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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我就只好回屋去找剪刀。可左找右找,也没有看到剪刀的踪迹。于是,我只好拿起一截灯烛,慢慢将衣袍烧断。可惜,实在太可惜了。这么大好的衣物,竟然就如此不翼而飞了,我是止不住的心疼。
回头就见严贞依旧拿着被子捂住脑袋,本来还挺心虚的我,此刻却大言不惭的宽慰道,“嗯,肯定是上官婉儿恶作剧。太妃切莫多想,也只管好生歇息,凡事有吾照料,也不必过多的担心。只是今夜,想来吾不能再陪太妃了。不过没有关系,等过些时日,吾一定前来看望。”
要说,我不提后面这一句话还好,一听我这般说,严贞立马就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冷言冷语的跟我说道,“今夜之事,皆是哀家唐突,还望圣人切莫记挂心上。但请圣人谨记,不可如此荒唐。还有,从此以后,圣人与哀家也再无半点关联,希望圣人都能够明白。”
看着严贞决绝的眼神,虽然她的担忧,我已经心知肚明。可有一说一,我却忽然多了一些失落之感。
仔细的想了一想,我就如此开解道,“吾其实就怕太妃如此多想。嗯,想必太妃也知道,吾之先祖文帝杨坚,本名叫做那罗延,建隋后方复姓‘杨’。虽然,吾这老杨家口口声声自称出自关中高门弘农杨氏,更乃东汉太尉杨震十四世孙,实则却并非汉人。哦,吾之所以要跟太妃说这些,只是想告诉太妃一个道理,大隋虽崇尚中原之礼教,但草原部落的习俗依旧多有保留。便是英明如太宗皇帝,也没少干这种事情。试问杨珪媚是谁的妃嫔,太妃难道不知?再说当年之武媚,又是谁的妃子,太妃何必庸人自扰呢?所以,吾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太宗皇帝和玄宗皇帝早就把老杨家的脸面丢尽了,吾今日算什么丢脸,还有什么顾忌之处?没错,太妃先前是先皇之宠妃不假,可从今以后,为何就不能成为吾的女人。吾就算纳了太妃,亦能如何?”
“圣人的美意,奴家心领了,还望圣人收回成命。说到底,奴家毕竟不是杨珪媚,更不是武媚之流,还望圣人勿要如此荒唐。”
“那个,吾就是打个比方,自然也不是希望太妃成为杨珪媚,或是武媚之流。吾只是想说,爱妃如今孑然一身,难道就想老死宫中,身边连个嘘寒问暖之辈也无吗?以后,若有吾的护佑,恐怕终究要心安不少吧?”
“亦是不必的,还请圣人自重。”
“生米都已煮成熟饭了,太妃又何必小儿女姿态,还要如此耿耿于怀呢?”我如此说着,就直接走到严贞的身边,怜惜般欲将其搂入怀中。
哪知,严贞却径直将我推开,神色也越来越冰冷,更忍不住开始痛哭流涕,反问道,“圣人既已如愿,何必要为难奴家一介女流之辈?”
“嗯,太妃这话说的。”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反问道,“吾只是想照顾太妃一二,更想尽些绵薄之力,何来为难之说?”
“圣人的心思,当真如此吗?试问圣人一声,奴家再是不顾礼义廉耻,杀子之仇何解?奴家如今孑然一身,又是拜何人所赐?莫不是圣人以为,奴家亦可放下这些心结。这不是为难,又是什么?”
说完,严贞再次逼问道,“难不成圣人还想否认,奴儿福王之死,与圣人并无半分关系?奴家却是不知了,圣人这般残害手足,亦可心安。杀奴之子,还要霸占于奴家,无非泄愤而已。却不知,圣人何时有了这般的铁石心肠?”
被严贞一语道破那点龌龊心思,我也觉得面红耳赤,自顾着辩解道,“要说福王之死,与吾有何等干系?不是山贼乱匪所为吗?再者说,吾等方才也是情投意合,何来霸占之说?”
“哼哼,圣人大半夜往奴家这个含冰殿里闯,当真是走错了地方吗?圣人既然做的,为何就不敢承认?”
“承认什么?”
“非要奴家说上一句,无胆鼠辈吗?”
轮到这时,我自然也被严贞逼出了火气,很光棍的直接说道,“吾就算是故意的,就算都承认了,太妃亦能如何?”
“圣人终究还是说实话了吧?即便没有先前之事,恐怕今夜,奴家也逃不过圣人的掌心,对吧?”
“对。”
“福王之死,果真是圣人所为?”
“不错,”我笃定般言道。想了一想,我还刻意说道,“一个野种罢了,死不足惜也。”
我之所以要这般说,其实也不是无的放矢。没别的,在我小时候,府中一直都有谣传,说福王和蜀王并非父皇亲生,其生母本姓蔡。至于具体叫什么名字,估计除了她自己,其他人可能都不知道了。
那么,福王和蜀王到底是谁的孩子呢?嗯,我本来不想多说,但现在却不能不说了,要不然手足相残的骂名,我可是洗不脱了。那个。。。其实是玄宗皇帝的子嗣。
他娘的,就是这么狗血,这次还不是父亲抢了儿子的女人,而是爷爷抢了孙子的媳妇儿。我这老杨家列祖列宗的品行,也是真的不提了。有一说一,我这点心思,还算得上荒唐和无耻吗?
当时,父皇连个王爷都不是之时,一次参加玄宗皇帝组织的宫廷聚会,类似于家庭联谊会,正赶上母后怀了升平。于是,就带了侧室蔡氏进宫。结果,玄宗皇帝就给看上了,酒宴过后便直接霸占了蔡氏的身子。而且,还是父皇亲自为其守门。
有一说一,在这个方面,父皇的战力实在较玄宗皇帝差的不是一星半点。玄宗皇帝播过一次种后,就生根发芽了,而且还是一对双胞胎。
要说父皇这个人,倒也宅心仁厚,虽然不算自己所出,还是精心养育,并未半点刁难。当然,这也不排除父皇担忧玄宗皇帝偶然想起,再怪罪于他的可能。只是不曾想,这个蔡氏女子命薄,没两年就因病离世了。一直与蔡氏交好的严贞,就养育了这对孩子长大成人。
也就因为那时的我,虽然还只是孩童,却依稀残留着这样的记忆。要说以前,我还只是怀疑,此番明白严贞犯了这种怪病后,倒是完全回味过来。
我说呢,难怪父皇为了我的江山社稷,一定要将蜀王和福王赶到封地去,乃至于在病重之时,都不允许他们回京了。
当然,即便自己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从当事人口中得到确认,这才是我刻意说出这番话的原由。
果不其然,严贞听我这般振振有词,也只是忍不住叹气,感慨道,“即便不是先皇所出,那也是尔等杨家之孽缘。圣人与其一同长大成人,真能心安吗?”
“自然。人不负吾,吾不负人,人若负吾,吾必负人,这就是吾的座右铭。”
“这话,现在是越来越适合圣人了。既然这些隐晦,圣人悉数知晓。试问圣人一句,奴家何错之有,为何如此刁难?”
“嗯,吾若说一句喜欢,可以吗?”
“哼哼,一句喜欢,圣人就要把奴家往绝路上避吗?”
“哦,太妃觉得逼迫也好,难堪也罢。可有一说一,也未必都是坏事。至少,太妃以后可以得到吾之庇佑嘛。还有,吾可是听说,那个河东严氏在福王的身上,可是没少下注的。爱妃觉得,为何时至今日,河东严氏还能安然无恙呢?”
“圣人什么意思?这是在威胁奴家吗?”
“太妃要如此理解,倒也不差。”
说完这番话,我就再不看严贞一眼,只是扭头出了房门,还火急火燎的往紫宸殿里赶。
没办法啊,严贞我可以用河东严氏唬住。但后宫的其余女人们,却不能都采用这样的法子了。
方才,她们系住了房门却没有进屋,那是给我和严贞留足了面子。可这种事情换到谁的身上,肯定都不会好受。说不准,她们就在密谋如何针对我,想想心里都不踏实。
再者说,我们先前是产生了矛盾,我也有力反击了。如果不缓和一下,好好的哄上一二。如此一直延续下去,可能我距离孤家寡人的漫漫人生路,也就是真的越走越远了。
只是,我猜对了开始,却猜错了结果。没错,李月茹等人的确没有各自散去,悉数滞留在紫宸殿不假,但却不是在长叹短吁,更不是在密谋。他娘的,而是在狂欢,载歌载舞不说,更是觥筹交错不止。
有董婉娘备下的羊肉串,上官婉儿备下的上好葡萄美酒,新罗诸女的莺歌燕舞,而且一个个还喝的面红耳赤,更是衣衫不整。嗯,我用狂欢来形容,并不为过吧?
见我进殿,一行人依旧我行我素,乃至于李月茹还跟我打趣道,“哟,大忙人回来了?”
“唉,”我不由叹了口气,感慨道,“再忙,也没有尔等忙啊,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在紫宸殿里买醉,尔等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有,这都喝第几瓶了,怎么满地都是空酒瓶呢?”
“要汝管。。。怎么的,圣人也有功夫操心臣妾这帮眼不见为尽之人的闲事了。臣妾等人还以为,圣人被老妖婆迷了心智,便是紫宸殿也不准备回了呢。”
“老妖婆?那个老妖婆?”我故作不知,言道,“尔等先前不是都回宫了吗?怎么又如此大阵仗跑了回来。还有,夜间钓鱼实在太冷了些,吾就去和太妃唠了会嗑,继而去三清殿附近转了转。听宫人们说,各位爱妃到处找吾,却不知有何要事?”
说着,我就见玉儿和萍儿拼命跟我眨眼。想来,是她们的口供和我不一致。于是,我马上转移话题,言道,“对了,既然各位爱妃都在这里,吾正好宣布一件事情。嗯,因为王妃宁氏过世已久,也就因为吾心中挂念,便一直没有册封皇后。然则,后宫不可一日无主。所以,吾明日就会传召天下,从即日起,贵妃就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了,各位爱妃须好生辅佐皇后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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