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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无际的雪松平原上,因刚下过雪,11月的哈尔滨冷的出奇,仿佛滴水成冰一般让人瑟瑟发抖,轰鸣的火车声音伴随着有规律的咚咚声,一列火车划过寂静的雪松平原,打破了宁静;故事由此开始.....
1938年11月26日,星期六
呜~ 一股热蒸汽冲上天庭,如同一股蘑菇云一般,车内熙熙攘攘挤满了人。
列车广播的声音吸引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据悉,国民**内部混乱不堪,派系斗争此起彼伏,一直主张和平的汪JW先生,与蒋JS发生了严重的意见分歧,国民**内部各部分的力量已经呈现出分裂的趋势,汪JW等国民党内部的有识之士,已经深深的觉察到与日本急于进行密切的,共赢的东亚共荣....”
“呸,卖国贼!”
还没等广播说完,一个带着金丝边圆眼镜,身着驼色妮子大衣,头发梳的油光发亮的书生恶狠狠的低声叫骂了起来,他就坐在韩磊的对面,这一声叫骂自然逃不过韩磊的眼睛,书生看到韩磊撇了自己一眼,面露难色,砸了咂嘴:“怎么了?先生?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个汪JW,就跟那个假皇帝一样,都是卖国贼。卖国求荣。该死”
韩磊确鸟都部鸟他,自顾自的看着报纸,好是悠哉快活。
过了一会无意识的冒出一句:“你不是满洲国人吧?”
因为在满洲国说这种破坏大东亚共荣的话,是要杀头的。
没想到书生反而理直气壮的抬抬头,耸耸肩:“我是中国人!不过我在**生活,满洲国?真他妈的可笑。”
说完自顾自的看起了报纸,一边看报纸,一边唉声叹气,韩磊却用自己手中的报纸戳了他一下。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在满洲国,不能说这种嗨话,这是违法的,是犯罪的。”
的确,书生刚来满洲国,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犯满抗日是很重的罪,包括言论。
此番话说完之后,书生尴尬的左顾右盼,继而苦笑了一下:“先生,您这么说就挺有意思的。你又不是特高科的。”
其实,韩磊此时此刻的身份正是特高科的一员,不仅他在这列火车上,这列火车上还有十几个“同事”,有的同事跟他一样内心有自己真实的想法、信仰、宗教;而有的“同事”就真的是同事了!有人说理解他们,委曲求全也好、卖国求荣也罢、甘为侵犯我大中华的鹰犬、爪牙都可以。他们的想法现今已无从考证,已随着历史的尘埃,逐渐凋零....
其实韩磊不管从衣着打扮还是气质各方面,活脱脱像一体面的绅士,根本不像是特高科那种人,但是谁又会把特务两个字写在脸上呢?
书生蜷了蜷身子,蜷缩在一个角落中,拿报纸盖住了难看的脸,他知道自己遇到麻烦了,对面的男人真的有可能是特高科的“特务”
呜~又一声轰鸣声划破了寂静的雪松平原,画风一转,缓缓的推过他们新家的钥匙,毕恭毕敬的递上二人假身份的资料,占少红内心清楚,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把资料上面的内容烂熟于心,她这次的任务是韩磊的妻子,一个相爱相知结婚十几年的妻子,千万不能搞错,因为韩磊已经在哈尔滨潜伏下来几年时间,打下的基础、做出的贡献,在我党是不可磨灭的,其爆发出来的力量足以抵抗一个团的实力,多年的经营来之不易,不能因为自己配合不到位而毁于一旦;
占少红一席红装,头戴针织的乳白色小帽子,扎着一条麻花辫子,这个形象也有待商榷,但眼下的当务之急必须是搞定这个资料,形象的问题对于他们这些老地下党来说,手到擒来;
打开资料,映入眼帘的是有密密麻麻文字的一张纸,但是没有照片。
怎么没有他的照片?想到这里,占少红心中充满了问号,那等下去火车站我怎么去接这个人?这分明是瞎搞,想到这里,占少红觉得可能是为了安全起见,韩磊做事很谨慎,在哈尔滨知道他身份的人,应该都是我党组织内部的一些核心人物,坐在对面的陈大汝印证了占少红的猜想。
“你去火车站接韩磊的时候,你要记住,你是刚从奉天【拓展知识:沈阳,简称“沈”,别称盛京、奉天,是辽宁省省会、副省级市、特大城市、沈阳都市圈核心城市,国务院批复确定的中国东北地区重要的中心城市、先进装备制造业基地。当年称之为奉天府即奉天。】回来哈尔滨的。你和他已经有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到时候特务头子高允也会派车去接刚执行任务回来的韩磊。警察厅,宪兵队也许也会有人去。则韩磊会带着一个方形的墨镜,在接站的人群中,你要站的尽可能的靠后一点,当察言观色到众人的反应之后,你在走上去,在当时的那种情形下,我相信你马上就可以认出来,哪一个是韩磊!”
陈大汝的一番话,让占少红本来锁紧的眉头更加紧张,被憋的通红的小脸儿上面写满了难字。
韩磊能认得出我吗?韩磊会是我接下来共同生活的男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如果我认不出他怎么办呢?如果.....
太多的如果,太多的未知,太多的可能**织成了一张无形的大网盖在占少红的心里,不停的蔓延开来;
但占少红心中十分明白,给韩磊的资料里面同样也不会有自己的照片,这是对自己最大程度上面的保护,不过接站时候的那种氛围,我们也都是聪明人,肯定不会搞错的。
想到这里,占少红暗地里握了握自己的小粉拳,仿佛在下定决心一样;
“记住,你走上前去,你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变样了,韩磊会回答你,是吗?我觉得你也变了,这也是你们接头的暗号!”
陈大汝的一句话把占少红的思路拉回了现实,占少红点了点头,开始去换衣服梳妆打扮成贵妇人一般,坐上黄包车,去到火车站。
铿锵有力的铁轮摩擦铁轨的声音刺耳般的难听,不时冒出蒸汽的火车把铁轨两侧的积雪吹散,好像支离破碎的国家一般,呜呜~两声嘶鸣好像要叫醒已经冰封的天空。
把手提箱行李放在行李架上,程钦瑜坐在了离韩磊五六个座位远的地方,程钦瑜的出现韩磊并不意外,因为他明白这是组织特意的安排,毕竟马上要和不同的女人开始未知数年的生活,安排韩磊和程钦瑜见面也是让夫妻二人放心工作,毕竟他们彼此都有自己的工作,工作性质决定了他们此时的状态,他们没有选择,只能去接受,适应,并且活下来!
列车上响起了悠扬《樱花》【一首日本民歌,创作于江户时代末期,后由日本著名音乐家清水修整理,被誉为“日本民族第一乐】程钦瑜站起来缓步走向韩磊,韩磊则闭幕眼神般的装作没看到她,当走过韩磊身旁时,熟悉的香水味道,铿锵有力的高跟鞋声音,依旧是如此的熟悉,当得知程钦瑜朝着火车连接处走去,韩磊睁开眼睛,掏出香烟来,砸了砸嘴也朝车辆连接处走去,韩磊明白,程钦瑜是带着组织上的任务来找自己的。所以就算有风险,也要去见这一面;
踱步期间,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车内的人,确定除了跟着自己出门的“同事”外,没有其他的气人后,走到车厢连接处,等着从厕所出来的程钦瑜,确保第一时间自己进去,拿到她留下来的信息,此时急匆匆提着裤子,一个尿急的俄罗斯大汉走到了厕所门口,不停的敲门催促。
糟糕,韩磊暗想到,如果俄罗斯人比自己想进去,那他可能会破坏程钦瑜留下的信息,或者发现了信息后直接举报..危险一触即发,此时必须冷静处理,果断才能取胜。
“厕所有人!”一句话制止了正在砸门的俄罗斯人。
话刚说完,程钦瑜从厕所走了出来,俄罗斯人想夺门而入,因为韩磊明白,此时此刻的满洲国,中国人是没有地位的,最有地位的是日本人>欧洲人>亚洲人>满洲国人>中国人。
韩磊手直接依住门,示意对方要排队,讲究先来后到;
“老子撒个尿都不可以?”对方显然是看出韩磊是中国人后,直接甩出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甚至还要对韩磊动手,韩磊有意的揭开风衣露出腰间的配枪给对方看到,俄罗斯人明显震住了,退后两步,面露惊恐之色,掉头就跑,连撒尿的事情都忘记了,毕竟战火年代,狗命要紧;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想到这里韩磊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一幕被背后的书生活生生的看在眼里,蜷缩的身子更加蜷了,他很明白,一个黄种人可以话都不用说,直接吓走欧洲人,那么他不是日本人就是日本人的狗,摊上事儿了,只有一个念头在书生的心中萌生出来。
韩磊踱步进入厕所内,确定已经锁好门后,迫切的寻找程钦瑜留下的信息内容,以便可以得到他想传递给自己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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