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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面对家破人亡、面对亲朋旧友的冷漠无情,崔柯东显得十分悲凉。此次此刻,他回忆起了一件往事:那是在数年前,他得到报信,有一支押送货物的车队路径山林。手下问他是否下手?他想了想,运送物资的车队,值钱的东西肯定不少,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当即他决定:“下手!”于是他带领土匪在山林设下埋伏。设伏的路段是来往车辆必经之地。该地段两边高,中间低,是进行伏击的最佳境地。
崔柯东带领人早早就布下口袋,他们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看见车队的影子。有些人已经等不及了,他们不断抱怨着,声称要离开崔柯东。
“别急,再耐心等等!”崔柯东规劝大家不要着急,他认为,只要耐心等待,肯定及就有号的结果。果不其然,刚过一回,车队果然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车队越来越近,崔柯东两眼直直盯着前方。他压低声音,对周边的人说道:“沉住气,听我的命令!”等车队十分靠近,崔柯东猛然下达命令:“动手!”
一声令下,数十名土匪“从天而降”,迅速把车队围了上来。
“大胆,何人敢拦截县太爷的车队?”只见从车上跳下一名中年男子,只见他30岁出头,戴着墨镜,留着大分头。
崔柯东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过去,粗暴蛮横地说道:“混蛋,什么县太爷不县太爷,我们劫的就是当官的车!来人,下了他的枪!”
分头男子还想反抗,崔柯东眼明手快,一个掏心拳,瞬间将其打翻在地,同时,又以最快的速度缴了他的枪。其他押送的人都吓呆了。
“小子,就凭你,竟然还和老子叫板?”崔柯东鄙夷地看了看分头男。这时,只见分头男跪在地上,一再求饶,“大哥,小的有眼无珠,竟然冒犯大哥,还请见谅!”
“你们这车上拉的什么东西?是要去哪里?”崔柯东急切想知道车的东西为何物,有没有价值。
“这个……这个……”分头男还瞻前顾后,他不愿意吃顾虑重重,还不想报楼自己的身份。
“快点说,不说老子崩了你!”崔柯东发出了威胁。无奈,分头男说出了事情。原来。县里来了一位十分贪心的县长,他刚上任不久,就向各乡摊派人物,要求辖区所有的乡绅、土豪都要向他进贡,尽可能地拿出多的金银财宝、瓷器字画。这几辆车上装满了给县长的礼品。这位分头男子就是主要押送官。
一听有好东西,崔柯东暗暗自喜,看来,今天可是要发大财了,天上给自己掉了一个大馅饼。“来人,把所有的东西搬下来!”崔柯东已经迫不及待,他早已经红了眼。
“慢着,这是公家财物,决不可劫掠!”分头男大声呵斥道。这时,一个瘦高个,悄然拔出了枪,崔柯东眼明手快,“呯”,一声枪响,那个瘦高随即倒了下去。
“押送货物的人听着,你们的货物全部留下,谁要是反抗,他就是下场!”崔柯东恶狠狠地说。
“分头男有些胆怯。大哥,能不能这样,大家都是道上混的人,你能不能给兄弟留一下点,也让兄弟回去有个交代。”分头男这句话表明他对崔柯东还抱有幻想。实际上,他太不了解崔柯东了。崔柯东可是一个利益熏心,见钱眼开,在利益的面前忘乎一切的亡命之徒。
“兄弟,亏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这个时候,你还提什么条件,你觉得能行吗?”崔柯东的这句话,彻底打消了分头男的幻想。但是,崔柯东也不是滥杀无辜、四处树敌的人。他和分头男商量,这些东西不可能带给县长了。他劝分头男不要再给县太爷卖命了,干脆和他一块干。分头男一想,崔柯东的一席话很有道理,于是决定留了下来。对于分头男,崔柯东也没有亏待他,给他安排了一个老三的位置。后来,这个老三多次和崔柯东一起拦路打劫。自从入伙以后,老三对崔柯东忠心耿耿。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也背叛了自己,这令崔柯东实在难以接受。劫掠凤鼎,令崔柯东众叛亲离、彻底成了一名孤家寡人。可是,他是一个不甘寂寞,轻易不言败的人。他想,重新回到山林里,重振昔日雄风。他对特派员、高峰一行人恨之入骨。如果没有这些人,他把凤鼎拿到文物买卖市场上一出手,肯定会赚上一笔。这次他输得比较惨,不但在这次事件中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彻底败落。他在幻象着,有朝一日东山再起的时候,自己一定要找特派员他们算账,出出这口恶气。
回到山林,辗转江湖,他来到了一个名叫张庄镇的地方。别看这个地方不起眼,可是,他可是中原地区最大的地下文物黑市。每年从这里倒卖的文物不计其数。在此地,每天有无数个盗墓团伙在这里将他们手里的文物出手。以前崔柯东听说过这个地方,但是他从来没有来过。来到张庄镇,看到了那些稀世珍宝,崔柯东真是动心。要是放在昔日,他可能早就将这里洗劫一空了。他来到一个名叫“宝轩斋”的 地方。当他看见了几尊北宋哥窑的瓷瓶后,他知道,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他对着瓶子看了又看。这时,老板走了过来。
“先生,你要买瓷器吗?”老板慧眼识珍珠,他一眼就看出了来,眼前这位来客气度不凡。
“是啊,我对瓷器颇感兴趣,老板能否再推荐几款?”崔柯东故意说道,实际上,他在吊胃口。老板一听了这句话,立刻面带笑容地说:“如果老板感兴趣,可到里屋看看。”
老板吧崔柯东领进了里屋,果不其然,博物架上、床上、地上、窗台上四处都堆满了文物。这些文物有漆器、瓷器、青铜器、甲骨片、木简等,五花八门、琳琅满目。崔柯东为之一震。
此时此刻,他真想把这些东西全部占为己有!
“请问先生、贵姓,来自哪里?”店老板问道。
“本人姓崔,名柯东!”
听说是崔柯东,店老板一阵惊恐。以前,他早就听说过“崔柯东”这个名字,大名鼎鼎,威震江湖。可是,实在令人难以置信,当年,诧叱风云风云的人物为何落到了这般田地?可是,不管崔可东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这位古董店的老板,依然对他敬仰三分。他对崔珂东说道:“崔先生,原来是你啊,快来请坐,里边请!”说着,店老板吩咐下人给崔珂东沏茶,拿出了糕点。崔珂东感到很纳闷,他从来不认识这个老板呀,难道他认识自己?
“老板尼您贵姓?我们好像……”崔珂东的表情和言语让店老板看了出来。店老板在这个时候也不再掩饰自己,他爽快地说道:“崔老板,你在江湖上,风云一世,在下于宗平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早就想归于你的麾下。说实在的,本人对你敬仰尤佳,早就想拜访你。真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上了你,看到了你本人,实在让我太高兴了!”其实,这位于老板,也在古玩行当上混了很多年,论其资产资也是腰缠万贯。可是,他没有着实硬朗的保护伞,他的宝物经常会常遭到心怀歹意人的敲诈勒索,自己心爱的贵重国宝就会落伍别人手中。这样的事情让他苦恼不已,他早就在想如果能够和一个武林高手桃园三结义,那就再好不过了。于是,他就想到了崔可珂东,他希望能够得到崔珂东的大力协助。但是,他并不了解崔珂东,前一段时间所遭遇的“厄运”。
“崔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于老板十分纳闷,在他看来,崔珂东应该是一位风唤雨,一呼百应之人。看到崔珂东沦落到这般田地,于老板卡心中不由得产生一种极强的失落感。可是,于老板他不像,某些势力之徒。他想,崔先生是遇到了很多的麻烦和挫折,使他跌倒。可是,他的影响还在,他相信,只要他,大手一挥,原来的部下肯定会再次响应,回为他的麾下。
“于老板,最近发生了很多事,真是,一言难尽……”
“孙先生,不用再说了,本人对你的‘遭遇’十分同情,你看这样行不行?”说着,于老板把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他的想法是:在他的店里,崔先生,可以完全留下来,他收留崔先生。他的盗墓团伙里还有一部分私人武装,可是,他们异常懒散,毫无战斗力。他希望崔先生能够强调他们。不仅如此,他还希望,崔先生能够重振雄威,拉起一支支队伍。他希望,他们之间能够密切合作,在古玩市场上独占鳌头,独霸张庄村所有的古玩生意。
听了于老板的想法,崔柯东感到十分欣慰。在他落难的时候,没有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于老伴人能够收留他,他十分感激。他立刻表示道:“于老板,谢谢你如此信任我,我会尽自己的努力,尽快操练好你的人马,同时拉起支队伍,你好好干,我们会给你当好坚实的保护伞!”其实,崔柯东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话语里隐藏了自己的想法,那就要重新拉起一支队伍,再次夺回凤鼎,和特派员他们决一死战,报一箭之仇!
在于老板子大力支持下,一切事情都在按计划进行着。时隔不久崔珂东便做起了自己该做的事情,一切似乎都。顺利进行者。这样,既让崔珂东十分高兴,也让于老板异常满意。可是,时隔不久,一个神秘的人物出现在与老板古董店的附近,当他看见崔珂东的时候,大吃一惊,悄然离开了……
27
按照山口幸子提供的情报,田中林住率领数名日本特务冒然来到山里小镇抢劫凤鼎,没想到他们遭到了中国人的强有力的反击,他们被打得七零八落,就连田中也受了重伤。看来他们低估了中国人的能力。兵败撤回后,田中林住清点了一下自己的队伍人数,他发现能够活着回来的没有几个。
“八嘎,八嘎牙路!”田中林住气急败坏。在他看来,这次行动的惨败,是他人生的一大耻辱。以往,他给“樱花社”做了很多工作,“出色”地完成了诸多任务,从来没有像今天输得如此惨。他认为,自己丢尽了“樱花社”的脸面。此时此刻,他看了看摆放在案几上的军刀,他轻轻地拿起。他心里很明白,这把军刀可是他田中家族的祖传,也是田中家族的荣耀。它可是天皇的御赐佩刀。要知道,在整个大日本帝国,能够享有这样荣耀的家族寥寥无几。这把象征田中家族地位和名誉的军刀,决不可让自己让其蒙羞,烙下污点。
猛然间,他拿出了剑盒里洁白的缎巾,郑重其事地擦了佩剑,然后,解开衣襟,对着自己的腹部,举起了佩刀……就在这时,副手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副手惊呆了:“田中君,你要干什么?快点,放下刀!”
田中没有理会副手,而是撕心裂肺地说道:“我田中林住对不起天皇,也为田中家族抹了黑。你别管我,我要切腹,要为天皇尽忠!”这时,副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份秘密电文,表情严肃地说道:“田中林住听令,望你务必尽快来总部,有要事商谈。樱花社。”听到总部有令,田中林住立马怂了下来。他随后收起了佩刀,双腿跪地,郑重地将命令捧在手里。
一听说是总部来电,其实,田中林住明白并不是东京总部,这里的总部只是樱花社驻华北分社。它可以说是与梅机关并驾齐驱的特务核心机构。它派出去的特务遍布于华北的各个角落。这里也是田中林住的上司衙门。
放下佩刀,田中林住马不停蹄,十万火急地来到了樱花社驻华北分社。分社位于华北的出海口之一口津港。这是一座日式建筑,总共有四层,外观看上去很结实。日本宪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大楼周围各个制高点上都布控着重兵,架设着大炮和重机枪,防备异常森严。
走在来这里的路上,田中林住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测。也许因为这次的惨败,他会被枪毙或者撤职。假如是枪毙,那也能勉强接受,也算是为天皇尽忠了;如果是撤职,那将是他一生的耻辱,令他生不如死!田中林住迈进了大楼,来到了二楼。这里的206号房间正是分社社长龟山饭塚的办公室。
“当”“当”,田中林住轻轻地敲响了社长办公室的门。他的心脏倏地就加快起来。
“进!”屋里发出了粗犷的声音。
田中林住两腿颤抖地走了进来。这是,他只见一个人背着他,就站在他的面前。他摈住呼吸,不敢大声出气。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猛然间,面前的这个人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大骂道:“混蛋,饭桶,樱花社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龟山饭塚左右开弓,接连掴了田中林住几个耳光。田中林住顿时觉得脸火辣辣的,但是,他不敢有任何违抗的意思,而是双腿并立,毕恭毕敬地站在上司的面前,任由他来处罚。“东京已经来电,限令在一个月内务必缴获凤鼎,否则,你我切腹自杀,效忠天皇!”
“嗨!”田中林住混溜溜地滚出了龟山饭塚的办公室。受了一顿羞辱,田中林住气急败坏,他回到寓所,随即再次策划劫掠凤鼎的罪恶计划。如何才能尽快知道凤鼎的下落,田中林住打算物色新的人选,充当新的卧底。至于那个山口幸子,正是因为上次她提供的信息,没有把细节问题弄明白,结果造成了自己的惨败,他实在对其感到心烦。就在田中林住打算更换卧底的时候,一名属下进来报告说,山口幸子送来了新的情报。
一听说来了新的情报,田中林住如同打了鸡血,立刻疯狂起来,“啪”,他把蘸着墨汁的毛笔摔在了纸上,大声说道:“快说,什么情报?”
原来,山口幸子发来密电,声称中国故宫文物护送队他们要经过一段小河。她在一张图纸上画出了这条小河的具体位置、护送凤鼎人数量、装备情况以及过河的具体时间等等情报。
“呦西!”田中林住惊喜万分,他觉得,他为天皇立功的时期到了。这次,一定要成功,绝不可出现任何闪失。
然而,田中林住又是一个生性多疑的人。他在反复纠结着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此情报如果是真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假如是假的,那就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为了尽快弄清山口幸子情报真实性,田中林住不愧是老滑头,他背着所有人,悄然将一心腹叫到自己身边,在他的耳边嘀咕了一阵。心腹跟随田中林住多年,对他的之一了如指掌。听了田中的安排,他阴阴地点了点头,神秘地离开了田中林住的寓所。
这位心腹名叫岛田喜二。他接到任务后,化妆成一个货郎,沿着山口幸子所提示的路线一路走来。每到一个地方,无论是在客栈、酒馆、妓院,他轻易不讲一句话,他只是静静地听着被人的讲话。他来到一家酒馆,要了二两牛肉,一两驴肉,一壶烧酒,准备满满地喝起来。表面上看,他是来喝酒的,实际上他是通过这种办法来消磨时间,更多地听听有没有关于山口幸子的消息。他刚坐定,就在他的不远处,就来了几个大侠,他们便天南海北、海阔天空地侃了起来。
“诸位,听说没有,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位缠着皮靴,带着礼帽,十分帅气的男子说道。
他这样一说,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心:“啥事,快说呀?”
“最近,听说从日本来了一位将军来华北视察,刚到来到口津港,就遭到了军统的绑架。”这可是一个重磅新闻,此消息一爆出,立刻引起一片哗然。“结果咋样了?那个将军被释放了吗?”一位食客惊奇地问道。
“哪能让他轻而易举走!他可是一条大鱼!“
“好,干得好!”食客们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在大家看来,自从九一八事变以后,日本来来到中国,为非作歹,丧尽天良,作恶多端,中国百姓对之早已恨之入骨、咬牙切齿。如今出了这档子事,真叫大快人心!
听到这个消息,在一旁用餐的岛田喜二心中自然感到不好受,他为这位将军的命运感到担忧。尽管自己此时此刻,拔出军刀,冲上前去,救出将军,可是,当时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允许他这么做,无奈,她只好闷着头,只管喝酒吃肉……
这件事情刚说完,那几位食客又爆漏出了一个秘密:就在上周三深夜,两名日本浪人喝得酩酊大醉,结果在大街上公开滋事,砸毁电话亭、拦截行人,结果被“中华武术会”的几个人正好碰见,中国人要求日本人赔礼道歉,日本浪人蛮横无理,竟然拔出佩刀,直向那几个中国人刺去。一气之下。武术会的几个中国人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将这两个日本浪人当场打死,令其横尸街头!岛田喜二实在听不下去了,于是他走出酒家,来到了一家茶楼。这家茶楼额扁上镌刻有“茗逸”两字,这两字虽说是正楷,写得非常工整,字迹墨宝圆润、苍劲有力。再看落款时间,竟然还是光绪道光十二年。不说别的,仅看这落款,就可以知道这家茶楼非同一般。的确,稻田的确走进了津口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一家茶楼。每天,来这里品茶、聊天的人络绎不绝。走进茶楼,选了一个不大起眼的茶座,岛田坐了下来。其实,他来此处的目的和去酒家没有没有什么两样,其主要的目的都是为了打探消息。在他的旁边,正好坐着几位客人,他们正在议论着什么。他们有声有色,津津乐道。岛田喜二仔细地听了起来。
“昨天军统枪毙了一位日本特务,而且还是一个女子。”一听说是位日本女特务,几位顷刻间来了兴趣。
“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一位心急火燎问道。
“别急,慢慢听我给你们说……”原来,这个日本女特务相貌特别出众,绝对是美人坯子。你别看她三十好几了,可是她能耐可大了。她利用美色,引诱、欺骗、敲诈、搜集了很多的关于我国政治、经济以及军事情报。省府的一位副厅长、省党部一位机要秘书相继被她拿下。两人给她提供了大量情报,不知不觉沦落到了日本特务的深渊。听到这里,岛田不由得一阵心情紧张,他在担心,这就肯定是山口幸子了。他不动声色,继续提心吊胆,小心翼翼地听着。就在那位结束他的讲述时,他又加了一句,那个女特务三十五六岁了,这样,岛田才松了一口气,砰砰直跳的心才稍稍有点缓解。因为,山口幸子还不到30岁,茶楼里里人们议论的是肯定是另一位日本特务。虚惊一场,岛田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山口幸子,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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