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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普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连忙追问道:“大皇子,你说什么来着?我爹,还有脱脱恩师都被皇上关押进了大宗正府!?”“是啊!白普!”爱猷识理达腊道,“孤和宋强也是在准备骑马出宫找你的时候,从赶来找孤的太监口中得知这件事的,太监告诉孤,说御史中丞别儿怯不花在已经被捣毁的盛宴上,诬陷恩师召集刺客要谋害父皇,还声称恩师在太傅府中私藏兵器准备谋反。虽然别儿怯不花因为贪污国库一事,被父皇押进了大宗正府,但跟别儿怯不花狼狈为奸的左丞相太平,却突然从中作梗,请奏父皇将恩师暂且收押,然后派人去搜查太傅府,证明恩师是否有私藏兵器。”
关于别儿怯不花与脱脱之间的斗争,陈白普在后世时对元朝历史所知甚少,也只记得部分零碎,但是没想到别儿怯不花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对脱脱下毒手。
不过刚才爱猷识理达腊提到别儿怯不花因贪墨一事被下狱,让陈白普想到了之前大明殿顶上的几片琉璃瓦忽然松开脱落,砸在妥欢帖木儿的头上这件事,当时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虽然那时只是砸伤了妥欢帖木儿,不过同时也延缓了他逃跑的时间,以至于差点被彭莹玉要了性命,要不是当时自己果断出手救驾,只怕元末的史书上就要记载元惠宗遇刺身亡一事了。而且那天跟脱脱坐在一起吃羊肉火锅时,听到脱脱时不时地絮叨皇帝要处置别儿怯不花贪污之罪,以及皇宫部分宫殿年久失修的事,再结合自己与大皇子出宫时,见到别儿怯不花的府邸修筑得极其奢豪。最后陈白普得出了结论,指定是因为皇帝对自己差点被杀耿耿于怀,而将怒火迁就于别儿怯不花身上,因为别儿怯不花就是那个造成大明殿瓦片脱落的罪魁祸首。大明殿的琉璃瓦之所以会脱落,就是因为年久失修,别儿怯不花恰好贪污,才造成了之前的那个局面发生。
这样想来,这个剧情的发展,倒是跟《权柄大明》有些相似,只不过这一次被押入大宗正府的,除了别儿怯不花和自己的便宜老爹陈守谦之外,还有自己的恩师脱脱。陈白普想道,自己有必要将脱脱救出来,他是个有自己的道德原则的人,“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是他尊师重道的座右铭,况且脱脱这个长辈对他也是颇有些恩惠,他不会忘记这些情义。
其实皇帝本来没想着要贬低别儿怯不花,只是想稍微处罚他一下,毕竟哪个皇帝也不喜欢手下的臣子嚣张跋扈,要不是别儿怯不花在皇帝面前还算中规中矩,妥欢帖木儿早就像对付伯颜那样,将他贬往外地。想不到别儿怯不花却因为接连倒霉,还把儿子送入了大宗正府,将满腔怒火发在了脱脱的身上,欲想将其置之死地,却没有想到自己造成的后果,结果自己跟脱脱一样进了大宗正府。
“大皇子,我们先走吧,我们得去一趟太傅府。”陈白普朝着爱猷识理达腊道。虽然他目前想要将青鸾带回来,不过他现在还是不得不选择恩师,至于青鸾这件事,他觉得刘福通对青鸾如此重视,青鸾应该不会怎样的。
爱猷识理达腊知道他想干什么,坚定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两人一起骑马,跑向城内太傅府的方向去了,那些保护爱猷识理达腊的侍卫也都随着两人离开。望着两人远去,宋强和李二牛对视了一眼,各自点了点头,也拉起马缰绳驱马跟随他们而去,只留下刚才的一百人的怯薛骑兵留在原地。那个怯薛歹并不希望两手空空地回去,命令他们各自分成几列,顺着脚印追击刺客的同党,结果因为刘寿通等人早已遁逃,怯薛歹才不得不停止追查了。
顺着熟悉的道路,陈白普和爱猷识理达腊两人总算是到达太傅府了,不过太傅府这儿有几个身着公服的蒙古官差守在门前。其中一人见到两人正要进入,立即拦在他俩的面前,沉声喝道:“哪来的小毛孩子?还不速速退去!”
“放肆!我乃是当今皇上钦封的怯薛军千户陈白普!”陈白普说道,并将令牌抛到那人面前。
那人见了令牌,确实是怯薛歹独有的令牌,而且又听到面前的这白衣少年自称是陈白普,脸上不由得有些哆嗦,看样子他也是听过陈白普的威名的。但即便是这样,那人仍旧面不改色,继续道:“你是怯薛歹不假,但我们是大宗正府的官差,大宗正府奉皇上之命,前来搜查当朝太傅脱脱大人的府邸!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内!”
既然以陈白普的身份无法进入,那爱猷识理达腊也只能亲自出马了:“尔等快让开!我乃是大皇子!”
谁知那官差听了,却还是不放两人入内,还明着嘲讽道:“哼!大皇子?看你这小子的样子确实是蒙古人,但我可不知道你是不是大皇子,或者说是你在冒充大皇子!”
“大胆!居然说孤是冒充的!先让你们看看!”爱猷识理达腊大怒,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璧,把它摆到了那官差面前。官差见了之后,发现果真的是皇子的信物,这才不得不领人朝着爱猷识理达腊下跪:“卑职参见大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果然还是大皇子的身份最管用!”陈白普笑道。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你的主子是谁?”爱猷识理达腊颇为得意地笑道。“呃不对,为什么这话孤听得怪怪的?孤的身份管用。。。。。。”
陈白普见爱猷识理达腊还在介意这件事,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呵呵。。。哈哈。。。大皇子你别管这些了,我们还要进恩师的府里看看呢,咱们就别管这些了!”
还别说,陈白普的这段话讲的非常管用,一下就把爱猷识理达腊的想法转移了:“好,白普,我们这就进去吧!”
“对不起,大皇子,现在我们的人正在搜查脱脱大人的府邸,您不能进去!”那官差见爱猷识理达腊要入府,立即加以阻拦。
爱猷识理达腊顿时不悦,喝道:“喂!我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把我这个大皇子放在眼里吗?脱脱大人是孤的恩师,孤这个学生前来拜会恩师的府邸有什么问题?居然也要被你这小小的官差阻拦?信不信待会儿孤回宫之后,让父皇追究你们这些大宗正府的人的责任!?”
那个官差畏惧于爱猷识理达腊的权势,不敢再强加阻拦,只好放了他们两人入府了。在爱猷识理达腊和陈白普一脚踏进府内时,保护大皇子的二十多名侍卫骑马赶到,跟着爱猷识理达腊两人进入了府内。其中一个侍卫满脸愁容地抱怨道:“长生天啊,这大皇子和陈白普大人刚才骑马那么快也就算了,为何两人明明是孩童,却也走得那么快啊?”
刚刚走入了太傅府里,脱脱家的三公子脱周斌正好迎面跑来,与陈白普刚好来了个对撞。幸亏陈白普身体支撑得住撞见,才没有让脱周斌撞倒,而脱周斌刚好撞到了陈白普胸口覆盖甲片的地方,额头却感觉到有点疼。见到是陈白普和大皇子来了,连忙问道:“大皇子哥哥,陈白普哥哥,你们怎么来了?对了,为何我家来了那么多人,说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前来搜查我家?我阿布呢?”
“呃。。。放心吧,脱周斌,你阿布没事,他现在正在皇宫里陪皇上喝茶呢!”陈白普不知道该不该跟脱周斌说真话,只好随意地造了几句假话糊弄他。“哎,对了,脱周斌,那些官差现在在哪儿啊?”
“哦,我刚才看见管家跟那些人去了后院。倒是我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好像在说什么。。。。。。”
“说什么了?”爱猷识理达腊好奇地问。
“我也听不太清楚,就听他们说了什么‘太傅大人’‘谋反’‘兵器’什么什么的。”脱周斌道。
“走!大皇子,我们去一趟后院看看!”陈白普立即反应过来,让爱猷识理达腊一起走,那些侍卫也跟上大皇子踏步而行。就在两人刚刚离去不久,宋强和李二牛正好也来了,脱周斌见到宋强,立即兴高采烈地上前迎接。
另一边,爱猷识理达腊和陈白普一路走到了太傅府的后院区域,而大宗正府的官差正在搜查,脱脱家的管家也在这里。那些官差在管家的指引下,居然从柴房的干草堆里,搜出了几十把弯刀,其他官差陆续地到处搜查,最后从后院所有地方搜出了刀枪弓箭共一千多件,头盔铠甲共几百多副。
那些大宗正府的官差头领朝着管家问道:“这些都是藏在脱脱大人府里的所有兵器吗?”
“回大人,就是这些兵器,都是我家老爷命我藏起来的。”管家回答道。
“放屁!恩师怎么可能会在府里私藏兵器?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恩师!”爱猷识理达腊怒道。
“就是!恩师绝不可能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陈白普厉声叫道。历史上的脱脱是什么样的人,陈白普可是一清二楚的,要不然的话,几年后征讨张士诚兵围高邮时,脱脱拥有百万大军,明明可以违抗圣旨继续攻打高邮,或者是以清君侧为由杀回大都,将蛊惑元惠宗哈麻当场杀死,使自己少一个政敌。可是以忠君爱国为目标的脱脱,却选择接受圣命,被押回朝廷判处流放,直至最后被哈麻暗中害死。
那个官差头领还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叫道:“哪里来的两个黄口小儿胡言乱语?来人!将他们赶出去!”
“放肆!我乃是当今圣上钦封的怯薛歹,忠孝伯陈白普!这位是大皇子!”陈白普率先表明了自己和爱猷识理达腊的身份,然后两人各自亮出了证明身份的信物。
官差头领亲眼见到两人的信物,又见到前仆后继赶来的宫廷侍卫,才相信了他俩所言非虚,谦恭地朝着爱猷识理达腊弓身行礼:“卑职参见大皇子殿下,卑职不知是大皇子殿下来临,还望大皇子殿下恕罪!”
爱猷识理达腊没有理会官差头领,他看向了太傅府的管家,冷声质问道:“孤问你,脱脱恩师何时有给你下过命令,让你把这些兵器藏在家里的?”
管家也不是第一次见过爱猷识理达腊了,每次陈白普陪着爱猷识理达腊来到太傅府的时候,管家总是会远远地碰上人家几面。现在这个大皇子虽然小小年纪,却拥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与他之前来太傅府时的平常面相大不相同,管家嘴唇有些微微颤抖,道:“回。。。回大皇子,这些兵器,都是三天前的早上,老爷让我把它们都藏起来的,那个时候大概是在辰时吧,老爷说是从军营中。。。。。。”
“等等,我觉得你在说谎!”陈白普突然打断了管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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