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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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疯子！”戴眼镜妹子恨恨说道。她可能知道“命运左岸”，纪尘心里想道。
他觉醒时间不长，对于超能世界的认识还很欠缺。
制服男子戴着白色手套，走到纪尘三人前面，郑重道歉：“这是工作室的失误，会补偿各位的！”
纪尘想了想，问道：“可以给一份命运左岸的资料吗？”
“没有问题”制服男子补充道，“若是你们有要求，也可以提出来。”
戴眼镜妹子推了推眼镜，问道：“可以免试进入灵能工作室吗？”
不知年龄的男性也朝制服男子看过来。
制服男子略作思考后，答道：“直接进入难度很大，不过可以提前进入模拟室，一旦通过，就能直接进入工作室。”
模拟室？虚拟室一样的东西吗？纪尘心里疑惑。
帮不知年龄的男性处理伤口后，制服男子带领三人前往模拟室。
换上特制的衣服后，他们走进一间纯白的房间，内部设施齐全，颇有些科幻电影的风格。
一排排躺椅形制的设备摆在地上，边上配有一个矮桌，上面放置着托盘，里面放着头盔盒子等东西。
“这位是赵斌，模拟室负责人，同时也是虚拟建筑大师。”制服男子沙波涛给纪尘他们介绍模拟室内部人员。
“这是吴凌娇，赵斌的助手！”
吴凌娇戴着口罩，只露出眼睛，淡蓝色的眼睛。
“赵斌和吴凌娇都是觉醒者！”沙波涛补充介绍道。
纪尘打量着两人，心中暗自凛然，不愧是灵能工作室，随便拉个人出来都是觉醒者。
赵斌点头示意，“模拟室通过虹膜技术刺激交感神经，将模拟内容投射在瞳孔上，实现颅内虚拟。”
“这是虹膜刺片，和美瞳很像，戴上的时候，有微小刺激感。这个头盔是共感虚拟仪器，能有效传递感官信号，让虚拟内容具有真是感，它的设计原理是……”
“抱歉，扯远了。”
赵斌停止介绍，让吴凌娇给纪尘他们戴上虹膜刺片，自己检查共感虚拟头盔，确保模拟不会出错。
“虹膜刺片也就位！”
“共感虚拟头盔就位！”
“模拟内容导入中……”
“人体指数监测中……”
……
灰蒙蒙的天空中有塑料口袋在飘飞，地上卷起尘土的风旋，灯管闪烁着，半明半暗的走道里响起滋滋声。
“这就是模拟世界吗？”走道里的纪尘前后望了望，墙壁湿漉漉的，生有苔藓，顶板有水滴下来。
两侧是锈迹斑斑的房门，暗红色锈痕布满门面上，门上房间号已经褪色，变得模糊不清。
纪尘推测，这里可能是一座废弃多年的老楼。
灵能工作室模拟这样的环境，是想观测什么呢？
纪尘低头看了下双手，灰白色，看不见凸起的静脉。从脸庞划过，感受不到温度，按在胸膛上，没有心跳。
一具尸体？
纪尘很难界定现在的状态，冰冷的尸体，具有思考的能力，可以行动的能力。
他咬破手指，没有血液流出，伤口紫红色，也感觉不到疼痛。
生和死的界限模糊了。
纪尘闭上眼睛，任由身体本能活动。等到身体停下来，纪尘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一个残破实验室里面。
实验室出口被一堆杂物堵住，侧面墙上开有一个成人腰身高的洞，身体就是从这个洞里进入实验室的。
方桌上，身体将口袋里的东西倒出来，是几个药瓶子，里面是白色或黄色药片。
身体取过一个烧杯，将药片混合装入里面，又用滴管从旁边红色瓶子里吸取几滴红色液体，滴入烧杯中。
红色液体滴落到药片上，瞬间腐蚀药片，生出白色和黄色的烟。
身体盯着烧杯看，发觉有反应的时候，又从黑色瓶子里取出一勺黑色粉末，倒入正在反应的烧杯中。
黑色粉末碰到红色液体，就燃烧起来，散发出馊臭味。
身体陆陆续续地投入各种材料，如同施展古老的炼金术，最后得到一颗银灰色的丸子。
身体抓着丸子，走到实验室角落，搬出一具包裹在冰里的尸体，从正对着嘴巴的小孔上投下丸子。
丸子进入尸体嘴里，就产生变化。
先是尸体肌肤变成银灰色，接着从嘴巴里冒出红色液体。
身体伏在冰块上，看着尸体多次变化，摸出一个小本本，翻到一页空白，凌空记录。
纪尘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占据身体控制权，翻看小本本，意外发现这是一本实验日志。
“7月6日，第1874次实验，受体反应良好，速度提升两倍，力量增加两倍，左眼眼角出现崩坏。”
“从眼角开始崩坏，逐渐扩散到全身。下午一点十七分，受体失去生命特征，宣布死亡。”
“第1874次实验失败！”
“7月17日，第1966次实验开始，药液中添加龟基因药液，受体陷入昏迷！”
“9月18日，实验临时取消，药液研发中断。”
“我不甘心，我毕生心血都在药液上面，绝不能这么放弃！”
“12月7日，科特柯本博士加入实验室，提出并设计多参冰点除异。”
“12月17日，第4682次实验开始，更换三号受体，断续式注射，受体表面出现冰霜。”
“实验成功了，科特柯本博士贡献很大，优先接受注射。”
……
“这是场灾难！”
……
“烈焰疫苗培育成功，注入受体，抑制冰点上升，我们有救了。”
……
“失败了，全都失败了，我们没有希望了。”
……
实验记录断断续续的，后面还夹杂着个人日记。
完整记录后面，是几页鬼画符一样的记录，是身体的实验日志。
纪尘整理后发现，身体原意识正在研究制造某种药液，因为药液效果超群，导致一场灾难。
从日志看，注射药液后会变成冰人，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药液成为一种病毒，传播感染所有人，将世界毁灭。
身体执着地实验，可能是纪尘原意识的遗志，想要研究出病毒药液的疫苗或恢复药品。
纪尘放下实验日志，朝桌上瓶瓶罐罐看去，基本不认识。
这时，纪尘忽然看到桌角下缘有几个字：“我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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