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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自从收到那封信后,韩宇就经常会在深夜醒来。
那封信是从泰国寄到海港城的,如果不是信的内容,韩宇以为只是一起新型的跨国诈骗信罢了。
信里面,只有一张纸条,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国字写着一个地址:
芭堤雅Sukhumvit 201#BlackWidow Bar
纸条并没有太特别,特别的是几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男孩从小到大的几个瞬间:六七岁的他在湄南河边玩耍;十一二岁的他在泰国的闹市中冲镜头竖着中指,一副小流氓打扮;十五六岁的他身着泰拳服在拳台上称霸;十七八的他搂着一个泰国女孩……
只是,照片上这个他就是韩宇,这个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海港城半步的中国男孩。
心动的赶脚
在收到这封信之前,韩宇刚刚沉入自己的人生海底。
研究生毕业后韩宇幸运的在海港大学找到了一份教师的工作,除了教师的工资之外,韩宇还担任了海港城各个公司的计算机网络安全顾问,收入颇丰,加上积蓄才两年就凑够了这套景观房的首付,生活顺风顺水。
韩宇很喜欢这套房子,因为它的视野很开阔,远处就是大海,可又没有近海的潮湿等问题,每天海上日出的第一道阳光,都会准准的照射起来,整个屋子温暖而明媚,韩宇整个心都会热烘烘的闹腾起来,他给这套房子起名叫“日出”,在客厅整面的背景墙上,他没有放置电视,而是放了一副油画,画中一个女人坐在海边,看着日出时红彤彤的海。
众人羡慕的生活,父母口中的骄傲样板,韩宇却有着深深的自卑,甚至……厌恶,他觉得自己是自己人生的一个演员罢了,扮演着别人需要的形象。
有一个做教师的母亲的韩宇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他没打过一次架,没有一次给女孩递过纸条,惯性效应,甚至在大学时期也一直“守身如玉”。不是没有喜欢的人,而是韩宇一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时间。
“韩宇,快写作业!”
“韩宇,去练钢琴!”
“你的书法作业拿过来?!”
……
可是这一切在他遇到雅萍之后,他的世界崩塌了。确切的说,韩宇是被雅萍的香味“香”住了。
雅萍是韩宇所在的计算机系的女研究生,不折不扣的校花。
那是一个热的冒烟的午后,韩宇刚下课,头晕晕的有些疲惫来到办公室,韩宇仰脖喝下大半瓶水,突然听到有人叫“韩老师“,转身却撞到了一个女孩,手中剩下的半瓶水都泼到了女孩儿的身上。韩宇扶了扶眼镜,才发现女孩儿的胸已经湿透,女孩却没有常规的惊叫,只是拿起桌子上的纸擦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韩宇像个犯错的学生,不停的道歉,却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对韩宇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与此同时,韩宇依稀闻到了一种极其诱人的味道,像胶水一样把他定在了原地,挪不开脚步。
“没事儿,韩老师,怪我,怪我。“女孩不失优雅。
“你认识我?“
“青年才俊韩老师,哪个不晓得啊!“
韩宇这时才看了看女孩的脸,美! 韩宇心中只有这一个字,他从小见过的漂流女孩不少,许多都给他的感觉像在电视里,在墙上的画里边,就是没有这么活生生的站在眼前的,散发着真实的少女体香的。
“韩老师,我叫雅萍,是沈主任今年的研究生。以后您多多指教,刘老师让我给您送过来他的课题,让您提提意见,他说跟你说过这事。”雅萍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韩宇轻握住她的小手,晃了两晃,连忙放下,生怕把她的手捏疼了。
雅萍说完跟韩宇告别就转身走出办公室,韩宇却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好像是被吸过去的。
韩宇跟在雅萍身后,距离只有半米的距离,可以说几乎是扑了过去,他完全忘了办公室其他老师的存在。
等到走到门口,雅萍发觉跟在身后的韩宇。她转过身看了韩宇一眼,却好像看透他的心思一样,嘻嘻笑了一声,就又转身走了。
韩宇感觉自己的所有一切都暴露在了她的目光之下,自己的成长的点点滴滴,自己的爱恋,甚至自己身体上的感受,都被这目光剥了个精光。
等到雅萍走远,他才大口喘起气来。
“失态了,失态了……”
就这样,韩宇的青春期姗姗来迟,但来势凶猛,韩宇波涛汹涌的陷入了生平第一次暗恋,尽管他已经26岁了。
他会若无其事的在雅萍上课的时候从教室外面遛过,会在食堂制造一次又一次的偶遇,会为自己又收获雅萍的一个笑容而兴奋不已。
他甚至在某个深夜,躺在床上,看着雅萍的照片,将手伸进了潮湿的裤裆,大汗淋漓。他感觉自己掉入了一个从来没有踏入过的深渊,黑暗而迷人。
“课题建议”
韩宇变得愈发的消瘦,整个人的眼圈都陷了进去,最近给沈主任的“课题建议“,却一点没有拉下。沈主任是他们计算机系的主任,当初也是他一手把韩宇招进来的,韩宇感恩戴德,进来之后他就明白了录入他的原因。
沈主任一个又一个的“课题”如果闯关游戏一样摆在他的面前,那些实际上都是沈主任在外面公司接的项目,韩宇负责整个项目的程序架构,实际上这是程序员最难最累的工作,也是最考验一个程序员能力的部分,每次韩宇都会累的脱形,而每次项目结束后,沈主任总是会送上一份礼物:他老婆自己做的各种饼,南瓜饼、苦瓜饼、葱花饼……味道怎样不说,第二天还要评头论足一番,有时还得被沈主任拍下视频发给老婆。已经先韩宇早来几年的同事们一脸复杂的看着韩宇,有同情,也有不屑,就是没有羡慕。
“小韩,工作也要注意身体。”沈主任头也不抬的看着他电脑上交上来的“课题建议”,颇为满意。
韩宇知道,雅萍正是面前这位沈主任新招的研究生,这对他来说,沈主任就是机会,用计算机术语来说,他就是自己的DI,依赖注入,可以更好的面向对象端。
韩宇皱皱眉头“最近的课题确实难度比较大,我自己有些吃力,不知主任能否找到什么学生帮我一把,负责一些前端的工作。”
主任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提我还忘了,我新招的研究生小雅也正想增加实践经验,一举两得啊,完美!“
韩宇故作镇定。
就这样韩宇成功俘获了女助手晓雅一枚,二人有机会朝夕相处,他们常常呆在实验室里呆到深夜,然后在校园的路灯下,韩宇把晓雅送回宿舍,秋叶飘落,韩宇好像一夜间明白了那些诗句的来由。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
“韩老师,你在想什么?“晓雅问道。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啊,真好闻“
“香水,我从来不用香水啊“晓雅一脸惊奇。
“哦,呵呵,这条路好短啊,没走几步就到了。“韩宇变得有些伤感。
“是啊,可是……我的腿都疼了,人家可是穿的高跟鞋哦。“ 晓雅嗔怪道。
晓雅心里想,“老天,这个呆鹅,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向我表白吧,不要不要啊,我对他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根本不是我的段位的菜。”
她口中却说,“对了,你可不可以不叫我雅萍,叫我晓雅就好,我爸妈都叫我晓雅,这样更亲切。“
韩宇很高兴,“那你也不要叫我韩老师了,我比你大,你就叫我宇哥吧。“
“宇哥!呀,我到了”晓雅遗憾的道。
“那你快回去吧,都这么晚了,最近真是辛苦你了”
“我辛苦什么,宇哥你才辛苦呢。你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哦“
晓雅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韩宇收不回的目光。
从晓雅的窗户看过去,韩宇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回去,等到他走远,晓雅的宿舍才爆发出笑声。
“晓雅,你这样作弄他,是不是太狠了点?“
“我没有作弄他啊,也要完成导师的任务,又要应付这个呆头鹅的痴情,我太难了我。“晓雅一脸无辜。
“不喜欢,你就不要给人家一点希望啦”
“我总不能天天板着脸吧,对人,尤其是对老师,要热情,知道不?“晓雅准备洗漱睡觉了。
告白
“林老师,下午的课你能不能和我换一下?“韩宇一脸诚恳的对”冰美人“说,”冰美人“是林冰老师的外号,她长得虽不是特别的娇艳,可依旧算的上是美人,眉毛上翘,皮肤白皙,有一张好看的瓜子脸,戴着一个细黑框眼镜,平常不但不怎么笑,而且始终都是一身正装,考试时对待学生们更是手起刀落,平常生活零绯闻。
“没问题。”林老师波澜不惊。
今天是情人节,下午晓雅在学校的礼堂领队表演舞蹈《天女散花》,韩宇精心准备了礼物和鲜花准备送给晓雅,向她展示一下自己深藏的内心。
韩宇坐在了礼堂的黑暗角落里,韩宇从小谨慎的性格使得他并没有太冲动。他依然顾忌了自己的老师形象,选择在开场之后悄悄入场,打算在晓雅的舞蹈之后,就悄悄去后台,将花和礼物送给晓雅。
晓雅登场了,选择她来扮演“天女”真是最适合不过,高亮的聚光灯全聚在晓雅一个人身上,更加放大了她的美,使得她身上好像也冒出了仙气,韩宇不由的扶了扶眼镜,咽了一口吐沫。
一曲舞毕,掌声四起,在韩宇的想象中,这些掌声竟变成了他和晓雅婚礼上的祝福声,他和晓雅站在舞台上幸福的嘿嘿傻笑,那一定是他一生中最荣耀的时刻。
等到他回过神来,晓雅已经退场,四周变得漆黑,韩宇准备趁此机会悄悄跑到后台。韩宇抱着礼物和鲜花在旁边的过道悄悄弯腰通过。
“咣!”
灯光大亮,从礼堂的各个出口跑向中央舞台,舞剧《东方巨浪》开始,演员们的设计是从礼堂四面八方冲向舞台,从而达到潮水的效果——这使得韩宇正正的暴露在了聚光灯下,全场除了演员,只有他一个人是站着的,还抱着那么一大束鲜花。
观众中有不少是韩宇的学生和领导,有的人发现了他,幸好韩宇在大家看清之前,一把用鲜花盖住了自己的脸。
就这样,现场大家看到一大束鲜花行走在礼堂的过道里,红艳艳的玫瑰花好像一团火一样四处奔走。
好不容易捱到了后台,韩宇松了一口气,他四处探望,来到一个房间,正在探头探脑的时候,却听到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女孩笑声,一群女孩夺路而来,韩宇连忙闪到一旁,躲在一个挂衣架后面,被几件厚厚的衣服挡住,无奈鲜花太大,韩宇只能手举着放在上面。
几个女孩冲了过来,正是晓雅和她的几个舞蹈女伴。
“好累啊”晓雅娇嗔道。
“是啊,那么多鲜花拿着当然累了!”
韩宇偷眼看过去,一大堆鲜花被晓雅随意的扔在了地上,居然都是红玫瑰。
“这些直男,也不能有些新意,就知道玫瑰花。”
晓雅“是啊,鲜花又不能当饭吃,其实他们送LV啊GUCCI啊,我都不介意的”
“你想的美啊!”
“哈哈哈哈……”女孩们笑成一片。
“哼,几束鲜花就想把我搞定,太不自量力了吧。”晓雅一脸不屑。
女孩们开始陆陆续续的脱掉舞裙,开始换衣服。
“咦,这还有一束!都送到这儿来了。”一个女孩发现了韩宇的鲜花。
大家都围了过来,韩宇从衣架后的缝隙中看见了女孩们穿内衣的样子,连忙闭上了眼睛。
“嗖!”鲜花被一个姑娘一把拿了过去,韩宇悄悄放开了手,玫瑰枝干上的刺把韩宇的手划破了,他的手开始流血。
女孩们已经见怪不怪,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连晓雅都只是抬了一下头。
“晓雅……,又是给你的雅萍,还晓雅”女孩在鲜花里面发现了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就读了起来。
“认识你之前,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情感功能不全,长这么大,却从来没有怦然心动,是你让我像个小男生一样彻夜不眠,是你让我茶饭不思。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那么的美好,那天那条满是落叶的路,我希望可以一直走下去……”
“好酸哦。“众女孩起哄。
晓雅眼睛飘忽,她似乎已经知道了是谁。
“没有署名啊,晓雅快说,快说,是谁啊,这么骚气。”
“晓雅哪能记得住嘛”有女孩酸溜溜的道。
躲在衣架后的韩宇大气都不敢喘,手上的鲜血自己没有发觉,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他脸色特别的难堪。
“尴尬,千万不要被发现啊,幸亏纸条上没有署名。“韩宇心中暗叫。
晓雅起身拿过了纸条,笑了笑。
“幼稚!那么大的人了,心里没点B数!他这样,以后我的课题可怎么弄啊”
“晓雅,这么多男人,难道你一个都不动心吗?”
“男人……我从小到大见过太多,帅的丑的,虚伪的,色眯眯的……世间哪有什么爱情,海誓山盟,两情相悦,我是不信这些的。尤其是那些戴眼镜的四眼儿,我看见就烦!”晓雅竟然有一丝的忧伤。
韩宇正在听着,面前的衣架的衣服突然被扯了下来,一个女孩扯下来一件衣服开始穿,她并没有注意到衣架后的韩宇,女孩转过身去,背着韩宇换起了衣服,露出了美背。
“四眼儿,我知道送你花的是谁了,哈哈”
韩宇不好意思,又无处躲藏,看见女孩的背面裸体,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女孩恰好在这时转过身来,一下子看见了闭着眼睛的韩宇。
“啊!!”女孩惊叫。“有人!”
衣架被众女孩拉开,韩宇含无遮拦的站在了众女孩面前。
“啊!”穿的少的女孩纷纷用衣服遮体。
“韩老师……”
房间的门被推开,外面的人也都涌进来看个究竟。
韩宇被满屋的人集体围观,他欲哭无泪。
上课
上课铃已经响起,戴着帽子和墨镜的韩宇已经在厕所呆了很久了。
网络时代,昨天的事已经迅速发酵,回来的晚上韩宇已经接到了许多的微信,有慰问的,有愤愤不平的,有刺探真假的,许多许久没联系过的人都冒了出来——只是学校的领导方面却迟迟没有人来找他,还没有收到来自组织的“关怀”。
这种静悄悄意味着巨大的危险在后面等着他,但此刻他必须正常上课,进行自己的教学任务,今天是他开设的程序设计课。
韩宇心一横,摘掉帽子和墨镜,一脸平常的迈进教室。
“说不定大家都假装不知道呢,又或者没有传播的那么厉害,我多虑了。”韩宇怀着侥幸的心理。
他一脸平常的走上了讲台,教室的同学们看着很平静,虽然韩宇到现在也没抬起头来,一直在埋头整理教材。
“不对,教室里安静的太可怕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韩宇悄悄抬起头来。
我丢!
全班的同学都在齐刷刷的看着他,不发一言。
讲堂上的电教电视突然打开,开始播放视频,不知何人拍的,韩宇一个人站在哪里,解释不清,许多女孩围着他指指点点,韩宇几次想走出来都被“热心群众”拦了回去。
全班开始放声大笑,停不下来。
韩宇默默的过去把电视关了。
“下面,我们来开始上课。”韩宇反倒镇定下来,开始讲课。
“韩老师,你不准备像大家解释一下吗?”说话的是一个男生俊青,他家境富裕,相貌英挺,最近正在如火如荼的追求晓雅。
韩宇看着大家,反倒镇定下来。
“看来这节课我是讲不成了。好,那我就解释下,昨天,我去向喜欢的姑娘诉说了我——除了是位老师,更是一个正常男性的爱意,方式可能确实有些冒昧,所以,今天我正式向她发出邀请。”
晓雅十分的不好意思,低头在那里不语,韩宇却从讲台上下来,一步步走向她。
“晓雅,我知道学校旁边的一个巷子里,有一家料理很好吃,我听说你最爱吃日本料理,所以……”
同学们哗然,开始起哄。
晓雅还没说话,俊青插话“那一家已经关门了,听说他们的料理里面有老鼠屎。”
“哈哈哈”一群人笑。
“再过一条街,有一个咖啡馆,那里的咖啡和华夫饼很不错。”
“韩老师,别老土了,你这泡妞方式早过时了,我告诉你,你没戏……”
晓雅看着他们两个为自己争斗的样子,脸上居然有些得意。
“我最喜欢看动物世界,在动物的世界里,获得性的唯一途径只有一种!”俊青站了起来,他是学校健身队的队员,身材健壮,和韩宇的麻杆身材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敢吗?!”
讲台上,韩宇的脸一点点变化,他缓缓的摘下眼镜,一副蝙蝠侠变身的感觉。
讲台已经被设置成一个搏击场,中间的桌椅被挪到旁边,留出一块空地,教室紧闭大门。
同学们分成两队分别站在二人身后,大声喝彩。
韩宇和大块头俊青对峙。
“男子汉不能输阵啊!没办法,挺到最后吧。”韩宇心里敲着小鼓,脑海里思索着以前看过的功夫片的招数“不管了,先亮个相。”
韩宇亮出了咏春的姿势,脚尖虚踩,双拳守中,看上去还颇像回事。
一个同学手里拿着一个铁簸箕,还有一个凳子,大家凝神静气,同学猛的敲击,犹如拳击赛场的铃响。两人如猛虎般上前厮斗,韩宇设想了许多的对策,叶问的形象好像附在了自己身上。
“对!守中,寸拳连击,对方转动不灵活,我就利用身形优势,采用游击战的策略……”韩宇正在精心的盘算,正准备大展身手。
俊青摆的是拳击的姿势,脚步纹丝不动。
“嗖!”
俊青只挥出一拳,韩宇就被击倒在地,竟晕了过去,两行鼻血还从鼻子中流出,甚是可怜。
大家顿时鸦雀无声,有的女孩发出了惊呼声。
“咣!”教室的大门被推开,沈主任像个雕像一样站在门口,叉着腰喝道。
“干嘛呢,干嘛呢!”
下课
韩宇老老实实坐在主任办公室里,沈主任在那里呆了五分钟没有说一句话。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在韩宇的心中一直盘旋的,就是这首歌。
沈主任痛心疾首:“韩老师,你来我们学校也有两年了,你也知道,我校有将近一百年的建校历史,你身为一名老师,应该为我校的光荣历史感到骄傲,并维护这份骄傲。可你呢,老师和学生在教室打架这可是建校历史上第一次,耻辱,非常的耻辱!”
韩宇张了张口,丝毫没有气势。
“我那不是打架,是在切磋……”
沈主任捶胸顿足,“而且听说你们打架还是因为一个女学生,请你注意形象啊,韩老师。”
韩宇一本正经的回答:“沈主任,其实我是在以身作则,来向同学灌输社会学中的求偶法则。在求偶的法则里,没有老师,没有学生,只有男和女,同性和异性……”
“打住,出去!”
韩宇无奈转身出去,沈主任的声音传来,“鉴于你的行为,现决定对你暂停一切教学工作,等候学校进一步讨论和处理。”
韩宇没有争辩什么,客客气气的退出,还把主任的门轻轻的关上,他回头却发现大办公室内的同事们都在看自己,包括“冰美人”林冰老师,她冷冷的眼神中竟然有一丝的温暖,和其他的同事们半是讥讽,半是幸灾乐祸的眼神不同。
韩宇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水杯,书包等东西,他知道自己将有一段假期,开始琢磨起去哪里玩了。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海港城,就小时候去过北京一次,悲哀啊”韩宇不由的摇头。
“韩老师,你的快递。”旁边的老师好心的提醒,在韩宇的桌子上摆着几个快递。
那封信就是这时候被韩宇发现的,他夹在几个快递中间,毫不起眼,韩宇把他们整个放进了一个箱子里,就带着回家了。
他不知道,他的巅峰之路,已经正式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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