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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老周和庄得发死了，这种敏感的时候你不避险反而来找我，不好吧？”
一家档次非常高的西餐厅里，王统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面前正在大快朵颐的李金华说。
“他们两个死了，你一点都不担心？”李金华一边切下一大块牛排送进嘴里，一边问他。
王统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但他嘴上还是说：“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他死了虽然对我有影响，但我也没什么好担忧的吧？倒是你怎么那么激动？”
李金华闻言放下叉子，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递给王统。“这是他们的死亡过程，你自己看看。”
王统接过手机，但看着看着，他的脸色就变得越来越苍白，冷汗从额头冒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庄得发他发什么疯！”王统压低了声音说。
“这不是重点。”李金华将视频进度条拖到了中间的一段，“你看，在这里庄得发和周大深说了一句话，周大深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恐惧，说完这句话庄得发就和疯子一样砍死周大深后自己把自己眼睛挖出来了！”
“可这是监控视频吧？没有声音你怎么知道他说了什么？”王统抹了一把冷汗，声音都有些抖。
这时，李金华突然用一种既骄傲又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你忘了吗，我会读唇语。”
王统愣了几秒，表情渐渐变得凝重。
“庄得发当时说了什么？”
李金华嘴唇颤抖着说：“庄得发说了一句怎么也不应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我们都得为六年前那件事偿命！”
李金华双目无神地看着他：“现在你还敢说与你无关吗？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王统瞳孔紧缩，像泄了气的乓球一样瘫倒在座椅上，口中不断念叨着“不可能！”
“我怀疑庄得发是被人下了某种致幻药物，对方就是冲着我们来的，把尸体器官拿着也可能是带有挑衅和警告的意思。”李金华毕竟是多年老刑警，虽然现在只想着满足口腹之欲，但职业素养还是在的。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可能！”王统压低声音说，“而且就那种家伙，死了就死了，谁会想替他报仇？”
“他不是还有一个……”李金华看了王统一眼，欲言又止。
“不可能，那小子天天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他那怂样，被老周骂了屁都不敢放一个，他会敢杀人？要杀他早杀了！”王统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表示不可能。
“那会是谁？总不可能是那家伙的冤魂回来了吧？”李金华拿起咖啡喝一口。
王统瞥了他一眼：“亏你还有心情吃，说不定哪天你就死在这张嘴上了！”
李金华的手悬在半空，眼神突然变得无比阴狠：“你是在侮辱我吗？”
王统愣了愣，然后给了自己一巴掌，陪笑道：“没管好自己的嘴，不好意思，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李金华冷笑一声:“你的城府倒是比他们深，能屈能伸，既不像周大深那样目中无人，也不像庄得发那般脾气暴躁，也不怪能取得现在的成绩。不过你太好色这一点得改，当初要不是你管不好自己的下半身，那件事也就不会发生。”
王统呸了一声：“我砸了那么多钱进去，那女的那么虚荣，早就对我情投意合了，要不是那家伙阻拦，态度还那么强硬，我们怎么会杀了他？说起来那天大家都冲动了。”
李金华露出后悔的表情：“我当时就不应该……”
王统冷哼一声：“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现在后悔也没有用，还是想想怎么抓住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家伙吧。”
李金华沉默片刻，然后对他说：“最近不安全，那个人一定会对你下手，你先去外地躲躲。我这边有点麻烦，我手下的一个刺头一直想把我顶下去，这次这个案子他肯定很上心，如果让他查到了我们的关系，查到了那件事，可就麻烦了。”
“那要不要……”王统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沉声问。
“你想杀警察？”李金华瞪了他一眼。“你先去躲起来，其他的再说吧。”
王统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了。李金华则是继续拿起刀叉大快朵颐。
在西餐厅对面的公寓楼上，洪秀一躲在一块窗帘后面拿望远镜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他放在一边的手机则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全部录了下来。
之前让同事去偷听李金华的电话发现他约见王统后，洪秀一就知道这两人肯定有猫腻。于是洪秀一趁着李金华不在的时候潜入他的办公室，在他挂在椅子上的外衣衣领里安装了一个隐形窃听器——他知道李金华不会发现的，因为现在的李金华早已没有了年轻时候的锋芒，没有了那种警惕性，而且他心情紧张也会导致他会疏忽。
之后就是他一路跟踪李金华来到这里，通过监视和监听了解了他们的聊天内容。
“看来案子的关键，就是他们六年前做的一件事了，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居然牵扯到了那么多人？而且听起来似乎还是和女人有关？
洪秀一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能够弄清楚他们隐藏的秘密，那么他就抓住了李金华的把柄。说实话，此刻对于他来说，搞清楚他们抹去的六年前的真相比破那个怎么看都像是自相残杀并且毫无头绪的案子重要得多。
“喂，阿伟吗？麻烦去帮我查一下，六年前有没有什么意外死亡的案件是与松林房产的王统，周大深和庄得发这三个人有关，并且那个案子可能还是李队接手处理的。”洪秀一放下望远镜，打了个电话给警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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