌落伍了吧。
“到了,下车,别说话,跟着我走就行。”我简短告诉他说。
李博点了点头。
下了车,我们绕道了一个平房后,在这个山区里能盖起平房,就说明条件不错了。
我身手灵活地爬上墙头,沿着墙爬上屋顶。我摆了摆手,让李博也上来。
这些年的风餐露宿,让李博的身体素质也好了很多,他虽然有些吃力,但还是爬了上来。
我拉着他趴在屋顶一角,在这个角落,正好可以看见正屋里的情况:
屋里的沙发上,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吃着苹果,看着电视,旁边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站在门口,偷偷的瞄着电视。
这时候一个粗鲁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来,大声对女孩喊完:“碗洗完了吗?”
女孩儿小心翼翼的回答:“洗……洗完了。”
“洗完了还有衣服没洗。”一个尖锐的女生传来,接着里屋跟出来一个中年妇女,三十多岁的样子,抱了一大堆衣服,随便的扔在女孩的脚下。
女孩听话地抱起衣服转身朝洗衣机走去,只见里面的又传来女人的大叫声音,“洗衣机不用交电费吗?你出钱吗?用手洗。”
李博看到这一暮,小声的骂道“太他么不是人了。”
那堆衣服都是冬天的棉袄之类的,笨重又难洗,用手估计得洗到夜里十一点多。
我看了一下手表,八点零二分,屋里正放着宋丹丹演的那一部《家有儿女》,时不时地传出男人、女人还有儿子的笑声。
对比着外面冰冻三尺的环境里,努力洗衣的女孩,这绝对是极大的讽刺。
我叹了一口气,低声给李博讲发生在这一家的故事:四年前,女孩的母亲,也就是男人的原配,上山挖草药,失足掉下山,山虽然不陡峭,但是她母亲的头撞在了一棵大桐树上,等到人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断气了。
两个月后,这个男人再娶,就是屋里的那个女人,八个月后剩下了那个男孩儿,我都怀疑女孩儿母亲的死本就是场谋杀。
从她后妈来到这之后,女孩过的就是这种生活,她今年才十岁,还没有上学,他爸也不打算让她上学。
后妈跟她爸说等女孩再长个六七岁,就给王老头的孙子做媳妇儿。
王老头的孙子是一个坡脚,是一个典型的二流子,可是他家是这山里最有钱的,说好听了是嫁,说白了就是卖。
我又叹了口气,开了两瓶啤酒,递给李博一瓶,她接过去问:“那我们是来拯救她的吗?”
“嗯,算是吧。”我问“李博,你知道我银行卡的余额是多少吗?”
他摇了摇头。
“八位数,是千万,”我说,“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他还是摇了摇头。
“我做的是促进人口流动的。”
他似乎终于有些明白了,不敢相信的问“人贩子?”
我微笑着,没有否认,他也沉默了。
良久,我才开口说:“我和其他人贩子是不一样的,我做这个是有原则的,那些生活幸福的孩子,被父母疼爱的孩子,我不拐卖,我带走的永远都是受到不公平待遇的孩子,就比如下面的这个女孩。
“就没有人报警吗?”李博问。
哼,我冷笑了一下,“他们不敢。”
李博又要询问,被我捂住了嘴,因为我看见女孩上来挂衣服了。
“别说话,别动。”说完这几个字,我一翻身去了相对的那个屋顶。
女孩的眼神很好,上到屋顶的时候,发现了李博那边的异样,女孩儿走到近前,想要看清楚那一坨是什么东西。李博没有动,因为我告诉他了,别动。
李博就那样抬头看着女孩,女孩惊讶的看着她家屋顶上多了一个人。
“你……”女孩儿刚想问“你是谁”,但是没有说出来,她就昏了,当然这是我干的。
后脖根上有一个穴位,具体是什么我忘记了,只要用不大的力气打击,人就会昏迷,这是少林寺的一个大师教我的,说是治疗失眠最最最最最有效的一个方法。
女孩洗的衣服落了一地,我从怀里掏了一沓钱,有三万块,还有一沓照片、一封信,照片是女孩挨打挨骂和受苦受累的情景。
信上说明了,如果报警后果自负。
“走吧,你先下去接着女孩。”我说。
李博就这样扛着女孩,往停车的地方走,我在后面跟着断后。
十分钟后,我们驶出了大山。
路上我问李博,“李博,跟着我干吧,这也算是行侠仗义了。”
李博最看不惯重这样的事情,最爱为人打抱不平,他是嫉恶如仇的一个好人当初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同学,还在一个屋子里住了一年。
我当然知道李博的性格,知道现在的他会答应的。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说了一个字“好”。
从那以后李博成了我的助手,我们走遍了大江南北,每个人的存款都到了九位数。
那天,李博跟我说,他想回去看看。
可是等我们到他家的时候,他家里的房子已经换主人了。
李博打电话给他父母,没有人接。
李博打电话给他姐姐,通了。
他姐姐直接把手机给了他妈妈。
原来他父母本来就反对李博去弄什么全国巡演,可是李博偏不听。
这几年还一直不回来,父母找人打听他的消息,可李博就像死了一样,怎么打听都打听不到。
后来,他父母心灰意冷,让女儿帮着办了移民手续,去美国跟着女儿生活了。
李博打完这个电话,反而觉得轻松起来了。
也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我和李博在他打了这个电话后又干了十几票,就洗手不干了,去了西班牙做农场主,依旧我是老板,他是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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