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回.黄金案爆发明代宣德炉
百度搜索 网络四大名著 天涯 或 网络四大名著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次日,孙侯离开医学院,到蔡县长的办公室担任实习干事,负责县长的勤杂事务,蔡县长是个文化人,酷爱古文,尤其是宋诗,他在鼓楼大街上还专门办了个宋诗书屋。日子如水般推进着,一晃就到了两个月后的一天。
“小孙,蔡县长的百寿图弄好没有?”潘长和因为上次在医学院受过孙侯奚落,今天,他进了孙侯的屋子就故意为难地喊了起来。
“时间不是还没到吗!你着什么急,时间到了我送过去给你。”正在画寿图的孙侯头也不抬地说。
潘长和忿忿地说:“你是怎么做事的?蔡县长白白抬举你,做了干事,后天他老人家就要过五十大寿了,你还未将寿图弄好,我看你还是回学校去吧!”
孙侯撇撇嘴说:“潘主任,你有所不知,这百寿图上每个寿字都是由一百个小号的寿字拼成的,您又不肯给我添人手,每个字写完,还要绣十字绣,所以慢了点也是应该的。”
潘长和拿着小米手机,把玩着,不屑说:“给你添人手?谁给我添人手?你知道我有多忙?我每天要在冶炼厂监制铜牛,累得够呛,谁帮我?”
“铜牛?”孙侯呐闷问。
潘长和拍拍胸脯说:“蔡县长属牛,今年五十大寿,家里准备铸一尊五百斤铜牛以示祝贺,祝寿完毕,还要将它送往蔡县长老家,作为镇宅之宝。”
“蔡县长的老家?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孙侯一脸疑惑地问。
潘长河扬了扬稀疏的眉毛得意地对孙侯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蔡县长的老家是通项县北其镇,我老家在南其镇,我们可是地道的老乡呢,相距不过三里。”
“怪不得蔡县长那么器重你,潘主任你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呀!”孙侯说。
“嘿!嘿!”潘长河得意地干笑两声,象一条被证实有贵族背景的波斯猫一样大摇大摆地走了。
。。。。。。。。。。
后天,蔡县长官邸上下张灯结彩,热闹异常。租来的彩虹门上挂满了气球。周遭的乡长镇长,豪绅富贾,都没有错过这个可以正当行贿的机会,如跳蚤般成群结队地来官邸祝寿。门前的车位,被炒到50元一小时,有些开车来的乡长,根本无处停车,只好上了礼就走。
高校长给蔡县长准备了五筐西安大寿桃,一早上安排,郭永、佟府尹、程佳梦负责给送过去。
寿堂上,蔡县长红光满面,笑意盈然,与前来祝寿的宾客一一寒喧。
宾主礼毕,鼓乐齐鸣。两名吉他歌手,演唱了歌曲《今个真高兴》。
忽然,潘长河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他看了看旁边的人,最后还是贴近蔡县长耳边低声说:“县长,不好了,后院地库被盗了!”
蔡县长一听,好象心被谁一把掏了去一样,脸色刷地变成白纸,颤声说:“你再说一遍。”
“咱们后院地库的黄金被盗了!”潘长和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
蔡县长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各位朋友,请慢慢用茶,我现在有点急事处理一下,招待不周实在不好意思。”蔡县长强打精神,招呼几句,然后从后厅退出,直奔后院。
。。。。。。。。。。。。。
地库位于后院耳房的地下室,地上青砖已被撬起,十箱金锭不翼而飞。
守耳房的是两个保安,见蔡县长到来,战战兢兢地说:“县长!刚才我俩正准备将上寿的礼品搬进厢房,谁知门一打开,就见地上青砖被人揭开,恰巧潘主任赶到,他说黄金丢了,我们只知道这厢房放置一些贵重东西,并不知道地下藏有金子啊!!”说着,两个保安眼泪唰唰滚落下来。
这个时候,潘长和已经安排人搬来一个折叠梯子。
蔡县长和潘长和顺着梯子登上屋脊查看,潘长和摸了摸左侧屋角的瓦说:“您看,这几块果然是松的!门锁没撬,盗贼一定是从屋顶掀瓦而进的!”
蔡县长连连点头,说:“你认为这是何人所为?”
“依我看,这盗贼不像是外人,因为当初藏这批金子的时候,只有你和我,还有负责称量金子的柳残灯知道”潘长和说。“况且贼的足迹,也很特别,专拣没有摄像头的路线走。”
“有道理,我们继续查看有没有其它的线索!另外先别声张出去,免得打草惊蛇。”蔡县长咬着牙说。
。。。。。。。。。。
由于孙侯才华高,潘长和怕孙侯一不小心又漏出比他高的本事来,因此没安排孙侯上前庭,此刻,孙侯正在院内与铜匠程金闲聊,他见蔡县长走过来,忙上前问候说:“县长,祝您生日快乐!”
“嗯!”蔡县长随便地应了一声。
“呃,县长,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孙侯看到蔡县长铁青的脸,显得有点吃惊,“等等,您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孙侯问。
蔡县长猛地一惊,想到孙侯不过是一个学生,帮不上什么忙,哀声叹气说:“没什么,你先去忙吧。”
孙侯仔细看了看蔡县长,来到他的跟前说:“您等一下,我刚才见您在大厅与潘主任耳语后,不再照应宾客,急匆匆走到后院,今天是您的大寿,但您突然离堂,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出事。”
孙侯指了指蔡县长身上的泥土说:“您衬衫前侧沾有土迹,而后侧干净,料想您一定攀登过梯子之类的东西,而后院并无阁楼,只有存物的厢房,我猜想您是登梯子上了厢房查看,肯定是厢房内丢了什么贵重东西,您的神态又是闷闷不乐,更证实了我的推断。”
“神人啊!这你都能看得出来,实不相瞒,我存放在厢房的黄金被盗了,你在这等我,我等下过来找你细谈。”蔡县长眼睛一亮,盯着孙侯一阵,缓缓地说。
潘长和急走过来迎着蔡县长小声地说:“县长,铜牛已用银粉镏好,搬入大厅,大伙正待您揭红布呢!”
蔡县长点了点头,随后加快了脚步。
。。。。。。。。。。。。。
寿堂上,潘长和咳了咳喉咙,喝了一口水,朗声说道:“今天是蔡县长五十大寿,特铸五百斤铜牛一尊为他助兴,后天将启程送往祖宅做镇宅之宝,让我们共祝县长大人身健如牛,寿比南山!!”
旁边一阵欢呼声,大家不约而同地说:“祝蔡县长寿比南山。”
蔡县长抖了一下衣服,矫健地走上前将蒙在铜牛上的红布揭开,顿时,众人看到:一个铜牛三尺多高,二尺多宽,足有真牛大小,环眼雄鼻,筋壮骨粗,外边又镏了一层银水,远处望去,犹如一头奋起的雄牛,随时奔向远方。
宾客们一阵惊叹,陪高校长来贺寿的佟府尹惊得腿一软,摔坐于铜牛前。
寿堂顿时一阵哄笑,郭永和程佳梦赶紧走过去把老佟搀起来,郭永笑道:“没见过铜牛,还没见过牛跑么?”佟府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同时背对着摄像镜头说,“这块别录,这块别录”。
蔡县长见气氛热闹,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而冷场,强作欢颜地应酬一番。
......................................................
蔡县长特别精打细算,安排客人们在上午10点之前,结束了祝寿活动,大家只是吃了些水果、糕点,这样也省的中午请客吃饭,省了一大笔开支。
之后,蔡县长叫孙侯去办公室,研究黄金失窃案。
潘长和也在,他顿了顿直接向蔡县长汇报他监视的情况:“昨天,我去监视嫌疑最大的,前院住的柳残灯教授,他装得真象,一点动静也没有,不过,听保安讲昨夜他灯亮了一宿,不知在做什么?”
蔡县长点点头,望向孙侯,眼神中满是求助的神态,唉声叹气地对孙侯说:“你呢?有什么看法!”
孙侯从座位上站起来,望向旁边的潘长和,又看向蔡县长,说:“县长,我谈谈对这个案子的个人认识,即使是柳残灯偷的,也不可能是在昨天一夜之间将黄金全部偷完,因为我在案发后,仔细查看了耳房地上被掀出的土粒,有的土很干,有的土很湿,这足以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金子不是在同一时间被盗的,而是分几次盗走的。我建议应该顺着这个思路去研究。”
“这等于什么也没说,我认为就是柳残灯,他在案发那晚故意亮灯一夜,正是想证明自己整个夜里都在房中。”潘长和不屑地说。
孙侯笑着望了一眼潘长和,说:“潘主任,我可是向保安打听了一些情况,几个保安都说柳残灯教授在案发那晚用了一夜安排客人名单。”
蔡县长犹豫了一下,最后将手上的茶杯放下,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不管怎样,现在柳教授的嫌疑最大!”
“他毕竟是这金子的知情人,必须采取有效措施,禁止他把金子运出去,我们安排保安对他24小时监视”
潘长和接着说:“明天正赶上每月一次的柳残灯去给太元县张副书记的儿子做家教,若是他偷的,他一定趁机将金子转移到府外而不敢将它常留在这里,即使他不敢转移金子,我们也可以趁他不在,搜查他的住处。明天我派铜匠程金开车带他去太元县,可以对他进行监视。”
蔡县长沉思了一会儿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第二天午饭时分。
铜匠程金被四名保安由郊外--金口坝抬了回来。
好半晌,程金才苏醒过来,他捂着青紫的脑袋说:“蔡县长,唉呦!我早上开车带着柳教授出去,我在前面开车,谁知行至金口坝一片葫芦林中,到林子深处,柳教授从背后给俺一闷棍,我马上就不醒人事了。唉呦,现在我的头还疼呢!”
蔡县长切齿地说:“大胆!这个柳残灯!竟敢盗财而逃!报告公安局,全县追捕!”
潘长和趁机说:“程金,你也赶紧找大夫看看伤势,明天还要随我去县长祖宅送铜牛呢!”
孙侯打破了他们的话,说:“咱们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先去柳残灯房中搜查!”
于是,大家直奔后院,撬开柳残灯的居室,进去搜索。
“快来看,这桌上压着一张纸!”潘长和指着桌上的砚台说。孙侯、蔡县长围拢过来观看,蔡县长打开那张纸,只见用毛笔写着几个字:金子分量很足。
“好小子,没想到不打自招了!”蔡县长看完这张纸,气得将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的脸抽抽搭搭的比黄瓜还青。因为他终于明白自己这几十年都算给柳残灯攒钱了。孙侯接过蔡县长手中的字条,仔细看了看,随后凑过去闻了闻那张纸,又闻了闻桌上的砚台,眉毛紧凑着,脸上露出一丝的疑惑。
蔡县长立刻发布搜查令,亲率官兵对全城进行紧急搜捕。
蔡县长在搜捕回来的路上,闷闷不乐。
他过去像守财奴一样,吝啬地活着,才攒了这么多金子,一般公认,世界文学名著有四大吝啬的家伙:一是莎士比亚笔下的夏洛克,二是莫里哀笔下的阿巴贡,三是巴尔扎克笔下的葛朗台,四是果戈理笔下的泼留希金。但是这些家伙,都照蔡县长还稍逊一筹。蔡县长太吝啬了,为了攒这些金子,夫妻经常因为平时花销吵架,一天夜里他们又吵起来了,越吵越厉害,最后抓扯起来。蔡县长建议:‘为了防止衣服被撕破,咱们脱光衣服到外面打去’。
看着蔡县长闷闷不乐,孙侯说:“金子毕竟是身外之物,没了我们还可以再赚,身体就只有一个,您要多保重身体。”
蔡县长激动地大喊道:“可我始终是把金子看作是我的命啊!怎么能说命是身外之物呢?柳残灯,你是要了我的命啊!平素我对你可是不薄啊!”
孙侯说:“许多人就是这样貌似安稳,其实心怀叵测!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您先放下这件事,柳残灯一定会被追拿归案的。!”
蔡县长喟然长叹说;“唉!话虽是这么说,但天下之大,抓他哪有那么容易!”
“我能找到柳残灯,您可以带上人,随我去、将他追拿归案!”孙侯突然说。
蔡县长大吃一惊,激动地抓着孙侯的手,说:“真的?”
孙侯认真地说:“您速打电话让医学院的保安队过来,不要惊动公安局,另外从骑警队调快马来,走小道,随我来。”
接到命令后,由郭永带队的10名保安迅速调齐,众人一路跟随孙侯疾驰,4个小时后,来到一座桥前,桥前有个石碑上写“康桥”,蔡县长挽住缰绳,语气有些不满说:“告诉我,到底去哪儿?我们跟你抄小路飞奔半天了,怎么不见任何柳残灯的踪迹?”
孙侯没有回答,他环顾一下四周说:“您对这一带熟悉吗?”
蔡县长不满地说:“当然熟悉,离这桥往北三里就是我老家北其镇,往南是南其镇!”
孙侯微笑说:“那就对了,我看天色渐晚,我们不如先在这桥上吃些带来的干粮。”
随行的郭永手下的几个保安有些不满,说:“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有谁会来这个鬼地方?”
孙侯坚定地对着蔡县长说:“您相信我,过一会儿,保证将您的黄金给找回来”,看这孙侯自信的目光,再想到自己的黄金,蔡县长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孙侯见到蔡县长点头,便郑重说:“郭队随我保护蔡县长,其余人埋伏到桥南路上,如果发现有奔往南其镇的人,不论是谁,一律拿下!”
之后,他陪蔡县长到桥边闲坐,他们坐在桥边一个石灰做的小亭子里,谁都没有出声,静静的等待着过桥之人,使得周围异常的安静。
桥下碧水涟涟,月影倒映,偶有一阵清风吹过,拂动岸边垂柳,树影婆娑,更平添了两人心中的不平静。
过了半个小时,水面上腾起一层薄雾。
蔡县长站起身来正想取衣御寒,忽见几名保安押着两个人来了,说:“县长,确实有两个驾车奔往南其镇的人被我们抓获,不过……”
话刚落,那被逮捕的人,大声说:“蔡县长,是我,不知您什么时候来了?”
蔡县长定睛一看,惊讶说:“这不是潘长和吗?哎,孙侯净瞎折腾,潘主任是去给老宅送铜牛的,抓错了!抓错了!”
“蔡县长,等一下!容我说几句话”孙侯转向潘长和低声沉喝:“我问你,蔡县长的老家在桥北,你因何将车开往桥南?”
潘长和说:“孙干事,你这是什么意思?白天我和开车的程金一路劳累,下午我俩贪杯多喝了几盅,准备连夜将铜牛送往蔡县长老宅,谁知我俩都醉了,竟开到桥南边去了。”
孙侯说:“潘主任,你说你们喝醉了,可是我怎么没有闻到酒味,你们如此慌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偷黄金的是你们?”
听到孙侯的话,蔡县长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双目紧紧的盯着潘长和,希望他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潘长和怒目圆睁说:“我们是上午喝醉的,酒味早就散了,你还怎么闻到,你说黄金是我们偷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问你,柳残灯房中那张纸是怎么回事?”孙侯早就猜到潘长和会这么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之前的字条说。
“纸?什么纸?”潘长和翻翻眼皮说。
孙侯挥挥手中的纸条说:“就是柳教授房中留的字!”
潘长和会意地说:“那是柳残灯偷了金子,写的留言,想来柳残灯虽然偷窃,但也做得光明磊落,不象有些人信口雌黄,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
孙侯嘴边勾起一抹讥笑,说:“我再问你,既然柳残灯当天要借讲学之机潜逃,却为何要在房中用毛笔留下便条,他不怕在未出府之前被人发现么?”
“这是柳残灯所为,我怎么知道?”潘长和争辩说。
“你说你不知道?为何我从那纸上的墨迹闻出了这种墨水的气味:它的气味应是韩州产的贵重清墨,气味带有余香。而柳残灯书房的砚台内的墨,气味微臭而发酸,这种墨叫划墨,街上随处都有。象柳残灯这样月薪5000的普通教授,如何用得起580元一盒的清墨?也只有潘主任房中常用这种墨,柳教授砚台上的墨与纸上的墨迹不同,证明此便条并非柳残灯所写!正是你仿照柳残灯的笔迹,将早已写好的纸条,随身带入。”
孙侯接着说:“搜查柳教授的房间时,你直接前往有字条的桌子!再联想你之前的行为,便可知道你的嫌疑才是最大!”
潘长和脸皮紫涨,怒吼说:“你血口喷人!你说我偷的金子,金子在哪?”
孙侯转向蔡县长,说:“看来他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麻烦蔡县长派几个人将车上铜牛扛过来。”
说着,蔡县长吩咐保安将程金所开得皮卡车弄来,孙侯猛地揭开车后面蒙在铜牛上的红布,随手拿过地上一个石头片,“嗖”地削去铜牛角的一层铜粉,露出了黄灿灿的金色。
蔡县长及众人大惊失色:这铜牛是金子铸的!孙侯指着潘长和身边已经慌了神的程金说:“正是你们两个利用给蔡县长铸铜牛的机会,用了半个月,合伙将金子盗出,铸成金牛!外边涂了铜掩盖!今晚并非你们贪杯,车走到桥南,是你们要趁夜将铜牛拉到潘总管老家南其镇,和那里早就铸好的一尊同样的铜牛调换!”
蔡县长手指潘长和怒吼说:“潘长和,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苦心栽培你!你却做出这般忘恩负义的事,来人将他带去公安局!”
“苦心栽培我?我呸!菜包子,我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是如何待我的,我为你苦干十几年,也不过就是个科级待遇!”潘长和大叫,接着是一阵笑。
“我走,我看谁敢拦我。”潘长和看了孙侯一眼,他一使劲,绳子全断裂!
“保安,拦住他!”孙侯大喝。
蔡县长身前五个保安抽出身上的警鞭,想从一前一后截断潘长和的去路,因为潘长和小时候在西安武术学校练过几年功夫,着实有些实力。
潘长和的身影顷刻间跳起一米多高,躲过鞭子,飞脚将其中1个保安的鞭子踢飞。
另两名保安急忙冲向潘长河,潘长河化拳为掌,向他们推去,这两名保安感觉一道浑厚的力量迎面而来,躲避不及,身躯如一捆草一样倒飞出去,轰的一声摔在了康桥边的土上,将土砸得烟尘四起。
剩余的保安继续涌上前围住潘长河,潘长和冷笑道,“就凭你们也想抓我?简直是可笑至极!”
“潘主任,今日我们这么多保安对你,你敢反抗?”郭永冷眼望着潘长和说道。
“没那么容易!”潘长和冷笑,右手抬起时呼的一声,他背后打开了一个大斗篷好像降落伞一样,这斗篷居然自行飘起,气势如虹,使得孙侯身边的众人,纷纷神色一变,潘长和则是双腿一缩,借着斗篷的力量腾空而起,手中同时一包白灰飞出,散开如阵阵雾气。
“潘长和!别跑”郭永话语间拾起一枚树枝,右手抬起一挥,立刻手中的树枝呼的一声飞出。
此刻空中的潘长河,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操控手中的斗篷的拉线,悄然避过了树枝,然后向着下方一抖。
斗篷嗡的一声,隐藏在里面的五颜六色的两包银针,微微一闪,爆发出了一股逼人的寒芒,直奔下面众人。
速度之快,气势之强,使得郭永等人,全部都大吃一惊,更让他们倒吸口气的,是这些银针,飞奔而来,笼罩四周,让人触目惊心,保安再顾不得去冲向前面,纷纷闪去。
紧接着那些银针几乎形成了一道白色的匹练,保安们只在武侠电视剧中看到过,顿时骇然,头皮发麻。
砰的一声,孙侯拾起脚下一块木板迎着银针直接就扔了过去,无数银针撞在了孙侯的木板上,木板猛地一颤,居然无法阻挡丝毫,从木板中心开始寸寸碎裂,成为了无数碎片向四周激射。
保安们吓的不轻,用出了全部力气快速闪躲才勉强避开,一部分保安被银针擦肩而过,刺破了衣裳、袖口。
“真没想到!”蔡县长看向潘长和时,已是一副惊讶的神情,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仅仅是这几分钟的时间,这潘长和居然变得如此惊人,这与他的认知发生了逆转,让他无法接受,如同做梦。
莫说是他这么吃惊,此刻孙侯以及身边的郭永,全部都倒吸口气,看向潘长和时,脸色已是极为凝重。
“银针阵法的使用已经到了举重若轻的境界!”孙侯深吸口气,看向潘长和时目中隐隐露出忌惮。
就连潘长和自己,也都被这银针的威力震了一下,他呆呆的看了看被银针击碎的木板,又看了看此刻面色有些苍白的孙侯,立刻仰天大笑起来。
“孙天才,原来你这么弱啊!”潘长和很振奋,他发现自己居然比孙侯强大这么多,立刻精神抖擞,哈哈大笑将斗篷拉下,几个回旋,落到了地面,他直奔孙侯而去。
“惹到我的头上,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潘长和又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孙侯边上的蔡县长。
现在蔡县长看来,这潘长和分明是有大来头,因性格无耻,所以平时装出那么一副弱弱的样子,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装的那么像,自己都当真了。
想到那些金子,蔡县长气恼上头,几乎昏了过去。
潘长和拍了拍衣衫,摆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样子,努力去掩饰目中的兴奋之意。
孙侯深深的看了潘长和一眼,面色阴沉,最后一抱拳。
“潘主任平日装的真深,佩服,佩服。”他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小子,也行啊,这小半年没少露脸!”潘长和耸耸肩膀。
“但是,潘长和你再厉害,也别忘了你是县**的,你敢拒捕吗!”一旁的***静地说。
潘长和瞥了他一眼,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你现在自首,还可以从宽处理!”郭永大声喝道。
“你给我闭嘴,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潘长和怒喝一声。
“老潘,有话好好说,你别做傻事。”蔡县长急忙说。
潘长和瞪了蔡县长一眼,一个转身,准备走,又有四、五名保安试着追了上去,潘长河再厉害,身为保安,也不能让他走,这是行规!
潘长和一看保安人多势众,难以挣脱这么多人的纠缠,从穿的马甲里拔出了9根江湖中销声匿迹多年的暗器-----荆棘刺,呼啦一掷,9个荆棘刺呼啸着冲向保安。
“啊!当心!有暗器”郭永大叫起来。
嗖嗖!!!荆棘刺是铁质的,比刚才的银针个头大,分量足,它和空气摩擦产生细小的火花!呼啸而来!
就在荆棘刺快射到保安的时候,孙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大衣下边的金箍棒,那9根铁质的荆棘刺全被金箍棒吸住。
“没想到吧。”孙侯哈哈大笑,玩味的看着潘长和。
江湖暗器荆棘刺,竟被孙侯破了。
潘长和大惊失色,这可是自己密炼多年的暗器,居然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棍子吸住了!
潘长和震惊地站在那里,孙侯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破我刚才的银针阵法呢,难道是故意让我?因为荆棘刺要比银针厉害的多呢。
孙侯将九个荆棘刺从金箍棒上拔下来,在手中掂了掂,随手将它们扔了,说“上边没有毒,说明你还有法制的底线”
“哼!少来这套!”潘长和哼了一声。
他败给了孙侯,心里不愿接受。
一根更长的荆棘刺再度出现在他手里,趁孙侯大意之时,又射了出来。
而且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孙侯大叫一声,脸色变的苍白,不用想也知道他将要被刺中了。
荆棘刺是民国早期的暗器,已经消失了百年,道上的规矩是,不允许超过九颗,而潘长和居然有第十枚,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其他几位保安也忍不住冒出了冷汗!
没时间拦了!
孙侯感觉到了这种危机,他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这个事实!
叮!
忽然一声微弱的响声,那根荆棘刺被一枚石子击撞向了另外的方向。
原来,潘长和感觉自己确实违背了道上的规矩,随后弹出一枚石子!
好快的速度!孙侯惊得是一身冷汗!
要不是潘长河还有良心,自己躲过这枚荆棘刺,根本不可能。
蔡县长看不明白这是干什么,只是呆呆得立着。
孙侯眼中露出些感激的目光,“好,还算是条汉子。”
“不用你夸我,哼,比起你钻营的手段,我用荆棘刺能算什么?”潘长和冷笑道。
“您是各方面的高手,如果您真想跑,我们就不再拦您。”孙侯语言上多了些礼貌。
“谁稀罕和你们这样,别忘了我可是科级干部,我可以自首,但必须由公正的机关来审”潘长和说。
“押回!”郭永说。
。。。。。。。。。。。。。。。。。。。。。。。。
次日夜间,在富源县城东的青阁茶社,蔡县长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特意在这为孙侯和郭永举行了庆功会。
“孙侯,当初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或许你可以比肩历史上的侦探人物狄仁杰了,把你从医学院调来,是我做过最好的决定,来!我敬你一杯!”蔡县长端起一杯茶说。
孙侯慌忙把杯子接在两手上,说:“您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还没有报答,还称什么功劳?这杯应该是我敬您才对。”
一旁的郭永笑着说:“小孙啊,你就别谦虚了,刚才,我可都听蔡县长说了,你侦破方面很擅长!”
孙侯不好意思地说:“现在黄金这件事,已经弄得西安市全知道了,市纪委估计不久就得找来。“
蔡县长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看来只能这样了,我赶紧把它捐出去吧,省的麻烦,这黄金大部分都是我从古玩铺子里买的,据说是清代的呢。”
正在这时候,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从屏风后转出来。“我给你们引荐一下,这是我的义女。”蔡县长说。孙侯忙站起身来,待定睛一看,竟呆住了,揉揉眼睛,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这不是医学院里的高燕姬吗?
蔡县长笑说:“想必你们早就认识了,我就不用介绍了,我和她父亲高南校长是莫逆之交;我膝下无儿无女,所以对她十分宠爱,认作了干闺女,燕姬对孙侯的才华也十分仰慕,你不如借此良机作首诗祝祝兴吧!”
“哪里!哪里!高教授是大家闺秀,又做过我的老师,学生哪能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孙侯谦虚说。
高燕姬嫣然一笑说:“既然如此,也不必勉强,今夜清风明月,也可算良辰美景,我就吹支曲子祝祝兴吧。”高燕姬说完,便取出一管笛子,将云袖一挽,举到口边吹将起来。笛声缓缓从那节碧绿的笛管中如雾般飘逸而出,如河水漫过涸池,如清风拂过柳枝,那股微香的滋味透人心肺且经久不散。
笛声结束良久,孙侯方如梦初醒。他连声说:“妙!太妙了!第一次听到这么美妙的笛声。”
蔡县长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你们谈谈音乐,我陪郭队,先去外面聊一会去。”说完,他和郭永去了外边。
。。。。。。。。。。。。。
孙侯见到这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也就没有任何的束博,自然的问:“听说你和八届恋爱了,进展怎么样?”
高燕姬害羞地叹了口气,低下眉,吞吞吐吐的说:“我们两人的进展还不错,只是我父亲嫌他家是古董商,一直反对他入学!”
孙侯有点哭笑不得,这高校长的思想还真是有点保守:“这都什么年代了,思想还那么保守!”
高燕姬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孙侯说:“其实,我这次来是特意找你,因为我父亲和义父准备让我和别人相亲了!你帮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改变主意。”说着,她侧过头,闭上眼,两行清泪流下来。
“八届是我的兄弟,他有难我一定会帮他,只是这事有点棘手,给我点时间,想想法子”孙侯望着流泪的高燕姬安慰道。
。。。。。。。。。。。。。。
“我先回医学院宿舍拿东西,你替我和蔡县长他们告别。”孙侯想起了自己还有事要回学校,便对高燕姬说。
孙侯出了茶社,前往医学院后院的宿舍,
到了医学院宿舍,他打开门后,发现桌上早已布满了灰尘,心想,还好这没有人搬进来,不然金箍棒和香炉早被人拿走了。
他又蹲下身,取出床底下的金箍棒和香炉,用抹布擦拭那个香炉,发现底部露出了几个长约五公分的繁体字,细看了一阵,他发现一个字也不认识。
“究竟是现代的,还是古代的?古代的香炉不会有这么大吧”。
孙侯起身找了个干净的毛巾,将香炉上的繁体字外面的灰尘进一步擦拭。
这繁体字写的遒劲有力,最少应该是1950年前的,因为1950年以后,国家提倡用简化字,能写出如此遒劲有力的繁体字,也就只有老一代的前辈了。
陡然,孙侯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暗骂一声“我怎么那么笨,沙教授不就是考古的博士吗,问他不就知道了!”
想到这之后,孙侯马上拿起电话打给了沙教授,电话接通之后,孙侯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毕竟在他被蔡县长提拔之后就没有和沙教授联系过,现在有事才想起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只是电话已经播过去,只好硬着头皮说吧。
“是沙教授吗?我是小孙,之前一直忙着帮蔡县长办事,直到今天才有空给您问好,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我有点事想请教。”
“是小孙呀,没事的,我这边正闲着,你有什么事就过来吧。”电话里头,传来了沙教授得意的笑声,以及嘈杂的声音。
……
大约过了半小时后,孙侯满头大汗扛着沉甸甸的香炉来到沙教授的家里,沙教授已经准备好了茶水。
“小孙啊,你背的什么好东西,这么沉?在蔡县长身边呆得怎么样?有事你尽管说,能帮的我一定帮。”沙教授帮孙侯从后背上卸下香炉,关切地对孙侯说。
孙侯不好意思地笑了:“是这样,我之前去过八届的老宅,他送了我一个香炉,刚才我清洗香炉的时候发现了香炉上刻有一些繁体字,我想让您帮我看看那些繁体字是什么意思。”
孙侯指了指香炉,沙教授显然有些诧异,这小伙子对古玩感兴趣?在一起快半年了,也没见他提起过。
沙教授仔细看着香炉,时而皱着眉头,摇摇头,时而眉头舒展,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沙教授指了指手中的香炉说:“这个香炉是宣德炉,是明代宣德皇帝在位时,责成宫廷御匠吕震和工部侍郎吴邦佐做的,共铸造出3000座香炉,此后再也没有出品。”
孙侯一脸的惊骇,这也太幸运了吧,随随便便就得到一个文物,随后惊喜道:“原来是明朝的宣德炉,一定很值钱吧?”
沙教授指着香炉的炉壁说:“最美的是炉身表面有一层‘雪花金’,是当初炼铜时加入了其他金属所致,所以保守估价,这个香炉价值人民币四万元。”
“四万元!这个香炉竟然价值四万元!沙教授您不会是在哄我开心吧”孙侯有点结巴地说道。
沙教授严肃地说:“你看我这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你准备怎么处置这个香炉?”
孙侯拿起茶杯喝了几口,低头沉思了一会,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恩……捐给咱们学校,做免费医疗事业!”
沙教授一脸惊讶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紧紧地盯着孙侯,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随后佩服地点点头说,“难得你有这么高远的志向!来,让我抱抱你!”
-------------
百度搜索 网络四大名著 天涯 或 网络四大名著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