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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关键韩滉这厮,我也很熟啊。只是,我不太懂得书画,自然就没有把画家和朝廷重臣联系起来。
之所以说熟,我真不是信口胡说。韩滉,也就是我曾经的老师韩休之子,现任户部侍郎判度支,与刘晏那厮分领诸道财赋。我还准备成立税部后,直接将韩滉提拔为税部侍郎呢?各位觉得,这还能叫不熟吗?
当然,我是听说过韩滉书法丹青都不赖,据说还跟张旭学过。可是,其书画在现今的大隋,并不算太知名。至于岳府在正厅悬挂他的书画,附庸风雅自然是假的,就一个用途,显摆。
好吧,商人虽然富贵,在大隋地位终归低下,想让士人高看一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我不免就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便是韩滉的丹青,现在并非多出名。可辗转千年以后,竟然就成为了国宝。要不,我也留点墨宝下来?若是有幸传世,也让后世的文人墨客崇拜崇拜,瞻仰瞻仰?
不错,我他娘的真是一个天才,我如此自诩道。只是,有一说一,丹青我是真不行,就不要献丑了。但是,我可以题字啊。至少,我的瘦金体,就写的很不赖。而且,这如果是与唐朝平行的时空,赵佶还不知道在哪儿发芽呢?肯定没人敢说我是剽窃了。
可写些什么呢?诗这个东西,我记得不多,知道的也还大多传世了。想来想去,我就觉得不如写词吧?而且,就因为字数多,也便于多占些纸张的篇幅。再者说,大隋朝如今虽然流行诗,可词赋也有一定的市场,就不算太离谱。只是内容,还想要应景,就有些考验我了。
再想了好半天,我还是找不出最合适的词赋,也只有凑合了。而且,我还必须拉上已逝的皇后宁氏,来做挡箭牌。
于是,我这便吩咐一侧的老仆道,“替吾准备些笔墨纸砚来。”
老仆自然忙不迭应下。除了让人送来笔墨纸砚,还亲自替我将笔墨摆好。这厢,我也摆好了架势,一挥而就。甚至,还署名落了款。自然,这个署名也改成了杨中和。
写完,我仔细的看了看。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满意。要说这种后世宋朝婉约派的词,再配上瘦金体,正是恰当。
那老仆倒也识字,待我写完,便轻声念了出来,“谢新恩.悼念宁后。秦楼不见吹箫女,空余禁苑风光。粉英金蕊自低昂。东风恼我,才发一衿香。琼窗梦醒留残日,当年得恨何长。碧阑干外映垂杨。暂时相见,如梦懒思量。”
这老仆每念一句,我就跺脚迈出一步,颇为自得。
这首词,我好像记得是南唐后主李煜,对已故大周后的怀悼之作。据说,李煜和大周后感情很好,有人就说这首词便是明证。不过,我估计以后有人也要说我和已故的宁皇后感情也很好了,嘿嘿。
感情好吗?唉,想想宁后确实是个温柔婉转的女子,我的观感确实一直都是不错的。只是轮到现在,却是越来越朦胧了。不过,她难产而死,我是清楚记得的。每每想起,终归也有些愧疚。
忽然,我便忍不住转头,这便看见窗门外冒出一个小脑袋。再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明目皓齿,半束半披的发式,想必尚未出阁。
那女子见我瞧来,朝我吐了吐舌头,就缩回头去,还飞快的跑开了,惊起一群鸥鹭。想必,厅侧还有一处偌大的花园。
也就在这时,厅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带着寒气进入厅内,那人大老远就跟景澜寒暄,“哎呀,竟是景将军啊。好久不见,此番倒是什么风,把将军吹到寒舍来了?”
我回过头,就见一位年纪近五十岁的矮胖子,满头大汗更湿了衣裳。这人的身高和体宽也差不多,皮肤却异常白皙,倒是长的极为喜庆。
那矮胖子先是狐疑的看着我。忽然,便脸色大变,惶恐般拜倒在地,言道,“阿奴参见圣人,圣人万福金安。”
景澜这厢便赶紧给我介绍道,“圣人,此人便是岳府之家主岳福。若是细说来,末将在入伍前尚在益州谋生机之时,就一直在岳府帮工,母子二人也多承岳府之照料。后来,在长安倒是见过一面,所以家主也知晓末将之身份。只是不曾想,这店小二口中之岳府,竟然就是当年的东家?亦不知道,竟然还是恩公当面?”
景澜这般一说,先前尚存的些许疑惑,我倒是迎刃而解了。倒也没别的,便换这等物件,就连大隋寻常百姓都很少用,一个我的亲兵何以随时携带?想来,也就是因为这等机缘,才让景澜知悉甚多。说不准,那张便换有可能就是岳福所赠。至于目的,无外乎商贾左右逢源擅长的把戏而已。
“哦,倒不曾想,尔等竟然是旧相识了。”打趣完,我就指了指岳福,言道,“岳家主大可免礼。汝这厮倒是好眼神,怎生这般容易就把吾识出来了?倒不知,吾又是何处露了破绽?”
岳福缓缓站起身来,连忙解释道,“圣人莫怪,吐蕃回纥贼人入侵长安时,阿奴就在长安城内,更在芳林门下有幸一睹龙颜。此番,更有景将军护佑随行,自然确信不疑。”
我顿时哈哈大笑,“汝这厮,倒是一副玲珑心思。”再指了指下首的胡椅,示意岳福落座便是。
岳福并未推辞,虽然依旧小心谨慎姿态,倒也显得落落大方。
我又指了指方才写下的《谢新恩》那副作品,对岳福言道,“初登贵府,这副字,便算吾的见面礼了。”
嗯,这自然不是我有多大方。见个人,就要赠诗赠画什么的。而是我觉得,既然韩滉的“五牛图”,能从岳府传出去,再流芳千古。我的这个作品,未必就没有可能。
“阿奴惶恐,谢主隆恩。”
接着,许了好处的我,自然就要把话题往今天前来之真正目的上去引,如此说道,“吾先前在酒楼中用膳,见到了一张便换。听说,是汝家之产物,信誉更是极好。而且,大隋境内也有不少商铺可以兑换。具体状况如何,不妨就由汝详细介绍一二,可好?”
听我这么一说,岳福顿时便心安不少,连连点头道,“圣人所言不假。岳氏商行便专司便换兑换一事。自阿奴祖辈开始,已经经营数十载,也是天下从事此操守最早的。如今,除了大隋东西二京,在苏州、杭州、益州、营州诸府,也都设有分号,共计三十七家之数。此外,渤海国之上京龙泉府,新罗国之金城,吐蕃国之逻些城,也均设有连号,合计四十之数。。。”
“嘶,”听到这里,我就不由吸了口凉气,“竟有如此之规模,更有四十家分号之多。盈利亦是如何?”
“回圣人,相比于诸多同行百取其三的惯例,岳氏商行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至于利润,自然也要薄上许多。不过,更得同行之青睐,这其实也是岳氏商行能够迅速壮大的原因之一。若是细说来,在安禄山、史思明等贼子作乱以前,一年亦能达到十万贯之收益。现如今,却不足半数了。”
我忍不住点了点头,“即便如此,也是不少了。尔等岳氏商行不收取任何手续费,还能有如此收入。想必,便是利用钱帛周转之空档,或是借贷于信誉良好之辈,赚取利钱;或是利用大笔储存资金,做些短期生意予以牟利,可是这番道理?”
岳福一听,不由大惊失色,言道,“圣人英明。许多同行打破脑袋也想不出的机密。竟然被圣人一眼识破了。”
轮到这时,我反而觉得有些奇怪。这个东西,还算机密吗?后世的小学生都知道的道理,至于打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吗?他娘的,我一直都觉得,大隋的商贾不笨,反而是极其聪明的。怎么的,难不成都钻牛角尖去了?
不过,既然其他人想不通,岳家人想通了。至少证明,岳家人在某一点上,要比其他人聪明。还有,岳氏商行已经有了四十来家分号,特别是在吐蕃、渤海等领国也设有网点,这就更加难得了。更关键的还有,就因为管理了这么多分号,岳家已经积累了足够的管理经验,倒是我理想中的合作人。
于是,我便不再和岳福东拉西扯,径直言道,“岳家主自然也明白。吾此番前来,肯定是另有目的。所以,吾也开门见山,直截了当说正事好了,也免得尔等心神不宁。”
“圣人言重了。尽管吩咐,阿奴万死不辞。”
“也谈不上吩咐,其实是双赢的好事。其实,吾就是想和汝一起坐桩买卖。嗯。。。吾一直想成立一家叫做大隋人民银行的公司,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来经营。”
“大隋人民银行?”
“对。。。这个事务,其实跟商行的性质也差不多。还有,隔些日子,吾会在大隋境内发行一种叫做‘隋币’之纸币,以替代现有通行的铜钱和绢布,甚至也包括黄金白银。而且,吾还会下旨,以后朝廷一切支出,皆要折算成隋币支付。上至一品大员,下至不入流的小吏之俸禄和赏赐。乃至于军伍一应之所需,以弥补国之钱帛不足的问题。”
说到这里,我其实需要解释一下,关于大隋钱帛不足的来由了。说白了,就因为大隋铜的产量很低,而黄金白银虽然贵重,却不是法定货币。而且,在小宗的交易时,其实也用不上。所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大隋朝廷曾经有明文规定“钱帛兼用”,这便是我一直称呼钱帛的由来。甚至,在某些时间段内,就因为铜钱流通数量不足,朝廷还曾规定交易额超过十贯钱时,就必须使用绢布。
当时,第五琦跟我建议,直接铸造以一当五十钱,其实就有这方面的因素。我只是为了保证大隋的物价,不出现大幅度的波动,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铸造以一当十钱。
换而言之,就是因为对大隋的铜币总额,我没有太多的心理预期和估算,才担心出现严重的货币信任危机。至于为何要说,对大隋的铜币总额都没法估算呢?道理其实也简单。
说白了,大隋的铜币,每年都在铸造,也都是有资料可查的。可换到一百年前,甚至是更远朝代的铜币,谁又知道规模和总量?毕竟这些铜币,现在也在流通,同样还是大隋法定货币的范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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