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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王斌像以往那样检查伤员伤势,见其中一人正在准备吃药,突然他发现那人手里药的颜色好像有点不对,于是便从那人的手里夺了过来闻了闻,然后又问护士莫小云这些药是哪来的,莫小云查了一下说:是你拿回来的王大夫!,你看这里写着8月3日下午3时许,取药人:王斌,药品名称:止痛药,数量:3瓶,王斌见到取药纪录确实是自己所写,随后他又赶紧叫来其他的医务人员,将所有剩余的药品都拿来检验,结果在这些药里只有一瓶是有效的,其余全是用淀粉之类的混合物制成,根本就没有药效……而正当这时进来了三个持抢的官兵,其中一个人说:请所有的医务处人员到钱部长那里问话……
于是医务处的姜大夫、莫小云、彩云还有王斌便相继来到了钱部长办公室,办公室里钱部长正坐在窗前喝茶,在他的左边坐着沈策,沈策旁边还有一名记录员,在钱部长的右边还坐着一个侯主任……
钱部长见人来齐了,便开门见山的说:你们不要害怕!找你们来是想了解一下,药房着火那天案发的经过,你们谁先来呀!
此时众人面面相觑,好像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又离自己是那样的遥远……
沈策见状补充道:药房是你们医务人员来往进出最多的地方,甚至可以说只有你们才能自由进出,门口旁边还有重兵把守,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接近……
侯主任见状连忙把脸转向钱部长说道:钱部长案发当天您还让我和您一起去成都出差,从那时起到现在我都没有离开您半步啊!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钱部长点了点头说:嗯!这个我可以证明,侯主任那天确实没有离开我半步……
彩云护士看了看四周,然后便开口说道:案发之时我、莫小云护士还有王斌大夫都在竭力抢救伤员,并没有去过药房呀……
沈策:姜大夫!根据你们的排班,那天明明应该是你怎么就变成了王斌!
姜大夫:那天的确是我,但后来我又有急事,侯主任也不知道去哪了?王斌大夫看我着急,所以就帮我值的班……
钱部长:是这样吗?王斌!……
此时的王斌呆呆的望着窗外,全然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于是莫小云见状提醒了他,哎哎…!王大夫钱部长在问你那天为什么是你在值班,于是王斌才回过神来说道:那天姜大夫说他有急事,而且看上去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于是我便替他值班了……钱部长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可以吗?……
沈策:阿斌不要胡闹!……
钱部长:哈哈!小伙子!你问吧!……
王斌:案发那天晚上您都和谁在一起?都在哪?……
钱部长:那天我和侯主任一直都在这个办公室……
王斌:那您那天和侯主任也像今天这样坐着吗?……
钱部长:当时我一直坐在这里,侯主任站在我对面,我们一起商讨马上去成都会议的事情……
王斌:那您和侯主任又时什么时间离开的呢?……
钱部长:侯主任那天晚上咱们是几点上车的?……
侯主任:好像是晚上九点钟……
王斌:那你们是怎么知道药房着火的事呢?……
侯主任:是在路口处的第一个保卫站……
于是侯主任又想了想有些不对,随后便说道:王斌!你怀疑我和钱部长?……
王斌:我不是怀疑,我只是好奇钱部长的窗子正对着药房,虽然中间有树遮挡,还有一定距离,但是药房那边一旦着火,可能离的太远听不到有人喊救火,但不至于连零星的火光也看不到,听当时执勤的士兵说药房着火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八点四十左右,可你和钱部长走的时间是晚上九点,一共烧了这么长的时间,而你又站在钱部长的对面竟没发现,这就让人不得其解……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向钱部长身后的窗子望去,透过飘动的树叶,确实可以看到对面的零星之光……
侯主任:王斌!你什么意思?你说这把火是我和钱部长放的不成!……
沈策:侯主任!钱部长!您二位先不要着急,阿斌只是在进行推断,毕竟在非常时期,谁都难免行异常之举……
侯主任:沈院长你这什么意思?…钱部长!你看……
钱部长:好了!王斌的推断也不无道理,只是王斌侯主任即使看到火光也难免和其他的光亮混淆,这也不能足以证明侯主任能与这场大火有关……
听了钱部长的话王斌也觉得,两边相对较远中间又枝繁叶茂,难免看错也极有可能……
于是沈策见状又接着说:你们大家再好好想,药房失火那天你们就没有去过药房?我查过当天接收的伤员,那一天下来都不下余20个,并且还有好几个重伤,就凭你们前一天拿的那点药,就能够用?……
姜大夫:当天我是去取过药,可那是在上午,而真正着火的时间是在晚上,并且下午四点之后我就不在咱们院了。当时我出大门口的时候,还有好多人都看到了……
彩云: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发现注射的药剂快用完了,于是我便让王斌大夫去取……
沈策:阿斌你当时可曾去药房取过药……
王斌:当时我是准备去取的,恰巧就在那时被抬进来一个伤员,他伤的很重还口吐鲜血,我看当时情况危极,就让彩云护士帮我去取药了,并叮嘱她在取药记录单上写我的名字……
沈策:彩云护士!我在当天的记录里只看到姜大夫取过一次药,并未再发见还有别的记录,这又是怎么会事?!……
彩云:王斌大夫确实是说过让我去取药,可就在那时突然来了好多伤员,并且伤势都非常重,眼看事态紧急我确实也没能去药房取药……哦,对!当时我听外面有人喊救火,这时王斌大夫就把我和莫小云叫去协助他手术了,直到最后我们才知道是药房被烧了……
侯主任:好你个王斌!敢情这把火是你放的!还想把屎盆子扣在老子的头上,你!……
沈策这时听到侯主任这么说,气愤的怒吼道:你放屁!我已问过当时的执勤人员,他们说是在里面着的火,他们几个当时都没有离开,谁能去放火!……侯主任见此情形也不在言语……
于是王斌突然想到了那些假药,随即便开口说道:我原本以为此案应该是团伙作案,一个负责放火,一个负责纵火,刚才听钱部长那么一说,两者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放火犯,一个偷药贼!而这两个人就在我们中间……
王斌此时的这番话如炸雷一般,惊的众人瞠目结舌!窃窃私语……
钱部长:王斌,王大夫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到底是谁?……
于是王斌接着说,那咱们就先说放火的!这个人就是姜大夫!
姜大夫:王斌你可要讲证据!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那些执勤的士兵都能为我证明,你可别诬赖好人呀!……
王斌:姜大夫!你别急听我慢慢说:首先你非常清楚医务处的情况,医务处算我共有8人其中3人在前线阵地,而在这边的只有我们5个人,真正有取药权限的只有我、侯主任和姜大夫你,就算这两位护士想帮忙取药,也必需有其他大夫的授权才行,并且还要取药记录单签上当天值班大夫的大名。所以,当你知道这一个铁打不变的工作方式时,就为你得手之后找到了开脱的机会。在此你又恰巧听到广播里的天气预报,说在那的一天会有雨,于是你就开始实施了你的计划。你先是像向往常那样的上班,到了药房之后你又将白磷都洒在了那里,当时又因为气温较低,尽管白磷是可以自燃的物质,但是还需达到一定的温度才能自燃,所以药房一时半会还不会着火,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想尽办法离开医务处,这样一来即使着火也联系不到你,所以你就准备找各种理由请假,哪成想当时侯主任不在,随即你便诱使我相信你确有急事,从而替你值班,而后当你离开的时候,你又想办法让更多的执勤人员看到你,以便让这些目击者都能证实你有不在场证明。在那之后雨过天晴气温便开始渐渐的上升,而药房的白磷也在此刻燃烧了起来,最终也导至了这场事故的发生……
听了王斌的推断姜大夫也反问道:王斌!这不过是你的推测!你用什么证明如你所说?随即王斌拿出了那天在药房周围收集到的粉末说:经过了鉴定这些正是白磷燃烧之后的粉末,还有这是姜大夫那天擦脸用的帕子,上面也粘了少许白磷燃烧过的粉末,试问一下姜大夫!你一个大夫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姜大夫:王斌大夫!你的推断很精彩,你们也都知道那天晚上我走了,到别的地方粘上了有什么可奇怪的!怎么就说明是我干的……
王斌:姜大夫!虽然你那天是从外面风尘仆仆蓬头垢面回来的,但早在那之前我就让马小六找人打听过,在这方圆百里虽有店铺人家,都不曾有人出售使用过白磷,甚至是就连白磷是什么都无人知晓,就凭你第二天一早就回来,你又是从哪儿粘上的白磷呢……
姜大夫!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你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你说我懂不懂中药的药理?”当时我就觉得你问我这个问题很奇怪,于是我便回答我对中药药理并不通,因为我祖父曾经这样告诫过我“当一个人问你应该知道的问题时,他可能会有两种目的:一、是向你炫耀,二、是想试探你”,所以我就故意说了个谎。在火烧药房之后我又问了你个问题:“药房的止血药被火烧了,你有没有什么法子?”,当时你却说无能为力,从那一刻我就确信这事可能和你有关,因为在我们的这个营地种的到处都是杜鹃花,而杜鹃花的叶子是可以起到止血的作用,你出生在中医世家,却连这个都不知道,我不得不怀疑你!但是又因为没有证据你是不会承认的,可没有想到你将擦脸的帕子,在不经意间扔掉了,而我当时也只是看见上面的刺绣与我娘常绣的兰花相似,不由得让我有些睹物思人,让我又捡了回来,谁知道上面竟有一股白磷燃烧后的刺激性气味,从那一刻我就知道药房失火与你脱不了关系……
沈策:姜大夫!姜文溢!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就在这时这个姜大夫,用手猛烈的敲击自己上嘴,随后便七窍流血,断了气!原来他看事情败露,就将两颗门牙击醉,而后藏在里面的毒药流了出来,把他给毒死了……
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是心惊肉跳,随即钱部长愤怒的说道:混蛋!这一定又是国民党的把戏!侯主任!姜大夫来了多久?,怎么就没发现!……王大夫!放火之人被你找到了,那偷药之人又是谁?……
于是王斌接着说:钱部长您别着急!偷药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面前的这位,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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