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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非非难评断,人间冷暖不易酌。
好人总被红尘没,恶人夜夜欢舞歌。
生时为人不作恶,死后方可多积德。
道气长存善常在,是非冷暖任他说。
01
人活着,为了吃喝嫖赌,酒色财气;死了,也要占个生旺死绝,霸占一方土地。富人带走一些珍珠翡翠一类的珍宝,穷人呢,就是再不济也要带上六块板。
中国人,尤其注重人死后的葬礼,觉得人死了以后,魂魄到了那边,会像生时一样,能够正常生活,于是他们将活人的东西,焚烧或者是陪葬,以供其到那边使用。大多数都是讲究入土为安,大富大贵之人,多数会在某条龙脉上被土葬,;就连普通老百姓,也是选一个“风水宝地”来安葬。
有人需要,自然就会形成产业,人刚死的时候,就有阴阳先生来给你看风水,选坟地,算下葬的吉时。埋了之后,若是要迁坟或者并骨,则由另外的阴阳先生来处理,并且还出现了另一个职业——刮骨师。
刮骨师干的活,要比画尸人的行当要恐怖的多。刮骨师说白了,就是专门给死人剃肉的,把未腐烂光的死人肉,一片片用刀子替下来,然后将骨头放起来,继续下葬。
不论什么时候,死人的钱都是最好赚的,而赚的最多的,并不是阴阳先生,也不是画尸人,更不是刮骨师,而是倒斗挖坟的。
华夏文明五千年,千年下来,埋得再多,也没有挖的人多。尤其东北这一片,沈阳还好说,算得上是古都,可黑龙江这边就不行了,尤其大兴安岭这一带,地广人稀,就连蛮夷的山洞都少见的多,死冷的,更不会有什么大型陵墓了。
不过倒也有一些个别的人,好吃懒做,喜欢偷鸡摸狗,挖坟盗洞的。地广人稀,在过去自然是土财主多,因此下葬了,自然也有些陪葬,总好过一般的人死了,有可能连个“狗碰子”都混不上。
于是大胆的人,在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干起了这些勾当,当年我太爷闯关东来到此地,便是靠此发家,只是没多久便又落败了。留给我们的,只有村子里关于太爷神奇的传说,还有就是,埋在他坟里的那一只仅剩的印着黑色手印的手臂。
02
当年兵荒马乱,好多地方都让人活不下去了,于是人们开始了穿关东,走西口。当年太爷就是闯关东中的一员,之所以说是闯,就是因为一路上,各种原因,所有人都是九死一生。留下来的,才算是闯成功了。
太爷并不是第一波闯到这里的,因此来的时候,只有给这里的地主扛活,先是扛活,后来便给地主放牛。可是天冷了以后,太爷没有鞋穿,晚上睡觉便把脚放灶坑里退火的灰里热乎着。可是一来二去,一不小心脚被烫坏了。
地主不但没给钱,反而给太爷赶了出去。太爷没了去处,脚上全是泡,走路都出奇的疼。阴差阳错的,被胡子抓去了山上,那胡子的军师说太爷是天上福星,长得似程咬金。
这程咬金什么样谁知道啊,古时候全是画,人要是跟画像长得一样了,还有个看?就像现在的动画片,卡通人物要是跑出来和现实人生活,那是个什么样?明显是军师瞎编的,不过其中的缘由,太爷倒不清楚。
不过太爷也算命好,自己是自己的福星,被胡子治好了脚不说,还被胡子要求坐二把交椅。可这要求一提出来,胡子闹了内讧了,军师和大当家全都被杀了,太爷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这一伙儿土匪,也全都四散了,所剩无几的胡子,也再后来被缴了。
太爷没了去处,又不能继续给地主扛活,没了生财的路,有道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太爷仗着自己胆子大,便干起了挖坟盗“土货儿”的勾当,一来二去的,还干出了名声,手底下,也有了那么十来号人。并且娶了媳妇,有了一个大胖小子。
虽说这挖坟盗“土货儿”来钱快,可是不光彩,有损阴德。时间久了,太爷钱也攒够了,打算不再干这行了。金盆洗手,安安稳稳的坐点小买卖。可就在这时,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太爷的手没洗成,反而冤魂厉鬼锁了性命。
黑夜,月色洒落在乡间田野,一排排农家小房,从远处看了,一切如原来那么平常,安静,祥和。
几声犬吠,打破了夜的寂静,刚喝过酒的王二歪子,晃晃悠悠的走着,今天他特别高兴,地主居然给了他5块大洋,这让他美坏了,于是出去好好地吃喝玩乐一番。
王二歪子哼哼着小曲儿,走着走着,似乎被什么东西推了一下,一头栽进了深沟里,满是臭水的排水沟,王二歪子一进去,脑袋似扎进了泥里一样,只留下一双腿在水面上动了几下,也就不动了。
王二歪子,这个从小因为小儿麻痹而歪脖子的苦命娃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临死的时候,只有几声犬吠为他送行。不过就他这样,也算是享福了,最起码临死前,还能美美的吃喝一顿,也不枉此生了。
等人们再发现他的时候,俨然是第二天的清晨了,前去给地主放牛的老李头,发现了他。等人们把他从臭水沟里拉上来的时候,发现他就像是被开水烫死的青蛙一样,手和脚都向身前伸着。
他没有亲人,村子里注重死者为大,一向被人看做周扒皮的地主,居然大方的出钱给王二歪子办理丧事,并要尸体在院子里停放三天。
那天的夜晚一片漆黑,似乎老天爷在可怜这个一无所有的落魄死人,好在有地主给他办丧事土葬,他这一生拼死累活的给地主干活,最后所得,也就是做棺材的六块板了。狂风呼啸,没有人为他守灵,风卷着早已燃灭的纸钱,在地上打着旋儿,老人们常说,地上的旋风,是过路的孤魂野鬼。
突然!村子里传来了一阵犬吠,全村的狗都近乎发狂的叫了起来,但是随即又全都夹着尾巴,惺惺的钻回了自己的窝里。
王二歪子的灵前,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全身黑色大褂的人。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也一身黑色大褂,但是很明显这个人要胖一些。漆黑的夜,看不清两个人的脸,只能看见前面的黑衣人从大褂里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划了几下,然后似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呵呵……即便是像蝼蚁一般,也想再次站起来?”
院子里在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过了许久,尸体的嘴突然微张,就连眼睛也睁开,空洞无神的眼睛,似乎望着深空,在对老天爷诉说自己的不公。黑衣人再次开口:“呵呵……好吧!我就成全了你!”
说罢,他身后的胖黑衣人不知道递给了他一样什么东西,说话的黑衣人把从东西一弹,便弹进了王二歪子的嘴里。
黑衣人起身向外走去,胖黑衣人跟在后面,原本躺在灵铺上的王二歪子,突然站了起来,望了望一旁,而王二歪子看去的地方,正有一个人,浑身发抖的影在远处仓房的门后,看着这一切。王二歪子只是看了看,便跟在那些人的最后,一起离开了……
03
老夏全名夏祥磊,他跟太爷说着那天他看见的一切,“太邪了,那天我本来想看看这土财主给没给王二歪子什么好东西,好顺一点。没想到,没想到看到了这么恐怖的事情。那天王二歪子起来了,看的就是我在的方向,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那眼神空洞洞的,那惨白还稍有些腐烂的脸,看我这边的时候,还笑了笑。”
太爷听了听,有些不耐烦了:“都说这世上有鬼,可是我这些年,净四处挖地主老财的墓了,怎么没看哪个诈尸来找我的?虽然我没去,可是我也听说了,王二歪子已经下土了啊,他要是像你说的,跟一个黑衣人走了,那土里埋得是什么?”
“老董啊老董,你怎么就不相信我说的话呢,我眼睛不瞎,也不花,那天也没喝酒,你说我看见的是什么?我当天吓坏了,好几天没敢出门,就今天赶出来了,就来跟你说了,本来以为你会相信,可是没想到你也不信。”夏祥磊有些叹气的说道。
“好了老夏,他爱埋得啥埋得啥,跟咱有啥关系啊?再说了,我过几天就打算金盆洗手了,可弟兄们有的还没赚够,我还打算让你带头继续干呢,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太爷有些无奈的说道,这句话倒是真的,老夏是跟自己时间最久的了,如今,别人都称呼太爷为董老大了,也就他敢叫太爷老董。
“你退我也退了,不干了,我这几天眼皮就一直跳,准没什么好事,行了,我先回去了。”老夏说着就要走。
太爷赶紧挽留:“吃了饭再走,我这有两坛好高粱酒。”
这老夏是嗜酒如命,要不太爷也不会认为那天晚上是他眼睛花了。可是老夏这次却执意要走,说什么都不留下。这让太爷心里犯了嘀咕,难不成他阵看见了什么东西?那王二歪子真的让人带走了,可是所有人都去下葬了啊。在太爷的坚决挽留下,老夏终于决定喝两盅。可是非说天黑之前就到家,太爷见他这样,就答应了。可这酒过三巡,越喝越多,渐渐地天就黑了。
老夏说喝的有点多了,要出去方便一下,太爷本打算和他一起出去,但是一想老夏酒量不如自己,没准是出去吐了,让自己看见也不好。太爷在屋里,过了许久,也没见老夏回来,难不成这老夏跟自己耍滑头,顺着尿道跑了?
可转念一想,以老夏的人品和酒品,肯定不会。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许久不见老夏回来,太爷的心里开始犯嘀咕了。想起了老夏说的那些话,太爷坐立不安,决定出去看看。
太爷推开房门,那晚的月光暗淡,就快伸手不见五指了。屋子里的煤油灯,根本透不过窗户纸,太爷往前走了两步,夜风的凉爽,让太爷觉得情形了许多。
“老夏?老夏?”太爷喊了两声,也不见有人回应,便又大声凉了两声,可声音就像被夜色吞噬了一样,依旧没有回应。太爷有些慌了,难不成老夏真的出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太爷的身后,传来两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的笑声,太爷一个激灵。随后,一条胳膊从太爷的身后搭在他的左肩上,而又一个脑袋搭在了太爷的右肩上。
嘿嘿的笑声再次传来,可是太爷却不那么害怕了,因为老夏喝多了,这老家伙,喝多了也不忘吓唬吓唬太爷。太爷突然觉得肩上湿漉漉的,顿时觉得恶心,大骂道:“我说你小子奸笑,感情和我的酒,还得吐老子身上,你给我起来。”
太爷说着,就要把老夏推开,可是一推,太爷发现,这老夏怎么身上软绵绵的?像没了骨头一样?太爷往侧面一看,虽然月色很黑,但是这么近的距离,太爷还是看的清楚,只见一个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老夏,头正搭在自己的右肩上,自己身上的,哪是什么呕吐物,全都是老夏的**和血液。
太爷本能被惊吓的一把推开老夏,嘿嘿的声音再次传入太爷的耳中。声音,就是在太爷的身后,太爷迅速的转身,看见自己的房顶上,正蹲着一个“人”。
而诡异的嘿嘿声,就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虽然是黑夜,但是这个人的脸却格外的清晰,因为这个人的脸,实在是太白了,好像白的能自己在月色中发光一样。那张脸,好像鼻子眼睛嘴都长成了一体,眼睛是白的,鼻子没有鼻孔,嘴巴小的出奇,可是嘴角的笑容却非常清晰。
太爷本来很害怕,但是一看只剩半个脑袋的老夏,牙关紧咬,怒从心中起。大叫着,把手边的木棍抄起来就扔向了房顶,那家伙似乎没料到太爷会有这东西,没防备被木棍打了个正着。
房顶上的怪物凄惨的叫了两声,声音非常刺耳,那“人”似乎被太爷激怒了,尖叫着似要扑下来,但是随后,他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嘿嘿笑了几声,随后丢下一团东西。
太爷没有防备,那东西软绵绵湿漉漉的,直接糊到了太爷的脸上,太爷拿下来一看,居然是血淋淋的人的内脏。太爷一想惨死的老夏,牙关都咬出了血,恶狠狠的向房顶上看去,可是那东西,却没了踪影。
04
第二天,太爷招来了几个弟兄,分别给老夏守灵。可是这些人一听太爷说了事情的经过,全都打了退堂鼓,守灵这事已经让他们非常害怕了,谁都不想变成老夏那样。尤其太爷这最后一个想法,更让他们接受不了。
老夏死的那个夜晚,太爷就一直再想老夏跟自己说的那件事情,他怎么想,都觉得老夏的死都跟王二歪子有关系,于是太爷决定带着人去挖了王二歪子的坟,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这个想法一提出来,所有人都不干了,有的干脆直说不干回家去了,有的则是各种理由推脱。其实太奶也不赞同,毕竟太爷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了,可是太爷偏偏不听。就这样,在老夏出殡后的第二天晚上,太爷独自一个人上山,决定开了那王二歪子的坟,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鬼。
那天正是十五的日子,大月亮地,太奶怎么也拦不住,只能依着太爷了。太爷临走时说:“我在房后埋了几坛子钱,我要是真回不来,你就挖出来,把孩子养大。我要是回来了,就金盆洗手不干了。”说完,太爷便出去了。只剩下太奶不说话,抱着还不懂事的爷爷在屋子里哭。
太爷这次没有带太多的东西,只是带了一把锹,一壶酒,还有一个镐。太爷知道,这坟里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就算自己带了一车的驴蹄子和狗血,也治不住。太爷倒也不害怕,只是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太爷趁着月色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只觉得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太爷没回头,他知道,总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喜欢在夜晚跟着走夜路的人,但是因为夜晚人的肩上有两盏灯,他们不敢靠近。如果你要是回头了,就把肩上的灯吹灭了,他们就会借机上你的身。
没过多久,太爷就出了村子,一出村子,夜风就变得大了,太爷拿下酒壶,喝了一口酒。这里面的,是他那天和老夏没喝完的酒。就在太爷停下喝酒的时候,身后跟着的东西也停下了。
莫不是拿东西一直跟在自己的后面?也好,看我怎么收拾你。太爷心里这样想,便快速转身,果然,见一个黑影迅速闪入了草丛中不见了。
太爷咕咚咕咚几大口,把酒干了,随手就把酒壶朝那边扔了出去。
05
“哎哟!老大,我的头,是我啊!”草丛里发出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小脑瓜漏了出来,是今年才跟着太爷的小鬼,叫张兴祖,是一个捣蛋鬼,太爷挺喜欢,胆大心细。
“你来干什么?回去!”太爷呵斥道。
“董老大,你不讲究,一个人跑这里来了,我夏叔死了你都不告诉我。”张兴祖慢慢的朝着太爷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揉着自己的头。
“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吗?就是怕你跟来,你还年轻,听话,回去。”太爷对张兴祖说道。
“我不怕,就是那千年旱魃,也得给咱爷俩让路。您就带上我吧。”张兴祖一边揉脑袋一边说。
太爷劝了好久,也不见这小子有回去的意思,只好带上他一起, 太爷转念一想:自己也未必就碰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吃这碗饭这么多年了,要是有鬼魂,报应早都来了。那房上的东西,分明知道疼,鬼魂僵尸怎么能被木棍打疼。
多了一个人,太爷心里有了底,但还是有些担心,玩意碰到了什么,张兴祖还年轻,不像自己最起码成家有崽子了。
太爷对一旁的张兴祖说道:“待会儿什么都要听我的,让你干啥就得干啥,听见没?”
“董老大,您就放心吧,我不一直都听您的吗?”张兴祖笑嘻嘻的对太爷说道。
太爷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张兴祖的脑袋。心想:真有什么报应就都落到我一人身上吧,不要连累一个孩子。
两个人趁着夜色上山,尽管太爷事先打听了李二歪子所埋之处,但是山上这么大,要找出来,还是很费劲。不过好在李二歪子拉山上的时候张兴祖在场,由他给太爷领路,找起来更方便了。
又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太爷和张兴祖终于走到了李二歪子的坟前。
夜有些深了,风也比之前刮的大多了,月亮被片片云遮得时隐时现,太爷看了看坟,坟土还是新的,月色下,土的颜色分辨不出,但看上去湿漉漉的。
太爷把家伙全都往下放,一边放一边对张兴祖说:“你躲远点看着就行,不用你帮忙!”说完,也不见有什么回应。
太爷转过头去看张兴祖,只见他一脸恐惧的表情,嘴巴一张一合被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双眼一直望着树上。太爷顺着他的目光向树上望去,悄悄当时月色明亮,树上的东西被太爷看了个清楚。
月光下,坟后面的一棵树上,一个人形黑影蹲在树上,惨白扭曲的人脸格外的雪白,那脸上,还挂着些许红色,分明是那天蹲在太爷房上的那个家伙。
“嘿嘿……”那“人”在树上发出了诡异的笑声,随后以奇怪的速度向太爷袭来。
“娃子,靠后!”太爷说了一句,要与那“人”作战,可平时胆大的张兴祖,此时却像被吓破了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太爷眼见那家伙虚晃了一下,直接奔张兴祖袭去。
先消灭弱者,是所有战争不变的道理,虽然距离很近,但太爷想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速度奇快,情急之下,太爷只好将手中的铁锹扔了出去。
对方似乎上次被太爷一棒打的涨了记性,赶紧躲闪,太爷趁此空隙,快步上前把张兴祖推开,可不小心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下,推开便变成了把张兴祖扑倒。
两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由于李二歪子埋在山坡上,连个人倒后,往山下滚了两下,便停了下来。
刚停下来,太爷便看那“人”舞者利爪向自己袭来,对方直奔太爷头部,太爷想到了老夏的惨死,自己可不想就这么没了半个脑袋,想就势继续滚开,可张兴祖却死死的抱着太爷,太爷根本丝毫动不得。
那“人”似乎也看出来,慢慢的落下来,压在了太爷的身上,就这么看着太爷,并发出嘿嘿的笑声,将人型的利爪慢慢的向太爷脖子伸去。
06
如此近的距离,太爷看的更清楚了,这是一张人脸,一张满是伤疤,像是被火焚烧后,长出的新肉被人强行拧到了一起。
“娃子!快起来跑啊!”,太爷喊了一声,因为他觉得这家伙虽然压在了自己身上,但却不沉,而且他的注意力全在自己身上,张兴祖应该有机会逃跑。
可张兴祖依旧没有反应,还是死死的抱着太爷。那“人”似乎觉得稳操胜券,觉得杀死太爷已经不能解他的恨,他要玩弄太爷,慢慢的折磨死。
他一只人形的爪子死死的抓住了太爷的一只胳膊,开始慢慢用力。疼痛感让太爷忍不住大叫,却让他的脑袋更加清醒。太爷另一只手摸到了一块坚硬的石头,直接朝对方的脸上砸去,腥臭的液体溅了自己一脸。
太爷一连砸了好几下,太爷最后一下重重的砸在了对方的太阳穴上,虽然太爷不知道他有没有太阳穴。不过他知道了疼,转而逃跑了。
太爷歇了好久,慢慢的掰开了张兴祖,安抚了他好一阵。过了一会儿后,太爷只觉得自己脸上奇痒无比,用手去挠,指甲里塞满了黑乎乎的东西,起初太爷以为是泥,但是几下以后,发现居然是自己的肉被自己挠下来了,被挠的地方,已经能摸到骨头了。
太爷也算得上是**湖了,到了这个时候,更加冷静了,他对傻呵呵坐在地上的张兴祖说道:“看来我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你跑还来的及。”
太爷说完,到一旁捡回了那一把铁锹,再一次来到了王二歪子的坟前,就在这时,天上打了一个闪,随后轰隆隆的雷声传来,大雨倾盆。
雨水拍打在脸上,原本的奇痒变成了剧痛。太爷一锹一锹的挖着,张兴祖不知何时,默不作声的来到了太爷的身后。
“人都这样,我第一次挖人家坟的时候也害怕极了,就我自己,也是个雷雨天……”太爷有一句没一句的对身后的张兴祖说着。
渐渐的,太爷觉得自己的视线有些模糊了,他知道,这是中毒太久的结果。
“董叔,董婶说你自己来山上了,你自己和谁说话呢?”
太爷站在鲜红的棺材盖上,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抬头模糊的看见是张兴祖,他正打着雨伞,站在自己对面的坟边上。
太爷一激灵,很是吃惊,那自己身后的是?太爷看了看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仔细一想:张兴祖从来就是叫自己董叔,何时直呼过董老大。
太爷只觉得一股热雨淋到了自己的头上,转过头再一看,张兴祖已经被分作两半,雨伞慢慢的落进了坟坑里,与此同时,太爷只觉得自己脚下的棺材盖在动,随后,自己被巨大的力量弹飞。
等到第二天早上,太奶也不见太爷回来,便和人一起去山上寻找,终于在王二歪子的坟前找到了太爷。
一夜雨后,坟坑中全是鲜红的血水,一把雨伞半没在血水中。人们找了好久,也只找到了太爷的一只手臂,一只印着黑色手印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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