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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王羽刚结束白天的训练回到家里,黑色“板砖”突然响了,是一种恼人的“滴滴”声。为了不多听这个声音,王羽赶紧去按下接听。“小王,回去了吗?”里面传来苏合的声音,“有情况,你先过来局里,司机已经等在你小区门口了。”
“好的,我现在过去。”王羽无奈地穿好刚脱下的外套和鞋,看看表,已经快十点了。
“怎么又要出去?”另一个房间里王晴雪探出脑袋。
“有临时任务。”
“小心点。”
……
夜幕笼罩着大地,市区内仍是灯火通明,但车开到郊区后周围的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两排路灯静静矗立,默默地守护行人。
来到调查局门前,发现停着四辆军用越野,漆黑的车体在路灯下反着光。
王羽走进院内,发现其中一动不动地静立着两排十名士兵。他们身上清一色的黑色装备让王羽吞吞口水,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苏合在办公楼大门外等着,一见到王羽立马走过来。
“就等你了。”苏合一改以往从容不迫的气质,变得雷厉风行起来,“快去随我拿上装备。”
王羽被带到一个类似小仓库的房间,那里的职员已经把给王羽的一身套装准备好了。和外面的士兵不同,王羽要穿的是一身轻便的特制作战服。作战服的腰上绑着作战匕首,没有头盔,配套的还有一对微型蓝牙耳机。
看出王羽的疑惑,苏合解释道:“这次作战你指挥他们,它可以保证你们之间的通讯。”
怪不得学习格斗时会穿插一些行动指令,小规模作战规划之类的知识。王羽知道时间紧迫,暂时压下不满,接过职员递来的围脖。
“我还要蒙面?”
“没错,你的身份不能暴露。”苏合顿了顿,“不过为了让你不那么显眼,整个小队都要蒙面。
要步枪吗?”
一周前各种证件都下来了,其中就有关于持枪资格的证件。
“不用,手枪就行。”王羽拿起一把手枪挂在腰的另一侧,随便抓了几个**放进兜里。
以最快的速度装备完成后,王羽被苏合送进外面的一辆车里。这辆车里有几个文职人员,好像是负责善后工作的。其中一人简单地打了招呼后就开始解释情况。
原来是商都周边的乡镇里突然出现一群野猪,它们一路啃食庄稼作物,搞得哪里都一片狼藉。最重要的是,他们个个肩高一点五米,身长三米有余,领头猪王肩高足有两米。
已有多位当地村民受到袭击导致重伤。当地警署派出了警力去试图驱赶和杀死它们,但小口径的警用手枪竟然打不透它们的毛皮!
这次任务的目标就是驱逐和杀死猪群,并查明猪群集体变异的真相。
……
越野车队浩浩荡荡地驶下高速,来往的车辆都赶忙让行。
由公路驶入简易水泥路,再由水泥路驶入狭窄的土路,扬起的尘埃遮住了整个车队。直到进入一个村庄,车速才慢下来。
这是一个乡土气息浓郁的村镇,但基础设施都还算完善。
已是深夜,平日里应该沉沉睡去的村庄这时却灯火通明。刚刚和王羽解释的那个人开门下了车,向路边一个村民打探情况。那是一个衣着朴素的中年女子,看到来人后起初还有些惊慌,但对方表明来意后就镇定下来。
原来是因为猪群的出现,村中的男人们怕警察控制不住局面都去帮忙了。随后她给众人指了一个方向。
谢过后车队继续前行,透过玻璃王羽看见女子还在那里等家人回去,心中有些感触。
“哼哼!吼!”远远地听见野兽或无意或愤怒的嚎叫声,王羽知道,该干活了。灵气探测仪发现了多个灵气充裕个体,其中一个尤其明显。
前方是一片玉米地,在车队远光灯的照射下,王羽和队员们清楚地捕捉到猪群的大致状况。
所幸这是一个小猪群,由一头雄性和四只雌性组成。还有十七八只小猪,虽然毛色是未成熟的花色,但体型已经等同于未变异的成年个体。
五头成年变异野猪的毛色是寻常的黑色,显得十分壮硕,肥膘不多,在强烈的灯光下有些焦躁不安。
王羽通过对讲机让所有的车减弱灯光,顿时猪群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反光的眼睛在黑暗中移动着。
没了强光的照射,猪群又悠哉悠哉地糟蹋起玉米来。只见它们一拱就是一小片玉米倒下,然后小猪们一拥而上去啃食。
“先疏散附近的村民,让他们回家去。”王羽认为要求稳,至少不能让这些村民再受到攻击。“让警察那边帮帮忙。”
那些村民之前只能干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被糟蹋却又毫无办法,一见到荷枪实弹的队员们赶来立马松了口气。
警察尝试过劝他们回家但失败了,这次村民们却很放心地离去,只有一小部分还留下观望。
“检查枪械,车慢慢靠近它们,车窗打开。还在车上的文职下车躲避。”
队员们一言不发地执行了指令,把步枪伸出车窗外。
王羽没有拔枪,只是凝神静气地观察着。
车队离猪群还有三十米时,猪群注意到了他们,小猪们都向反方向小跑两步,五头成年野猪则走了过来。它们边走边吃着身旁的玉米,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
“开火。”步枪顿时突出火舌,几乎一半的枪口都对准了后方那头两米高的雄性。
“哒哒哒哒……”
枪林弹雨倾泻而下,子弹纷纷卡进皮肉里。四头雌性惨嚎着扭头就跑,雄性则是怒吼一声,硬顶着弹幕疯狂地冲了过来,大地都在它脚下颤动着。
兄弟,你四个队友跑了,你还过来送?
但王羽低估了野猪暴躁的脾气,也低估了这头雄猪的防御力。
子弹都是堪堪打进肉里,就没有一颗子弹深入超过两厘米的,对其庞大的体型而言这点伤害微不足道。
雄猪庞大的身躯冲刺起来,三十米几乎一晃而过,眼看就要撞飞一辆车子。
“畜牲!”
电光火石间一道残影闪出车门,王羽一拳打在它的侧脸上。一吨多的力量让雄猪的头歪向一边,脸上传出骨碎的声音,撞击的方向被硬生生改变了。
它庞大的身体翻滚起来,压倒了无数无辜的玉米,停下后晃了晃头,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然而王羽不会给它喘息的机会,拔起手枪冲到雄猪面前,枪口抵着其右眼连续扣动扳机,子弹撕裂了它的大脑。它终于趴回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呼!”王羽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惊出一身冷汗。要是晚出手一秒,队友就连人带车上天了,就算不死也得骨断筋折。
成那样咋给老苏交代啊?
见巨兽倒下,士兵们纷纷走下车来到它的旁边,手中的枪一直没有放下。
“没事,已经死透了。”王羽站起来打打身上的土,回车内联系上苏合。
“怎么样?”苏合的声音显得很急切。
“打死了猪群里的成年雄性,其它的跑了,不过应该问题不大,”王羽回忆着野猪的习性,“剩下的雌性估计会带着各自的幼崽分开,回到林子里。”
“跟上去,追踪它们,决不能再让它们给村民造成损失。”
“好的,记得派来卡车运那头死猪。”
众人回到车上再次启程,路途中忙里偷闲小憩一会儿。
夜更深了,好似纯黑的幕布。四周鸟啼和虫鸣交织着,这是独属于众人的小夜曲。
逃跑的猪们很好追踪,这些一群庞然大物根本无法隐藏自己的行踪。不幸的是,它们逃走的路线并非通向丛林。
它们选错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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