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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听到欧阳轩这番话,便道:欧阳大哥,既然我喜欢你,我就不怕这些。欧阳轩道:小玉啊,你还年轻,未来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没必要为了我自毁前程。小玉见欧阳轩如此说,便跑出去了,小玉却是个个性要强之人,心想:我这次不能说过你,以后再做打算。当晚各自睡了。次日,纪晓岚召集三人商议道:皇上于昨日自先走了,顾子杰因回去祭拜奶奶,也走了,却与我等在扬州会合,我等四人如今却要赶路程,且定要于皇上前到扬州,才可保证皇上万无一失。莲儿道:纪老你心疼病尚未痊愈,又怎受得了这长途颠簸之苦?欧阳轩道:不如我等租一顶轿子,雇几个轿夫,于路上抬着纪老,便无大碍。纪晓岚便:此法方可奏效。欧阳轩便去了,雇了轿子和轿夫,抬了纪晓岚,莲儿小玉打栓了包裹,取路投扬州而来。有一女子,骑着快马,到一草堂门口下了马,进到草堂,报老者道:爹,我已打探清楚,乾隆离开济南后,便到了徐州,当日便独自一人上路,如今却不知在哪里。老者道:乾隆好好的,却为何要只身前往?那女子道:只因乾隆在济南错杀了知府梁忠信,后追悔莫及,如今一人上路正是反省,我一路上跟着乾隆,本有机会杀了他,后又出现个男人来,不久又来了个女人,我见此二人都有兵器,料想敌不过三人,便回来了。老者道:多亏你不曾下手。那女子道:却是为何?老者道:你可知我等为何要杀乾隆?那女子道:铲除邪魔,匡扶正义。老者道:不错,如果你现在杀了乾隆,最大的得益着并不是我们,而是宫里的那亲王。那女子道:却是为何?老者道:如乾隆死在了外地,那亲王便可不费吹灰之力,掌握朝政,又手上有兵权,如与朝廷正面碰撞,势必两败俱伤,如让我等先杀了乾隆,他一旦登基,便会视我等如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办法把我等除之而后快。那女子道:如今却要怎样?老者道:你可知乾隆现在在哪?那女子道:却是不知,我伏乾隆之路乃是往淮安之路,我想乾隆正要去淮安。老者道:你可去淮安探听虚实,那边自会有兄弟接应你。那女子领命去了,老者却在草堂内冷笑不止。
话分两头,却说乾隆别了欧阳轩和小玉,取路投扬州来,乾隆却是北方人,不识南方路径,却到了淮安地面,路过一村坊,便问一农妇道:此间到了哪里?农服答道:这里是罗庄,再往官道走二三里,就到淮安了。乾隆见天色已晚,就借农妇家住一晚,农妇带乾隆回了草舍,又给乾隆做了饭菜,教乾隆吃,二人于席上坐而论道。原来,那农妇姓罗,本不是农家人,自小被卖到城里当丫鬟,后遇到父亲了故交,替她了赎身,并视如己出,教她琴棋书画,又开了间棋社,交与她经营,此次回乡,却是因乡中人拖了口信,转告令堂去世,才回乡替母亲送终。二人吃罢饭,便各自歇了。次日,乾隆想多看看大清农民是怎样生活的,便与罗姑娘一同下地插秧,乾隆却是宫中人,怎省得下田种地之事,拿了把苗,没头没脑只顾插,被罗姑娘看到,便来教乾隆,二人忙了一日,便回了家,乾隆道:今日蒙姑娘赐教,真乃三生有幸,我去山上打点野味来,打打牙祭。罗姑娘便要一起去,二人戴了草帽,取了钢叉,便上了山。乾隆又做了一把弓,削了几支箭,打了两只野兔,便回来了,见门口有一人,罗姑娘叫道:表姐!那人转过身来,乾隆看时,却是紫霞。乾隆满心欢喜,给紫霞开了门,邀入草堂内坐地,乾隆问道:紫霞为何在此?紫霞道:我听闻舅母亡故,便来看看,却不想来晚了,你又为何在此?乾隆道:我要去淮安办一批货,路过此地。紫霞道:你却为何在我表妹家住?乾隆道:昨日我赶路程,又不识南方路径,就到了这里,见天色已晚,便在此住了一夜,今日帮罗姑娘下田插秧,也算是体会了一回当农民的滋味。正说间,罗姑娘于房内取来棋盘,三人便来下棋,到晚便睡了。一更时分,紫霞见有信鸽飞来,便抓了信鸽,取出信来看罢,到罗姑娘房内,叫醒了罗姑娘,便要一起走,二人便打栓了包裹,罗姑娘要与乾隆辞行,却被紫霞阻止,罗姑娘道:不如这样,我留下一封信,也好让高公子放心。紫霞道:却是好。紫霞便写了信,放在桌上,二人便连夜起身,不知投何处去。
乾隆次日起床了,洗漱已罢,便教道:早上好紫霞,早上好罗姑娘。却没人回答,乾隆再叫时,又无人应答,乾隆里里外外都找过了,并无一人,又看到桌上的信,便拆开来看时,曰:高公子,我跟雇主所请的假期已满,现在必须要回去了,紫霞姐姐和我同路,很高兴能认识你,但告别太过伤感,所以我们只好不辞而别,请勿见怪,想来你定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我只是农村里的小村姑,永远都不会有重合交会的一天,阳光大道为您铺,崎岖小路我独行,以后天涯海角,请珍惜珍重。乾隆看罢,才知二人已走,便换了衣服,骑了马,投淮安来。到了淮安,已是傍晚,寻了家客店,吃了晚饭便睡了。次日,乾隆于客店内喝酒,酒壶已空,便叫道:店家,再来一壶酒。与此同时,背后又有一声道:店家,再来一壶酒。乾隆听得厮熟,便转头看时,却是顾子杰,顾子杰也转头来看。二人便合做一桌,点了几个菜,乾隆道:为何就你一人,纪老他们呢?顾子杰道:他们正从徐州往扬州去,你走之后,我便走了。乾隆道:我信上写得清楚,都不许出来找我。顾子杰道:少爷息怒,我可不是出找你的,我是回家给我奶奶上柱香,完了后又拿不定主意,所以便一路兼程到了这里。乾隆道:一个人出来喝闷酒,却不是为了莲儿?顾子杰道:少爷,您还不是一样为了紫霞嘛!乾隆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为我们同是情场失意人干杯。二人便直喝到夜里,客店都要打烊了,二人还要喝,买了两坛酒,便出店来,于路上颠颠倒倒,前仰后合,左摇右摆,便在路边睡下了。
再说纪晓岚等人投扬州来,正于路上走时,忽倒了一个轿夫,众人急来看时,却是中暑,莲儿便与了那轿夫一点银子,打发走了,欧阳轩便来抬轿,欧阳轩是个武夫,力气有的是,却是不知抬轿子要用巧劲,一路上停停走走,走走停停,好不容易到了宿迁。便找了家客栈,吃了饭食,安顿了纪晓岚,又打听清楚了扬州的路径,当日便住下了。第二日算还了房钱,又雇了个轿夫,取路投淮安来,行了三五日,到了淮安,纪晓岚便教欧阳轩寻个客店,四人在路上走时,忽旁边一家客店有一包裹扔出,纪晓岚见了道:出门在外,难免有周转不过来的时候,这时候把人赶出来,未免太不够人情了,我们不要住这样的客栈。莲儿见包裹有些眼熟,便来看时,却是少爷的衣服,欧阳轩急去店里问行李主人何处,店家道:我就是不知道才把这些行李扔出来的,我只记得是个男子,约有二十八九岁,前日还在店内喝酒,已有两夜没回来了。莲儿又检查了包裹,发现不见了小金印,便耳语与欧阳轩,欧阳轩见说,便怒道:你等开黑店,却不识王法吗?店家吓了一跳,却什么也不知,纪晓岚道:小二,定是小二。欧阳轩又抓来小二,于身上搜出小金印来,便要带入去高公子房,四人入房看时,房内并无打斗的痕迹。纪晓岚道:如今没有证据证明皇上有危险,我等先在此住下,欧阳轩再去报告官府,叫他们多派出官兵,务必找到皇上。欧阳轩领命去了。
在淮安城外十里处,有两人于路上走,却是乾隆和顾子杰,原来二人因喝醉了救,倒在了路当中,又被人偷了钱,扶到了路边的车上,次日天晓后,车把势便架车来拉货,出城后才发现车上二人,便赶下车来,所以二人才在此走路。二人走间,只见一伙人,赶着一个女子,那女子见到乾隆,便叫救命,乾隆才知是这一伙人是地痞流氓,在外强抢民女,乾隆便要救这女子,出手打跑了这群地痞,那女子便来相谢,乾隆便问原因,从那女子口中得知,女子名叫翠翠,是淮安牛头村人,家中本有十几亩田,村里有个财主,名叫蒋中发,因看上了他们家的田地,硬要父亲将田卖低价给他,不然便派人来捣乱,且一家人性命不保,父亲只好答应,后来二人都成了蒋中发的佃户,结果蒋中发年年提高地租,借一袋种子,要还十袋粮食,借一吊钱,到年底要还一百吊,二人换不起,蒋中发便要她做他的小妾,她一人逃了出来,便遇见了乾隆。乾隆大怒,便问道:你有没有胆量跟我回去见蒋中发。翠翠道: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死也不回去。乾隆道:逃避不是办法,你如想安安乐乐过太平日子,就要有胆量将那条拦路狗打走,我可以保证你安然无恙。翠翠便答应了,三人取路投牛头村来。
到了蒋中发家,便道:敢问可是蒋老爷否?蒋中发道:正是,不是公子是何许人也,做何生意?乾隆道:在下高天赐,乃是祖传卖茶叶的,此次来江南,一是办点货带回去,二是见江南人杰地灵,便想买下点田产和其他产业。蒋中发道:高公子真是有眼光,江南本是鱼米之乡,在此买田产,却是好事。又邀乾隆在此吃饭,乾隆为彰显家中殷实的家底,便教顾子杰试菜,蒋中发见了,便有心于乾隆交朋友,顾子杰却是聪明人,见蒋中发如此热情,便道:去年皇上要救济济南灾民,需要三千万两白银,我家少爷还不是鼎力相助。蒋中发道:原来高公子是家世显赫,富甲一方之人,我蒋某人敬你一杯。乾隆喝了酒,便要行酒令,把二人灌醉后,乾隆又问道:蒋老爷,你如此有钱,可否透露一些赚钱的捷径和诀窍呢?此时的蒋中发已喝得醉醺醺的,便道:说来惭愧,你出去随便一站,放眼望去,你能所目之田地,都是我蒋某人的。乾隆又问道:如此大的田产,定耗费了不少财力吧?蒋中发道:非也非也,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获得这么大的田产全靠两个字,关系。乾隆道:此话怎讲?蒋中发道:你可知道淮安县太爷的师爷,是我的什么人吗?乾隆问道:什么人啊?蒋中发道:师爷的夫人和我的夫人是姐妹啊!乾隆道:既如此,你们就是连襟了。蒋中发又道: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师爷的女儿,就是县太爷的第五房姨太太。乾隆道:这么说,他们就是丈人和女婿的关系。就是凭这这些关系,你就以很低的价格把土地买下来,于是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就变成了佃户,接着你又收取很高的租金,就算有人不服气,也不敢去告你,因为县太爷就是你夫人的妹妹的丈夫的女婿,我说得对不对啊。话音刚落,蒋中发便趴下了,乾隆叫顾子杰问道:方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吧?顾子杰道:一字不差。乾隆道:等会我会写成状子,你带着翠翠去淮安知府告他,且人证物证口供笔录俱全,铁证如山,如那个知县不守法,便按大清律例处置。顾子杰道:少爷,放心交给我吧!说罢便带着翠翠进了城,寻人问了县衙路径,便取路往县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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