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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便宜老爹居然会在这儿?陈白普倒是把自己的爹爹被抓进大宗正府的事忘了。陈守谦叫住了陈白普后,向着陈白普道:“普儿啊,那次我都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怎么老是不听你爹爹的劝啊?!”
陈白普无奈地伸手遮了额头,若是他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拜脱脱为师,他倒是不会干涉这件事。但他如此深究这件事,原因只有两个,于公,他与脱脱是师生,秉持儒家思想的他自然要帮师长解困,于私,对于想要在不久的将来起义反元的他,最好还是将历史接回原来的轨迹。他已经知道脱脱被别儿怯不花连累,也有自己的推波助澜,本来在原来的历史上,别儿怯不花对脱脱的敌视虽然很重,但也不至于发展到怨恨的地步。直到作为脱脱门生的自己的介入,再加上因多次救驾接连受到皇帝的嘉奖,使得脱脱也随之水涨船高被皇上重视,反观别儿怯不花,却一直遭到了冷落,还因为多次犯错被皇上疏远,所以自然而然便将满腔怒火撒在了脱脱身上。
无论怎么样,陈白普还是不敢对陈守谦说一些大不敬的话,但爱猷识理达腊可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指着陈守谦叫道:“孤有让你在这个时候插嘴吗?你一个小小的户部尚书给孤闭嘴!别来烦白普!”
陈守谦刚想回些什么,但面对当朝的大皇子,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顶撞人家,只好闭上嘴巴默然不语。
陈白普道:“爹,你尽管放心,我还是懂得一些分寸的,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然后再也不管自家的便宜老爹,跟着爱猷识理达腊走进了大宗正府的深处。
大宗正府的深处是专门严刑拷问犯人的地方,由于没有窗户和栅栏,这里常年没有阳光照耀,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每个刑具上面沾着斑斑血迹,还沾染上几片锈迹。此时这里的几个锅台上烧着熊熊火焰,有两个官差正在鞭打一个人,这个人被绑在十字架上,头朝下面,双眼死死地盯着地面,浑身因为严刑拷打而伤痕累累。此人正是脱脱府上的管家,因为上次说假话让陈白普和大皇子两人发觉,也被抓进了大宗正府,从今日起一直遭受到严刑伺候,但是他一直到现在一言不发。
“说!究竟是什么人怂恿你诬陷脱脱大人?”官差将手中的鞭子停下后,指着管家问道。
管家仍然一言不发。
“嗖——啪——啪啪——”鞭子的抽风声在真空中再次响起,抽在肉体上时也伴随着**声。
这是他们三人第一次进入此地,李二牛几乎都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他毛骨悚然地道:“这里真的有点可怕。”
“是啊,连孤也受不了了,要不是为了问那个家伙,孤才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爱猷识理达腊抱怨地道。尽管古代的孩童比较早熟,但面对充满血腥和压抑的场景,难免会让他们心里难受。
与他们相比,陈白普心理素质算是很高了,不过他貌似是第一次涉足此地,对周围的情景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跟着爱猷识理达腊继续前进。很快,爱猷识理达腊等人便来到了管家的面前,这时两名官差仍旧继续在抽打那人,爱猷识理达腊亮出自己的信物,那两名官差见了立即放下鞭子,朝着爱猷识理达腊拱手行礼:“见过大皇子!”
“那个人究竟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说什么?”爱猷识理达腊问道。
其中一名官差面有难色地道:“回大皇子,卑职惭愧,自从将此人抓进大宗正府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卑职按照大皇子您的吩咐,严刑拷打此人,可还是没有让此人说出什么来,倒是有好几次审问此人,他还仍旧继续一口咬定。。。一口咬定。。。呃。。。一口咬定。。。。。。”
“一口咬定是脱脱大人私藏的兵器,对吧?”陈白普代他说了他想说的话。
“哦,正是!”那官差暗叹着陈白普年纪轻轻,居然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卑职见这厮还在嘴犟,于是便继续动用刑罚,已经打了一天一夜,仍然没让这厮说出什么。”
“哼,居然还敢诬陷脱脱恩师!拿鞭子来!”爱猷识理达腊随后从那官差手中接过鞭子,就要向管家身上抽来。但还没等鞭子落到他的身上,爱猷识理达腊的动作就被陈白普封住了。
“白普,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拦住我?”爱猷识理达腊狐疑地看向了陈白普。
陈白普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转向了包括李二牛在内的在场的所有人,说道:“二牛,还有你们全部都出去吧,这里就先交给我和大皇子了。”
众人一惊,包括爱猷识理达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陈白普究竟想做什么,不过到了最后,在爱猷识理达腊的命令下,所有人还是听着陈白普的指示,一个个都出了外面。这会儿只剩下陈白普和爱猷识理达腊两人了,爱猷识理达腊见大家都走了,才看着陈白普道:“白普,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知我者,大皇子也!”陈白普谦逊地笑道。之后转向了那个管家,朝着他郑重说道,“火你赤,你最好还是老实交代吧,究竟是谁指使你诬陷恩师的?”
火你赤是脱脱府上管家的名字,陈白普也是到现在才知道他的真名。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火你赤默然不语,跟之前的官差说明的一样,他被抓进大宗正府后就一直是这副模样。爱猷识理达腊见他没有回答陈白普的问题,顿时变得非常恼火,道:“听见了没有?白普在问你话呢!你是不是聋了?!”
陈白普继续道:“火你赤,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例如说那个幕后主使者拿了什么来威胁你?要知道我可是非常清楚,若是你真的收受了那人的贿赂去诬陷恩师,依照你那种贪财的性格,你一定会说实话的!但是你自始至终一直一言不发,在我想来只有一种可能,要么就是你对恩师有仇,要么就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那个人拿什么来要挟你诬陷恩师!”
火你赤仍旧一阵沉默。
陈白普冷冷一笑,阴狠地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你也休想拿你跟恩师有仇来糊弄我,以我对恩师的了解,他的仇敌只有别儿怯不花一党,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也不会跟你有什么仇怨。还有,我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想被安上一个诬陷朝廷大臣的罪名,导致你自己被处斩或流放三千里,那就给我说实话,三天前的早晨,皇上估计看见过你的面貌,所以你所说的恩师在三日前将兵器甲仗私藏在府里的事,一点儿都不现实!”
话毕,陈白普朝向爱猷识理达腊,说道:“大皇子,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跟一个哑巴交流,我们还是走吧!”
“孤正有此意!”爱猷识理达腊扔下手中的鞭子,起身伸了伸懒腰道。“反正孤也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
就在两人即将转身离开时,火你赤的那颗一直低着的头逐渐地抬起来了:“等一下。。。大皇子。。。陈少爷。。。。。。”两人听到了火你赤的呼喊,这才双双转过身去看着他,只见火你赤一字一顿地道:“跟陈少爷说的那样。。。脱脱老爷。。。的仇敌只。。。只有当朝的右丞相一人。。。所以,想。。。想陷害老爷的。。。就是右丞相。。。。。。”
“孤老早就想到了,就是别儿怯不花这个奸臣!除了这厮还会有谁想害恩师?”爱猷识理达腊激动地道,“那你刚才为何不坦白地说出来,非要受这种无谓的皮肉之苦?”
“唉。。。。。。”火你赤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两日前,右丞相的人找上了小人的家眷。。。。。。”
“打住!我估计已经知道了!”陈白普突然喝了一声,停止火你赤继续说下去,“别儿怯不花那厮是不是向你许诺过,只要你为他作证是恩师私藏兵器,欲行不轨,就会放了你的家眷?”
“是。。。。。。”火你赤再次低下了头。
爱猷识理达腊脸上满是鄙夷之色,指着火你赤厉声痛骂道:“要孤说,你可真是大猪头一个!那可是别儿怯不花啊!恩师经常在教书时对孤说的大奸佞!你真的以为那个家伙真的会答应你吗?说不定等将恩师陷害事成之后,指定会过河拆桥把你和你的家人杀了!”
火你赤沉痛地闭上了双眼,爱猷识理达腊对此仍旧不依不饶地道:“就算别儿怯不花那厮真的信守承诺,肯将你的家眷放了,但你声称恩师私藏兵器意图反叛,要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也逃脱不了干系!到时候不只是你,还有你的全家和你的族人,都要被孤的父皇处斩!别儿怯不花这是要将你作为替罪羊,这一点,你可曾有想过!?”
过了一会儿,在皇宫的玉德殿,妥欢帖木儿正病恹恹地躺在卧榻上,而欧阳太医正坐在皇帝面前为其诊治。由于上次的刺客大闹盛宴,搞得妥欢帖木儿昨晚噩梦再次复发,现在他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噩梦,所以命人请了欧阳太医进宫为其治病。而欧阳太医入宫的这个时候,恰好是陈白普到达大宗正府的这段时间。
而妥欢帖木儿的亲信太监伯颜不花来到了皇帝面前,向着皇帝拜道:“启奏皇上,哈麻大人求见!”
妥欢帖木儿听闻哈麻来了,立即命令伯颜不花引其求见,不一会儿哈麻便进了殿内,赶到了妥欢帖木儿面前,朝着妥欢帖木儿推金庭倒玉柱地跪拜道:“微臣哈麻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妥欢帖木儿高兴地道。
哈麻谢过恩后,朝着妥欢帖木儿说道:“皇上,之前您命令微臣去暗查关于太傅府私藏兵器的事情,微臣倒是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哦?爱卿请说!”妥欢帖木儿好奇地让哈麻说出来。
“回皇上,微臣彻查了一下大都城内的有关兵器的地方,例如铁匠铺、兵器铺或军械库等,就在军械库里获得了一些发现,那就是在三日前,有一支军队打扮的人来到军械库,言称朝中下达了一道命令,准许来人带走军械库内的两百把弯刀、五百杆长枪,以及硬弓三百张、羽箭八百支、甲胄五百多副等等,这些跟大宗正府在太傅府内所查到的几乎相同。”
没想到妥欢帖木儿居然会让哈麻查脱脱的事情,虽然妥欢帖木儿已经将此事交由大宗正府来处理,但他还是有些质疑大宗正府的破案能力,所以自己决定亲力亲为,之后便挑选了哈麻这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出宫明察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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