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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所言极是……”“对对对,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这个主意好……”
燕道章出了口气,陈子丰却并不轻松,对面的孙书贤背后还有一个凉州弟子才子冯玉冠,能称作弟子才子,绝非浪得虚名。
孙书贤看了一眼冯玉冠,微微点了点头,“就依陈老所言,以月为题,燕道章,这会儿没话说了吧?”
燕道章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孙书贤,“冯兄,请。”
孙书贤见燕道章不理会自己,也不为意,甩了甩衣袖说道:“别看不起我,”然后对着陈老拱了拱手说道:“方才陈老以月为题,晚辈不才,偶得一首。”
人群中稀稀疏疏起了喧闹声,“这么快……”
“真快……”
“不会是往日所做的吧?”
大家议论纷纷,孙书贤反而笑着对众人拱了拱手说道:“诸位不用猜疑,这首诗确实是我往日所做,不过今日比试,并未说不能用往日做好的诗词,”又拱了拱手,大方的承认下来。
人群之中也不在议论,既然孙书贤敞开说话,大家再议论纷纷,确实不合适。
况且陈老出题时确实没有说明不能用往日作好的诗词。
“呵呵……,老夫确实未曾名言不可用旧时诗词。”
孙书贤听陈老这样说,笑了笑说道:“拿来笔墨纸砚。”
没一会儿,画舫上的一个姑娘送来了笔墨纸砚。
这时也有两个画舫上的小斯搬了一张桌子出来。
孙书贤右手提起毛笔,笔尖蘸了墨汁,又挽了挽衣袖,凝神静气一会儿,然后落笔写下“观月”两字。
“未卜三生愿,频添一段愁。
闷来时敛额,行去几回头。
自顾风前影,谁堪月下俦?
蟾光如有意,先上玉人楼。”
笔落诗成,陈老拿着宣纸看了又看,奇怪的点了点头。
笑着说道:“书贤这首不错,”却也没有过多点评,然后看着燕道章与陈子丰,“到你们了。”
孙书贤看了看燕道章,得意一笑,今日还得感谢陈老,以月为题,恰巧孙书贤以前向在冯玉冠那儿得了一首,本就是用来打压燕道章几人的,可真是物尽其用,天时地利人和,天助也。
燕道章见孙书贤竟然也能入眼的好诗,微微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孙书贤旁边的冯玉冠,“别高兴太早,我也有了。”
说完也去到了桌前,提起毛笔写下“春山夜月”四个字。
“春山多胜事,赏玩夜忘归。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
兴来无远近,欲去惜芳菲。
南望鸣钟处,楼台深翠微。”
燕道章诗写完,大家一看,已经高下立判。
“如何,认不认输?”燕道章看着对面的孙书贤,心中暗道,“你也能和我比?若不是家长长辈有些权势,早被人生吞活剥了。”
陈老默念了一番燕道章的诗句,暗道果然是杨老的得意弟子,才华确实了得,正要评比,一直站在孙书贤旁边的冯玉冠突然说道:“陈老,晚辈不才,也得了一首,如此把我们的两首诗放在一起,也好陈老以及在场诸位评鉴。”
陈老笑着点了点头,又来一个,热闹了。
“原来玉冠也有一首好诗,速速写来,今日已得两首好诗,若能再添几首,那真是人间一大快事。”
冯玉冠笑着拱了拱手,“那,我就献丑了,”说完也到了方才两人落笔写诗的桌前,重新铺上了一张宣纸,随着手中的毛笔摆动,平铺在宣纸上的字迹也气势如虹。
“啪”的一声,冯玉冠扔下毛笔,吹了吹宣纸上的字迹,“陈老,请评鉴。”
陈老捧着宣纸,默念一边,心中感叹,凉州弟子才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而后口中念道:
“夜月。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诸位觉得如何,”陈老也是随口问一句,不见有人回答,这才继续说道:“玉冠写诗,虽然手法并不出众,但就是用这种不出众的手法也能两景色与月色写得这么唯美,虽是写景,但又充满了细腻的情感,可真是让人拍案叫绝。”
陈老这样解释出来,看了看前方的燕道章与陈子丰,这次比斗,燕道章与陈子丰应该是比不过了。
燕道章此时也才感觉到两人的差距,看着桌前的冯玉冠,这人,至少和孟正是一个水平的,或许比孟正水平还要高……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陈子丰笑着说道:“子丰,可有想到什么好诗?”
陈子丰摇了摇头,“今日,怕真是要输了。”
两人相视苦笑一下,并没有询问单子名与张越。
跟出来在一旁观看的水儿姑娘到是对着张越抿了抿嘴唇,大概是希望他能说点什么。
燕道章与她关系最为亲近,而且算是非常了解,如果就这么认输,对燕道章而言,打击一定非常大。
水儿心中焦急,想着既然张越与燕道章是同门关系,今日本就是为他送行的,遇到了麻烦也只会置身事外,不免有些生气。
陈老这时又开口说道:“子丰,道章,可还有什么佳作,嗯?”
陈子丰与燕道章苦笑的摇了摇头,“冯兄这一首,已经超出我等太多……”
陈老笑了笑,轻轻摆手,“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是比斗,输赢本就如常,今日你胜,明日他胜,谁又能真正的成为常胜将军,道章啊,为人做事,别只看结果而忽略了工程,你呀……”
听出陈老借机点播,心下稍宽,燕道章想自己确实太看中结果,忽略了过程,“多谢陈老教诲。”
谢过陈老,燕道章看着冯玉冠,“今日输给冯兄……”
“等等,”孙书贤打断燕道章,“少玩这种鬼把戏,你们今日输给的是我们,刚才怎么说来着?”
“你想如何?”
“这还用问?老规矩啊……”
燕道章与陈子丰涨红了脸。
张越不知道他们的老规矩是什么,不过看两人猪肝色的脸,凭想都能想到是些乱七八糟侮辱人的事。
“陈老,晚辈不才,也得了一首。”
“哦?你是?”
“晚辈王诚宁。”
单子名见张越上前,有些紧张,看了看燕道章和陈子丰。
燕道章见张越上前,心中还是颇为高兴,不过还是劝道:“诚宁不必如此,白白受了侮辱。”
水儿也没想到张越会开口,初时只是心中气急,如今在陈老的点播下,燕道章好像已经不把输赢看得不太重,现在上去……
“这是谁啊?”
“没见过……”
“庆城有这号人物?”
周围窃窃私语,看着走上前的张越,多是在猜测来历。
“哟,这不是林府养的护院犬吗?”说话的是孙书贤,“怎么,林小姐都到这江月画舫上做客了?”
张越眯了眯眼睛,文人对骂几句并不出奇,但是这样污蔑一个女子,还是对张越最重要的女子,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
“孙公子刚才说输的人要如何?”
“哈哈,也不侮辱你,你们只要当着大伙的面学几声狗叫,这事也就完了。”
这样的话,让站在一旁微笑等待张越写诗的陈老都微微皱眉。
张越笑了笑,看了看周围的景物,此时的画舫已经开始回程,距离岸边并不远,“孙公子,加一条,比斗的人输了,学完狗叫,从这里游回去。”
“好狂妄的口气,”孙书贤被张越的话逗乐了,看了一眼旁边的冯玉冠,“可以啊。”
陈子丰与燕道章也偷偷拉了拉张越,摇了摇头。
张越给他们一个放心的眼神,走到了桌前,刚要下笔,这才想到自己的毛笔字委实太差。
“怎么,写不出啊?哈哈……”孙书贤看着张越迟迟不下笔,更乐了。
“我想,这首诗劳烦水儿姑娘替我执笔,”张越说完对着燕道章眨了眨眼睛。
初时燕道章并未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一瞬,想起了那夜在张越书房中看到的东西,当时与他辩论商人,差点忘了张越写了一手糟糕的毛笔字。
燕道章也对着水儿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劳烦水儿姑娘了。”
水儿也不推辞,到了桌前接过毛笔,笔尖重新蘸了墨汁,凝神等待张越念诗。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两句一出,陈老眼中已然射出精光,看着轻笑两声的张越。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诗刚刚写完,众人依然沉浸在师浑然天成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冯兄,你……这诗……”
孙书贤众人的表情,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诗词他还是东一些的,大概的好坏也能分辨出来,但是这两首好诗放在一起,就会给他难以分辨的错觉。
张越环视一圈,张九龄老大人的千古名句也是你们比得过的,就算冯玉冠再厉害,那又如何,不行张越还有巅峰一般的“水调歌头,”压不死你?
这样想着,张越心中对着张九龄说了声抱歉,牵涉您的诗句,实属无奈,不过这样也好,这么好的诗句,在这个时代失传了,真是可惜。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单是这两句,浑然天成,已经有了流传千古的大家气象,大家之气啊……”陈老感叹道,说着对着张越拱了拱手,“还不知诚宁师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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