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搜索 钽吉力亚 天涯 钽吉力亚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很多人说她娇气,又自私骄傲得要命。可她其实也很随便,有的时候甚至会像男生一样,脸上流汗了,就提起衣服搽脸那般粗暴。有时也会用旁观的角度,去感受那些她认为与她很相似的情感,比如孤独。虽然其他的痛苦,她不深甚解,但至少她还是怀有同情的。
偶尔想到以前,她的心中,脑海里总会浮现出很多愧疚,对爷爷奶奶的愧疚,外公外婆的愧疚。那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简直不敢想象,以前小时候在出门的时候,她被家里长辈包围着,简直像公主似的,虽然比不上理间深秀那种真的王子,但也还好,没养成跋扈的个性,倒也培养了她某些张扬的个性。
虽然那些品质到后来给她的生活造成了巨大困扰,但也还是勉强可行的。哪像现在,她又演变成这样--什么事情都自己要一起做,却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
这种情况,好像是对自己以前衣来伸手的厌恶,所以才用后半生“虐待”自己的方式补偿而已。虽然她现在选择独自一人的原因,有可能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没人能像家里人那样照顾她,而她也不屑处家里人以外的触碰而已。
但她现在倒是喜欢这样自己掌控自己的生活。毕竟她从小就讨厌有什么东西当道,如果妨碍她的视线的,通通都会被她舍弃,排除--因为她只喜欢一片坦荡,而且力求干净利索。
老实说,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有性格的人,还是一团虚无的人。
她曾经为所欲为,任性,并善于抓住长辈的弱点,挟制她不相爱的父母做出相爱的样子。也曾那样过,想尽办法去做一件自己很想做的事情,虽然并不那么邪恶了,但就是突然有一天,在镜子里看到自己事情无法得逞后的脸面后,而后就决定只以一个想法、一种样子生活就好了。
因为这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聪明的人和当家庭主妇的人。所以朱鬼柳至此明白,自以为是最不可取的行为,就像她曾看别人拙劣的表演那样,她也知道只是不拆穿而已。
这个社会里的每个人其实都有责任教育别人,但这个世界很薄凉的。因为自己在成为成为有用的人后,曾经那样出丑过,就会生出那种异样的心思。凭什么平白无故地让陌生人截取了自己一生的精华,而自己却在其中起了浓缩的作用?
朱鬼柳曾经也深受其害。
因为她幼年直到长大,都只是和长辈一起过日子,甚少和人交际周旋,虽然懂得处事之道,但却在实际中并不适用。而其他的前辈,又会这样那样地说成功之路的痛苦,害得朱鬼柳为了走捷径也尝试避免过那些苦楚,却反而出丑。
直到最后,她终于不相信其他,就只是一直,一直地,按照自己的方式,将很多痛苦,守着守着也就那样过去了,所以这才走到了今天的这一步。
朱鬼柳很讨厌张扬的人甚过于张狂的人,因为前者比后者更是高深,睿智,更危险些--而她讨厌那样的人,也只是因为她曾经是那样的人而已。
她后来对所有的东西,物品都很有善意,也并不过度使用,有些东西用了几年几乎还和全新的一样--就只是对自己,她却几乎没上过心,还一副恨不得把自己累死般地,没有隐私地在工作里拼搏,无处可逃的样子。
就像朱鬼柳知道郭斯嘉大概是喜欢自己,但却装作不知道的意思,因为她对谁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她讨厌的那个西国女孩,虽然她没对此事有任何反应,但她的这种反应本来就不寻常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既不鲜活,也不曾大笑过,可要说她高尚,也却并没有很多体现。而且因为她在莫城身处高位过,在这里处处受辖制,脾性不懂如何周旋的本质一出来,反而显得品性更不好了些。
郭斯嘉记得他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在机关宿舍刷牙的时候,一排的水龙头过去,各个人都在忙着上班前的洗漱。
郭斯嘉虽然不是很有洁癖的人,但每次有人吐洗漱水在池子里,然后被人喷溅起的泡沫弄到,也是很不舒服的。
可每个人都这样,他能说什么?
这种情况,是直到一次晚晚地遇到朱鬼柳,他走过去的时候,看到她本来还站的直直吐漱口水的,他一过来,她就默默地弯下身子吐了,免得喷溅到别人身上……
那时,郭思嘉就被朱鬼柳的柔软给打动了--有的时候人真的很奇怪,就是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给打动了,所以郭思嘉才会有那样的信心,去包容朱鬼柳身上的其他大于这个优点的缺点。
所以后面几次出警,他才会拉着她一路狂奔去了犯罪现场,然后也让身上从没有过疤痕的朱鬼柳,为了救他,在虎口上留下了一道长疤。
郭斯嘉对此曾很是愧疚,也不敢见她。但朱鬼柳却毫不在意,反倒找自己说话,所以两人关系也才渐渐好起来。
朱鬼柳右手手上的那块长疤显赫,延伸很长,当时差点把脉也给弄断,把手弄残废了--所以那时,郭斯嘉就想送她一个手链遮挡。
他见过朱鬼柳手上的戒指,似乎是从小就开始戴的,钲蓝色的繁复花纹,红色戒心,且右手食指和左手尾戒上各一个。
他是听说她除了耳上半个耳钉,和手上这两个戒指外,是从不戴别的东西的--甚至大部分的时候,也不带耳钉,只是戒指是一定会戴的。
怕她不会收,但还是想试试的郭思嘉,在有一天,终于挑选好了一款匹配的手链打算送给她。但那时收到礼物的朱鬼柳明显愣住了,打开以后吃了一惊,显然是并不想戴。
可她似乎又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因为他们每天都会见到,所以愣了一会。索性朱鬼柳的手很大,这是郭斯嘉没料到的,结果才发现,那个加宽了的手链戴不进去。郭斯嘉明显看到朱鬼柳如释重负,然后真诚地向他道谢后,就拒绝了那手链。
郭斯嘉很想说他可以继续找人再去调整一下手链的,但看到她眼里的感谢是真的诚心,想想还是算了。所以笑了一下点头应过她的遗憾--因为不能每天戴这个东西,所以退给他的原因。
也是那时候,郭斯嘉才开始注意到朱鬼柳身上的很多事情。比如说她的手臂下,有一颗难以察觉的黑色米粒办法大小的痣。
朱鬼柳是说过她对人身上痣的理解的。
忽略她那长篇大论关于色素先天和后天在身上如何沉积的理论,以及每个痣在身上不同地方的含义。
朱鬼柳说过,“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痣的话,那么几乎每个人的身体也都只是一堆器官的组合体而已;只要深入靠近才会感到存在的痣,最为奇特”
“就像是可以固定住的焦点,人才不会这样无根徐源地没有标记的在银河世界上活着——有时候一颗痣,也许会是一个人特定心境下影响生物体的改变也说不定呢?”。
朱鬼柳眼睛弯弯地笑着跟他说。可说实在的,有些话郭斯嘉也是听不明白的。但又不能装明白的敷衍,因为你还需要对她说的话补充一下,她认可了才能算完。
“嗯,你是说……如果我现在某一方面的心事的话,短期……噢不,长期以往,我的神经会控制相应的分泌物质,比如说在我两眉中间有颗痣——因为有心事的话眉心中间最容易长痘痘了……是这样的意思吗?”。
郭斯嘉咳了一声,磕磕绊绊地说着,还很不确定。倒是朱鬼柳看他如此着急模样,摇了摇头,却是什么话也没说,看着他笑了笑,转身走了。然后郭斯嘉就看着她行走的背影,和她左手晃动下若隐若现的黑色痣。
郭斯嘉默默地蜷起手,那样的想要把一个人的心抓在手里的痣,他手心也有一颗,但朱鬼柳却不知道它是为谁而生的--甚至连它的存在也并不知道……
朱鬼柳心里在跟自己较着劲,所以这段时间才会这样,这点郭斯嘉也看出来了,所以并未打扰。因为他知道,她那是因为一些事的触动,而引起的一段时间压抑迷茫而已,不被别人打断,自己就可以恢复过来。
可一点理间深秀不知道啊,不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纡尊降贵,去等她那么脆弱而又缓慢的修复的。
理间深秀来华国已经将近五个月了,除却给两大国的新航路剪彩和拜访各国,还有本国的事务,他还有一个更大的目的在此。
要不是因为他被绑架遭此羞辱后,还需要多花费些时间,来解决这件事挽回尊严--他理应当早就解决好这些事情的,不然他呆在外面的时间就太长了。
只不过现在解决也不迟就是,他这一段时间的日夜不休,终于令他成功地腾出十几天的空闲时间可以利用--只不过他这样一利用,直接遭殃的就是朱鬼柳了。
朱鬼柳这一段时间在西国大使馆里简直乐不思蜀,没人一定需要她去交谈,他们对她又敬而远之,也没繁琐的事务打扰。
这种让她感觉心灵上远离,但形体上却还是与这个世界保持联系的感觉真是太赞了。虽然再过不久这样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是以朱鬼柳也知道这样的日子不是他们能过得起来的,现在也还是心怀珍惜的。
本来她还以为这样的生活,能持续到理间深秀离开,却没想到他只是事情还未处理完,现在才有时间来处理她似的。这让她有种意识--原来不是不处罚自己,是没时间才会让她蹦哒这么久的啊!
而这点心思,是在听完月见转发理间深秀对她的“传唤”后,突然冒出来的,朱鬼柳这样想着,脸就瘪了下来,本来就快没有唇形的嘴抿得更紧了些。
晚饭后,朱鬼柳上去二楼找理间深秀,头发整整齐齐扎齐的样子还真有些像赴刑场的样子。
朱鬼柳敲门进去,理间深秀招呼了她一句,“朱鬼柳,请坐下”,却没想到用的竟是有些拗口的华语!
朱鬼柳眨了眨眼,终于想到之前她跟他随口抱怨他让她学外语的事,不禁心头一暖,就笑了。
那少见的莞尔一笑露出不常见的半个酒窝--她的脸还真是,一半酒窝配耳环,一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活生生地像分成了两张脸来应对世人似的。
朱鬼柳依言坐了下来,理间深秀边倒红酒边用国际语就直接开问了,“朱警司,你对你最近的工作有什么看法”。
这样直接的工作性对话,其实很符合朱鬼柳的胃口,所以理间深秀的有时颇为冷酷的风格,还一定程度上真合她胃口--虽然她也想象不出来用其他任何话题开头,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来说。
朱鬼柳突然听到那个问题的,只是自己都觉得自己几乎什么都没干,像是来这里挂名一样,突然很是羞愧似的,一下子没想好怎么回答。
而理间深秀大概以为她没听清,又再重复了一下,这下朱鬼柳不敢拖延了,立刻就道。
“……在人员分配上,郭斯嘉和陆知雅都非常尽职的完成了他们的任务--而我因为能力有限,没有办法一直出勤这当初也是清楚的,所以我的任务也就是监督他们;如果他们有异心的话,不可能还留到现在,所以我认为我的安排在接下来的日子不需要有大的变动……”。
朱鬼柳自己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当初要她来不就是要随身保护着,以防备她手下保护理间的人被策反发难时、她能第一时间挺身而出吗?可她现在却用理间深秀当初说信任她的话,来堵他的嘴,简直就是无赖!
不过理间深秀还算温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了一下,还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个说法。
接着就将两人沙发的另一边台上的红酒递给了她,郑重道。
“五个月前,你救了我,我很感激你,但我也失去了很多得力的手下,比如鱼玄的孙子……”,理间深秀顿了一下,似乎在等什么。
朱鬼柳心里就疑惑起来了,他这到底是想说感谢,还是让她赔罪?理间深秀挑了挑眉,“主犯是谁,我们还没有查到,但就我个人而言,我很谢谢你”,他提起酒杯向她示意了一下。
朱鬼柳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皱眉,有些为难,“对不起,我最近还在服药,不能喝酒的”。
理间深秀目光一敛,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从旁给她拿了一瓶瓶装奶喝,而他的手还伸举着,是碰杯的姿势。
朱鬼柳这下明白今天是必须要这样做一下了,所以立即拧开瓶盖,和他碰了一个。
现在的天离那天鬼节过去已经五个多月,快十二月末,的确已经很冷了,一瓶凉嗖嗖的奶下肚,身体还是挺不舒服的。
而且二层地龙温暖,加剧了那种内冷外热的头晕目眩的感觉,朱鬼柳简直都要趴了下去,偏偏理间深秀还和她说着有的没的,好像不是很重要的话,但又必须听到样子。
朱鬼柳硬是强撑着,并没有倒下,直到最后,听到一句走一下吧,朱鬼柳以为自己能走了,于是向他欠了欠身,起身离开。
待走下楼梯,才发现理间深秀也跟了下来,她皱眉疑惑地看着他,理间深秀也不确定地看她,“不是,说要去散步吗?”。
朱鬼柳心里就不由地翻了个白眼,哪有这种天出去散步的?恨不得一辈子都呆在同一个地方的她,要是这时候还想去散步,那还真是鬼上身了!
只不过毕竟是王子嘛,朱鬼柳忍了忍心头的火气,也还是转身跟着去了--只是那种本来以为只有一百个台阶的任务,封顶时却发现还有一千个台阶要走的挫败感一直围绕着她,让她的脸色有些肃穆,却更加困倦起来。
出了门,好不容易,朱鬼柳被冷风吹的有了些精神,理间深秀陡然问她个很私人的话题--怎么就选了走司法这条道路。
毕竟只单纯因为那个忘恩负义的西国女人的话,那朱鬼柳也未免太容易受人影响了些。朱鬼柳倒也想了想,有些迟疑。
“可能是因为司法的权威吧……这样所有人制订的秩序,只要我也是个好人,那么如果我又有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勉强我……”。
朱鬼柳说着,想起她父母的婚姻,眼睛也变得很深沉起来,就像蓝色大海一样。而且很难得的是,就算她那样令人难受的犹豫,一闪而过的怨愤,也在她线条性圆润的五官下,让人看的顺眼起来。
朱鬼柳和理间深秀并步走着,却有些摇摇欲坠。往常她不会这么漫不经心的,但今天却不知为什么地,她的脑袋和思维仿佛都不受她控制似的上蹿下跳。
她一面想着她最近听到的消息,之前和郭斯嘉说过的,可能会被代理人取代的问题,有可能她需要重新开始新的交际--这点相对另一个消息的话还不算糟糕了,因为郭斯嘉据说那个她曾经救过的,却反而骂她是司法败类的西国女人,调来了她的警局工作。
朱鬼柳简直不明白了,当初她不是千辛万苦求她帮助,然后从西国逃出来的?怎么现在却以交流者的身份来到这里!
朱鬼柳心里委实不想再见到她。而且又加上郭斯嘉的缘故--因为郭斯嘉那天要脱口而出的话,朱鬼柳是清楚的。
她从前也不是没暗恋过人,只不过喜欢了,也没改变,只是心里有些波澜善意涌现而已,是以从来也没有任何行动,只有自己知晓罢了。有时她也会想说要不要试着去尝试一下,可到最后,千思万绪再怎么有意义,轮到她要做时候,也只是又付诸东流而已。
而她本人也不曾对异性有什么别样的渴求,或者观念需求,所以并没有很大的心理波动走过--毕竟在她人生前十多年里,在她家的老人去世之前,她也不照样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即使孤独也并不需要别人陪伴?
而且她知道自己的个性又很霸道,只要不符合自己心意的,总是难以忍受的,而她又知道这样的霸道对别人不公平--即使有人愿意这样对她付出,无法同等回报的朱鬼柳却是从不敢接受的。
所以那么,巨大的问题又来了,就算她可以忍下那个西国女人,那她接下去该怎么对郭斯嘉?
而理间深秀似乎也任由朱鬼柳一路自想自动,直到朱鬼柳回神。
等到朱鬼柳看清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时,他们已经深处在大使馆对面树林的深处的一处小空草地上了。
朱鬼柳不由地就问了,“来这干什么?”。
不怪乎她如此询问,实在是上次的深夜之旅太令她难以忘记了,毕竟害她进了医院,还补打了那么几十针的药。
理间深秀看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不禁好笑道,“我只是想让你躺下,看看天空而已。华国的夜晚很美,我想一定能让你的心情好点的……”。
理间深秀如是说,令朱鬼柳倒为自己曲解了他的意思而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是朱鬼柳也不知道这算什么,和理间深秀躺在同一片草地上,地上干不干净什么的不说,光是这样躺着也很诡异--毕竟这种有点像强行拗姿势来着的样子,虽然理间深秀可能觉得,他们已经很熟了吧?
朱鬼柳这样想着,没好意思再说不,就乖乖地躺下。
“你看怎么样?”,朱鬼柳躺在理间深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铺在地上的披风上,还没来得及感叹他的细心,就这样被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然后朱鬼柳就不由地嘶了一声,“你是想让我觉得天地的浩大,还是想让我觉得自己渺小呢?”。
“我问的是你觉得呢?”,理间深秀侧着头在不远处又好笑地重复一句。
“我不知道”,朱鬼柳如实地回答了一句,因为她的确曾经思考过这个问题过了,却没料到,她这样连思考都不带思考的回答,其实有些伤人。
理间深秀顿了一下,“那你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这意思好像是要给她送东西的感觉,但朱鬼柳却不敢这么想,也没有想到。
“我喜欢漂亮的东西”,朱鬼柳双手枕在脑后,“其实我……”,朱鬼柳一下子想起什么,想要说,却又蓦地停住,最后还是在理间深秀鼓励的目光下有些赦然一笑。
理间深秀侧头,这才发现她有颗小虎牙,而且笑弯了的眼睛盛着细碎的月光,很是迷人的天真风采。
“其实我最喜欢漂亮的东西了。不过我们家都不喜欢漂亮的,因为太过危险了;我们家虽然都是长相平平,但其实还是有出过美貌的人的”
“那个人就是我二爷爷家的女儿,虽然那时候的家境也好,可还是很容易被诱惑了--也许是因为家里没有好到可以让她抵抗住所有的诱惑吧!她不缺钱,却被一个她说有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情感的男人给骗了……
“我二爷爷家家风严谨,但她在女儿出嫁的时候还是带着情人坐上主桌的,气倒了一大片的人--所以我奶奶说,人啊,东西什么的不用好看,只要适合自己的就好。不过我还是觉得,好看的也很重要,对吧?”。
理间深秀静静地听后,很怀疑有的时候其实朱鬼柳是不是根本无法理解别人说的话,还是她一向谈话太极的方式。
而且她好像只喜欢和人谈共有的事情而非私人,不知道这算是没有自我,还是因为太霸道想掌控全部的缘故。
理间深秀想着,却是心思一动,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朱鬼柳一听就想直言当然啊,可她又想到她刚刚才说了她最喜欢漂亮的东西了,这么说不等于她也很欣赏他吗?
虽然她是很欣赏他没错,可这么说总有些怪异,而不接话会显得更怪异,所以朱鬼柳笑了一下,“唉,你放心啦,你出生那么好,我想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会使你堕落的……”。
朱鬼柳自己说了都尴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希望能这样淡化。
还好理间深秀也笑了一下,而问道,“你自己没有很喜欢的动心吗?噢,你不是喜欢司法,我可以邀请你来西国见习,虽然我们各个国家的司法不尽相同,但都有各自的奥妙;有一些在特定情况下还是很富有意义……”。
朱鬼柳本来一听就不禁好笑道,西国这种奴仆制的国家真的有司法吗?可随着理间深秀淳淳地介绍,朱鬼柳却是有了新的想法。
作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独立人来说,她连条狗都没养的人,还真是可以随意要到哪里就到哪里的--而且还可以避开那个西国女人和……郭斯嘉。
只不过一想到郭斯嘉,她又有些觉得不妥,明明他也没怎么样她,她却这样伤人心的话实在有些不好……朱鬼柳有些烦躁,不知道该拿郭斯嘉怎么办才好,无意识地扭头往旁边一看,却发现理间深秀的脸撑在一只弯曲的手肘上凑近看她。
朱鬼柳吓了一跳,才突然想起刚刚他问的问题,然后慌乱道,“抱歉,我总是这样,别人一说我就真的考虑了--上次也是,别人随便说说让我去做客的,结果我又当真了,唐突造访还真是闹了笑话……”,朱鬼柳眼神闪躲着,虚虚地笑着。
不过她也实在说的是真话,因为有很多次,她分不清到底是客套话还是真的,还上门去拜访,又被人说故意给人家难堪过后,也还是吸取不了教训,也改不了这个臭毛病,这下有些反应过来,才这么不好意思的。
但理间深秀却极其认真地说,“我从来不说客套话的。西国人一向直接,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堪”。
这下,朱鬼柳就更是尴尬了,一句话还得罪了两国的人,她还一下子想不出什么话能补救的!
朱鬼柳尽力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脑袋思维都不受她的控制,像是被拍散了似的无法思考,如银色般的月光恍惚了她的眼。
而就这样仰头,看着理间深秀那水色一般朦胧深邃蓝色大海般的眼眸,那沉沉,不由地令她陷入了无边的梦幻当中。
只剩一片无辜的夜色。

百度搜索 钽吉力亚 天涯 钽吉力亚 天涯在线书库 即可找到本书最新章节.

章节目录

钽吉力亚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天涯在线书库只为原作者青山lost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青山lost并收藏钽吉力亚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