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阿克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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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行过层层的暴风雪，两只精灵很快到达了目的地——阿克希亚的冰宫。“这里就是了，雷伊前辈。”冰封雪灵敲了三下门，然后才推开门走进去：“阿克姐，有客人。”
“谁——？哦。”阿克希亚从楼梯上走下来，向雷伊笑了一下，再开口时却是对冰封雪灵说话，“麻烦你带他过来了，你也玩去吧。”
“没事了吗，阿克姐？”
“有事。”阿克希亚眨了眨眼，“刚才玄冰兽小雪不是拉你去堆雪精灵吗？去给她们堆个雪阿克希亚，要好看的。”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冰封雪灵假装敬了个礼，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雷伊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
阿克希亚也勾了勾嘴角：“进来喝杯热茶吧，别再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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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能想着来看我？”阿克希亚抿了口茶水，声音清澈如冰。此时的她褪去了女王的威严，但那份淡雅沉静却藏不住。
“自从联盟成立后我们就没清闲过。”雷伊笑道，“有时候我也想歇两天找朋友聊聊，但……”
“但我们都知道你不会。”阿克希亚轻声说。
“是啊。”雷伊说，“话说回来，雪灵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孩子从赛尔号跑出来的，是个融合精灵，对以前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是冰系，一眼就爱上了塞西利亚星的环境，所以在我这边住下了。”阿克希亚的嘴边不自觉地带上了笑容，“她很有天赋，又肯努力，将来把塞西利亚交给她我也放心。”
“现在说这些还早了点吧？”
“谈正事吧，这次又出了什么事，能让你来找我？”
“魔域之门再次打开了，阿克。”
阿克希亚收起了笑容。有一瞬间雷伊看不透她在想什么。接着她说：“我们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对吧？那道封印，不过让凡域多苟延残喘几天罢了。”
“我们没有做好准备，但这不代表我们就会输。”雷伊说，“凡域并不弱，只是缺乏统一的组织罢了。”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希望塞西利亚能和你们联合抗敌？”阿克希亚的声音沉了下去，“我很抱歉，雷伊。但作为星球守护者，我必须考虑到塞西利亚及其住民的利益。无意义的抵抗只会招致屠杀和毁灭——没有一个星球守护者愿意看到这些。如果是我个人，我也许愿意付出这个牺牲——但塞西利亚不应为我的冲动承受如此的代价。”
“你不是这么想的。”雷伊轻声说。
“没错，我不是。”阿克希亚直视着雷伊的双眼，“但很多精灵都在这么想。很多的守护者——自私，怯懦又目光短浅，就像这个宇宙的绝大多数精灵一样。”
“我的任务就是说服他们。”
“即使不可能？”
“我相信宇宙里没有不可能。”
阿克希亚轻轻叹了口气：“你知道吗，雷伊？我们这些星球守护者，清楚的知道那些邪恶的存在——海盗、邪灵以及其他组织，也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因为我们的星球就曾险些遭他们毒手。但我们只敢缩在自己的星球，安居一隅，不受到利益的诱惑决不离开安乐窝。而战神联盟——你们做了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
“这是条艰难的路，但总要有人来走，所以继续走下去吧，雷伊。”她说，“如果我们真的到了那一天——塞西利亚的居民，永远都是凡域的战士。”
那一瞬间，雷伊在她紫色的眼眸里同时看到了冷漠和希望，看到了现在和未来。
她真的很美。
“谢谢你，阿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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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伊回到联盟总部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弱小的精灵早已各自缩进角落，只有狂风带着黄沙在荒原上肆虐。
一天的时间，足够他和太多的精灵见面：冰雪的女王给他承诺，千年的挚友劝他三思，龙族的王子迟疑不决，独行的剑客一笑了之，以往的敌人态度不明，昔日的蒙恩者则婉言相拒。⑴
意料之中的结果。他叹口气推开总部的们，却意外发现大厅里亮着灯——还有只精灵正把脚翘在桌子上等他。
“盖亚。”他关上门，喝口水，拉了张椅子在对面坐下，“还没睡？”
“是啊，在等某个不负责任的队长。”
“有什么情况吗？”雷伊微微皱起眉头。
“缪斯巡逻的时候在克洛斯星碰上了凯兮。”盖亚简要解释说，“凯兮似乎打算拉拢克洛斯星，但被魔花拒绝了。”
“果然，他们也已经开始了。”雷伊轻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避无可避。”
“战争？”
“你也猜到了？”
盖亚低笑：“魔域之门打开了还能有别的？就算千年前我还小没印象，瑞尔斯还是跟我提过那场战争的。”
“是啊。”雷伊扯开了话题。“话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啧，你第一天认识我？”盖亚不耐烦地砸了砸嘴，“我晚上溜出来跟你打的还少？”
“不少是不少，可就是没赢过。”似乎回忆起了什么，雷伊勾起嘴角。
那还是千年前的事情，从两个同样张狂的少年在赫尔卡星的雷雨季相遇开始。只要白天的训练没有耗尽他们的体力，多少个夜晚——总是充满电系和战斗系能量的碰撞，充满棋逢对手的兴奋。直到他们筋疲力尽站不起来，就躺下望着赫尔卡星的夜空。
“明明赢过一次⑵。”盖亚挑眉，“你忘了？”
“你敢说那是你打赢的？”
“我赢了怎么不是我打赢的？”
这种时候，往往只有一种解决方法。
“这么狂，最近挨揍少了？”
“来打一场啊，谁怕谁？”盖亚咧嘴一笑。
“现在？你不怕吵醒缪斯？”
“真以为有属性克制我就打不过她？那是我让着她——”
“记下了，明天告诉缪斯。”布莱克清冷的声音打断了盖亚的话。
“抱歉，吵醒你了？”雷伊问道。
“睡眠浅，老 习惯了。”布莱克淡淡说道，“白天怎么样？”
“意料之中吧。”雷伊说，“凯兮的事盖亚也跟我说了。”
“你回来时盖亚还醒着？”布莱克突然问道。
“没错，醒着。”盖亚抢在雷伊前回答。
雷伊看了看两个人，似乎猜到了什么：“说吧，你们又赌了什么？”
“米瑞斯和我赌盖亚能不能清醒地坚持到你回来。”布莱克解释道，“我赌醒，他赌睡。赌注是一个星期的值日。”
……
这显然是一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结果的赌局。雷伊无奈扶额——盖亚的作息通常没什么规律，晚睡几个小时对他来说也不是问题，更何况是为了等雷伊——这本来就是全联盟都知道的事。
当然，除了新来的米瑞斯。
“看来得担心下联盟以后招新的问题了。”
“他自愿赌的。”
“啧，还真不愧是黑衣怪。”
“……我说了是他自愿的。”
恰在此时，联盟总部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打断了几个人的打闹。
“罗杰船长？”盖亚看了一眼屏幕的显示，“在这种时候？”
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分别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雷伊按下通讯键，罗杰船长的脸立刻显示了出来。
“克洛斯星检测到持续的空间波动，SPT小队已前往调查，疑似魔域大举入侵。”
“收到。”雷伊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他指挥战斗时沉静的表情，“盖亚，布莱克——叫醒所有人，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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⑴冰雪的女王：指阿克希亚
千年的挚友：指迈尔斯
龙族的王子：指哈莫雷特
独行的剑客：指鲁伊斯
以往的敌人：指宇宙海盗（包括迪恩）
昔日的蒙恩者：泛指雷伊帮助过的精灵，如提亚斯（游戏）、火山星的精灵（动画）等
⑵此处指雷伊找回无尽能源后，与盖亚的误会尚未解除时的战斗，当时雷伊为了保护赛小息三人被盖亚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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