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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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天空中还下着牛毛细雨光线不好,我们一行人下了山,老婆婆指了条街道告诉我外祖母的家就那边。说完后她神秘一笑的走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我并没有什么好事。
因为下雨的关系街道上行人很少,我拉着行李箱走在路灯下感觉肚中空荡荡,一天奔波让我没有时间好好的吃顿饭,希望到了之后能饱餐一顿吧。
穿过街道后我眼前出现了一座老旧的木制中式庭院,木墙上的裂痕,屋檐上一些碎裂的瓦砾以及一些青苔爬在门口青石板是我不曾见过风景。
老屋门上却有一个崭新的门环与整座屋子格格不入,我咽了咽口水走上前敲了敲门,屋内没有人答应而且在我敲了门后门自己打开了。
这似曾相识的诡异气氛……那个老婆婆会不会想说外祖母早就去世了什么的吧。
好吧,不会有这么鬼扯的东西,就算有……我拿起门后杵着的棒子挥了两下手感还算过得去,同样的招式第二遍对我没用了!
我学着求生之路里的角色拿着棒子走进庭院,里面的布置很简陋左侧栽这一棵桂花树,右边有块小菜埔种着几株青菜,而中间的主屋却有古时轩榭廊坊的风格。
看样子建房子的经费都花在主屋身上,我忍不住放下手中的棍子绕着屋子转悠起来。
正当我围着屋子转悠的时候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当我转过头后脸上黏糊糊的一片。
“小偷!”门外传来呵斥声。
“什么……小……偷。”我还没说完话又被糊了脸鸡蛋,本来一路从火车站过来我的衣服已经湿哒哒的了,现在又被糊了一脸鸡蛋让我很难受。
“是我啦!”我一边大喊一边抹去脸上的鸡蛋液。
“哦!是小雀啊。”我听见她的尖叫但是因为鸡蛋液的糊在脸上的原因看不清状况,她一把拉着我进屋,我能感觉到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感觉,她似乎拉着我进来浴室然后就要脱我衣服,我急忙喊道“停!停!我自己来!”
“哎呀,小雀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呢。”她退出浴室关上门说。
啊!这似曾相识的台词……你们是在联合起来整我吗,拜托,都七老八十的人了!
经过一番洗漱换上新衣服感觉整个人清爽了很多了。
我走出浴室看见外祖母在厨房里忙活,来之前我还以为这个小镇会用原始的火灶烧饭像小说里写的“黄昏下袅袅炊烟从镇子上升起。”
趁着外祖母做饭这会儿功夫我拉着行李箱在屋子里参观,屋内的装修风格偏向于日式而且空间很大不少的房间都是空置着的积满了灰尘,那年仅三岁的我会把这栋屋当作整个世界吧,我边走边想。
一路来到走廊的尽头我看见左侧的房间散发昏黄的光芒,好奇的我走过去打开门,里面放着一张小桌子,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面一个年轻的男子对着镜头笑的很阳光。
他应该就是我的外祖父了吧,在我出生前他就去世了,照片里的他带着眼镜手里拿着书看上去有几分学者的气息。
一楼的光景大致如此,当我准备上二楼的时候外祖母喊我吃饭了。
厨房里阔别已久的亲人俩终于正式的面对面了,不过坐在桌前的我第一时间是在惊讶于她的外貌,外祖母怎么说也快有八十岁了吧可脸上的皱纹却是微乎其微,头发左侧的鬓角微微发白看上去仅是三四十岁的人,怎么说也是和我下午遇到的老奶奶是同一辈分的人可二人完完全全不同!
坐在桌对面的外祖母同样也在好奇的打量我,当年那个在地上爬的孩子现在长大这么多个子比她高了想必她现在是满满的都是感慨吧。
“小雀。”她说话了,“真羡慕你啊,变化永远那么小。”她看着我说。
又是这句类似的话,不知道以前的我带给她们的印象是什么,但是我已经能心如止水的应对了。
“祖母你才是啊,看上去像是我姑姑一样啊。”我笑道。
“嗯,嘴还是这么甜。”外祖母笑着说。
“好了,吃饭吧。”她拍了拍手说。
桌上的饭菜很简单贯彻了三菜一汤的原则,紫菜汤、炒蛋、炒菜以及一大盘咸鱼干……
感情咸鱼真就安排上了啊!我愣了愣。
“咸鱼可是这个镇子上的特产哦,而且我做的咸鱼干可是镇上一绝!”外祖母拍了拍胸口自豪的说。
原来如此吗。
不过臭熏熏的咸鱼散发着难闻的腥臭味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不喜欢吃海鲜就是因为这个但是我怕会辜负了外祖母的一片好意,我强忍着恶心夹起一片往嘴里塞,出乎意料的没有我预想中那股腐臭味而且我的味蕾上可以感觉到一股独特的鲜味。
“怎么样?”外祖母笑问。
“嗯!”我对着外祖母竖起大拇指,另一只手用筷子夹碗里的咸鱼干。
“慢慢吃,没人和你抢而且我晒了不少呢。”外祖母双手托腮笑着看我不断地往碗里夹咸鱼干。
“对了,今天不能去接你是因为中途出了点事,抱歉了。”
“嗯,老婆婆告诉我了。”我边吃咸鱼干边说。
“冯家那小子不错啊,经常没事就回镇子上看看,倒是你14年不回来看看你外祖母真是没良心。”她撅着嘴说道。
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喷饭,都是祖辈的人物了不要学少女好不好啊!我的食欲突然没了。
“诶,吃饱了?”外祖母依旧学着少女的样子说。
算了,算了,习惯就会好了,我提醒自己。
“这这么久没见面就不考虑来个属于亲人的拥抱吗?”外祖母站起身说。
“对了,那间房间可以睡得的。我赶紧转移话题。
“除了二楼和走廊尽头左侧的房间不行其他都可以哦,当然和我一间也行。“外祖母说这句话的时候瞄了我一眼吓得我魂不附体,看来以后睡觉还需要提防什么的。
话说回来走廊那间是用来祭奠外祖父不能住很正常,但是为什么二楼也不能住呢。
见我一脸疑惑的表情,外祖母解释说因为二楼是属于一名房客的。
“诶?把二楼租出去?”我还是头一次听见有这种事。
“那房客是怎么样的人?”我好奇的问。
外祖母却做了个保密的手势微笑说:“你们会见面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嘛!
吃完饭后帮外祖母收拾了碗筷又和她聊了几句后我回房间休息了。
我躺在地板上看着天花板发起呆,如今有了可以安身的地方,明天我打算在这座逛逛小镇,弥补下午没能看清小镇的遗憾顺便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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