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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以此小说,献给每一位在「龙门客战—军团」浴血奋斗并不离不弃的兄弟们,你们永远是门神的骄傲,因为有你们,我们的龙门与众不同。——————————
房门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瞬间拉开,张小北猛的睁开眼,却只看见一只粉色的抱枕,砸向自己的脸。还没等把抱枕从脸上移开,一只温暖的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耳朵。“臭小子,你又跟导演顶嘴了是不是?”。
张小北连连求饶,把鼻子和眉毛都拧到了一起,委屈的说:“姐姐,我哪里敢呢?他就是二十年前的张艺谋,他就是未发迹的陈凯歌。我为什么要得罪他?我还敢顶嘴,我那脆弱的小心肝下面,就没长那个叫做胆的东西。”。
蔡诗音藏不住要笑,却一本正经装出很严厉的口吻说:“你还说没顶嘴?让你给女主角和男主角加一段产生误会的剧情,你怎么不加?”。
“我的姐姐,我只负责把他两天前给我说的主要情节,弄成连贯性的剧本。两天内,找了我十三次。我都懒得伺候他……啊……姐姐、姐姐……我伺候他,我给他伺候的比皇帝还舒服。不就是一段误会吗?上次跳海的前提条件我都能编纂出来,一场误会小意思,等会吃完早饭我就写。”。说着话,还偷瞄姐姐的脸色。
蔡诗音小鼻子一翘,松了手说:“下次我不用力,你再给自己加戏,我就真揪你……傻弟弟,任何导演都会有他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不光是有想法,还能用双手书写出来的话,那么你吃什么?”。吃什么?我吃大米饭,也爱吃三鲜馅的饺子。张小北“嘿嘿”一笑,对姐姐说:“姐姐啊,不是弟弟戏多,你要知道弟弟这是在心疼姐姐,万一你真的用力,弟弟这耳朵皮糙肉厚的,万一磨伤了姐姐的纤纤玉手,就不值当了。第二嘛,你也知道,他们只给我讲开始时候的男女背景,和中间要发生十七次摩擦,再给我规定一个圆满的句号。我又不是没答应,可是不至于两天给我打十三次电话要改剧情吧。”。
话音刚落,蔡诗音的手又伸出来,张小北赶快把两只手捧住,卖萌的说:“好姐姐,真打疼了,你会心疼的。”。
“哼!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卖萌。”。白了他一眼,蔡诗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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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天。
高导翻看着剧本,当他喜笑颜开的时候,张小北觉得整个世界都是春天,当他愁眉紧锁的时候,张小北觉得其实也没那么多春天。然后,就随着导演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揣摩着导演每时每刻的心情。
合上剧本,高导出神的望着窗外,丽江的细雨别有一番情调,只是张小北没有心情去欣赏。高导喝了口咖啡,拿起手边的香烟,十分恭敬的递过去。满脸都是仁慈长者般的微笑,而且语气温柔的说:“你姐姐第一次向我推荐你的时候,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所以,有另一位资深剧作家给我写同样框架下的剧本。”。说着,高导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被称为剧本的零散纸张。
“说实话,我给你打的电话和给他打的电话同样多,但是他却越写越多,越写越长。虽然比你早了两天交稿,但是我刚才看过你的情节衔接和细节处理。确实,如烟老师的推荐是正确的,你没有冗长的铺垫和繁琐的对白,而剧情却是那么的流畅,丝毫看不出强硬的拼凑。那么……现在我要恭喜你了,张小北先生,你的剧本我要了。”。
张小北激动的站起身来,浅浅鞠躬,却不敢表现的太兴奋,装作很镇定的说:“谢谢高导。”。
高导缓缓伸出手,手下向下,轻轻动了动,示意他坐下,然后和蔼的说:“小北啊,我已经五十岁了,在影视方面没有太大的成就,却也得到朋友们的认可。我欣赏年轻人的潮气蓬勃,和敢于发表不同意见的勇气,但是小北……你觉得你还年轻吗?你今年也三十多了吧,无论在哪个行业,切记,不要和前辈顶嘴。如果你有更好的处理方式,可以选一种更能让人接受的语言表达方式。还有啊,听你姐姐说起过,你是个有故事的人,那段故事我也略有耳闻,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写下来,我对那个故事很感兴趣。”。
开什么玩笑?門神敢写,你还敢拍不成?张小北略显尴尬的笑笑说:“年轻时候不懂事,那些少不更事的往事,就当做我人生中的一段精彩插曲吧。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所以,既然我准备把它当做是自己人生中的精彩插曲,请高导见谅,那个故事我并不准备出售。”。
“好小子。”。高导又轻轻抿了一口咖啡,然后说:“这就对了,不同意见可以用这样婉转的方式去表达。嗯……你真的不打算把这么精彩的故事写出来?也许未必搬上荧幕,你就会家喻户晓。”。
吐出一口烟圈,张小北两只眼睛出神的望向窗外,喃喃自语似的说:“有些故事,留在心里,才更有味道。哪怕你与我超越了大话西游又如何?我依然没有月光宝盒,无法穿越时空去改变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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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江市,玉雪大道,沃尔玛(祥和商场)。
书卷气息浓郁的如烟姐和拥有妙曼身姿的艾玉姐,无疑成为了这条街上最亮丽的风景线,而张小北只能默默低头跟在后面。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姐姐开口,有些事,他认为是抛去情感,就是错。今天是他的生日,他想要去北京,完成大哥的一个嘱咐,可是,姐姐命令他:不许去!
又是那家手机店铺,三天前路过这里,张小北想买一部oppo r11 s puls。在监狱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能看见电视上关于这部手机的广告,前后两千万的像素是种什么感觉?我曾经的诺基亚5320现在身在何方?但是姐姐只是轻咳了一声,很温柔的问:“你的apple 6 s puls不够用么?来丽江就要买新手机方便拍照,你现在的没有拍照功能吗?”。
“哎哟,你都不晓得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了。”。艾玉姐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哪怕是在抱怨着什么,也叫人听着很舒服。“上次有几个也是过来这边玩的,住了好些天,我们一直很聊的来。有一次突然跟我说,艾玉啊,你看看我这个手镯,是怎样怎样的。天呐,彼此关系刚好一点儿,就要推销自己的产品了。”。张小北在后面听了直想笑。
姐姐“哦”了一声,说:“交朋友嘛,还是跟着感觉走,如果是那样,就不太好了。”。
三人来到商场内的大地影院,坐等影片开始的间隙,张小北凑到姐姐耳边。“姐姐,我还是想去北京,妳说,我都答应了人家,怎么能不给人家办事?”。姐姐今天像一座冰山一样,看着他说:“弟弟啊,姐姐是为你好,你是不能再走老路的。不接触,就是最好的选择。要不要吃爆米花,姐姐去给你买一罐。”。张小北摇了摇头,将目光移向了暂时空洞巨大的荧幕。等着吧,希望这部《寻梦环游记》不会令自己落泪,哈……没用的三十多岁大男孩,看《夏洛特烦恼》都会泪流满面的少女心。
故事的结局总是出乎意料,张小北听到德拉库拉的时候,就想到过那应该是反派人物,却如何都想不到剧情的翻转竟一直没有偏离隐藏的暗线。观影的结局也是出乎意料,他没有失声痛哭,已经算是给其它观众面子了。这就是人家外国的电影,没有太多的元素,却把梦想和亲情演绎的淋漓尽致。难怪,那些影评家从最初的抨击到现在闭口不提国产电影,或许就是失望越来越大了吧。
吃饭的间歇,张小北暗暗想着电影中的小男孩,他有什么错?他被自己的梦想推动着一直向前走。可是自己呢?如今吃着饭,心里却想着活了这么久,真就没坐过出尔反尔的事情,这不是大侠的做派,他要去北京。不仅是兑现自己的诺言!于是,又把头凑向姐姐,还未开口,就听见姐姐。“不可以,你要听话,都是为了你好。”。
承诺、哪有答应了别人却……姐姐是为了自己好。到底该怎么办,还不如不告诉姐姐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煎熬吗?念及此处,张小北哭了。或许没有人能够懂他心中所承受的那份痛苦,就好像久经世事的艾玉姐,正好起身去洗手间一样。其实她懂不懂又有什么关系呢?避开一个尴尬的场面,或许比问长问短更能让当事人好过一些。
独自回到静丰堂客栈,坐在二楼上的小沙发上点燃一根烟,回想着这个失败的生日。或许,告诉姐姐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就会改变主意,但那些应景的事儿,这个大男孩却从来都不喜欢做。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位女客官抱怨着说:“什么地方呐,还说老乡给照顾,就开车去几个景点明天结账要好几万,这不是宰人吗?还老乡呢!。”。男客官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抽烟的张小北,低声说:“行了行了,别说了,回屋去。”。
用力在烟灰缸里碾灭了烟蒂,这个世界哪里有那么多尽如人意的地方?安慰了自己一会儿,想着这两天因为心情烦躁而只字未写的小说,张小北叹了口气,也许这个夜,将是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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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大道,手机店。
“哎!r11 s puls怎么卖的?”。四十岁左右的营业员“哦”一声,说:“是这样的,前天刚降价,现在售3299元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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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街,星巴克。
听完王导滔滔不绝的描述,张小北才抿了一口咖啡,他想显得漫不经心,然后很干脆的给他一个拒绝。没错,就是这个男人,这次他的主题是初恋,听说他已经来到丽江两个月了,整天都在筹划自己的新电影。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在丽江好像只要不是下雨的日子,阳光就都是充足的。波导介绍了在座的每一位,有音乐家、有画家、两位话剧团的演员、一位话剧团的导演、一位正带着某省的艺术团体来丽江巡演的话剧编剧、一位是张小北的姐姐如烟老师、一位是张小北、一位是这位滔滔不绝正在进行激情演说的王导。
好烦!这个人,张小北听姐姐说过几次,曾经在经济上给了波导很大帮主,哪怕现在还经常支持波导的事业。但,他知道这个人其实除了有钱之外,什么都不会。
“这次也是几经周折,好在就在我打算离开的时候,结识了波导。关于我的新电影呢,波导也是十分认同里面所传播的正能量,今天呢……”。当时的王导正绘声绘色,张小北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他,也听他多次提及自己的新电影,那么他曾经的作品是?于是,不合时宜的问了句。“王导,您之前拍摄过的作品是?”。
所有人的目光移到了张小北的脸上,又齐刷刷移回王导的脸上。
老子信了你的邪,谁特么的按了暂停键?空气都凝固住了!
准姐夫波导一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虽然没有杀气,却也让张小北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我靠,王导,你特么的不是一张白纸吧?如果你没拍过什么像样的成品,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你的新电影,一个新字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张小北急中生智的举起杯中的饮料,说:“王导见谅,我不会喝酒,您新电影的剧本真是太棒了,简直就为当下国产电影的低迷打开了一扇窗子。晚辈这里以果汁代酒,先预祝您斩获一个好的票房和口碑。”。
姐姐也连忙站起来,端起面前的果汁对王导说:“多谢王导的赏识,您的剧本,我会尽快帮您整理完分镜头的。好在上个剧组杀青后,人员编制还没有离开丽江,等会儿波导就一一为您联系。”。
带着牛仔帽的波导端起啤酒,慢悠悠的站起来,酒杯在众人面前慢慢滑过,说:“能帮的,尽量帮,毕竟这样好的题材和故事在当下这个年代已经不多见了。朋友们,咱们集体预祝王导的新剧杀出重围。”。
这是张小北第三次来到云南,确实他在云南的第一个冬天。每天看着街上的人,虽然穿的不是很厚重,却也不似他这样穿的很单薄。北方的男儿,哪里惧怕过寒冷?但这个夜,波导把电瓶车骑的的飞快,他自己是常骑车的,所以一应装备齐全,就苦了张小北,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了。
“停停停……我自己走回去。”。
波导把电瓶车停在路边,摘下风镜,回头看看已经在路边不停跳跃的张小北。“我以为你这个东北大男孩不怕冷呢。”。有点儿讽刺意味。
“少跟我废话,你故意的吧,至于吗?一个只会吹牛的伪艺术家而已,你为这么个人如此对待你未来的小舅子?”。你特么就是故意的,张小北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个波导,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波导停好了车,点燃一根烟,用一种教训的口吻说:“真是故意的,因为你这个人心智跟年龄不符,我要让你冷静冷静。不管他是不是伪艺术家,你都不能当众那么说话,难道你没看出来你所问的问题其它人连想都没想过吗?”。重重吸了一口,又说:“我知道你们东北人脾气都不怎么好,也早就听你姐姐跟我讲过你的故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里是丽江,你永远不会知道走在街上的哪一个人是艺术家。这里的艺术家太多了,几乎囊括了建筑、美学、音乐、舞蹈、民俗乐器、乃至我们一直从事的影视。你知道王导的曾经吗?你知道王导以前的建树吗?”。
“我特么只知道,他没拍过电影,也知道他曾经给过你很大的经济支持。但,我要告诉你,做人还是要实事求是,别学我姐姐一样教训我,搞烦了按地上揍你。”。他舒服了,警察也不敢这么教训自己,你算老几?
可能是眼神中的杀气,和那种天生的气场,波导确实愣了两秒,然后在后面喊:“你去哪儿,我送你回静静那里。”。
“我特么不用你送……”。后来的事也很简单,第二天八点,张小北还在被窝里睡觉,姐姐赶到了静丰堂客栈,一手一个抱枕,骑在他身上……
今天又是这个王导。没错,就是他,上次害自己把准姐夫给怼了,还挨了姐姐一顿揍。今天想叫我给你写剧本?呸。你怎么还不张口,我都知道你约我来的用意了,开口吧,我直接回绝你。
等了好久,王导还在铺展他对未来的规划。张小北已经没了耐性,索性摸出新买的手机,看见软件商城心想找个内涵段子吧,两部手机都给安装一个内涵段子。可是当他点进去之后,却被另外四个字吸引了。游戏中心!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印入眼帘的第一款游戏名字叫做:钢铁战争。后面还写着一行小字,红警复刻。难道,这是手机版的红色警戒?红色警戒,手机也能玩了?
点击下载后,经过了三十秒的等待,一个小坦克的App出现在了手机屏幕的第二页。由于初始游戏中的剧情部分是自动的,所以音效什么的都没关闭,王导是真的尴尬了。这个人,桀骜不驯就算了,居然在自己面前玩游戏!
“小北兄弟,你玩的什么游戏啊?”
“钢铁战争!”。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門大官人、二零一八年七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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