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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时光可以逆流万千回,但最终的结果,永远都只有一个。”
这是赵灥从黑竹沟回来后发的一条微信朋友圈。
从我认识他起,几乎没见他更新过动态,更别说是关于心情方面的。我知道,这一次的行动,对他的打击很大,如果黄一拽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担心他会一直颓废下去。
事情得从三个月前开始说起。
在此之前,先简单的介绍一下赵灥这个人,他现年三十二岁,家里有矿,主要职业是个探险家。不同于大多数同行猎奇或征服大自然的心态,赵灥对探险有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极端。
这么说吧,他所涉及的地方,全是没有人到过的密地,或者有去无回的绝境。
总之,哪要命他去哪。
不仅如此,赵灥还有一个更加变态的心愿:希望自己能死在一个未知的世界,成为若干年后的未解之谜。
这也许和他的名字有关吧,赵灥,恍惚之下容易听成‘找寻’,似乎冥冥之中注定了他一生的道路。
赵灥的名声在业内更是如雷贯耳,得益于数年前他的一次经历:当时赵灥孤军深入罗布泊腹地,仅凭一己之力找到并成功带出了几位国际友人。
谁也没想到年纪轻轻的赵灥有这样厉害的本事,此举在探险界轰动一时,加上他后来的几次为人津津乐道的探险,让他得到了‘亚洲第一探险家’的美誉。不过赵灥并不在意这些他口中的‘虚名’,我前面说了,对他而言,只是单纯的在走着内心的道路。
两年多以前,赵灥不满足于独自上路,成立了一家名为‘秘地掘险人’的俱乐部,希望找到一些志同道合的战友,和他一起揭开那些大自然里的神秘面纱。
然而,光听俱乐部的名字就能知道赵灥有多疯狂,谁敢和这样不要命的人一起活动?时至今日,俱乐部一共才三个人:部长赵灥、副部长黄一拽和管理总监钱有福,就是我。
我当初也是无意之中加入的,严格的说是赵灥花钱雇来的。因为赵灥不缺钱,会员并不需要缴纳费用,所有的开销全由他自己解决。但一切活动的前期准备工作光靠他两个人显然麻烦了点,总得找个帮手。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俩在探险途中遇到个什么危险,也好有个外应及时援救。于是赵灥在人才市场找到了我,一番了解之后,我成了俱乐部的综合管理人员,说直白点,其实是他找的管家。
有时候环境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的心境,何况我对神秘的事物本来就充满了好奇心。每每听到两人成功探险后带回来的那些离奇故事,我的心开始痒了起来,再也经不住诱惑想开开眼界,希望下一次能和他们一同前往。
终于机会来了,这天中午,我在出租屋里无聊的上着见不得人的网,刚拿出抽纸,电脑右下角一闪,QQ收到一条加友信息,备注是寻求探险方面的帮助。
俱乐部的宣传网站都是我在弄,所以外人有什么事情肯定是先找我,只是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收到关于探险方面的消息。
我通过请求,对方很快发来一条消息:您好,我是一家寻人公司的顾问,叫王悦成。听闻贵部对绝地方面的探险很有经验,我公司想请贵部帮忙找个人,当然,酬劳方面是可以商量的。
我差点没乐得笑出来,随手回了条: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
对方:当然知道,我们正是慕名而来,这方面赵先生是数一数二的行家,不然我们也不会寻求贵部的帮助。
哎哟,我心想这顶帽子扣得真够大,不过对方显然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回复:没看懂吧?我是说我们老大最不缺的就是钱,不会为了你一点酬劳随便出山的。
对方:懂懂懂,我知道赵先生在乎的是什么,麻烦您转告他一下,说我们想请他去的地方,他绝对感兴趣。
看来对方早摸清了赵灥的底细,我才反应过来,既然寻人公司会找到我们俱乐部,说明他们要找的人肯定是在某个一般人去不了的地方失踪的。
想到这,我来了兴趣,继续回复:说说吧,在哪?如果那个地方值得去,或许我们老大会考虑考虑。
对方只回了三个字:黑竹沟。
我的双眼不自觉的睁大,不光在探险界,相信不少对神秘之地感兴趣的朋友或多或少都听说过黑竹沟。那是一片位于乐山市峨边彝族自治县境内,占地180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自古以来传闻颇多,在网上关于它的未解之谜一收一大把,没听过的朋友可以查查看,当然其中有真有假。
虽然黑竹沟现在是国家级的森林公园,但毕竟能亲临深处的游客少之又少,因而至今仍是一块并未完全开发且具有争议的处女之地。不过有一点却是公认的:那就是黑竹沟号称中国的‘百慕大’。
我曾经在赵灥的行程表里也见到过黑竹沟,只是后来因为各方面的原因,他并没有前往。
在我愣了这半响的时间里,对方又附加了条信息:我们是真诚的期望贵部能提供帮助,这样吧,我这里有一份视频,您先给赵先生看看,再请他做决定也不迟。
然后对方发了一段很小的视频文件过来,我接收完直接点开观看起来。
视频刚打开,一阵刺耳的杂音随之而来,类似直播中信号突然中断的那种声音。
过了四五秒钟,才出现了朦朦胧胧的一片白,很像在镜头前蒙上了好几层胶带。因为我之前收集过黑竹沟的一些资料,推断应该是浓雾造成的。
差不多半分钟后,雾气变淡了不少,能逐渐看清四周一闪而过的植被。但画面抖动得很厉害,伴随着清晰的脚步声和急促的喘气声,可以断定拍摄视频的人在奔跑,而且路并不好走。
快一分钟了,视频还是一层不变,除了用耳朵都能听出来的紧张感以外,并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不过气氛倒是烘托得不错,不由得让我想起了以前看过的几部伪纪录电影。
直到过了三分之二,视频里突然响起一声不怎么大的惊呼,随即在镜头前蹦出一张人脸。要不是我提前做好了心里准备,真会被这种鬼片里惯用的拍摄手法吓到。
这是一张男人的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没觉得多恐怖,手里也没拿刀啊斧头或者电锯什么的。他只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你已经属于这里了。
接着镜头急速旋转,没几秒钟便横着一动不动,此刻视频里只剩下一只脚。不用猜,绝逼是拍摄者受到了攻击,手机掉到了地上。
到这时视频接近尾声,只见有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拖着个人在镜头前移动,最后半秒钟的画面,是被拖那个人的脸。
看完以后,视频给我的第一感觉是一起凶杀案。但有点奇怪的是,被害人怎么看都有些眼熟。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又连续看了两遍,还是一样。
疑惑之余,我干脆在视频结束前暂停,试了好几次,终于凭借万年单身狗的手速,好歹得到一张比较清晰的脸。我盯着画面看了好一会,仍然觉得这个人在哪见过,而且时间就在不久前。思索了老半天,我突然一个激灵,忙把视频里出现的两张人脸都截了图,仔细对比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之所以我会觉得面熟,在于最后一张脸其实就是视频里出现的第一张脸。都怪我平时看套路电影看多了,先入为主的以为拍摄者是受害者,又忽略了一模一样的衣服,才会把同一张脸看成是两个人的,所以有了这样以为见过的错觉,应该是拍摄者攻击了视频里的人才对。
如此看来,这份视频只能算是强有力的犯罪证据,那么寻人公司,或者他们的委托人干嘛不报案?却来找我们?
我把疑惑回复给了对方,不多时得到这样一条信息:实在不好意思哦,因为我们得到消息,说视频里面存在着很多秘密,但是我们暂时还没发现其中的蹊跷之处,所以请您务必转交给赵先生看,相信贵部一定能看出端倪的。
我微微一思索,不禁哼笑一声,心想这种卖关子的把戏真不怎么样。对方没发现是假,想吸引我们的兴趣才是真。不过也好,反正无聊,权当看了部悬疑电影。
只是反复查看了好几遍,我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无奈之下先给赵灥和黄一拽每人转发了一份,再附上我和寻人公司的聊天记录,顺便提了下自己的一些发现。
下午些时候,我接到了赵灥的电话,他叫我到近海市北区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碰面,说有事情要商量。(近海市,我目前所在的城市,因为临近大海,姑且这么叫吧)
到地后,赵灥和黄一拽已经等候在包间里,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火热。特别是黄一拽,声音大得我在外面都能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吵架。
黄一拽这个人就这样,天生乐观,没个正经,三十五了还幼稚得像个未成年的屁娃。但你别看他整天吊儿郎当的,有句话叫人不可貌相,他本是特种兵出身,据说在部队的时候以‘勇猛心细’著称,认真起来是个以一敌十的高手。复员后经营着一家野战运动体验馆,因一场误会和赵灥成为挚友,被赵灥拉下了水,如今也是一名探险发烧友。
他大名叫黄可可,万年板寸头,因在前额右侧留了一拽黄毛,所以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黄一拽’。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自己的本名,觉得娘了点,所以对于这个外号反而十分喜欢,见人就说:你好,请叫我黄一拽。
见我进来,黄一拽嘻嘻哈哈的打招呼:“小钱哥,你太慢了,又挤地铁来的?你打个滴也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应:“我还打娘呢,你给报销不?”
黄一拽笑得更大声,转而对赵灥说:“小赵哥,我说你也真是扣,给咱们小钱哥配辆车又不少二两肉。”
赵灥尴尬得不知如何应付,赶紧扯开话题对我说:“小钱,那个视频,除了你说的是个犯罪证据外,你还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没有?”
我坐到他对面摊开双手说:“灥哥你别问我,你知道我智商缺斤少两,这方面还得请教咱们拽哥,他老人家的侦查能力那是相当之牛掰。”
黄一拽乐了,他是最喜欢别人扣帽子的,忙一脸满足的说:“哎哟,小钱哥,越来越幽默了哦。既然你如此相信你拽哥,来来来,就让你拽哥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侦查。你的发现其实有误,出现在视频里的人的确有两个,而且,这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你好好留意一下拍摄的角度就明白了。”
听黄一拽说视频里的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虽然内容我已经熟记于心,但还是情不自禁的拿出手机又把视频打开,快进到最后,反复的暂停播放。结合黄一拽的话仔细研究一番后,我额头不禁有些冰凉,身体也不自觉的哆嗦起来。
原来我一开始就理解错了,从视频的拍摄角度以及手机落地后的情况来看,可以肯定拍摄者在倒地前手机是没有离开过手的,而且倒地后身体也没有离开过镜头。也就是说,受害者确实是拍摄者。这么说,妈呀,攻击他的人真的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我忙问黄一拽:“这是怎么回事?双胞胎?不对啊,怎么衣服都一模一样?”
黄一拽跳动着眉毛说:“想知道啊?先请我喝杯咖啡,猫拉的。”
我见他又在开玩笑,跟着嬉皮笑脸的回应道:“哎哟,拽哥,别寒碜兄弟了行不?除了姓钱以外,你见我浑身上下哪有钱?还猫拉的,我拉的你要不要?和我比脸皮厚?我连脸都可以不要。慢慢等吧,我就不信你能憋着不说。”
“好啊,等就等啊。”黄一拽来了劲。
“行啊,等吧。”我也不甘示弱。
赵灥在一旁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说:“哎,你两个没正经的,哪次不是我买单?”
“哈哈,这倒是实话。”我和黄一拽同时笑出了声,黄一拽不再坚持,他坐直身子‘咳咳’两声对我说:“我这么和你说吧,我在部队的时候,听一个战友讲过一件怪事,说来也巧,他家离黑竹沟不远。我这个战友说,在当地,关于黑竹沟的传说远比网上传的那些要多得多,其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一件,是发生在他八岁那年。当时他们隔壁村有叫刘二娃的犯了法,为了逃避抓捕跑进了黑竹沟,警察在边沿地带找了半个多月都没发现丁点踪迹,又不敢深入,只得暂时放弃。没想到这时候刘二娃自己完好无损的出来了,但奇怪的是,他却说自己不是刘二娃,还说真正的刘二娃已经死了。村里人当然不信,以为他想装神经病逃脱法律的制裁,所以村民第一时间报了警。不过在警察还没来的时候,他却死在了自己家里,而且死相特别奇怪,整个人都干了,只剩一层皮包在骨头上。用我战友的说法,跟挂了十几年的腊肉没区别。更离奇的是,法医鉴定后居然说他是死于自然......”
“打住打住。”黄一拽讲得滔滔不绝,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忙打断他说:“我说拽哥,你好像跑题了,咱们现在谈论的重点不是腊肉,是视频里为什么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黄一拽瞪着双眼骂道:“你他妈傻啊?没听到故事里有个关键句吗?真正的刘二娃已经死了。”
我一听好像有些懂他的意思了,问道:“你是说,你战友讲的故事里,有两个刘二娃,然后和视频里的情况一样?只是没证据而已?”
黄一拽听后满意的点头说:“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我摇摇头挖苦道:“唉,拽哥啊,关键句我是听到了,但除了这一句还有什么?你真不会归纳,全是废话,以前作文肯定很差。”
黄一拽不乐意了,又骂道:“那你他妈不是听懂了嘛,听懂了就给我闭嘴。”
我懒得和他浪费口水,望向赵灥,在黄一拽和我对话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又翻出手机视频一眼不眨的看着。等我俩闭嘴后,他突然兴奋得拍了一下桌子,一脸期待的说:“小钱,马上联系那家寻人公司,这次我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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