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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0日下午。吴戈仍杳无踪影。
去江南机场接两位博士的,去了两辆车。一辆是从苏吴东山驶出的,他们超研组自己的“奔驰600”,去的是李硕士和驾驶员。还有一辆是裘荣的”奥迪”。超研组的驾驶员是个25、6岁的小伙子。李硕士管他叫“小雷子”,大专毕业,在超研组担任驾驶员兼后勤服务。还有近一个小时飞机才到,三人侃了起来。小雷子是江南人,而且是裘荣同一中学的校友,这让他们一下亲热了起来。
宋自成的规矩:能享受到他在监狱大门口接客的,必须是省局局长及以上领导。省局处长跟自己同级,只享受在办公室门口迎候。——也不绝对,级别虽犹不高,能量超级或有殊求者外——今天,接机的他们接到的专家车子还在半路,宋自成就去了大门口。
论行政级别,荣博士他们可能一级也不级,所以例外用礼,他迎接的是XX军!
这事要没落自己身上,是绝无如此强烈的心理冲撞的!每想到两天前早上的情形,浑身的筋就像被陡然抽去一般,脑子被魂啊魄的一扫而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前天早上跟自己照上面的,还会是什么东西!
据说老鼠见到猫,有时是无须劳猫大嘉的,只要叫一声,老鼠就会腿酥骨软,瘫倒在地。人在那个东西面前,人是老鼠!何况据说“人家”不是来开玩笑的,“人家”不会罢休!
听专家的吧,请国内一流的这方面的专家怎么讲?
裘荣说,他们研究所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有客上他们的门,他们会照着世俗待客;但他们要到人家单位到人府上,一律拒绝招待。别说吃饭,烟不接茶不受,只喝白开水。以示对当下歪风陋习的出污不染之意。对世风道德式微的批判和抗争。
那么怎么办?只要求人家分云拔雾指点迷津,又无以为谢?抬高迎迓规格,殷殷谢枕唯此寄托了!
时间将近下午4:00,三位专家被宋自成迎进了他在狱内文化楼的办公室。一落坐,荣博士就不事客套地要求宋自成,把前天早上的事情详细讲一遍。在一旁作陪的裘荣十分惊讶,他还头一次听到自己的监狱长大人,会有这样一副说话腔调!
那是一付街头冤妇,向自己拦住的青天大老爷喊冤叫屈的腔调。
语言介绍之余,宋自成把专家领到窗台,指着窗台上的脚印,证明自己的所言不虚。
50多岁的荣近仁荣博士,有着跟裘荣极相似的白皙皮肤。(显见,裘荣的白皙皮肤得其母系基因。)高挑的身材,一付金丝眼镜架出了一个典型的学者风度。
在国内超研领域,荣近仁的名头,称不上顶级,也是个响当当的权威。是惯不惊,这位已有20多年资历的超研研究家,见惯了多少离奇古怪,但听了宋自成的叙讲,金丝眼镜镜片后的两眼至始至终都瞪圆着,眉毛飞到了镜架之上。他走到窗台,一动不动他凝视着上面的脚印,抬头向天,眉宇间像有只无形之手,将他黑黑的眉头攥成了一团。
凝视片刻,骤然转身要去后勤一监区,自顾低头走出了办公室。裘荣示意宋自成由他陪同,即紧跟其后,李硕士扛着摄像机和韩博士一起跟了出去。
在后勤一监区阅览室,看罢展平当时的尸横之地,送他上路的布套悬挂之处,一行人便下楼去了监狱医院。在小太平间,隔窗见尸,荣博士要求把门打开,裘荣快速请示一下宋自成后开了门。荣博士领头肅穆地走到停尸床边,凝视片刻,向尸体虔诚地鞠了三躬。身后,韩博士和李硕士同步而为。见尸体光着脚,荣博士向身边的裘荣说了句什么,裘荣即出太平间,按舅舅的要求,给尸脚找双鞋子穿上。但转了半天,想要找一双合适的新鞋,一时却寻而无果,怕耗时太久,只得空手而返。
回宋自成办公室,荣博士又去窗前,要裘荣把被欧阳杰收起的那双鞋子拿来,在窗台脚印上合放几次,脸色看去激动异常。与韩博士和李硕士在一角低声说了几句后,掏出手机,走进了办公室内的卫生间,把门掩上了。
像在跟他的老师辛鼐光所长打电话,音高的一句半句会飘出卫生间外:
“……没错………看来不像………人为作案做不到………绝无仅有,绝对的绝无仅有……。”
打完电话,又跟韩、李二位小声地商议了几句,就坐回了刚来时他坐的沙发。裘荣在他的杯里注上新水。该讲的讲了,该看的全看了,宋自成盯着坐进沙发的荣博士。饥渴求解的目光,仿佛听得到滋滋的吸溜声。你们来后,望、闻、问、切全做了,该听高见了!人家是科学家,是专门破解超自然现象的研究家,不是老百姓,鬼呀妖的这些必会嗤之以鼻,要解,不是“生物波”,就是别的什么波啊场的一类东西。………他们是XX军,专门救人心脏的XX军!
“好啊”,荣博士喝一口水,扫视一圈在座的,“该介绍的我们都听了,该看的也瞧了,这的确是个很有意思的事件,假如不是人在捣鬼,这是一个难得的超自然现象!很感谢宋监狱长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研究案例!对这里的情况,刚刚我跟所长大体汇报了一下。这里的现场也做了录像,你们的介绍也做了录音。对这里发生的这个事件,要进行研究,还有待所里把研究的立项批下来以后才能进行。一旦批下来,我们还要增添人手,运来相关仪器设备,到时候,还会给监狱增添不少麻烦!今天……”荣博士环顾一下韩、李二位,见两人没什么说的,“那么我们就不再打搅了。”说着,站起身来。
什么,这就要走?宋自成大感意外!“这……你,你们要走?”宋自成的这一声,已可算作喊叫了。他的脸腾地憋成了猪肝色。
宋自成的这一声疑似喊叫,将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升压到了爆炸的边缘,荣博士大感错愕,愣了会儿,才堆起笑,“啊,宋监狱长的意思是……?”
“你们得给我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宋自成哀求道。
“噢,是这样”,荣博士只好坐下,“现在我们可说不出什么来,很抱歉!宋监狱长,我们是国家一级的研究机关,我们对现象啊事件啊,所发布的评述,是必须经过严格的调查研究,严谨的科学求证,具有高度真理性,能经得住学术界同行鉴定认证的东西才行,信口开河,随意胡猜可不行,所以,今天……”荣博士两手一摊。
“荣博士的意思是,对这里发生的这件事,我们肯定会向你们提供一个说法的,不过不可能是现在。”李硕士说。
“连我们内部之间讨论都没有好好讨论一下嘛!”荣博士说。
裘荣看看这个,望望那个,极有左右为难之色。很快,归属意识让他站稳了立场:“事事有规,行行有道,这道理我们当然知道,我们晓得舅舅你们是个严肃的科研机关,一个表态,一个意见,都必须遵循严格的行业规范,体现严谨的科学精神,你们刚听了一下看了一眼,现在就让你们给我们解疑破迷,也的确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可……。“裘荣右手挠着后脑勺”能不能就算我们私下聊聊……就算舅舅在听到我们这儿的这件事后,跟家里人似地随便说说自己的看法,我们在这里,怎么听怎么了,绝不外传。”
“哎,对对,就这样!”宋自成朝荣博士向前探着身,乞求哀告的眼里似乎已浮起了一层泪光。
在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哀告这样的氛围下,再要硬走,就不近人情了。荣博士只好将身子往沙发上沉沉靠去,望望自己的外甥,心想:这小子,整个就像是在给自己的舅舅下了一套啊!
“荣博士”,一直以满脸同情,满眼怜悯的眼神望着宋自成的韩博士,向荣博士转身抬头说:“裘科长说的倒也不失是个法儿,就当我们在自己家里拉家长扯闲片……”
荣博士冲她严厉一望,继而强陪起了个笑容,僵成了一个尴尬。
“这有什么嘛,如果我们现在讲错了,以后可以纠正道歉嘛!”40来岁的女博士韩卉,一下来了冲动,赌气地掏出烟盒,抽出支烟,“啪”,给自己点着,荣博士刚想说什么,听见一阵骚动,那边出事了。
宋自成一手捂着胸口,闭目歪靠在椅背上,一脑门的汗珠。裘荣从他口袋里摸出小小的“心得宁”小瓷瓶,倒出两粒,板开他的嘴,把小药丸压在他的舌底下。片时,才算缓过劲儿来,坐起喝口茶,松出口气。
宋监狱长需要休息吗?”韩博士问。
“哪里需要的是休息呀!”宋自成低头哀怨道。
“韩博士,您就给我们透露点吧!我们保证不扩散还不行吗?”裘荣也哀告。
(──专家们可是严肃的科学家!他们信奉的可是“谨严、求真”的科研精神!然他们现在,面对的可是“紧迫、求知”的一群!……专家们脱得了身吗?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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