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秘密的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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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冬季未过的原因，整个锡安地区在经历了几天阳光后又被一片刺骨的冬雨所笼罩。不过雨量却出奇的小，但细雨带有的冬季特有的刺痛感还是让人望而生却。三辆银灰色的机械马车伴随着马达的巨大响声快速的穿过树林间的泥泞道路，它们的目标是前方的普洛琳卡村，也就是那起矿区监禁事件的发生地点。阿武慢慢拉开马车上的窗帘，细细张望着两侧那瞬间划过的树林。余光中，昏暗的车厢内，整个车里的人表情都有些凝重，空气中只有路面与轮子的摩擦声在回响。与自己一辆车的太一、大和、启人默默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言不发。不过一切的原因或许还是要回到几个小时前，阿武刚准备通过传送门前往圣联中央皇城的时候。。。。。
水银计时13:56分
月影城训练馆走廊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重重的开门声，从厚重的大门后，上城歌影突然从大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叫住了准备出发的阿武，她一脸急迫的样子让阿武顿时停止了启动传送门的术式转而来扶住了气喘吁吁的她，看到歌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和梦奇把她慢慢扶到了月影城的中央会客厅：“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联络，发现。。。什么线索了吗？”阿武突然停下了准备倒水的手慢慢的看向了一脸疲惫的歌影，歌影见状微微的点了点头：“我们估计已经发现了线索，现在，一乘寺大人和明梨.兰格雷事务官带领的搜查人员已经将发生监禁事件的那个矿区进行了包围调查。”
上城歌影在决斗事件之后，就被阿武派去协助已经成为侏儒族族长的一乘寺贤进行庆典爆炸袭击事件的调查任务。不单单是为了调查爆炸的主谋，更多的是为了调查在那起爆炸案中袭击精灵族驻地，以及造成素娜、美美等人重伤的元凶。根据精灵族遭到袭击后儿童全部失踪的情况，结合明梨所报告的矿洞监禁事件中发现的庆典爆炸案的**成分、诱拐儿童等线索，一乘寺以侏儒族族长的身份开始了独立的调查活动，并且在阿武的衔接下与明梨背后的锡安市法务局开始了联合调查行动。
“从那个矿区发现了有关那个组织的线索了吗？”
歌影一口就喝完了有些烫口的红茶，长呼了一口气：“多亏一乘寺大人手下的侏儒族工匠制作的挖掘机器与矿洞建筑材料，我们得以进入了原本已经崩塌的矿道区域，我们，发现了一个暗层。”
“暗层？”
“是的。”歌影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黄色的地图。扫视一眼后发现这是一张矿上内部的结构图，不过没有任何部门标记，应该是一乘寺个明梨后来重新制作的。歌影用手指着一个画着红茶的区域说道：“这是当时明梨小姐和监禁事件嫌疑人会面的矿道，这里因为地方的破坏造成了塌陷事故，根据我们的调查是爆炸引起的，但是有一部分爆炸来自于她们脚下。”
“脚下？意思是本来这条矿洞的下方还有一个空洞？”阿武拿过了地图扫视了一番，他发现没有任何一个通道口可以前往歌影所表示的地下空洞：“没有任何矿洞道路可以前往地下，也就是说是一个秘密道路，而且不在矿山内部原有的道路里？”
“是的，现在侏儒族的工匠们正在紧急的打通这个空洞，一乘寺大人希望您能赶快前去。”歌影还想说什么，却被一旁的的梦奇抬手阻止了：“现在beta大人正在打算前往中央皇城面见议会主席艾丽嘉大人，这恐怕不能拖。。。”
“你们怎么看？”阿武看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不由得让梦奇和打算争论的歌影面面相觑，阿武慢慢把抬头转向了虚掩着的客厅大门，只见太一、大和等人挤在了门口偷偷向自己张望着。阿武微微一笑：“哥哥，没有必要偷听吧？月影城是开放的。”
“嗯。。。啊，说的是。。。”大和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带领着训练场里的各位从门后慢慢走了进来。太一快步走到了阿武的面前扫视了一下桌面的地图：“和庆典事件有关系吗？阿武，实话实说。”
“说老实话，现在我知道的和你们大家一样多。”
“那我们。。。”启人从人堆里慢慢挤了出来，看了看凝视着自己的各位同伴：“我们应该去，素娜前辈、太刀川前辈她们都是那起事件的遇难者，而且。。。”启人看了看太一与大和有些凝重的脸色，坚定的说道：“几个同伴现在还在锡安医务所里昏迷着，我们必须要知道真相才能为她们报仇。”
“阿武。”
“阿武，我们一起去吧。”
顿时，一股谜一样的愤怒感瞬间形成了某种意识层次上的低压，压迫了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阿武皱了皱眉，只觉得心中的两种思想在不停的碰撞，和众人一样，他心里存在着一般人都有着的愤怒之火，而同时理性的思想也在不断压制着。这是，一股温暖的触感慢慢的覆盖在了自己的掌心。阿武看到了走到自己身边嘉儿慢慢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她的脸上也涂满了和所有人一样的急迫与些许的愤怒：“这是我们不能回避，我们今天就要知道真相。”
“嘉儿。。。”
“当然！”嘉儿瞬间换掉了那些许凝重，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看了看阿武又看了看众人：“那么，为了保证安全以及效率，我们选出代表和阿武一起前去吧？”说罢，她扫视了一番开始议论的众人又补充道：“我建议哥哥、大和、启人你们三个去吧。”
“啊？为什吗？”大辅有些不满的发出了抱怨，嘉儿则没有反驳恢复了平静：“人数越多，我们就越危险，而且，现场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情况在发生着。而且，大家现在对于那些未知的敌人不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吗？”嘉儿很快就为最后这一句话后悔不已不由的闭了闭眼睛，但是为了压住在场众人的怒火只能善意的打击他们的自信了。不过，效果却很实在，众人恢复了平静，而且都相继同意了嘉儿的建议。
“抱歉，让你当了次反派。”阿武凑着嘉儿的耳朵小声说道，而嘉儿听后也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露出一丝苦笑：“大家交给我吧，你和哥哥他们一起去吧。”
“高石。”这时，假面骑士1号走到了阿武所坐的茶几前慢慢从弯下了腰，他靠近阿武的脸庞也故意的压低了语气：“要不，我们暗中也和你们过去？我们有自保能力。”听到1号的话，阿武不由的摇了摇头：“月影城只有嘉儿在太冒险了，你们9个人在我比较放心。”
“呵呵。”一号的假面后露出了有些自嘲的笑声：“那就这样吧，有什么，通知我们。”
“当然。”
“哦，对了。”1号突然想起了什么轻轻抓住了阿武的肩膀让阿武不由得一愣：“高石，，如果现场还有V3和原始虎那天搏斗后留下的一些线索，希望你能注意并且收集给我们。”
。。。。。。
水银计时14:36分
矿区在经历了数天的封锁之后，今天终于又一次有了生物的气息。大量的工程用具、建材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与不断溅起的污泥源源不断的在侏儒族工人们驾驶的机械马车上进入这个废弃许久的矿区。阿武他们所搭乘的机械马车在经历了法务局人员看守的数道检查关卡的检查后终于在那些大型车辆的包围之下缓缓的驶入了矿区的大门。
歌影对于法务局人员的检查还有着些许不满，她每到一个关卡都通报了对方：这是领主辅佐官的车辆。但是工作人员都置若罔闻般严丝合缝的检查马车的各个细节才让他们通过。不过阿武到是有些高兴，因为看起来明梨对于现场和消息的管控做的非常的不错。马车慢慢拖着泥水拐到了矿区内的停车专用区域，打开门定睛一看只见明梨和她的助手别列科夫已经站在了大门的旁边在等候他们了。
“真是不好意思了，还让辅佐官大人亲自跑一趟，虽然我们只分别了几个小时。”明梨习惯性的开始嘲弄起了面前的熟人，一旁的别列科夫对着众人做了抱歉的手势并微微颔首致意。阿武苦笑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向众人介绍了相互的身份便在明梨的带领下走向了正在开工的矿山，只见一个个巨大的吊车与脚手架林立在矿山的的各个地方，不断有乌黑的渣土从矿坑中在巨大的吊车调运下来到了众人面前的大土坑里。
“果然，侏儒族的能力非常强呢！”明梨在机器工作的巨大的噪声中大声的对一旁的阿武说道，阿武点了点头，看了看操作各种机械的侏儒族工人：“这方面还是得找他们。”
“什么？！”明梨有些烦躁的的大声回应。
“没什么！你们干得非常不错！”
“现在清理的都差不多了，只不过目前矿洞的深处还有东西存在！”
众人在渣土横飞的矿区外场快步的走着，终于在经历了数次躲闪工程车辆的经历后来到了事故现场的矿洞内部。只见能晶灯已经把这个矿洞照的光亮无比，完全没有印象中那种昏暗不见天日的感觉，走了十几米后发现地面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矿坑，多亏了能晶灯布满了矿坑的岩壁使得众人能一看这个矿坑的虚实，矿坑底部已经被工程机械变成平坦的地面，一台巨大的机器正在不断把岩石缓缓吞入腹中，转而变成了一堆堆碎裂化的渣土沿着岩壁上设立了一条巨大的升降梯源源不断输送上来。众人搭乘着一条沾满了污泥的升降梯沿着岩壁来到了矿坑底部平坦的地面。只见一乘寺正在和几个侏儒族工人拿着地图不断商讨着什么，他看到阿武和众人后，赶忙和工人们进行了交谈而后来到了几人的面前：“差不多了，已经把这里搞得很平坦了。”
这时阿武看到工地的一角密密麻麻摆放着一排排盖着白布的担架，不用多说那是什么东西，所有人都已经了然了。一乘寺似乎注意到了众人的神情，他有些尴尬带着众人走离了这个区域：“目前，有多少人还没有统计出来，有的尸体已经白骨化了，加上矿区崩塌，能组合成一个完整的身体都做不到。”
“那么，明梨遇到的那几个孩子的尸体呢？”
“还好。。。”明梨的目光中透着些许淡然，她看了看又一个从矿洞里搬出的担架顿了顿：“虽然被巨石压住了，但是他们的衣物没有完全破坏。。。只不过。”明梨停下了脚步，又回头看向了那片遗体区，只见两个工人慢慢把担架放了下来做了一个祈祷的手势后就快步离开了，她的眼中透着愤怒：“如果我知道是谁，我会亲手制裁他，虽然这不是一个执法者该说的。。。。。。”
“我们也是。”太一赞同的拍了拍明梨的肩膀：“我们的同伴也遭遇了变故。”
“是吗。。。好了，我们继续走吧，里边还有东西。”明梨喘了口气，又带着众人向矿洞的深处走去，只见岩壁上挂着的能晶灯慢慢变少了，光线也开始越来越暗，明梨停住了脚步在一个临时的小屋前拦住了众人：“里边不能去了。”
“为什么？”启人看了看前方变得有些昏暗的道路，又转头看了看岩壁，只见出现了几道显而易见的裂缝脸色瞬间一沉：“还有再次塌方的危险？”小屋旁的微型发电机还在嗡嗡作响，看到这个，太一似乎明白是谁在小屋里面了。
“对，所以接下来。。。”一乘寺话音未落，一个手持着平板电脑的红头发的青年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从临时小屋里走了出来。
“光子郎？你也来帮忙了？”太一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个穿着浅色外套技术宅一样的青年：“难怪这几天你不在月影城，而梦奇他们也说你出去帮忙了。。。”
“原来是这样。”大和拍了拍光子郎的肩膀，张望了一下他身后小屋的内部，只见一堆密密麻麻的仪器放置在了这个狭小木屋中的一张铁桌上：“你是把你的家当都背过来了啊？”
“当然，这时候，我光子郎的作用就出来了不是吗？”说罢，光子郎咧嘴一笑搞得众人也无奈的露出了一些苦笑。一乘寺带着众人来到了屋内，只见光子郎的各种仪器设备堆满了整个桌面并发出散热扇呼呼的转动声。启人有些佩服的看向了敲打键盘的光子郎小声的说道：“前辈。。。这么多东西恐怕装不下你的包吧？”
“当然。”光子郎放下了键盘，慢慢凑近了启人的耳朵：“其实他们的行李里都被我小心的藏了一部分设备在里边，分担一下，对吧？”说罢露出一丝坏笑。背后出现一乘寺慢慢拉开了说悄悄话的两人：“该开始了，前辈，你的专长。”光子郎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开始在平板电脑上快速点击着按键发出哒哒哒的响声。这时小屋外发出了一阵旋翼机特有的轰鸣声，启人向外望去，只见一架白色的无人机从地面慢慢升空后调整了一下方向，摄像头测试性的转动了一圈后迅速的向空洞内部飞去。
“之前我就想说，你们临多世界里的东西真的很特别啊。”明梨一边盯着屏幕一般用肩膀碰了碰旁边的阿武：“如果这些东西能用于我们的犯罪搜查就就好了。”
“每个世界有些东西的理念都是相通，这个无人机在这个世界也有类似的物品吧？”
“嘛有道是有。。。哦，越来越往里边了。”
“就看前面有什么鬼了。”一乘寺盯着屏幕上不断变化的景色怕错漏什么一般不敢移开视线。但是屏幕上出现的，只有红外相机照射下的各种岩壁与碎石的图像，越往里飞只觉得生命的气息更弱一层。阿武的目光随着无人机传来的录像不断晃动着，突然一丝莫名的异样感，让他一愣：“光子郎，无人机回飞，快。”
“知道了。”光子郎立刻用手指滑动了平板电脑上的虚拟方向盘。收到指令的无人机上的灯光随着转动规避了石块与岩壁后在空中画了一道弧线后便迅速的回转了。众人也目光紧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什么。这时，一道紫光闪入了阿武的眼中，终于又一次看到了被两块巨石挡住的洞口，他突然按下了光子郎平板上无人机的原地浮空的按键：“就是这里。”
“什么东西？洞口？”
“不会是塌方形成的自然洞口吧？”明梨看了看图像，又转头看向了阿武。
“不会，你们看这里。”阿武指了指屏幕右上角的岩壁，只见有一条和岩壁完全不同黑色长条状物体：“这个应该是金属，用来支撑岩壁，是通道的横梁吧？这个矿洞里有东西，可以把无人机开进去吗？”
“巨石挡住的地方不算大，应该可以。”光子郎小心翼翼的滑动着操作钮，无人机慢慢的擦着洞口的边缘进入了矿洞之中。在飞了大约三分钟后，屏幕上洞内的空间变得越来越大，各种人造工具慢慢的浮现在了屏幕上。光子郎打开了无人机上搭载的探照灯，开始四处的扫视起来，只见周围的岩壁都是明显经过工具打磨过的。
“这是什么？”光子郎他们看到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紫色圆筒状物体，圆筒上连接着各种各样的金属管，圆筒的中央还有一扇半开着的金属门。
“这个装置是？”太一凝视着这个长相怪异的装置陷入了沉思，但是这是一个明显的人造物。这时光子郎在笔记本电脑上制作出了这个物体的3D全息投影。
“炉子？”一乘寺率先提出疑问。
“血晶提炼炉。”阿武面无表情，语气冷漠。好似极度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血晶？这是什么？”大和看向了一脸凝重的弟弟。阿武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把这个东西说给了在场的几个人。血晶，顾名思义就是血液的结晶体。生物血液中除了现有医学已经解明外，还蕴含着其他无法以人类社会科学发现的微量元素。在这个世界，这种元素称之为‘原’，之所以以这样的称谓来形容元素是因为在很久以前这个世界的人们发现，这种元素在庞大聚合后所能产生的能量可以形成圣徒们所蕴含的力量--原力。
原力，是圣徒们力量的根源，也是作为这个世界无法自然形成的能源所存在，因此原力的存在和无法获取使得这个世界的人们把圣徒们看做了一个不论什么世界都公认全知全能的形象“神”。而血晶的出现如同人类社会的文化复兴一般席卷了当时诸神国度、尼伯龙根、理想乡，乃至当时依然作为蛮夷之地的战争空间所有知识思与文明的种族的思想理念，被病毒般的新思维笼罩了他们的思绪“原来，神并不存在啊，那24圣徒也是生物啊”的思想成了兴奋剂一般使得他们变得开始不再恐惧那24位有神之力般的特别之人。三大宙域里掀起了大量提炼血晶的**，每个人、每个种族如同发狂了一般在提炼这样的“神之力”，他们的目的也许是为了肃清这24人。
“为什么后来就成为禁止的活动呢？”光子郎提出了疑问。
阿武的脑子不由的一震，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原本已经忘却了的事实，而或是真相：“血晶的发现引发了神族崛起。率先运用血晶的神族为了得到力量残暴不仁，大量捕捉杀害其它种族年幼成员。”说着阿武闭上双眼情绪起伏跌宕：“因为血晶的提炼需要大量鲜血已经献祭生命，结果是彻底引发了诸神之战。”
在这毫无生机的矿洞中，在场所有人在听完解释以后都无不惊讶这一原力的提取方式而变得越发的躁动起来。但是在他们面前的阿武却没有露出一丝的笑容，周遭的空气的流动随着话语的沉默变得在耳边越发清晰，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的的嗅觉都越发灵敏了起来，浓烈但又并不陌生的气味如同黑夜里的盗贼般袭击了他们的嗅觉器官。想起来了，这是地面上散落的骨骸散发出的还未完全消解的血腥味。
“况且，这是只有孩子拥有的特权啊。。。”阿武说罢，走出了小屋来到了这个昏暗的矿洞中央，张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什么意思？”明梨拉住了阿武的肩膀，语气变得有些怪异：“你瞒着我们什么？”
阿武无言的在黑暗的矿洞中慢慢带着一脸无法诉说的沉默向后挪动着自己的步伐，众人那随着他移动的目光中，看着他的的身上慢慢袭上了因为远离灯光而乘机笼罩他全身的黑暗色彩，在场的人看了看不断后退阿武，又看了矿洞的深处。这时一道黄光从里边飞了出来，无人机闪烁着黄色的指示灯从洞穴深处来到了众人的面前，只不过无人机的底部多了一个金属盒子。这时脸色有些惨白光子郎也从屋子里钻了出来有些惊慌的看着他们：“你们看看这个。”话音刚落，无人机便把金属盒子放到了众人的面前。明梨立刻蹲下打开了盖子，突然间她只觉得一股恶心感冲破了头顶，抱着盒子的手瞬间松脱了：“骸骨？！”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摔倒地上的盒子里倒出了了各种已经破碎的骨头碎片。看到散落的骸骨，他们脸上的表情不约而同的变成了带有惊恐的茫然。阿武表示血晶的提炼是肉体的彻底剥离来提炼内部所蕴含的特殊因子，之后进行所需物质结合实现结晶化。
“但是这个提炼炉，我从没有在任何资料上见过，也就是说这是属于你们圣族的秘密吗？”明梨皱着眉，有些愠怒的质问着阿武：“说啊！”
在明梨的怒骂声中，陷入沉思的一乘寺大脑中又一次回到了那间侏儒族教会里称之为“达摩的书房”的房间，在那最角落的书架第三层一本厚厚的编年史里，他曾经看到过一段被简要带过的历史，本以为那是一个如同人类历史一般的“黑暗时代”，毫无记录的时代。他恍然大悟般的冲向阿武的面前，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绳索一般，他的语气变得无比的颤抖，眼神流露出寻求真相的急迫：“难道是。。。”
阿武认可般的点了点头：“我们摧毁了一切，所有参与提炼血晶的活动都被我们24圣徒以第一次全宙域战争的名义给摧毁了，后来，血晶被我们作为非法物资而在各地封存了，这个东西和原力一般无法自然的消解它的存在，只有使用才能消灭血晶。”阿武没有偏离眼前这个如同溺水之人散发出的视线，他没有回应一丝一毫的额外感情，或者说，他决定不用感觉来诉说这件事。
“那么。。。孩子的。。。特权呢。。。”大和无比震惊，因为自己居然对此事报有好奇心。
“孩子的血液里没有杂质，是一个生命阶段最为纯真的个体，之所以以前没有发现，是因为成年生物体内的血液因为常年的新陈代谢已经污染。而新的生命体，就如同一个才从工厂制造好的锅炉一般，没有杂质，没有污垢。‘原’只能存在于这样纯净的环境里。”
“没想到。。。这个基地的目的是。。。”
“与其说是基地，不如说是他们提取血晶的秘密场所，通过诱拐那一个个孤儿。”
“所以。。。那个孩子，斯嘉丽她拿着的那个骨头是。。。那群孩子的。。。”明梨终于明白了之前自己感到的异常之处，矿洞监禁事件的起点，那个叫斯嘉丽的孤儿收到的那一颗骨头到底是什么，以及她为什么要戴在脖子上，如同一个信物一般。
“恩，估计是他们的骸骨，所以那个时候斯嘉丽才会打算一个人进入他们的陷阱，然后莱德尔特教化官才。。。”一直沉默的别列科夫替明梨说出了结论，明梨慢慢俯身把那一块块骸骨收入了盒子中而后闭着眼睛缓缓的盖上：“才有了那起事件的发生。。。”
“这个是！”随着一乘寺的一声尖叫，众人目光又返回了他的身上，只见他跪在了刚才骸骨洒落的地方。眼睛瞪得巨大，血丝不断涌出的一城寺双手颤抖的捧着一个个看似结晶化的物体，借着灯光所有人定睛一看，是一朵已经结晶化的花朵。他整个身躯不规则的弯曲了下来，他叫喊着，撕裂般的疼痛貌似从心脏一涌而出。
这时，阿武的眼前突然回到了祭奠那天，那条通往精灵族驻地的那条巷道，以及那个被他和一乘寺惊吓逃跑的那个女孩子：“这是当时你送给艾尔吉的村子里那个精灵族小孩布玛的。。。难道。。。”
“啊。。。你也记得吧？我送给她的护身符。。。为什么！”
“她已经被结晶化了，在提炼炉。”阿武有些痛苦，但他还是不得不说出这个结论。他只觉得内心也是天旋地转一般难以控制，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看来现在已经确定了，诱拐案件背后的组织和庆典恐怖袭击案的组织是同一个。诱拐孩子就是为了提炼血晶来实现他们的某种目的。”明梨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走近了跪在地上一声不发的一乘寺：“请节哀。”
“为什么！为什么！”一乘寺苦的叫喊声从神经蔓延到了在场所有人的全身，周围的黑暗中仿佛浮现了咒怨般的哭喊，他们在掐着自己的喉咙，拉扯着自己的衣服，甚至那寒冷的呼吸都吸入了自己的毛孔里，阿武颤抖的慢慢蹲了下去。明梨连忙扶住了眼前这个快要倒下的青年，她感觉到他浑身散发的恐惧，但很快那变得让自己的内心感到刺痛，她没有发觉自己脸上和其他人脸上僵住的的表情。她看见阿武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无声无息的蹲到了他那已经崩溃呆滞的朋友的身旁：“一城寺，我一定，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他看向了默不作声的一城寺，瞬间他的表情被愤怒的气息变得扭曲了起来，他猛地一把抓起了一城寺那软掉的身体，他扯住了他的衣领，但语气却低的让人无法忽略，那是愤怒，是复仇的气息：“问你啊！愿不愿意为他们讨回公道！”
“那还用说吗！你这混蛋！”
至此，想要拉架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阿武的嘴角微微扬起，但他很快收住了回头扫视了一直注视着他的那群人，那一双双充满了坚信的眼神使得他的语句从喉头出现但仿佛又要很快的滑回心里：“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吗？”语气中透露出极度不安。
“你不相信我们吗？”太一地反问令阿武措手不及。
“不。。。我只是。。。”
“虽然很麻烦，但是，作为执法者，我绝对不会放掉这一明显的犯罪行为。”明梨笑了笑，又用肩膀撞了撞一旁的别列科夫，别列科夫恍然大悟的答道：“嗯，方向”
阿武默默地点点头。
“是啊，你不相信我们也太让我们伤心了。”大和安慰阿武“放心，地狱也陪你去。”
而一乘寺的昏昏沉沉的脑中，不断回放着祭奠爆炸事件当天，精灵族聚居地那一幅惨剧。特别是布玛母亲临死前的那番对白： “一。。。城寺大人谢谢你的花，步玛。。。很高兴哦。。。请你一定要救回那个孩子。。。”布玛的母亲-艾琳语气急促的说出了一个个字符，她为了集中气力甚至把本已苍白的脸都憋红了，渐渐冰冷的双手使劲的抓住面前男孩的双手，如同拉住了绳索一般。而一乘寺甚至没能把她的女儿的尸体带回来。
一乘寺的目光从已经结晶化的花朵上慢慢转移到了阿武的身上，他慢慢确立了接下来的目标，他把阿武从其他人那拉了回来，他看了看其他在交谈的人后，在阿武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一会儿，陪我去趟侏儒族的教会吧。。。”
只见他结晶化的花朵在一乘寺的手中慢慢的化为了闪烁着荧光的灰尘飘散回了这无底的矿洞之中，永远的消失在了这冰冷的黑暗里。。。
。。。。。。
水银计时17时。在和明梨做了接下来搜索的终点后，他们告别了明梨，和来时一样伴随着泥泞离开了这个给他们震撼的矿区。离开矿区不远后便进入了国道，几个人在国道附近解散了，阿武陪一乘寺前去锡安侏儒族的教会，而其他三人则在歌影的陪同下先行返回了月影城与其他同伴做消息报告。在锡安城内走了30多分钟后终于来到了侏儒族的教会所在地，天色已昏暗了许多，空中也飘洒了丝丝细雨。阿武只记得上一次来还是上代族长温特斯去世的那天晚上，而那天晚上一乘寺被温特斯选中赋予重任，他现在都还没明白为什么，只记得那天教会门口那个侏儒族人所说的“酒壶里的蛇”。他看着一乘寺的背影不由的有一丝困惑：温特斯究竟觉得一乘寺是怎样的一坛美酒呢？
两人相对无言的踏上了教堂前的石板路。一乘寺已经没有了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的生疏感，毕竟他在成为族长后来这里的的次数远比阿武多得多。看着好友的样子，阿武又看了看那有些冷硬的砖石建筑淡淡的说道：“话说，一乘寺。”
“怎么了？”
“说起来。”阿武突然想起了那天祭奠事件当天温特斯死在教会里这件事情：“温特斯族长死的那一天，他有对你说过嫌疑人是谁吗？”
“没有。”一乘寺停下了脚步，视线扫向了这个突然提问的男人：“那天他最后一直在说为什么选我，但就是不谈凶手是谁。”
“那么，他有没有抵抗的痕迹呢？”
“不，他伤痕几乎没有，只有胸口的致命伤，伤口正正的刺穿了胸骨，没有一丝偏移。但是，没想到他还能坚持那么久。”一乘寺说罢，又一次回想起了那天的事情。温特斯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仆人为他用清水不断清理伤口，伤口正正的在胸腔中央没有一丝偏离。
“他受伤的位置是在正面，和凶手正面接触毫不意外，关键在于我们那天来这个教会如果是陌生人是基本上进不去的。”阿武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教会的那扇红木制大门，他顿了顿又指了指一乘寺：“凶手是一个熟人而且能轻易获得温特斯的接见，而后在教会大堂杀了他，而温特斯却没有逃跑或者抵抗。”
一乘寺的目光顿时紧张了起来，一把拉住了阿武的肩膀：“那天，一个族人跟我说过，他说你认为温特斯是自杀。。。为什么？你早就知道了？”
“真相往往是残酷的。严格来说是意志上的自杀。”阿武突然一拳轻轻的打在了一乘寺的胸口上，而后他又把一乘寺的双手握在了自己的拳头上看着一脸发愣的一乘寺说道：“凶手如果抱着必须杀死他的信念刺杀他，温特斯恐怕活不了那么久吧？关键在于，就算是快速刺入伤口角度也会有略微的偏移，而不是直直的。”他又用左手牢牢抓住一乘寺的双手：“但是，如果是他握着犯人拿着刀的双手刺自己呢？”
“自杀。。。”一乘寺的双手变得更加冰冷，而他的神情依然凝固不止，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再让他发出更多的惊讶了。阿武心里不由的有些懊恼，但是，对于真相的追求使得他又不得不这么不近人情：“而且，当天他还试探性的引导你去达摩的书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让你做接班人了吧？他抱着快要死去的念头。”
“怎么会。。。但我和他过去从未见过啊。。。”一乘寺本想继续追问，但是，教会的大门慢慢随着沉闷的响声打开了，一个侏儒族青年拿着雨伞快步跑向了他们：“族长阁下，你终于回来了。”
“我要找关于血晶的一切资料。”一乘寺放弃了提问，这个时候他才又想起了之前的目的。而青年抓了抓脑袋，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很抱歉，这里没有。”
“当然，这不是一般的书籍文献，也不是历史纪传，给我‘达摩的书库’的钥匙。”
“您确定吗？”
“是的。”
两人在仆人的带领下慢慢来到了教会深处的那个房间门口，这个带有铁门的房间被大家被称为“达摩的书库”。仆人小心翼翼的取出了钥匙插到了房间的钥匙孔上。这个房间一乘寺后来才知道是侏儒族的圣地所在，内部是和外界不同的相位空间，实际的大小远远不止他们看到的那么大。书库的门把手上有一个人脸般的按钮，一乘寺习以为常的把手指轻轻放到人脸上，只见原本看似腐朽的大门随着人脸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线后幻化成为了一扇全新的木门。原本的书房入口虽然在这里，但是通过咒术的保护而把内部空间隔离到了一个独立的幻境。钥匙和族长的指纹是如同计算机的程序语言一般的存在，命令的输入将达摩的书库这一隐藏程序重现显示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脑中不知为何回想起了那天那个老族长带着他打开书库的情形，只不过今天是阴天，没有阳光散入窗户的陪伴，也没有那个看上去故弄玄虚爱恶作剧的老头的身影。
书库没有和那天一样飘洒的灰尘，但一乘寺在一阵毫无目标的寻找中如同飘动的尘埃般寻找到了书库大大小小的各个角落。他慢慢的把身子移动到了书库最后一个书架面前，眼中那原本无法看懂的书籍封皮的文字在老族长死去并托付使命的那一晚后便可以如同魔法一般变成了自己熟悉的日文。
“是这里。。。”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书架第三层左侧一本橘红色书皮包裹的古书，他皱了皱眉，伸出去的手不由的在空中悬浮了一阵，许久之后，他才慢慢从那有些陈旧的书架上取下了自己的目标。没有平时阅读文章的心思，他直接在这只有一人的书库里快速翻动起了手中的古书。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快速的随着自己的思绪过滤着，阿武解释的那一段段话语以另一种形式呈现在此时一乘寺的视线里。果然和那个人所说的一样，突然，目光停止了向后的扫视，因为一个图片占据了他此刻紧张的思维，图片上是那个自己在矿洞里看到的血晶提炼炉，而旁边连接这一个巨大的机器，图画中“浮动”的蒸汽仿佛在诉说着自己告诉运转的姿态，而机器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了当一乘寺的脑中，他略带颤动的视线终于移动到图片脚注的那一刻，那个机器的名字令他恍然大悟。。。
“你为什么不说全部的真相？”
“什么？”
“解释一下这个图片吧。”一乘寺咬着牙拿着书一把放到了阿武的面前，他指着书上画着的图片语气低沉的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吧？”阿武皱了皱眉，不住地向后挪了几步的，他的语气同样低沉，但透出的还有苍凉：“是的，血晶提炼炉是我制作的。”
“什么？！”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回答。因为不接受，所以愤怒无比：“你这混蛋！”一乘寺猛地一拳打在了阿武的脸上，只见阿武如同软弱无力的病人一般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放心打，这个空间如果是不被承认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阿武咽了咽有些血腥味的口水，看向了面前这个已经被愤怒充斥的朋友。一乘寺扬了扬眉毛，一把把阿武抓了起来推到了一把椅子上：“你自己明明知道这个东西是怎么一回事！那些孩子的生命！”
“一开始是偶然！”
“你居然说。。。”某个词汇转移了他的思路重点“偶然？！”阿武无力的慢慢靠在了椅背上，叙说着那个不曾被记录的历史。血晶的发现属于一个意外的收获。某年，在理想乡某地一个上千年的雪山发生了雪崩，而从雪崩之后浮现的百年冰层里发现了一条古代巨龙的冷冻化石。或许不能说化石，应该是冷冻的尸体。让人吃惊的是巨龙尸体内发现了一个被包裹在胃袋里已经已经结晶化的一个红色血块。当时由于是巨大的发现，圣联最高领导者奥丁派遣了当时离那里最近的圣徒beta前往了调查。之后beta直接称之为“血晶”。但是，血晶的调查进展的非常缓慢，因为当时不论什么魔法器具都无法对血晶进行直接提炼，提炼结果都是变成液化随后在常温下迅速气化消失。于是beta花了两周时间，构思制作了一个用于分解血晶的特殊道具“血晶提炼炉”。
明明是为了分解血晶却称之为血晶提炼炉？因为当时beta发现了根据分子组合的原理，血晶在维持一定的状态下可以分解再组合的，重点是原力共鸣！这为血晶的形成调查做了重要的基础。之后对大血晶的分解持续了长达两周，每个参与者每天都围坐在炉子旁边耐心守护着，他们的眼里都有着前所未有的名为“期待”的感觉。就在在某个众人已经身心俱疲的下午，大血晶终于分散成为了一粒粒带着昏暗光芒的微粒子充斥在整个炉子内。但当时的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什么，特别是beta，这就是原力的础构成。但是这样的消息却没有从这个已经情绪沸腾的房间渗透出一丝一毫，因为就在有人提议对血晶进行形成重组实验的时候，beta制止了，并且当着他们的面摧毁了这个机器。。。
“你摧毁了？？？为什么？”
“虽然那时没有重组实验，但我已经猜到某些因素，是那条巨龙。”
“巨龙？”
“那条巨龙在龙族中其实属于一个新生儿的年龄，那条龙的死因是被雪崩造成的落石击中了腹部造成了巨大的胃出血充斥了胃袋而死亡。但死因相同的冰封巨龙尸体我曾经也遇到过很多，可在相似死因且环境相同却都没有这样的奇迹，那个时候我猜想，也许，血晶只能在新生生命体的血液中才能形成，而且必须有庞大的血液量为基础。不幸地是猜想得到证实。。。”
“所以你。。。害怕了吗。。。”
“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某一种发现，并不是对自己有威胁与否，而是。。。”无神阿武目视仿佛审判者一样的一乘寺继续说道：“当打破常规的现象颠覆了一般生物的传统理念的结果，你也可以预料到吧？”
“因此造就的所有种族对原力的盲目获取而产生的对新生人口的大屠杀。。。就是你煽动第一次全宙域战争的理由。”
“那并不是因为我为了维护形象，而是为了遏制当时所有种族暴走的名为‘无惧’的感情。当神不在现实的时候，无所畏惧将突破所有生物行为最后的底线。”
“而且，那次之后，你也隐瞒了当时发生的具体经过。。。”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阿武怒目而视“对我因为畏惧过去罪行。。。愤怒吗？”
“当然。。。但主要的。。。”小贤无所畏惧“是因为你没有把我们当做你信任的人，相信同伴，接受同伴的错误，这不是。。。很正常的吗。”这份回答令阿武倍感意外“我啊！当年你们把我从那迷失的世界拯救出的时候，还接受了我，我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同伴，所以，beta，不，高石武。。。你这样做，你还有作为我同伴的资格吗？”
“抱歉。。。”
“我，不认识什么圣徒，什么beta，我只认识，我。。。最重要。。。最亲近的同伴。。。”  “即便再怎么不甘，同伴。。。还是同伴。。。”
“小贤。。。”
“今后，不要再隐瞒我们什么了，高石武，你即便不是人类。。。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同伴，最重要的。。。”面露一丝微笑一乘寺对阿武慢慢伸出了右手：“我的心结结束了。”
“我现在大概知道温特斯为什么选择你了。”
“诶？”
“一方面应该是族内他已经无法招到合适的人选，另一方面，是达摩的书库对你的承认，如果你不被承认就没法进入书库，也没有资格继承族长，最重要的是。。。”阿武慢慢握住一乘寺的手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冰冷：“不论再怎么绝望都不会放弃同伴。”
“你真是个人渣。。。”一乘寺苦笑着，只觉得眼角莫名的湿润了起来。。。
两人慢慢走出了书库，通道已经点燃了能晶灯，看来已经彻底到了夜晚了。他长吁一口气一乘寺看了看手中这把钥匙，只觉得更加沉重了。阿武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握好手中的钥匙，他凝视了一番后终于合上了书库的木门，顿时大门又变回了来时的冰冷样子，只不过，他们多了一丝心中的责任。
“咚！”突然背后传来了大门被打开的响声，两人瞬间脸色一变转过了身，看向了大走廊门那边。“果然有不少愿意为你效命的家伙。”一位带着妖族面孔的少女忽然出现在这个昏暗的通道里：“好久不见。”
“妳是…”
“妳出场的方式还是那么特别。那么，有何贵干，沙耶加？”一乘寺震惊同时，阿武则是习惯性的发出了问候，对这个自己的前同僚。沙耶加微笑着回答并用右手轻抚阿武的脸颊：“毕竟，曾经你照顾了我们一族，虽然，最后，你我兵戎相见。”能微笑着说出前后反差极大的话，一乘寺觉得不得不令人佩服她。
“什么事情让你来战争空间，优势为了审判我吗？”一股讨厌的既视感令阿武倍感烦躁：“据说你现在已经是圣联中央议会的监察官了吧？”
“我来是为了请你开一个证明，为了保护我在战争空间这个地方的族人不被不确定因素伤害。”
“……”听到这，阿武默不作声，毕竟曾经的同僚没有谁是泛泛之辈。而沙耶加则没有一丝的戏谑，她那瞳孔背后透出着坚定，虽然转瞬即逝：“做个交易吧，beta只要你开个证明，我会遵守条约并且给予你必要的协助。”
“帮我？也就是说，你知道战争空间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你这次不是还要回到中央皇城吗？”
“对。”
“当然，这次你回圣联中央皇城应该会遇到不少事情吧？”沙耶加绕着一乘寺与阿武不断地打量着，用及其严肃的语气：“这会是一个巨大的事件哦~”阿武看着她那深邃的瞳孔微微皱眉。
空气继续的沉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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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划：clamp.house
系列监修/主笔：AGITO
この物語はフィクションで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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