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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带着青年书生一路走到满洲国哈尔滨警察署监狱冷冰冰的对着狱警说道:“直接关起来,所有手续全部后补。”“进去!”狱警冷冰冰的把书生推了进去。
书生左顾右盼,一脸的惶恐,等待他的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只能心中默默祈祷着。
另外一面,富丽堂皇的大堂内,警察厅全部上上下下的官员,大摆筵席给韩磊接风洗尘,竟然哈尔滨警察线上第一人刘厅长也来参加了本次活动,要知道如果不是重大的场合,这种身份级别的人是不会在公共场合跑透漏面的,因为他害怕被军统、中统、中共的人暗杀。
“刘厅长,晚上好!”赵敬一个标准的日本式鞠躬,毕恭毕敬的向刘厅长打招呼。
“好啊!都来了,今天我以私人的身份,来参加你们特务科的庆功酒会,你们不要这么严肃,”说完刘厅长笑呵呵的脱掉外套、围巾等一些东西。众人有序落座,等着刘厅长的训话,因为这是政治应酬必经的一个阶段。
幽暗的灯光下,将酒水氛围烘托的淋漓尽致;
“首先呢,我对深入敌后凯旋归来的韩磊韩警官表达一下内心最崇高的敬佩”说完众人都开始鼓掌,并开始随声附和,刘厅长顿了顿,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对韩警官的嘉奖会由上面的领导亲自主持,我在这里给大家透露一个好消息,警察厅决定,提拔韩磊为特务科特别行动队队长。”大家继而又 随声附和并且拍手称赞。
韩磊见状,举起酒杯,“承蒙厅长关照,还有各位同仁抬举,韩磊不才厅里对我委以重任,感谢大家赏光,我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韦国意看到此情此景,面容有点明显的不悦。
赵敬把话接了过来:“其实,在这里我们更应该感谢韩太太,韩磊一个人潜入敌后,快要两年时间,一个女人支撑起了这个家,那是非常的不容易,来,大家跟随我的酒杯,敬韩太太一杯”。说罢,众人随着赵敬的酒杯与目光,投向了占少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中,众人不停的调侃,“今天必须要让韩队长喝好,两年没见了,至于的事情,不是有的是时间么,大家说是不是?”
这一说辞倒把占少红说的蛮不好意思了,娇羞的低下了头,引来了满堂的哄笑,继而把这次酒会的气氛推向了**;
姗姗来迟的陈青云打断了酒会的气氛,大家纷纷向陈青云介绍他的新晋顶头上司,韩磊;
第二轮的**达到,大家纷纷表示庆贺,站起来继续灌韩磊酒喝,占少红就不时的拽着韩磊的衣角,让他不要喝那么多,言多必失;
此时外面停了一辆车,鬼鬼祟祟的,车上两个人进行了秘密的谈话:“你确定他的行李还在车上吗?还在后被里面吗?如果还在的话,他们就还没有发现。等一会儿,门卫不注意的时候你就下去看看。”
里面的酒局在陈青云的到来话题也转到火车上的青年怎么去处理,这个问题自然要交还给行动队的新队长,韩磊,毕竟这是他新官上任的第一个事情,而且这个事情不管怎样说都是以为他而起;
一席人从酒店里推推搡搡的出来,看样子都喝的醉醺醺,跟众人纷纷道完再见后,韩磊协同占少红坐上车,汽车缓缓发动,向自己家驶去,说实在的韩磊也是第一次去到自己这个家;
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他心中竟然还有了一丝丝莫名其妙的紧张;
车辆缓缓开进院子,韩磊看着身边已经醉上头的占少红,韩磊开始仔细打量起来这个院子,保姆听到主人回来了,赶紧出门来迎接,保姆把已经微醺的占少红搀扶进去之后,韩磊打发走了司机,让司机把车留给自己,明天自己要去一下王家屯。
并特地叮嘱司机,行李不用拿下来,放在车上,显然的别有用心;、
“明天起点早餐行吗?”保姆刘妈问道。
趴在凳子上回神的韩磊有一句每一句的回答着:“明天不急,晚一点,因为明天周末,休息。”
保姆点了点头,退到楼下自己房间里,在门口听了两分钟,确定保姆已经下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韩磊转身目光投向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占少红,其实占少红听到韩磊打发走保姆后知道装醉已经结束,问道:“为什么是陈青云带着黑墨镜,差一点我就认错人!”表情略微有些生气;
“车要进站的时候,我把眼镜拿出来,他们在抓那个书生,正好碰在地上,摔碎了。你站在那一堆女人当中,我又不认识你,那里边我只认识赵敬的太太,其他人只是一面之缘。我把那个眼镜框拿在手上希望可以引起你的主意。”
其实韩磊也是太自我,他并不知道,在那么闹哄哄的情况下,占少红怎么可能注意到自己。只是他并没有说出来。
韩磊继续埋怨到:“就这么一点点的事情都差点出问题,看来咱们还需要继续磨合,最近上面安排的事情也不够周密,很容易忽略细节,但是这个最关键的细节才是决定成败的关键。这方面日本人比我们做的好多了。”
其实占少红跟韩磊都知道,自己的人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没有办法,毕竟大多数都是农民出身,没有经历过专业的、系统的训练,都是靠平时积累下来的土经验,而且他们提供给彼此双方的对方的资料都的不明确的,起码也要有双方的照片才合理,哪怕看完焚毁呢!
最少最少都要两个人有其中一个人清楚对方是谁,长什么样子,其实组织的考虑也是有他们的原因,因为现在提供的彼此的资料,就算被日本人查获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一个人的照片,被查获就意味着暴露,暴露就意味着牺牲,意味着潜伏的失败,其实上面这样做,反而是为了保护彼此;
二人进行了第一次的沟通,对以后的工作可以说是只有帮助没有害处,最起码两人对以后的这些细节都要进行妥善的处理,进行反复的推敲,才会做到万无一失;
二人还达成了一种共识:“以后在敌人面前,千万不要在玩这种狸猫换太子的小把戏了,太不高明”暗指酒席间,占少红害怕韩磊喝醉,特地把他的酒换成了白开水;
虽然韩磊知道这是占少红为了他好,怕他喝多,但是韩磊深深的明白,敌人比占少红想象中更难对付的多,自己也清楚自己在醉也会保留三分醒,因为如履薄冰的生活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占少红娇滴滴的低下了头,然后点了点头;
赵敬与他的太太也到了家,赵敬太太给赵敬倒了一杯碧螺春,二人讨论起来:“我看韩磊的太太蛮漂亮的呀。你以前见过吗?老赵。”
“没有,”在看着报纸头都没有抬一下的赵敬,冷冰冰的回答道,只是听说他是个拉小提琴的,是个艺术家。说到这里,赵敬若有所思的从沙发走到电话旁边,拨通了韦国意的电话,电话那头趁着醉意刚睡下的韦国意显然对这个深夜来电特别不友好,不耐烦的问道:“你找谁。”
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赵敬的声音还是毕恭毕敬的回答到:“赵科长,请问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是韦国意。”
“你安排明天送去宪兵队的那些卷宗,重新装订一下,就是那些要执行严重处分的卷宗,不管是不是明天要销毁,就算是今晚上销毁,也要装订好了销毁,细节决定成败啊。”赵敬斩钉截铁的说道,韦国意心里也明白,赵敬这样的安排,不然村上队长发脾气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日本人做事非常的认真,这个是大家都周知的事情;
顿了顿之后,赵敬接着说:“明天你到档案室,把咱们科里所有人家属的资料全部调出来,送到保安局第五科,要逐一核查一下。”
韦国意虽然嘴上答应,但是他心中明白,这是赵敬在试探占少红,因为所有人的档案都在前几天已经进行了一次核查,并未发现问题,只有韩磊的太太,占少红是新出现的人物,所以进行必要的核查。
韦国意回复道:“明天我安排一次这个事情,顺便把缺失的家属人员的档案进行二次补充,做到上下透明;”
挂了电话韩磊门外的那个汽车,依旧出现在了他们家的周围,车内的两个人仔细的打量着房子内的情况,鬼知道他们要搞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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