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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傅对是被Amaz推醒的,原来是傅对研究这些网上的信息太晚,实在扛不住就失去意识睡去了。
等到清醒时,已经是早上8点多,而Amaz,早已经通知自己的小伙伴们来自己的家集中。
糟糕!傅对猛地一惊,赶快说道,“你有提醒他们要注意什么吗?”
“什么,注意?先生,您在说些什么?”Amaz疑惑道。
傅对愣了下,是的,自己是明悟死神会利用意外的手段杀人,但这些都是还没被证实的事,是傅对还不能明说的内容。再者,即使是自己做出提醒,以目前没有一丝预兆出现的情况下,也很难去做出有效的防备。相应的,如果没有出现预言的话,是不是代表现在还属于安全期呢?
大约半个小时后,Daisy几人都如约到达Amaz的家中,当大家落座在客厅的沙发后,傅对才开始和几人讲诉昨晚找到的资料。
可明显,大家对于这些仿佛都市传说的东西明显不信,哪怕Amaz在一边费力地帮忙解释也无动于衷。
Moore首先发难,“Amaz,我们都知道你昨天救了我们,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我们应该好好地庆贺一番才对,比如开个派对?东大街开了一家餐厅还不错,我们可以一起过去,比如现在?”说着还站起来比划了几下。
傅对看着眼前足有一米8以上的瘦高个黑人,心头也有些无奈,对方一身运动打扮,手里还边抱着一个篮球在花式杂耍,丝毫不在意傅对刚刚描述的是一种恐怖和绝望的事实。
对方的体型对于傅对而言还是挺有压迫力的,换做正常情况,傅对是懒得和这类人多做解释,尤其是在对方表现得自我意识过剩的情况下,在傅对看来,对方在听了Amaz的介绍后,居然依旧不在意这和他生死攸关的大事,还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这简直是找死。
傅对从不否认这种人的存在,只是有些哀叹想要同他们找到与自己的认同感,实在是难度颇高,在没有经历濒死的冲击下,Moore这类人是很难乖乖听话,按照傅对的安排行事。
傅对也承认,自己天生和这类人的相性很差,难以取得他们的好感,尤其是傅对还计划尽快取得几个人行动的主导权的时候。如今看Moore还在时不时打断Amaz的解释,争抢话语权,不断地煽动其他人和他一起行动,去庆祝劫后余生,这怎么能行?傅对冷眼看着Moore在言语上的气势慢慢压倒Amaz,心里盘算着计策。
而一旁的Quentin却没怎么说话,作为一个体重超过200磅的矮胖子,显然对Amaz拿出来招待用的零食更感兴趣。
场上还剩下的Daisy看上去是比较明白事理的人,可也更多地认为Amaz的话是在危言耸听,没怎么考虑其中的真实成份。
一副邻家女孩打扮的Daisy大多数时候静静地听着Amaz和Moore的争执,时不时地充当调停者,想要缓和气氛。
傅对却留意到出,这个Daisy其实更像是4名年轻学生的中心,今天的Daisy把一头漂亮的红发绑起来扎成马尾辫,衬托出一身白肌,青春靓丽的样子连傅对也被吸引了几分,心里猜测眼前的几位年轻人大约都对其抱有某些青春期的美好幻想吧。
好在傅对自我标榜是意志坚定的家伙,加上死亡的威胁如影随形,所以也只是稍微分神了一下,重点还是放在对场内各人的心理侧写,争取对几人加深了解。
也许是双方僵持不下吵累了,Moore和Amaz也稍微缓和下,停下争执进行中场休息,傅对盘算下气氛觉得也该轮到自己发言了。
傅对首先把脑袋转向Moore说道,“你确定我们已经脱离危险了吗?还是说Amaz找到资料你都看过了还是不信?”
说着,傅对用认真的眼神缓缓扫过几人,严肃道,“我们现在是处在同样的状况,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们确实是处在危险当中,如果这些是假消息,那么我们晚几天再庆祝会损失什么?还是会耽误什么吗?再者,那场惨烈的车祸才刚过去,Amanda老师和其他同学的葬礼都还未开始,我们现在去庆祝对得起死去的他们吗!如果被其他老师同学看到,会不会有些不好呢?”
“Daisy,你觉得我说得对吗?”傅对面带微笑问向场内唯一的女孩。
似乎Daisy面对傅对的突然提问也有些诧异,不明白眼前的这位年长一些,应该是陌生大哥哥模样的家伙为什么会突然问自己,有些疑惑。
轻挑下眉毛,Daisy用斟酌的语气回道,“先生,您说的还是有道理的,”似乎也不希望自己说的话伤到某一方的感情,然后又转对着Moore说着,“也许,我们过段时间再庆祝会不会更好些呢?”
Moore却没想到自己顿时变成场上的异见者,顿时有些不高兴,自觉不好对女孩发作,便转头质问傅对,“呦,你又是谁,你,凭什么在这里,我们讨论什么关你什么事!不管是去那里庆祝,也不会邀请你过去,更不想听你这个黄皮家伙在给我们制造恐怖气氛!”说罢自觉很有道理站了起来,试图利用自己的身高差,增加自己的气势。
傅对一听也是火大,心里暗骂这家伙不可理喻,竟然还直接开地图炮乱骂人了?真不怕死神来袭时我反推你一刀啊。现在我想要团结一切力量,你这家伙却是要给我捣乱,算了,总要牺牲者的出现让人警醒,你想死我就成全你,在心理默默给这家伙打上标签。傅对也不愿再解释什么,就这样有些冷笑地同Moore对看。
Daisy也感受到客厅里的气氛不太友善,Amaz虽然站在一边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频频出言缓和。
不料,被无视好一会的Quentin却突然开口了,然后指着一篇报道说道,“这个人我好像有听说过,是叫Edith还是Editha什么的,好像也是听说她好像是在街上走着,突然一个花盆从天上掉下来差点砸到她,在她临出门前还在和家人闲谈自己曾经小的时候有做的一个恶作剧,曾把粉笔擦放在进教室的门框上,最后在老师开门时被砸了一脑门粉笔灰的趣事。本来她应该会运气不好被砸到的,只是在危险发生之前一会,一个骑滑板的小孩突然从身侧经过撞了她一下,导致她崴了脚停了一小下,然后就看到花盆砰地一下砸在她眼前,就差那么一会会就躲过头破血流的命运,这经历让她经常挂在嘴边向其他人炫耀,可惜没过几周,就听说她在和朋友一次上夜店狂欢时,上厕所时洗手池突然炸裂开,好像是说是管道压力过大、水压什么的,然后她被洗手池碎片划伤动脉止不住血,当场就死掉了,我记得之前还听我阿姨说过好几次,挺有印象的”。
话音说完,Quentin似乎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大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就这么静静听他说完,不再发言。
“咳咳”,还是傅对选择开口打破沉默,“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和我们经历的一样,但小心一点总没错吧?”
“意外,那是意外,谁能想到洗手池会炸开呢?巧合而已,就像常听说手机在充电时打电话容易爆炸,可这真遇到的人才多少呢?难道不看基数和比例吗……”Moore脸色有些发青,依旧是强辩不信。
“如果换成你遇到这情况,你愿意信吗?”傅对冷冷地甩下一句,顿了一会才说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要小心一点,不要让我们成为这类新闻报道的主角”。
Daisy略有所思,在一旁冷静地问道,“先生、那我们应该怎么做?”
“Amaz,他已经好几次做到这种预见了,而我们现在最大的依靠就是他,如果他再看到什么征兆,我们说不定有办法解决它”。这时候傅对深知把Amaz推到前台的重要性,要让这小伙深刻感受众星捧月的快感,才能充分发挥其主观能动性!
“我不信!”Moore再度站了起来指着大家,“我不信,我再也不参加你们这种无聊的聚会了,既然你们要相信这家伙的蠢话就信吧,我一个人去庆祝得了,想来的就跟上,我请客”。
说罢,抱着自己的球往门外走去。
“Moore”、“Moore”……Amaz和Daisy想要叫住这黑人小伙,可惜没有一点用,对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门。
“现在要怎么办”Amaz对着剩下的人说道。
“不知道”Daisy也有些不开心地说着,眉头微皱。
Quentin则是继续对着眼前的零食进攻,大有不消灭干净绝不罢休的气势。
沉默在继续。
突然“砰”、“砰”地几声巨响突然从户外传来,伴随着连续不断、有些低沉的狗吠。
傅对和几人正有些疑惑,Daisy突然站了起来,“是莱蒂的声音!”说着急忙跑了出去。
“莱蒂”,傅对有些疑惑。
“莱蒂是Daisy养的一条狗,应该是它的声音,Daisy挺喜欢它的”,Amaz解释道。
傅对犹豫了下说:“我们也出去看看”。
话还没说完,Amaz已经先行起身,快步跟随Daisy的而去,。傅对只好轻微摇头,也没再说些什么。
傅对落后几步,缓缓走向大门要跟着去看下情况时,突然门砰地被大力撞了一下!
当即傅对的身体像过了闪电似的,猛地拔腿后撤,不料一个步伐不稳,直接来个后仰摔。此时的傅对浑身紧张伴随着颤抖,四肢撑地、手脚并用的样子,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出事了,逃!快逃!”
正当傅对想要起身逃离房门,先撤往客厅的时候,眼角余光却看见Amaz一脸诧异的站在门口处。
傅对思绪一顿,不对,情绪不由一松,回想应该没那么危险。
“先生,您怎么了”Amaz大惊。
“没,没事,滑倒而已”,傅对也有些惭愧不好意思道,毕竟不好解释说自己是条件反射,紧张过头了,这有损自己高人的形象。同时傅对还要努力表现得很平常得样子,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拍拍身子站起身,然后岔开话题反问道,“Daisy呢?发生什么了?”。
Amaz摸了摸自己得脑袋说着,“Daisy,Daisy她没事,只不过Moore,Moore出了点事,还有莱蒂,先生,要不您出来看看吧”。
傅对抿了下嘴唇,有种不好的预感。
出了门就发现,眼前的场景似乎就在昭示着某些不好的信息。
Moore的左手按着自己的右肩,自己心爱的篮球都快滚到沿街的对面。一片殷红正从他的右肩慢慢渗出,看上去有点凄惨,一身灰头土脸的样子,可是看哀嚎怒骂的声音还是挺嘹亮的,应该无大碍。
嗯,还活着就行,傅对下了结论。
除去场上最显眼的Moore,Daisy怀抱着自己的狗“莱蒂”站在边上轻声怯语,也不知道轻声安慰的是狗还是Moore,不得而知。
而看到更远处的东西,一辆小车斜斜地停在路边上,一位有些壮实的司机嘴里边骂骂咧咧边走向Moore,地上散落着不少大小不一的碎玻璃片。
傅对问过几声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一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狗跑到这附近,然后遇上这没有拴好链子的莱蒂,不知道是异性相吸还是同性相斥,两只狗大概是见面的感情有些炙热抑制不住,然后就在路边展开了一场欢快地追逐游戏。
这本该是很欢乐的场景,可是意外发生了,一辆小车突然驶过,两只欢乐的小生命却视而不见,一个转身跑向路中间,迎车撞去,小车躲闪不及一个猛打方向盘,车辆顺势颠簸一下往街边拐去,万幸的是老司机技术过关,很快就稳了下来,没有导致进一步的车祸发生。
可这并还没有结束,车辆这一颠簸,可是没料到沿街边角上竟然散落这一滩碎玻璃,这样一来就坏事了,车轮狠狠地压在碎玻璃上竟然让这些碎玻璃顿时变成四溅的“飞刀”,那时的Moore看到突然变道可能撞向自己的汽车,果断地身手矫健地向后闪去。
确实,Moore的判断十分漂亮,也做了合理的规避。但是这飞溅的碎玻璃却像是带了跟踪似的飞射而来,Moore的反应极快,果断双手抱头试图蹲下转身,防止飞射而来的东西冲脸而来。可这电光火石之间,已经算是Moore的反应敏捷,不愧是运动型的人才,可惜做为普通人还是有极限的,一块较大的玻璃直接扎在Moore的右肩上,顿时鲜血直流。
而那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狗就没那么好运了,身上被扎了好几块玻璃,已经倒在地上抽搐,眼看是没救了。
Daisy的莱蒂运气就好多了,仅仅是被车辆惊吓到、加上面对刚认识的小伙伴倒地不起的恐怖场面,一时没缓过神来,现在蜷缩在Daisy怀里低声吠鸣。
傅对眼见这些场景,面无表情,心里想的却是“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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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会功夫,一辆面包车缓缓开来,几名工人模样的东方人走下车,似乎也是对这车祸的发生表示震惊,一问才知道那块碎玻璃竟是他们之前用板车运货时掉落的,那时没有发觉,等到发现时赶来,却没想意外已经发生了。按照美国的法律,这堆碎玻璃如果引发什么意外的话,他们这些人也是要连带上法律责任的!
看到还在地上大声哀嚎的Moore,这群工人都不由哀叹,这情况可不是简单的破财就能消灾的了。
傅对并没有立即参与现场的救助,而是转身回屋,同时在心里默默计算,如果说这一场事故就是死神的手笔,那能否从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呢?
回屋取出纸笔,傅对尽量去罗列自己得到的信息,试图分析出些东西,甚至救护车过来送Moore就医以及警察问询,傅对都是躲着不出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望着眼前7、8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分析,傅对不由挠了挠头,有些烦闷,暗叹眼下情报太不充分了,而且隐约暴露出很多傅对之前没有考虑到的东西。
现在可以确信的是,Amaz这段时间一直在傅对身边,可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预言的征兆,那么由此产生几个疑惑,一个是Amaz的预言是否只针对和他本人有关时才会出现,还是说这本是失灵时不灵的能力?两个结论将导致傅对接下来的行动参考可是不一样的!
这一次,按照死神名单上来看,Moore确实是如Amaz的记忆那样排在第一顺位的受害者,那么初步验证死神名单顺序的真实性,而Moore这一次是靠自己平时训练有素的反应躲过这一劫,而傅对担心的是那死神的攻击是否就此结束,是暂且跳过,更或者是这—次的杀招根本就不在这里!仅仅是个引子而已?
想到这里傅对的手不由有颤抖,如果真是这样,似乎就更可怕了啊。
眼下傅对才反应过来,刚刚Amaz几人陪Moore去医院了!临走前Amaz还特意过来提了一句,可傅对却没在意。
这下有点难了啊,傅对眉头皱起成打结状,不行,如果死神在医院来次突袭,这就是一锅端的节奏啊。
傅对起身想出门找Amaz,却又遇上一个大问题,自己人生地不熟,连Moore被送去哪家医院都不知道,更可悲的是,傅对连这几个人的联系方式都没有!身上钱又不够,这就有些压力山大了啊。
说到底傅对还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平素还偏宅向,这一连串的诡异经历已经快耗尽傅对的精力,尤其还有一个死神的凝视,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走出Amaz的家,发现还剩下几个维修工人在帮忙清理有些狼藉的车祸现场,似乎早先的车祸的痕迹都处理得差不多了,都不知是该惊讶善后人员如此高效处理,还是本世界天生如此。认真瞧了瞧,都是陌生人,心下暗叹,看样子是没办法联络到其他人。
只能返身走回Amaz的家中,虽然此时在密闭环境下不能算是一个好的选择,但一联想到之前Moore的遭遇,似乎在外面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证,这样看的话,至少房间里会心安点吧。
傅对按下非经允许搜索他人房间是否属于偷盗违法行为的念头,小心地在房间内里进行检查,同时竖起耳朵听取四周动静,担心被突然归家Amaz抓到现行。
嗯,排插正常,没有电线裸露。
嗯,地上打扫下,没有什么铁钉、锋锐的东西。
转向厨房,把没用上的电源线路统统切断拉闸,检查刀具是否好好地放在架子上……
傅对一边检查,一边继续思考一些可行的办法,哪怕也知道目前能做的不过是求些心安而已。
很清楚,如果是死神现在发动攻击,那现在远离Amaz的自己也是处于危险当中的。
等到傅对刚检查完整个客厅及厨房的时候,Amaz终于回来了。
“先生,您在做什么啊?午餐吃过了吗?”
午餐,这时的傅对才注意到时间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离早上Moore受伤送医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自己无心时间,自然把吃午饭的事情忘记了。
也许是看出傅对的窘态,Amaz主动说着,“我来煮点什么吧,先生,您去休息吧。”
多么善良的人啊,傅对心中赞道。也是,其实从昨天到现在傅对并没有得到什么充足的休息,竟然没有什么昏睡感,这让傅对自己也感觉有些诧异,自己的精力该没那么好才是,心理也在默默告诫自己,不管是不是透支,都要先过了这7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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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傅对打听了Moore的受伤处理经过,另外也了解到Amaz他们居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城镇,家的位置已经算得上是远郊,也正是这样,才能有独栋的美式小套房。可也是同样原因,周围的监控摄像头并没有多少,甚至有不少还是损坏的。唯一几台可以使用的监控似乎是突然出现故障,正巧缺了Moore受伤前后的影像。
综上结论就是,当时的具体情况并没有被记录下来,这点和傅对早有料到。
“监控都没拍到吗?”尽管如此,傅对还是追问道,“包括那只死去的野狗怎么出现的也没拍到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警察们是说很奇怪的是整条街的监控好像都出问题了,可能是线路故障,后来又不知怎么恢复正常了,那条狗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以前没见过,应该是附近流浪过来的吧”。
“Moore怎样了?”傅对听到着边想着,监控就那么正巧失灵,看来和死神的攻击有关呢。
Amaz边吃着饭边回道,“基本上是皮外伤,就是有块碎玻璃割得比较深,看着吓人,实际上没那么严重,医生说问题不大,需要多休息,少运动,看来Moore过两天的篮球赛参加不了了,Moore还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这大约是他参加的最后一次,如果能让其他大学的篮球队球探什么的看到,说不定还能优待入学呢,Moore之前还和我们说过,好像有哪家学校会过来挖人……”
“也就是说Moore很看重这次比赛吗?”
“是的啊,Moore成绩可不怎么好,Quentin成绩倒是不错。比我和Daisy好多了”。
傅对沉吟了下,继续问道,“Amaz,你认为今天Moore的受伤,会不会和我们提到的有关,我的意思是说如果,Moore的身高是超过180没错吧,扎向他右肩的碎玻璃,如果是扎向我们会怎样呢?”
说着,傅对大致用手比照了一下,“如果是你Amaz的话,和Moore互换一下位置,那我们估算下,Moore是本能地做了一点的应急反应吧,如果是我们的话,我们能闪得开吗?更或者说,如果是我们站在那,那碎玻璃扎向哪?”
傅对指了指自己的脸继续说道,“那后果就不是像Moore那么简单一个轻伤吧?”
听到这,Amaz大惊失色,“这,这,先生,您是开玩笑吧?我们,我们,怎么……”
傅对用肯定的语气打断道,“我也希望是夸大,但就我们昨天、今天的经历来说,是否有这种可能呢?所以,这段时间我们要注意一点。”
“那,那,我要和Daisy他们通知下,这,这真是太可怕了。”说着Amaz迅速起身奔向电话机。
傅对也轻轻松了口气,如果今天的遭遇能让这几人提高警觉产生重视,那么说不定也算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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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的是,即使发生了Moore受伤一事,其他几人还是不愿相信自己陷入什么所谓的死神名单,至少表面上依旧认定Moore的事仅仅是件意外。
对此傅对也无可奈何,面对这些未知的东西,绝大部分的人们还是倾向于用自己的所知来解释这个世界,哪怕是真实的世界与自己的认知相背离。
若真计较起来,Amaz自己都未必百分之百信了傅对这些话,要不是之前的一些经历和挫折,压得Amaz迫切希望找到一个理由或支持,更或者借此洗脱自己的冤屈。而这,才是傅对和Amaz能绑在一起得主因。Amaz是善良,可也不是蠢!傅对也很清楚这点,这个年纪的孩子,聪明和心智是两回事,能骗能忽悠得住那最好,一旦被他们认定自己在欺骗,那心头的无名火起,平素再好的交情都没用,拔刀相向都是可能的。傅对和Amaz的交情,可比想象的要浅得多。
对于傅对而言,经历了Moore这一件事后,也给傅对带来点利好,那就是借此,傅对能够名正言顺地暂居在Amaz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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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傅对的心情却愈发复杂,喜得是又安全过了一天,但傅对的压力更甚了几分,死神的攻击不可能到此结束,Moore仅受皮外伤本就是件极运气的事,指不准就是那只倒霉的野狗替他挡了一次死劫。
怂恿Amaz联系Moore后,得知对方已经可以出院回家后,本想再度约起各人聚在一起,但很可惜包括邻居Daisy在内都已经对傅对和Amaz的呓语表示不感兴趣,应对死神攻击的小队伍还没组建起来就宣告失败。
而Amaz在傅对的劝诫下,打定主意准备先死守在家里,可是突如其来的一个电话打断了两人的缩头乌龟计划。
电话那头是医院打来的,告知Amaz,他的养父因摔伤,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听到这,傅对的第一反应却是,“这世界的医院一定很发达吧,感觉每天都要接待很多病人伤患的样子”。
多说无用,发生这种事,傅对只好同Amaz出门看望,这目的地离Amaz的家还挺有距离的,两人换乘了好几条公交线又步行了一段长街才抵达医院——“圣玛丽亚医院”。
据悉,Amaz居住的城镇是基督教区,不过在传统教义上略有不同,更多的是属于本土化教派,而非原教主义。相应的,这里有不少规模较大的学校、医院、培训机构都属于教会所属,包括Amaz一行想要报考的凯舍琳顿教会大学就是属于相似性质的教会大学,只不过实力更加雄厚,本校毕业的学生今后在本地工作的话会具有不小的优势。
而这“圣玛利亚医院”也是如此,建成历史超过百年,是当地人比较信赖的一所医院。
对此傅对不置可否,不过冥冥中有预感这所历史悠久的医院,说不定能给自己一行带来不少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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