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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扶着路豪走到另一个小厅里，把他扔在休息区的沙发上，自己也坐到旁边。这个台球厅面积不小，里面分着几个小厅，每个小厅里有十几个桌。从卫生间一路扶着路豪出来倒也没人发觉不对，只以为路豪喝了酒。
“好点了吗？”王羽看着一旁烂泥似的路豪，又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呼呼，”路豪抚着胸口顺了顺气，知道这位“王兄”绝非常人，“怎么回事，你是什么人？找我做什么？”
“我是什么人暂时无可奉告，但我知道你是什么人。你的系统躲起来了，对吧？”为了缓和一下气氛，王羽招手让一个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喝的。
王羽淡定的态度在路豪眼中愈发显得高深莫测，于是他更加小心谨慎。
“是的，我感觉不到它了。”目前看来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了。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能和我说说吗？”王羽的语调并不严肃，仿佛真的在聊天，“它的特点和功能是什么呢？”
“大概一个月前。它会每天给我一些价值很高的东西，兰博基尼超跑、别墅、商业大厦的两层之类的；还会不定期地发布任务，奖励也是这些。”
“没别的奖励了？”不对啊，没有任何关于修炼乃至灵气的东西。
“没了。”
“很遗憾，你选择了说谎，也许我该让你吃点苦头，”王羽试着诈出更多信息，“刚才的魂体冲击我可以多次使用，直到你变成傻子或者植物人。”
“别！真的只有这些了，奖励只有这些了！”路豪惊慌起来，声音引起了远处几人的注意。
“别紧张，我只是想帮你。”王羽拍拍他的肩膀，把他安抚下来。
“我给你讲讲我知道的关于系统的信息吧。系统来自天外，这不是现有科技能够制造出来的东西。凡事都讲究因果，系统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给你这么多好东西呢？
因为它有着更大的图谋，比如它无法自己独立地发展势力，需要借你的手，势力成型后再卸磨杀驴；比如它是一个残缺的魂体，想要夺舍你，给你点甜头让你老实下来。”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王羽很高兴路豪能重新变得冷静，“但它们是有依据的，并非空穴来风。”
接下来就是解释刚刚不友好的举动了，王羽无奈地想。
“我刚刚试图在不伤害你的前提下清除它，但是失败了，动作有些粗鲁还请路哥见谅。”
“没事。我该怎么办？”路豪看上去终于好些了，至少坐直了身子。
“让我在你身上留下一个印记，这样系统再出现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当然，这个印记也有防止路豪逃跑的作用，但王羽没说，他相信就算不说路豪也心知肚明。
“好。”
“不要抵抗。”王羽说着拿出随身带着的小巧红底十字军刀，在左手食指上割开一个细小的口子，把流出的微量血液抹在路豪的左手手腕上。
血液瞬间渗入了路豪的皮肤，形成一个淡淡的“王”字形印记，刚好能被衣袖和手表遮住。
路豪感到十分新奇和不可思议，他用手搓了一下手腕处的印记。
“好了，咱们回去吧，晴雪和小婉该等急了。”王羽感到有点好笑，他的血印怎么可能被搓下来。
……
“你们这是干啥去了，这么长时间。”王晴雪看到路豪面色苍白，步伐不稳，大眼睛顿时瞪得更大了。
“想什么呢，小孩子家家的。”王羽一看妹妹的怪异神情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走上前去敲了敲她的脑门。
“哼！我哪里小了！”王晴雪拉上一边的小婉，“走，小婉姐，咱不理他们，再开一局吧。”
“先不玩了，我看豪哥好像有点不舒服。”小婉一脸歉意地拿开王晴雪的手，走到路豪身边开始嘘寒问暖。
见此王晴雪也没了打球的兴致，撇撇嘴，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路豪则是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像刚才的一小段路都让他很疲惫似的。摆摆手止住了小婉的话语，把目光转向兄妹二人。
“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我突然感觉身体稍有不适，恐怕不能再陪二位了。”说是给二人赔罪，但真正需要解释的只有王晴雪而已，“正好我看王兄也有些困了，不如咱们改天再聚？”
王羽自然是欣然答应，王晴雪嗫嚅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
两对男女在台球厅外的停车场挥手作别，路豪开的是双座跑车，没办法载上王羽和王晴雪。王羽表示会带妹妹坐出租车回家，而后路豪就告辞离开了。
……
不多时，出租车上，王晴雪率先打破了沉默。
“王羽，我感觉小婉姐不像是路豪的女朋友。”
“叫哥，没大没小的，”王羽的视线还停留在窗外的风景上，“你猜错了，那个小婉就是路豪的女朋友，但路豪应该对她没付出什么感情。”
“什么！渣男！”王晴雪立马感到义愤填膺，握紧了小拳头，“我看他人挺好的，结果竟然这么渣！”
把系统的事说清楚后回去找二女的路上，出于对王羽的敬畏路豪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说了一大堆。其中为了撇清宋小婉，路豪的确说他和宋小婉不来电。
“这没什么渣的，你这么知道他们俩不能修成正果？”
王晴雪不理王羽了，把头扭向一边自顾自地看起车窗外的风景；对此王羽只好不再言语，同样偏头去看风景。
后座上兄妹二人朝左边看，一人朝右边看，画面十分和谐。
一直保持这个状态到小区门口，王晴雪又出声了。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王羽被吓了一跳。
“王！晴！雪！我告诉过你不要在网上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看你现在想的都是什么？”王羽摆出“家长威严”，决定狠狠教训一下妹妹。然而王晴雪十分淡定，完全没有被哥哥的装模作样吓到。
“还是因为京都那个女人？到现在只勉强谈过一次恋爱还失败了，你真是人生惨淡啊。”此时王晴雪反而更像家长。
“别提她了。”这次换王羽沉默了。
当他们即将进入居民楼时，路旁的树上传出几声杂乱且并不悦耳的鸟叫，仿佛嘲笑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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