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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说杀人会手抖,心中会有罪恶感,还会做噩梦!
在我看来,这纯属扯淡!我们阿斯拉人就不会,或者说至少我就不会!
我亲手处决掉那三个混斯人奴隶兵后,即没有手抖,也没有罪恶感,更没有做噩梦!
当时我只感觉到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恶气!让我感到浑身通泰!说实话,杀人比杀牛宰羊容易多了,我和刚毅·钢骨他们在图兰猎场时,平日没少宰杀牛羊,那牛羊在临死之前还懂得挣扎求生、连吼带叫的,而这三个奴隶兵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就那么死了,连反抗一下都没有,死的甚至还不如一头牛或者一只羊!这就是人和畜牲的不同之处吧!
混斯人不敢反抗我们阿斯拉人,正如提洛斯克的人们不敢反抗强权!就如那个杂货店老板一样,我把剑都交到他手里了,他还是不敢对着杀子的仇人刀剑相向!
你们说他是能够宽恕仇人的“圣人”?!这是在胡扯!这世界也许真有那种能够连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能忘却的“傻瓜”,但绝对不会是他!
我杀掉那三个混斯人奴隶兵,当鲜血喷得我和他满身都是时,我看到了这个家伙惊恐不已的面容上,隐隐浮现出一脸释然的表情!这种释然已经出卖了他,他根本就没想放弃仇恨!他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染鲜血罢了!
人人皆如此,都是在被已有的社会行为准则和道德规范束缚着罢了,做着违心的事,说着违心的话!在他们看来这是符合主流社会价值观的,以这种失去本心的社会价值观来统治臣民,来制定律法,由此构成的世界,他们就管它叫做“文明社会”!
相对而言,我们阿斯拉人依照着本心率性而活,这在他们眼里就是“野蛮的”!“文明”和“野蛮”,只不过是一个是否掌握住话语权的特殊称谓罢了!
而今天我杀了三个混斯奴隶兵的事,已经传到戈尔·钢骨那去了!
先是那队混斯奴隶兵们回去向他们的小头目报告的,毕竟人被我带出去时是二十个,回去时虽然还是二十个,但是有三个是躺着的,这种事情对混斯人是如何不能轻易算了的。
接着混斯奴隶头目找到了他上面监军——我们阿斯拉人中管理奴隶兵的军官叫监军,和督军差一个字,但是权力上差十万八千里呢。
那个混斯奴隶头目没有敢在阿斯拉监军面前明确的表示出自己的抗议,但是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们内心的不满:“我们拼了命的帮你们阿斯拉人打仗,你们阿斯拉人却把我们的三个士兵杀掉了。”
那个阿斯拉监军也没有权力处理这件事,只好跑到中军大帐把这件事报告给戈尔·钢骨了。
对于此事戈尔·钢骨也犯了难,如果处罚我,那就等于打了阿斯拉人的脸,此后更会助长混斯奴隶兵的嚣张气焰!如果不处罚我,那没法向混斯人奴隶予以交代,用那个奴隶头目的话叫做:“奴隶也有人权的!”
于是他把我召回了中军大帐,当着众首领的面,问我为何要杀那三个奴隶。
对这种事我早想好了说辞,因此也不惧怕,那时我说的是:“因为他们让我生气啦!”
当时整个大厅人都愣住了,他们大概认为我会说些“依据军法、制度或者规定”之类推脱狡辩的话,没想到我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明显无法推卸责任的话。
戈尔·钢骨也生气的回问我:“你生气了?!”
“是啊!”我接过了戈尔·钢骨的话茬,继续说道:“他们的所作所为都能让我这个阿斯拉人生气了,难道不会让提洛斯克人生气么?!大族长!你说咱们这次来是为了打败提洛斯克的,还是为了要被提洛斯克打败的?!”
“当然是为了打败提洛斯克的!”戈尔·钢骨道。
“可是咱们的奴隶兵们到处欺压百姓,煽动民愤,这就是让咱们要打败仗呢!我们之前攻打提洛斯克之所以一路上势如破竹,就是因为提洛斯克八百万民众将愤怒的矛头指向了葛答·塔尔善,而无瑕顾及我们,如果我们继续任由混斯奴隶兵们胡来,那么我们将会代替葛答·塔尔善成为提洛斯克民众泄愤的对象,到时后提洛斯克全国上下团结一心,我们面对着就不只是十万提洛斯克军队了,而是八百万提洛斯克人民了!”
我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当时这三个混斯奴隶兵光天化日抢劫杀人,惹得一大群提洛斯克人聚众围观,我若不及时杀掉他们三个,之后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弄得满城风雨,提洛斯克举国皆知,就为时已晚了,因此为了平息民愤,我只能忍痛杀掉了他们三个了!而且,我认为’我们’不但应该杀掉他们三个,还应该立刻整肃奴隶兵的纪律,严惩那些罔顾法纪之徒!”
果然我这段话说完,整个中军大帐里就没人想起治我的罪了,他们都开始正式考虑混斯人奴隶的问题了。苏格·铁臂犯愁的说道:“虽说如此,但是你要是严惩他们,他们就不肯干活了,咱们后勤、驻防等等好多事都得靠他们呢!”
我说道:“可以奖赏他们,与其逼着他们干活,不如让他们自愿为我们服务!”
何蒙·铜肤说道:“拿什么赏他们?咱们现在都粮草难以维续呢!哪有东西赏他们?!”
“自由!”我本来想这么说的,然而我知道在座的“上一代首领们”根本没有我们“年轻这一代人”变通,他们对待奴隶的态度是十分顽固的,我说了也等于白说。
于是我改口说道:“可以许诺战争结束后,奖赏那些有功劳的奴隶,给他们牛羊马匹,让他们变成牧奴,只要我们战胜了提洛斯克,这点东西不难拿出来的!”
当时混斯人的奴隶分好几种,牧奴的生活无疑要比当奴隶兵好太多了,他们名义上是奴隶,实际和牧民无异,既不用服兵役,也不用做苦工,只要每年交上一定量的牛羊,剩下的劳动果实都是他们自己的,甚至有很多牧奴的生活远远比贫穷的阿斯拉人过得还要好!这对一无所有的奴隶兵无疑是极具诱惑力的。
因此我的话一出口,首领们又陷入沉默了,虽然会议上他们没表示同意,但是会后他们还是照我说的发布了命令。
此后我们对那些胆敢欺压平民的奴隶兵给予了严惩,也对那些有功劳的奴隶兵预赏了牛羊,甚至首领们还在此基础上做了升级——功劳大的战后可以奖励一个女奴隶做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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