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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一节:奇怪的人
第三世:埃塞俄比亚王国,北部拉利贝拉镇
终于准备好了几十天行程的食物,我把这些晒干的玉米粒和其它干粮装进了一个布袋中。背着它们踏上了前往王都的旅程。纵然发现那位女传教士线索的希望非常渺茫,这段路程又危险重重,我与其天天在这干等着打猎种玉米,不如搏一搏去那危险的基督教皇宫里一探究竟。
是的,虽说我的部族领地离王都的距离不过几百里,走上十多二十天肯定能到,可是这短短几百里路途中却是充斥着各个不怀好意的“邻居”。这些周遭的部族或是与我们部族有过食物上的争夺,或是有过领土上的争端,或是为了大旱之后突发暴雨时的一片水洼发生过互相残杀的战斗。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我在这非洲大陆四岁的时候的一个正午。那时我部族里的长男们刚刚一起从森林中打猎取水回来,有一个长男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被其他的人抬了回来,他已经死了。肚子上被捅了一个大洞,血早就流干净了,甚至看得到一些内脏。根据我在罗马打仗的经验,这或许是被外族的人用长矛一般的利器杀死的,而这位死者的手臂上并没有任何刮伤和被刺伤的痕迹,很可能。。他并没有想要和别人争夺食物,反而被别人先杀害了吧。。
这样的现状,也就是我们这荒蛮之地的本性。我们原本的人性是如此的善良。而现实存在的资源让我们这些好邻居们自相残杀。甚至为了一块肉,为了小孩子的一口奶水也都能够杀人灭口。我还记得我们部族里有一次出现过怪事,部族里刚生完孩子的几个妇女一夜之间消失了,我们的长男四处寻找都没有线索。几个月后这些妇女却又忽然回来了。然后我们才从她们的口中知道,是不远处的部落有一个酋长女儿生了几个多胞胎,他们部落里早就粮食殆尽,女人的胸脯里根本挤不出多少奶水。这才半夜前来偷走了我们的妇女,好给酋长孙子们哺乳。在这样的一种地方生活着。。简直每一天都是煎熬,今天能活着,不知道明天会不会被人袭击,抢走身边的一切。。
我出发了,背上装满了干粮的布袋,怀里揣了两把细小但锋利的石制匕首,一身简单的衣服,但是我用找来的木藤条自己编织成了类似于罗马木铠甲一样的但是更加轻便的防身衣,我把这衣服穿在外衣里面,薄薄的,不过是木条中质地最结实的部分,石头做的长矛并不能轻易刺穿我这防身衣。我把其中一个石头匕首放在了右小腿外侧,用木条捆绑起来,这是罗马战士的习惯,在处于战斗劣势的状态下,可以杀个出其不意。想想我过去可曾经是罗马帝国以一当千的将军,那时的罗马帝国身强力壮的勇士如云我也没找到过几个像样的对手。只是这一世身体没有吃过好的,也很久没有训练过自己了,身体素质与在罗马时相比相去甚远。好在我还记得所有的战斗技巧,我想,即使二三十个黑人长男一起向我发动进攻,利用我的战斗经验,也足够对付他们了。已经到了正午时分,太阳出现在头顶上空,在一股热量的催使下,汗珠子从我黑色的脑门上冒了出来,在阳光的照射下汗珠被映得光亮。我缓缓地背着装着干粮的布袋,沿着稀稀疏疏的树林小道漫步走向王都的方向。
话说,这王都里一度统治着这个国家的,可并不是我们黑种人。他们的祖先是来自于罗马或者埃及一代,属于白色人种。而我们黑种人在这个国度虽然有一部分人具有一定的权利,事实上也就只是被他们利用罢了,不管我们是所谓的“酋长”还是“首长”,我们也都只是他们王族的奴隶,只不过是奴隶阶层的上或下而已了。我听卡科说过,我们各个部族的战士,男性都是个个赤身裸背,而王都的人战士,会披着像模像样的铠甲,和罗马兵的那种铠甲差不多。这倒也是奇特,我不甚欣喜着,罗马帝国在北欧以至于北非有着这样大的影响力?
已经步行了一整个白天了,眼看太阳就要下山,我找了一块有水的地方,在这稀稀疏疏的树道上坐了下来。打开背包,准备吃点东西。我拿出了包里的干粮,是用玉米晒干之后磨成粉末再做成的饼状食物,在这里是最常见的食物之一了。我拿起来一个,开始准备吃下去。
就在这时,让我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了,我看到前方地面上的树的影子晃晃蠕动,并且感到了有什么人向这边移动过来的脚步声,这种声音很轻缓,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而我在罗马受到过特别的训练,听得出来这就是人的脚步声!“抱歉了!请你把食物给我吧!”后方有人大吼一声!并且用的居然是罗马的语言??当我转过头时,一个长矛随即向我刺过来。我马把身体平趟下,躲过了袭击者长矛的攻击范围,并马上向较安全的侧面翻滚,然后正面站起来,并且也掏出了腿部的匕首。我站起来拿着匕首和这袭击者对峙了一段时间,这人果真一身罗马战士的穿着。因为袭击者是说的罗马人的关系,这时我并没有想杀他。我用罗马语回敬他说:“你是什么人?罗马军队到了这里来了么?”
这个罗马战士看起来其实很年轻,顶多20岁的样子,听到我这个黑人把罗马语说得顺理成章,他惊了个呆“你你你你!??会说罗马语!?”
“我曾经在罗马呆过几年,你不用这么惊讶,大家都是自己人。”
“嗯。。。那好的吧。”说完他还是一动不动,也没有马上收回长矛,而是稍稍犹豫了一下。
“你这么一个小小年纪的士兵,来到这里干什么?你们的百夫长呢?为什么要袭击我?”
“这个。。。我只是因为渴了饿了,但是这沙漠里没有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片绿洲就来这里取水了。。然后我看到了你手中的食物。。”原来,这家伙只是因为太饿了才袭击我的。
“那你一个罗马人,怎么会跑到这种地方来了?”我把匕首放回腿部,整理了一下裤子。
“说来话长。。你能不能给我一个你手中的那种吃的?我快饿死了!”的确,这罗马士兵看上去脸色很苍白,嘴唇都发紫了,很缺乏营养的样子。
“来吧,给你两个,先吃了。”我从包里两个这样的玉米饼给他。
接着在一起吃东西闲聊的时候,我得知了这个人的身世和来到这北非境地的原因。他的名字叫“亚比”,是在罗马军队出征寻访埃及时被落单迷了路,才到了这地方,已经走丢了好几个月了,但是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于是没有办法,这段时间我只好让他跟着我,在完成了基督教皇宫的探索之后,再带他找到回家的路。
天色已经见晚,还剩下一半的路没走完。我和亚比打好了水,傍晚时分走到了一片岩石草地下,我们决定在这里先休息一晚,明早再启程。
“我说,你会打仗吗?我等下可是要去很危险的地方。”我不想让他白白送死,还是把实情告诉了他。
“当然会呀!没看到我手里拿着这么重的长矛么?”年轻的脸上一种不屑的样子。
“那好,你站起来,拿着矛刺我试试。”我决定试一下他的身手。
“那算了吧,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刺伤你了怎么办!”我心里想着,没想到他为人还是挺正直的。
“没关系,来,刺吧。”
“那我刺了啊!”
亚比准备了一下,把长矛刺向了我。我看清了长矛的攻击距离和刺来的方向,往攻击距离之外的相反方向一个小侧步,并且把身体快速侧倾,刚好躲过了长矛的攻击。
“再继续”我说道
“呀!~”亚比吼了一声,把长矛横向对我挥过来,这时我看出了长矛和他手臂的重心点,用左手手肘往他长矛中间的重心位置击打过去,把他的长矛击落了,然后他也往后退了几步坐在了地上。
“我。。。。”亚比满脸沮丧,坐在地上闷闷不乐。
“没想到我训练整整一年的成果,不过是如此!连一个比我还小的黑人小孩都打不过!”
我心里早就笑出来了,哈哈。但是为了安慰他失落的情绪,还是好好把他扶了起来,解释说道:“不要紧的,我以前是和你们的将军学过格斗的,比你厉害很正常。”
我再接着说“你以后用矛作战的话,一定不可以有这么长的蓄力时间,否则很容易被看出攻击动向,要快且迅速!”随后我教了他很多作战细节方面的东西,但是这个小子身手还不行,明天到了基督教堂周围,我不能够带他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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