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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训练人事调动第二天就下来了,受伤的蝎子留下协助担任镇远武警副队长的余磊,有了目标,蔡伟和余磊都铆足了劲,可是想到即将面对着一个个破碎的家庭,他们的心总是沉甸甸的,只能是加紧训练,加大训练难度,就连在养伤的蝎子都大呼变态!
此时的萧一经过抢救已经醒过来,但是状态却不是很良好。只要有人进入病房,他第一时间就会蜷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兔子。就连蔡伟和余磊,也只能隔着窗户偷偷的观察。
要说战斗下来的后遗症,他们绝对相信,可要说被吓得,他们觉得难以接受!先不和其他士兵对比,就是战场上单枪匹马干掉两个连南鹰都头疼的敌人,这是怕?但俩人却又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心理医生也没有办法,给出的意见是“最好能联系到他的家人。”
对于萧一,余磊一直很好奇,一个新兵蛋子能有这样的作战能力,确实值得期待。特别是后面发生的事情一联系起来,他对萧一的重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只是联系萧一的家属费了很大的周折,因为档案上就只两条:在校学,临海市人。好在知道是仲恺送过来的,对他到时没有难度。
一通电话之后的第五天,余磊再次见到了自己的领导——仲恺,而随行来的,还有那个在医院见到的蓬松头汉子。在季啸天口中就得知这蓬松头汉子不简单,只是没有介绍,这次见到,余磊倒是有些意外。
“杨天强,萧一的养父。”军人,见面没有啰嗦的寒暄,而是直接了当。余磊这才从仲恺的口中得知汉子的名字,自然也知道了他那天出现在医院的原因。
“萧一的情况不是很妙,伤势虽然严重,但已经得到很好地治疗,肋骨折断,需要静养,只是他的精神状况……”余磊知道杨天强不是普通人,也就没有矫情。
“嗯!”声音就像是破锣一样沙哑,似乎惜字如金,余磊说了半天,杨天强就这么一个字,看来萧一在部队的表现和他有很大的关系。只是说到萧一,漠视一切的眼神有了一丝波纹。
“能说说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吗?”余磊好奇心终于打开。
杨天强没有说话,眼睛扫了一下余磊,余磊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猛兽盯住了一样!后背发凉,那种不安比医院那次还来得猛烈!
“**!”
“到!”听到仲恺严肃的喝止声,余磊条件发射的起身肃立。
仲恺,代号“笑面虎”,平时的他就像是一个大学教授,温文尔雅,脸上总是带着让人舒心的微笑,可余磊知道,只要仲恺笑的很开心的时候,那他们就会倒霉!而此时仲恺脸上却是少有的严肃,让余磊心里一惊,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很低级的错误!
“去看那小子。”破锣声中,杨天强阻止了仲恺下面要说的话,话语简单,却让人无法反抗。
“干爹!”见到杨天强,萧一这才有了一丝生机,委屈的眼神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负受伤的孩子,可眼泪在眼眶打转,就是没有掉下来。
“嗯!”杨天强微微点头,伸手摸了摸萧一的头,“躺下!”
再看萧一,就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乖乖的躺下,眼睛盯着杨天强一眨不眨,像是怕杨天强突然离开一样,至于余磊和仲恺,直接被他忽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想回家!”
杨天强静静的注视着萧一,房间在这一瞬间静了下来,静的连一颗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也就在这一瞬间,见过世面的仲恺和余磊觉得一种静默让他们很不适应!这是怎么样的一对养父子啊?
“伤好,走!”过了好久,杨天强似乎放下了什么,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等你!”拐杖咚咚咚的响起,杨天强径自来到窗前的凳子上做了下来,而这一刻,房间再次恢复安静,杨天强似乎也融入了房间,成了一个房间的装饰品。
一种压抑,让仲恺和余磊很不适应,一看没啥事,也就轻声对杨天强说了一声,两人走出房间,这才觉得身上一松,整个人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指导员……”余磊实在是受不了这种压抑,到了楼下拦住了仲恺。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知道一些,我不能告诉你!我能说的是他是一个护林员。”仲恺似乎在想着什么,头也没抬,挥手制止了余磊,“你觉得萧一怎么样?”
本来余磊对从仲恺的嘴里能了解些什么也没抱什么希望,仲恺这时候转移的话题却让他眼睛一亮,似乎抓到些什么。看着仲恺没有说话。
“余磊,你现在可不是在大队里了,而且这次的担子很重!计划能不能完美实施,镇远很关键啊!记住,南鹰是你的娘家!”仲恺微微一笑。
说到这个地方,余磊再不明白那就是傻子了。南鹰指导员真的有这么空闲?那就是扯淡!
“要说作战能力,我真的很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一个新兵!他的手段让我有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回想起萧一的战斗情形,余磊自觉有些东西他还做不到。“是个好料子!就是……”想起萧一的现状,余磊又有些苦笑。
“他你就不用想了,他也有他自己的事。”仲恺很有深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爱将,伸手指了指上面,“我只有三天时间,你们能不能进入他的法眼,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余磊一愣,随后回味过来,感激的说道:“谢谢指导员!”对于萧一如何被训练出来的,他隐隐有了一丝期待。
一看余磊的表情,仲恺笑了笑,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别想太多!对了,这次牺牲的战友后事处理怎么样了?”
“后天开追悼会!”余磊这也收回心思,沉痛的说道。“就等战友的家属过来。”
借口很老套,第二天一早,仲恺就约杨天强前去参观镇远武警的训练。而杨天强这一次意外的没有拒绝,倒是让仲恺有点惊讶,但这是好事,他自然也高兴不已!要知道,在知道杨天强身份的那一瞬间,他就遭到了杨天强不止一次的拒绝。
训练基地,没一个士兵都带着满腔的怒火投入到训练中,经过一个礼拜的选拔,余磊挑选出了十个人,组成一个战斗小组,此时,他正在带着士兵进行实弹射击训练。当然,这也是他和仲恺商量好的。当仲恺推着萧一,陪着杨天强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他才装模作样的跑了过来。
“指导员!”
仲恺制止了想要行礼的余磊,“这里没有指导员!我们只是闲着没事,过来溜达。”
“虚伪!”余磊没有说话,杨天强那破锣般的声音倒是在旁边响起。让仲恺老脸一红,不好接话了。
余磊倒是第一次看到仲恺吃瘪,忍不住嘿嘿一乐,却被仲恺一瞪眼憋了回去,也闹了一个大红脸。
“集合!”看来杨天强已经知道大家的心思,余磊自然也不客气,“这个……班长!镇远武警正在进行射击训练,请班长指点指点!”不知道怎么称呼,余磊脑子一转,直接叫班长,这是当兵的人的尊称。
“手枪!”依旧惜字如金。只是当接过枪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猛地发现不对劲!之前就像是一个遛弯的老人,接过枪的那一瞬间,杨天强变成了一个威风八面的战神!
杨天强根本就没看目标,抬手之间,十发子弹是个目标,而那边的士兵很快报出成绩:一号靶十环、二号靶十环……在场的除了仲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余磊经过这几天的推敲,已经猜到一点杨天强很强,但根据萧一追击敌人只用了冷兵器这一点可以想到的是,杨天强格斗的本事很强,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要不是国家对枪支管理严格,或许……想到这,他对杨天强更加期待了!
“枪,是武器,但军人更应该将他视为身体的一部分!……”杨天强这一次罕见的没有沉默,此时的他,双目炯炯有神,那里还有一丝衰老的迹象?而余磊也在第一时间竖起了耳朵。而杨天强也盯着萧一继续说道……
“他是你手臂的延伸、是你视觉、嗅觉等等感知的延伸!……”杨天强一边说着突然将手中的拐杖扔出去,拐杖就像是一支箭飞向远方,而杨天强也没看,抬手,再次装满**的手枪响起,拐杖在空中断为两截。
“当目标出现,我们的枪枪口,就要长在目标上!”
能被选拔出来的,都是武警中队的中坚力量,他们可不认为眼前这个蓬松头说的是天方夜谭!而且在他们的训练当中也有训练枪感这一说法,现在杨天强所说的“枪口长在目标上”,让他们对射击有了一种新的认识。
“好了,你们的格斗训练,也不用去看了!我在这啰嗦几句!领悟多少是你们的事了。”杨天强知道仲恺和余磊的目的,而且老首长也有交待余磊的事,直接了当的说道:
“我们格斗的目的是为了更快、更有效的消灭敌人!记住一点,我们不是表演!不是为了好看!而是杀人!因为你们是保家卫国的军人!”……
“我不是说武术套路等等的没用,相反,很有用!他能提高你身体协调能力等等!只是我们不能局限于招式……”
在场的,包括仲恺也都陷入了沉思!特别是看过萧一战斗经过的余磊,他发现自己之前的战斗存在很多的局限,在这一瞬间,他陷入了沉思……
杨天强看着所有人都陷入思索,不着痕迹的点点头,身子一侧,重心靠在轮椅上,示意仲恺离开。而等到他们走出老远,身后回过神的余磊庄重的行着军礼,目送着他们的离开!
在这一刻,他可以断定,杨天强绝对是来自隐蔽战线的强者!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隐约中,他对萧一的期待越来越大!而他的身后,一双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带着尊敬,右手举起,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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