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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乾隆于坤宁宫秘召纪晓岚、欧阳轩,乾隆道:你二人对此案有什么看法?纪晓岚:皇上,臣以为此案与日月教有关。乾隆:为何?纪晓岚:前几日月教派人刺杀,后三日皇后就中毒身亡,皇上不觉得这也太巧了吧?乾隆:你是说下毒之人就是宫中那帮内奸?纪晓岚:极有可能,日月教行刺不成,就联合内奸先除掉皇上的至亲,让皇上失去准确的判断,这会让城内众将人心惶惶,然后里应外合。乾隆:这样说他们接下来还会有所行动?纪晓岚:不错,他们试图让内奸监视皇上一举一动,必要都时候就······乾隆:那朕就陪他们好好玩一把,看看他们日月教到底是何方神圣。纪晓岚:皇上,眼下还是先抓出杀害皇后娘娘的凶手。乾隆:你说得不错。又叫欧阳轩道:朕在朝上说把宫女莲儿、百合分开关押,你可当晚去审问此二人,看看能不能问出点什么。欧阳轩领命去了,乾隆又对纪晓岚道:朕如果想出宫南巡,你以为如何?纪晓岚:皇上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乾隆:朕思索了许久,每天看到你等对朕鞠躬扣头,朕有时在想,他们是敬畏朕本人呢?还是朕的皇位呢?以及皇位背后的权利呢?纪晓岚:当然是敬畏皇上您了。乾隆:朕不信,朕此次出宫,一是要看看各地官员有没有帮朕治理地方,二是要看看朕有没有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么英明,三是要亲自会会日月教。纪晓岚:不可啊,皇上乃万金之躯,受万民爱戴,怎么可以跟那些乱党正面冲突?乾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朕绝意已定,你不必多言。纪晓岚熟知乾隆脾气,只得退下,乾隆当晚就坤宁宫歇了,一夜无话。
第二日五更,乾隆上朝,有军机处大臣刘统勋奏道:启禀皇上,关在牢中的宫女百合被刺,牢中数十名狱卒都死于非命。乾隆:那宫女莲儿何在?刘统勋:莲儿尚且安然无恙。乾隆:加派人手,保护宫女莲儿。欧阳轩上前奏道:皇上,宫女百合死之后,我在她身上发现了这块玉佩。乾隆:呈上来。侍从太监接过玉佩,递与乾隆,乾隆看了,惊呼道:此玉佩是皇后身孕之时,皇太后赠与皇后的,另外娴妃和德妃身上各一枚,三枚玉佩都一模一样,这定是凶手留下的。原来乾隆自登基后,一年后纳了德妃,乃是满州镶黄旗人,总督那苏涂之女戴佳氏,为人和蔼,贤良淑德,温柔大方,深得皇太后喜爱。又半年后纳了娴妃,乃是武备院卿金三保之女金氏,性格活泼。当时纪晓岚道:既然如此,德贵妃和娴贵妃两人身上必定有一人身上没有玉佩。乾隆思索片刻,叫了退朝。
当晚又进了交泰殿,寻找皇后的玉佩,却怎么也找不到。遂叫欧阳轩,道:宫女莲儿现在如何?欧阳轩:正在大牢里关着,今天又多加了二十名守卫。乾隆:带她来。欧阳轩领命去了,不一会,莲儿到了交泰殿,跪到面前,乾隆看着莲儿道:莲儿,朕问你,百合从太医院拿来药回来后有什么异样?莲儿:百合当时神情有些慌张,皇后娘娘倒地后更是惊得手足无措。乾隆:那百合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莲儿:并没有说。乾隆拿出从百合身上拿到的玉佩,说道:你可曾见过这枚玉佩?莲儿看了一眼,答道:奴婢见过,这是皇后娘娘的玉佩,皇后娘娘曾经拿给奴婢看过,后来奴婢不小心,把玉佩和茶器一同掉在了地上,奴婢当时心慌,忙捡起玉佩,还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接过玉佩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什么,却没说,又把玉佩放回原位。乾隆听后若有所思,教欧阳轩把莲儿带下去,依旧关在牢里,欧阳轩领命去了。乾隆遂唤过侍从太监道:朕叫你去看看德妃同娴妃的玉佩有没有在身上,有消息立刻报给朕。太监领命去了,乾隆一个人在殿中,手里拿了玉佩,专等太监回信。这时欧阳轩回到交泰殿,对乾隆道:皇上,凶手杀掉百合就是想灭口,想必百合知道点什么。乾隆:那为什么之前审问她时却不说,是怕人报复吗?欧阳:凶手除掉百合,而放过莲儿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的,正被纪大人言中了,百合自小在宫中长大,知道深宫内院的厉害,必是凶手位高权重,百合在不知道审问她的官员是否公正廉明之前,她是绝对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乾隆:现在皇后已去,她为什么还要对这个秘密守口如瓶呢?欧阳轩:皇上,既然已有线索,为何不直接去找德妃娘娘和娴妃娘娘问清楚?有什么秘密一问便知。乾隆:这件案子牵扯到日月教,现在去找,如果不是,就打草惊蛇了,等小严子回来就知道了。这时,小严子回来了,对乾隆道:二位娘娘身上皆有玉佩。乾隆听后,还是一筹莫展,这时欧阳轩道:皇上,臣有一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乾隆:但讲无妨。欧阳轩:方才宫女莲儿所说,皇后娘娘似乎看到了什么却没说,也许是玉佩上有轻微损坏,又觉得莲儿是无心所为,便不放心上,如小人所言属实,便召二位娘娘前来,一对便知。乾隆:此言有理,明日上朝却理会。各自去了。
巴到第二日,乾隆五更上朝,满堂文武山呼万岁,乾隆道:传德妃、娴妃。便教欧阳轩传德妃,小严子传娴妃。无一时,德妃先到,正撞到娴妃,欧阳轩慌忙去扶,二人起身后重整云鬟,进到殿里,参见乾隆,乾隆叫免礼,二人平身。乾隆:德妃、娴妃可知皇后死因?二人道:臣妾不知。乾隆:经初步调查,凶手就在你二人其中,皇后死后,凶手还偷偷去过交泰殿。听到这话,娴妃慌了,急说:皇上,皇后之死跟我没有关系啊,是德妃,一定是德妃杀的,跟我没有关系啊。德妃却不慌不忙,一声不吭。乾隆见了二人态度,说道:先不要慌,你二人拿出皇太后送你们的玉佩,一比便知。二人拿出玉佩来,小严子下阶递与乾隆,却是娴妃所戴玉佩有损。乾隆大怒道:娴妃,定是你为谋皇后之位,在药中下毒,又潜回交泰殿偷取皇后玉佩,却不曾想到皇后玉佩上已被莲儿失手损坏,莲儿的无心之举,却成了破案的关键。你实说来,你的同谋还有何人?你与日月教怎样勾结?又怎样谋反?娴妃被乾隆一问,惊得面如土色,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都是那德妃陷害我,不关我的事啊!乾隆:你毒杀皇后,密谋造反,现在还要陷害德妃,你实说出同党来,朕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娴妃:皇上,定是那德妃陷害臣妾,与臣妾无干呐!乾隆:你不肯招,朕先废了你,再把你押入大牢,再慢慢审问你。这时,德妃向前道:请皇上从轻发落!乾隆:德妃你不必再说了,朕自有法度来治她。问了四五遍,娴妃只叫:冤枉。乾隆:先押入大牢,延后再审,牢中莲儿已洗清罪名,放她出来。欧阳轩自把娴妃押入大牢去了。乾隆又道:如今,毒害皇后的凶手已经查出,朕先不急着杀她。又叫军机处老臣刘统勋,李开山道:你二人可与朕细细审问娴妃,不必怕她拿身份压你们,朕即刻写下圣旨,废了娴妃封号。说罢,教小严子研磨,写了圣旨,二人领了圣旨去了。
乾隆又道:朕这几日苦思冥想,要下江南体查明情,众卿以为如何?内阁大学士纪晓岚出班奏道:皇上要南巡,乃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这时屏后转出皇太后来,说道:皇上不可,你前几日遭遇刺客,哀家也有所耳闻,后查出是日月教所为,你现如今又要南巡,岂不是羊入虎口,哀家不准你去。乾隆:母后,孩儿如果不亲自去查探,日月教永不能灭,只有朕去,才能引出并除掉日月教乱党。皇太后:倘若皇上有个风吹草动,你又无子嗣,且如何是好?乾隆:太后放心,孩儿此次前去,定能将日月教一干人等一举歼灭。当时乾隆三番五次来求,皇太后只是不肯,乾隆当晚便换了衣服,收拾了几件行李,带了纪晓岚、欧阳轩并宫女莲儿,取路走东华门来,教欧阳轩开了城门。见所有文武大臣尽皆伏地,齐声道:请皇上回宫!乾隆便道:你们的一番心意,朕心里明白,但是朕心意已决,此次下江南,是体查民情,看朕的官员有没有帮朕治理地方,再看看朕的大清是不是真的那么繁荣昌盛,你等不要再阻拦了。众百官道:若皇上执意要出宫,就从臣等的背上走过!乾隆还想说什么,忽有一声道:皇上此次南巡,乃是百姓之福,朝廷之幸,皇上既如此体恤万民,我等为何不肯?乾隆回头看时,却是皇太后,太后走上前来,对众官道:皇上登基才三年,便如此心系社稷,将来必是一代明君,若皇上一直待在这紫禁城中,却不似井底之蛙?你等莫再阻拦。皇太后一席话,使得众官云开见日,茅塞顿开。都无可作答,齐齐立身,让开条路。乾隆大喜,正待要走,皇太后叫住,乾隆问何事,皇太后拿出个紫金宝盒,宽不过一寸,长才满寸半。乾隆问是何物,皇太后打开宝盒,乃是一金印,乾隆不晓其意,皇太后对乾隆道:此印乃是先皇祖康熙爷微服之时所佩金印,你带在身上,可证明你天子身份。又举起金印对众官道:各地文武百官,见印如见君。小言子引人又牵了四匹好马,当做坐骑,乾隆大喜,收了金印,带了纪晓岚等人,出了宫,取路往南而行。
却说乾隆四人行了半月有余,路上不免饥餐渴饮,夜住晓行,路经徐水镇到了德州,因肚中饥饿,四人进到一家饭馆吃饭。此时门外进来一个江湖上卖药先生,那先生见了乾隆一表人才,气度不凡,便走了过去,向乾隆推销药丸,又向纪晓岚、欧阳轩各介绍了,却顺手偷了三人的钱。忽看到莲儿,便不转眼盯着,让莲儿感到不适,欧阳轩急挡住那先生道:我们并不认识你,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那先生理亏,便走了出去,却被隔壁桌一女子持刀追上去。那女子追到一条巷子,便不见了那先生,忽听得旁边院内喧哗。那女子开门去看,却有一二十小孩子围着一人,约有二十四五年纪。原来,那先生名叫顾子杰,上面还有一个八十岁的奶奶,这帮小孩都是因为家乡各种原因,导致爹娘去世,顾子杰看他们可怜,便收留了他们,他平日里乔装打扮成卖药先生去行骗,骗到的钱拿来养活这帮孩子和自己奶奶。那女子听到他们这般说,便起了恻隐之心,说道:只要你把刚刚在那三人身上偷到的钱还给我,我就不报官。顾子杰偷偷在身后取出那紫金宝盒来,收在口袋里,再拿出所有银两,说道:好,全拿去吧,可是这帮孩子要吃饭啊!那女子掏出自己的银子,对顾子杰说:这点钱你们先拿去用吧。那顾子杰既不客气,也不推脱,拿了银子,那女子拿了银子,也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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