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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的太晚,更耗死了大量的脑细胞。所以,我早上起床也比平日里迟了不少,再看看日用品公司最新送来的闹钟般大小之钟表,已经是九点半了。
惦记着和刘采春的见面,也顾不上用早膳,我就问身边的侍从道,“那个刘家娘子,可否来了?”
“回圣人,未曾见着。”
“哦,想来刘家娘子昨夜辛劳,也需要好生休息。无妨,尔等让人去看看,顺带将其一同接过来。”
“喏。”
待侍从离开,我就让人再去把陆龟蒙给找来,也不为别的。就是今天除了安排和刘采春见面,继续把昨夜的曲目完善,甚至包括再教授一些新曲目外,我并没有其他的过多安排。
偷得浮生半日闲。所以,待会儿我自然要约陆龟蒙一起去钓鱼。要说苏州这个地方,本就是江南水乡,城里城外能钓鱼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些。
远的不说,什么太湖啊,尚湖之流。哦,据说这个尚湖,就是姜太公钓鱼的地方。至于真假,我就不知道了。就说近一点的钓鱼场所,一样也有苏州城东北的阳澄湖,乃至于苏州城的护城河,其实都能垂钓。要说这个苏州的护城河,其实一样也大有来头。据说,还是吴王阖闾派遣伍子胥建造苏州古城时所挖掘的,宽度更达百米。
当然,能钓鱼,不代表好钓鱼。我可不希望去垂钓半日,连个动静也没有。没别的,自从炀帝开凿大运河以后,苏杭诸地便日渐繁荣起来,加之安史之乱根本没有祸及到江南,北地逃难至此的百姓亦是众多。
轮到现在,苏州城内现有百姓已经超过十万,实则大隋难得的雄州之一。人只要多了,可以造就地方的繁荣不假。但反过来说,对于钓鱼人而言,也是一种苦恼。这就是水源再多,资源再好,鱼类也会逐渐稀缺起来。
所以,我叫上陆龟蒙,就是想让陆龟蒙指引。毕竟,陆龟蒙是苏州本地的钓友嘛。苏州何处还有上好的天然钓场,我是不清楚,难道陆龟蒙也能不知道吗?
哪知,我刚和陆龟蒙讨论去何处垂钓的话题,就见侍从领着刘采春进到陆宅内,一袭白色齐胸襦裙,更添了几分俏色。
虽然,我知道刘采春的实际年龄,已经三十多了。但配上这身穿着,竟然呈现出一番少女之姿态,当真童颜。只不过,刘采春的精神似乎不大好,眼神更是有些红肿,似乎刚大哭过一场。
于是,我便忍不住好奇问道,“刘家娘子这是怎么啦?”
这不问还好,一问这个话题,刘采春竟然当着我的面就哭出了声响。而且,还不光只是哭,甚至主动靠近我的怀里。
得嘞,伤心的女人只想找个依靠,有个精神寄托,我不能过于自作多情。可见刘采春一直哭的没完没了,我却是依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边搂着刘采春,一边问侍从道,“这刘家娘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回圣人,具体之情形,末将等人亦是不知。不过听说,是被夫家给休了。”
侍从这一解释,刘采春顿时哭的就更为大声了。我止不住好奇问道,“休了?昨夜不是还好好的嘛,吾也没看出刘家娘子和周季崇那厮,有多大的矛盾?怎么说休妻就休妻呢?”
“这个。。。这个,末将亦是不知。”
“去。把那个周季崇给吾叫过来,吾定要问个清楚明白。”
哪知,我的话语刚落,刘采春就止住了啼哭,慢慢从我怀中离开,还悠悠说道,“倒不用圣人多费心了,那厮大早就带着戏班众人,已离开苏州去了杭州。包括盼儿,也跟着其父一起走了。”
“跑了,跑什么呢?尔等夫妻间有什么事情,不妨敞开心扉,说个清楚明白就是。”
“这。。。这,还不都怪圣人。”
“怪吾?”我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再看着刘采春幽怨的眼神,自然也明白了过来。
没别的,昨夜我先送了刘采春玉佩,又主动拥抱了她,虽然觉得有可能造成她们夫妻之间的误会。但俗话说的好,夫妻之间,本就床头打架床尾和吗?这些东西,都是我主动,还是公开场合,跟刘采春又没有太大关系,就不可能小心眼去较真。
若真要这样较真,刘采春常年在外抛头露面,估计遇到的不堪之事更多。她们二人之间这么多年的夫妻,女儿也已经长大成人,感情关系何以维系如此之久。
所以,能够解释这个原因,也就是周季崇错以为,我惦记上了刘采春,怕多生事端,这才主动休妻。甚至还担心,我计较他是刘采春曾经的丈夫身份,于是赶紧跑远了躲起来。
想到这里,我也觉得很郁闷,甚至觉得自己很冤。这个刘采春,长的是很漂亮,歌也唱的很好听都不假,包括我也很欣赏。但欣赏是一码事,要占为己有,则是另一码事了。
没别的,我嘴上是说,当今天下女人都是我的。可事实上呢,我还是蛮自律的。文工团那些单身女演员,我都没有想过占为己有,刘采春年纪已经不小,还是一个有丈夫有女儿的妇人,我怎么可能打她的主意,直接当一个第三者。周季崇如此去想,也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好吧,我承认,在某个固定的时间段内,我也确实动过心。但这个事情传出去,可就难听了。而且,这还不是元碧如那般的遗孀,一个强抢民妇,逼着别人休妻的骂名,我可是跑不掉了。
于是,我马上吩咐侍从,直接去杭州把周季崇一行人给我押回来。刚吩咐完,我就觉得这样大动干戈,恐怕名声会更难听。
那好,在苏州已经待了两天,除了没去钓鱼以外,好似也没有太多要紧之事。再者说,苏州到杭州也就一百多公里,也谈不上远。哪儿待着,不是个待?
如此一来,我亲自把刘采春送到周季崇的手里,这总没有人说我强抢民妇,还逼着别人休妻了吧?这他娘的足够诚恳,也足够解除误会了吧?
轮到这时,我自然吩咐直接摆驾杭州。紧赶慢赶,也恰好在杭州城下,终于将周季崇一行人截住。接着,在杭州百姓的围观之下,我就让人将周季崇带到了面前。
没等我开口,周季崇就在我面前叩首不止,一直辩解道,“圣人赎罪。小奴和刘家娘子已无任何干系,还望圣人切莫怪罪。。。”
我只是摆了摆手,止住周季崇的辩解,扫了一眼围观的百姓后,十分和气的善意劝导道,“吾没有任何怪罪于汝的意思。之所以要让人将尔等拦下,更是想解释清楚其中的误会。嗯,也就是吾和汝之娘子刘采春,根本没有任何的关系,尔等切莫胡思乱想。而且,吾也保证,吾对汝之娘子没有任何其他的心思,尽管放心。就因为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尔等举案齐眉这么多年,万不可因为一点小事闹到如此天地。所以,汝也不必小题大做,非要行什么休妻之举。。。”
哪知,我话还没说完,周季崇却更是激动不安的叫嚷道,“冤枉啊,圣人。小奴和刘家娘子缘分已尽,何以再续前缘。圣人切莫听信他人之谗言。”
听到这里,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忍不住反问道,“即便尔等缘分已尽,那也是尔等的事情。吾只是觉得,汝为何早不休妻,晚不休妻,等到昨日才休妻,着实有些怪异。搞得就像吾逼迫一般,又是何道理?吾自诩也没有那点心思。还有,按照汝这说法,吾听信了何人之谗言?”
“这。。。”
周季崇苦涩般不再说下去,只是下意识扫了刘采春一眼。轮到这时,我倒是有些明白了。敢情这件事情,都是刘采春鼓捣出来,而且还借用了我的名号?
也没别的,我现在的猜测,就是以前的刘采春,估计也嚷嚷着要离婚,只是周季崇不同意罢了。就因为我的介入,让她看到了希望,更直接威胁了周季崇,这才让周季崇惶惶不安。他娘的,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更加郁闷,敢情我就成了刘采春手里的那把刀,对吧?
我越想越是笃定。我说呢,怎么一路过来,刘采春一点也不关心休妻这个事情,还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我甚至还不坏恶意去想,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估计这两人也要分道扬镳。只是这把刀,换成了别人罢了。
如此一琢磨,我心里就更加堵的慌了。我他娘的难得讲点原则,一个帝王为了别人家的这点破事,直接跑了这么远的路。结果呢,事情不但没有挽回,还要当着杭州百姓的面,直接把强夺妇人,致使人家妻离子散的帽子给坐实了,对吧?
所以,看了一眼始作俑者的刘采春,我便淡淡说道,“现如今,小娘子应该称心如意了吧?也终归达成所愿了吧?”
说完,我就把刘采春直接晾在了一边,连带出城来迎接的江苏省省长及杭州之州长、书记之流,也懒得理睬。径直去了杭州官府给我安排的临时行辕,也就是一个杭州富商的府邸中休憩。
可刚睡着,就有侍从把我叫醒,我自然气不打一处来,便破口大骂,“有没有一点规矩,不知道吾正在午睡吗?”
那侍从被我一通骂,自然也吓了一大跳。毕竟,他很久没见我发过这样大的脾气了,也只好闷着声先退出去。可刚退到门口,却被我叫住了。
接着,我就问道,“又出了什么事情?如此不知轻重缓急。”
“回圣人,实则出大事了。”
“大白天的,又出了什么大事?”
“那个。。。那个,刘家娘子自缢了。”
一听这话,我也吓了一大跳,顿时紧张问道,“自缢了?人救活了吗?”
“幸亏伺候之人发现的早,倒是救了过来。”
“哦,敢情就在行辕中自缢,对吧?既然没死,算什么大事?”说完,我就倒头继续睡下。可是一番闹腾,睡意自然也没有了。于是,我想了一想,还是一骨碌坐了起来。
再想了一想,我便喊婉陶替我穿戴,可喊了几声,也没有人回应。这厢,我便自行穿戴整齐。接着,我就慢悠悠向临时安置刘采春的厢房走去。
果然,一大帮侍从和宫女围在屋外,更是窃窃私语不止。见状,我只好斥责道,“尔等都没有正事了吗?是嫌每日的事情少了,还是嫌例钱多了?”
一听我这话,一帮人这才纷纷散去。来到屋门口,我就见婉陶正在屋内安慰着刘采春。
叹了口气,我就走进屋内,挥手示意婉陶先行离开。然后,我就问刘采春,如此言道,“这寻死的滋味,亦是如何?”
刘采春自然不吭声。
我又问,“现如今,不都如愿了嘛,为何还要寻死觅活?是觉得下人们说话难听,还是被吾道破了心思,也觉得羞愧难当?”
刘采春还是不吭声。
轮到这时,我便指了指房梁上那段白绫,言道,“若是吾啊,若真准备自缢,也绝不会在天子行辕之中。还有,更加不会将白绫中断撕破。汝当真以为吾是小白菜,可以被汝玩弄于鼓掌之间?”
说完这席话以后,我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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