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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放了吧,一只兔子也没什么用,就当给朝廷下战书”张角还是没有痛下杀手,他知道他改不了这份仁慈。
“放了,怎么可能,拖下去斩了城头挂三天。”
此话一从张宝口中说出,如同响雷轰进了张角耳朵。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亲弟弟。
张宝无奈的摇了摇头。
“哥哥,你总是这样。”
说罢张宝一挥手,那只兔子便被带了下去。
“我的好哥哥,你竟然想放了他,这不是放虎归山吗,你已经是主公了,怎么还这样优柔寡断呢”
张梁附和的说道。
空气瞬间安静,于吉把玩着他的面具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一刻对于张角来说十分重要。
他对着张梁使了个眼色,一同对张角做了个掬,轻声离去。
屋内只剩张角一人,张角沉默了,他明白一切已经回不去了,但他真的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需要时间接受。有时候人在面对改变的时候,往往是自己在不经意的瞬间
他拿起桌子上盛放的花雕,那是他昨天刚刚拼好的,已经被砸成了三段的木雕,虽然被砸碎又拼好,但这并不影响他淡淡的香气和优雅的纹路。他又放下,再拿起,最终还是起身,狠狠的砸碎。
“小营,收拾屋子,所有珍玩房契一并卖出,不论价钱”
摔木雕,是他最后一次任性了。
这一次,木雕真的碎了。
四日后,清脆的鸟鸣把他叫醒,他睁眼看了看窗户。天边雾蒙蒙的有些亮光。他不愿意起来,聆听着自己的呼吸,有些难受,因为今天便是检阅军队之日,他是真的不想面对,这几日在家种种大头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除了于吉偶尔叨扰,倒也落个清闲,他还曾自言自语,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可现实无奈的在敲打他,小营在外面敲门,他假装听不见又赖了一会,可是小营推门而入。
“你怎么进来了”
平日里他不允许下人叫他起床,可今日小营却推门而入。
“是于吉先生吩咐说,您吩咐今日早些叫你起来”
“我吩咐的?这是他家还是我家”
他有些生气的嘟囔了几句。还是无奈的被伺候穿好衣服,戴好头巾,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有些无奈,这略有憔悴还不够凶狠的面庞能管理好军队吗。走出房门,正想像个原始人一样怒号三声,这是他的习惯。
他清了清嗓子,正想怒号,可他耳边响起于吉的话。
“你走出家里,你就不是你自己,你的一言一行皆代表着首领的行为,所以,你要清楚你在干什么!”
心中不禁失落,这是于吉前几日在他种田时候说的。咳嗽了几声,便走出院子,踏出院子的门槛还差点摔了一跤。真的是事事不顺呀,他心里默想,但其实,这才刚刚开始
他抬眼望去,天空有些雾蒙蒙的,看起来要下雨。
院子外的两个弟弟和于吉早已恭候多时,张梁很好奇,今天为什么没有听见张角怒号了,于是打趣的问他,可是张角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现在烦的很,哪里有心情去理会张梁的打趣,后者也好像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也没有接着打趣,出了街道拐角,他发现前面有辆马车,车上老匹夫昏昏欲睡。
张宝拾起一块石头,惊动了他的马。
“啾啾、咴咴”
老匹夫坐着的马本就不是很听话,再被张宝石子一击,便挣扎起来,惊动了其他的马,而其他的马却发出咴咴的嘶鸣声
“哎呦,额里娘”
昏昏欲睡的匹夫被惊恐的马颠的差点摔落,可就在即将摔倒之际,之间他两腿一紧,马儿便不再挣扎,听话的俯下身子,耳朵也耷拉下来。
正以为匹夫要跌落笑不忍俊之时,老匹夫竟瞬间降服了这匹马,张角十分惊异,兴致大增,于是便想上马一试,老匹夫只是左脚轻轻一蹬,整个身体便飘起,在空中打了个旋,还没等兴致勃勃的某人反应过来,便落在了张角的身后,轻轻一拍张角的肩膀,就飞身上马,张角虽不重,但也百十来斤,就这样被老匹夫看似轻佛的拍身上马。
张角毫无准备的飞身上马,缰绳都没抓紧,马儿便躁动不安,挣扎的尘土飞扬,白色后蹄一紧,前蹄撅起,倚天长啸,‘啾啾’好一匹骏马
本来张角就毫无准备,这么一折腾,一盏茶时间不到就被颠的下马,差点摔个狗啃泥。
老匹夫看着张角灰头土脸的模样,哈哈大笑。
‘此马乃是西部燕山胡马,你驾驭不了也是正常的。’
越是好马越难驾驭,此马明显比其余的马更神骏。张角揉了揉自己的腰,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又重新打量了眼前的老匹夫。
这哪里是什么老匹夫呀,两缕白胡飘飘,腰系折扇,戴一无顶草帽,手臂系黄巾,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这装束不是江湖骗子就是世外高人。这让从小学习道术的张角十分好奇。
‘吾名张鲁字公祺,五斗米道第三代天师!’
此话声音不大,却饱含内力。张角听后为之一震。
‘不知张鲁先生可有结为兄弟之意’张角恭敬的行了个礼
同姓即使缘分,结为兄弟想必不会拒绝,张角心想
‘呵呵,忘年交吗,小娃子,还是不必了’
张角听后者拒绝,有些失落。
‘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你不记得了’
张角很疑惑,什么时候有的一面之缘。
‘小兔崽子,刚刚是你砸我身下的马吧’
张宝面露尴尬,他没想到眼前这个老匹夫,不,现在应该叫老神仙了,竟然这么大来头。
‘没想到竟是老天师,失敬失敬’
说罢还瞪了于吉一眼,只有于吉知道其身份,刚刚故意不做声,相必是要看好戏。
老神仙也没有刁难
‘都上来吧’
张鲁取下腰间折扇,吹了口气开扇,从胯下一挥,其余四人平地无风而起,于吉张角上了马车,两个弟弟骑上了马,老神仙驱马
就在刚才的功夫,雾气塞满了街道,虽然不至于说伸手不见五指,但肉眼可见之处不到五米,老神仙也不在乎,张梁张宝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老神仙聊着。
马车内
‘刚才的马如何。’于吉打趣道
‘很厉害’
‘那匹马是为主公准备的,有朝一日您定能降服’
张角讪讪的笑了笑,没有接话
‘房子田产全都卖掉,后悔吗’
‘这都卖掉了,后悔来的及吗’
张角家境殷实,家中历代攒下来几十处田产,数百宅院,如今说卖就卖,虽说是为了干大事,某人心里总归有些失落
‘为成大业,这些算得了什么’于吉小声嘟囔,他知道张角这会心里有疙瘩,但他就要让张角直面现实。
马车外传来老神仙的爽朗笑声。
‘到了,下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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